他的原计划是去砂糖海岸邂逅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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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维奇先生,您的房卡。”
“谢谢。”男人接过前台小姐递来的房卡与收据,并向她表示感谢。
高个男人的白色衬衫下挂着流苏,头发染成深棕色梳在一旁,他戴着金丝嵌边的墨镜,拖着行李箱上了电梯。
电梯处于双子酒店外部,一共五台,透过一号电梯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酒醉的海岸线与沙滩上穿着比基尼的美少女。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于是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行李箱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这是一个没有训练与工作的周末,加利尔·雅各·安东尼奥维奇正在度假。
2222号房间。加利尔看着房卡皱起眉,这个数字实在无法让他感到高兴。
他叹了口气,打开房门。
虽然房间号不怎么样,但双子酒店的装潢与服务的确配得上它的名声。大门对面便是客厅与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鞋架旁是相当复古的拨盘电话,想来卧室内也会有相同的电话。加利尔将行李扔进隔间,便开始肆无忌惮脱起衣服。
如果此时有一位女性误入2222号房间她一定会大叫一声流氓。因为有这样一位相貌端庄的男性正从隔间一边将手机关机扔进行李的最深处,一边晃着腰,光着屁股走向浴室。
简单的冲洗后,加利尔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然后穿着浴衣舒服地躺在躺椅上,从行李中抽出一本书看起来。香槟喝不喝还在其次,但这种微妙的仪式感令他相当舒适,是度假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起,加利尔看了眼客厅的座钟,刚刚他谢绝了服务生帮忙提行李来房间,这会儿刚好是酒店服务手册中私人管家进行午间整理的时间。
他按下躺椅旁的按钮,自动门锁解除,而后头也不回,继续沐浴着阳光看书。
私人管家了解房主的意图,迅速地整理完他用过的浴室后,安静地退出房间。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加利尔有些皱眉,这种行动的声音像是老鼠。
那位管家也许没发现,他留了个尾巴在这里。
加利尔依旧背对着房门,后面故作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好久不……哦我的天,你是怎么让它过的安检!”
手里的甜点掉在地上,嘴边还有没吃干净的碎渣。金发灰眼的男人穿着花衬衫与花裤衩,高举双手,忽略他干净的脸蛋,倒像是个蹭吃蹭喝的流浪汉。
他看着加利尔手中顶在他脑门的枪,看起来十分害怕。
加利尔看了他一眼,枪口挑起对方的夏威夷老头衫,老头衫,他就是喜欢这么叫。
衬衫下是某人故意晒成小麦色的腹肌,再往下便是和鸟儿放在一起的枪底把。
“你又是怎么把它带过来的。”他不带疑问语气地说。金属碰撞的声音,是他用枪口碰了碰对方的枪。
“秘密,好吧,我知道你也是秘密,不过既然在度假,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地防备?”
“哈?”加利尔露出相当迷惑地表情看着金发男人,“究竟是谁让我掏枪紧张起来的啊?”
“对不起!都怪我!”对方迅速认错,且看起来相当诚恳。
“但是有我在,你今天的安全务必请由我来保证。”
加利尔满脸狐疑。
有的人,主动道歉,必有所图。
“施维亚·维利·兰德,滚回你的房间。”把枪塞回沙发垫下面,加利尔下达逐客令。
对方忽然扭捏起来,他看到这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健壮男人现在扭得像条蚯蚓。
“其实我是偷溜进来的,”施维亚迅速地说,“我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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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遇简单且具有戏剧性。
在某一场行动中,作为齿轮的施维亚因同伴的死亡失去了一直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在即将爆发的阶段加利尔制止了他——两枪,让他差点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后来二人在总部偶然遇到,气氛平静地约定了地点——狠狠干了一架。加利尔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看着肿着脸的施维亚想,那个同伴对他的影响一定非常深远。
他记得两人当时的对话,文艺且用着中世纪的比喻。
“你的剑过于锋利。”
“但我的剑鞘已死。”
接着他们滚上了床,带着一身伤。
这是两个人第二次见面。
第三次便是现在,双子酒店2222号房间。
双子酒店由两座塔式建筑构成,每层楼的1-11号在B座,12-22号在A座,中间有吊桥相连,2222号正巧可以看到砂糖海岸,侧面便是B座的1号房间。
没再把他赶走,施维亚便扑棱扑棱地房间里参观起来。
“哦哦,两间卧室,这是工作间,度假酒店还有工作间吗?”
“啊这个桌台!我在左斯那儿见过,从哪个公爵那儿收缴上来的,设计师很有名。”
“浴室……浴室真是太棒了!!”
“我还看到了钢琴,”施维亚忽然转出来对加利尔说,“你会弹钢琴吗?”
加利尔早在他叽叽喳喳到处乱叫的时候就已经把书放下,他起身,整理浴衣,缓步走到立式钢琴前。
他深吸一口气——首先,他要忍住不殴打这个破坏他计划假期的人。
金发的男人还在一旁手舞足蹈,加利尔看到了他进门后放在琴边的墨镜。
他伸手,把墨镜架在了金发男人的脸上。
施维亚的动作一顿,而后问他,“送给我了吗?”内心似乎还有点小雀跃,只可惜这只胡乱扑棱翅膀的小麻雀还没活过几秒钟。
“我不想看到你的脸,太扫兴了。”加利尔回答。
手指落在琴键上的那一刻,跳过大脑,它演奏的是母亲留给他的其中一张乐谱。
相比其他这首曲子过于简短,他演奏得也不流畅——毕竟他还在复健。但它却也是令加利尔印象最深得一首——在每一个充满训练的日夜。
施维亚却觉得一切是如此的性感,在黑白琴键上跃动的手指、刚才持枪瞄准时的眼神,哦对了,还有上次见面沾了自己鼻血的手套。音乐不过是调情的东西。
他从背后环住加利尔,打断了对方的演奏。
“我去冲个澡。”他轻轻地在对方耳后吹了口气。
加利尔的耳朵有些发痒,动了动,而后转头微笑着看向施维亚,说:“下次再打断我弹琴,你的老二将与你说永别。”
施维亚一哆嗦,心虚地陪笑起来。
仿佛时间倒带,过去重演。金发男人旁若无人地脱衣服,光着屁股跳进了浴室……也许杀手们都如此不拘小节。
加利尔进去的时候施维亚还没有结束他的冲洗。双子酒店相比一般公寓浴室,夸张点来说可称得上罗马浴场,里侧的淋浴间被玻璃隔开,另一边则是洒满花瓣的浴池……别说还挺有气氛的。外侧是阳台与日光浴,一旁则连通茶室与客厅,至于其他陈设,不一而足。
他踱步,隔着玻璃眯眼打量这个灰眼睛的男人,身材显然符合自己的审美,眼眶微陷,无论是揉捏还是捶打手感都不错,视线下移,他吹了个口哨——不光头发,下面也是金色的。
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怎么,施维亚老脸一红眉头一皱,加利尔这边也不再装模做样,两个人直接在淋浴下接吻,热水从头顶倾洒下来,视线被湿发遮蔽,但他们的双手依旧抚摸对方。借着这个气氛他们钻进了浴池,加利尔的浴衣湿透得贴在身上,他想脱下却因浴衣吸了水使不上力。施维亚一边亲吻他的喉结一边帮他,四只手打着架将浴衣剥离身体。
这两个男人对于性爱得理解仿佛天生契合,在上一次小旅馆干柴烈火后,这次他们不约而同得放慢了速度,开始享受起这甜美的堕落。
“这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施维亚摸着摸着,感受到不和谐的东西。
那是错位的肋骨,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不久,我假期的来源,”加利尔微微抬起眼皮,“度假结束还得找门格尔重新接一下,跑出来得太匆忙,没时间好好弄。”
“手也是那时吗,”刚才弹琴时施维亚就发现对方指骨不同程度的扭曲,所以他才提前打断加利尔的演奏,“在哪儿?”
“苏威士监狱。”温热的水流包裹身体,加利尔眯眼享受着对方给自己手部的按摩。
施维亚皱了皱眉,叹气,“你能活着真好。”
“我能继续送别人下地狱了。”加利尔吹了个口哨。
实际上,自他从苏威士狱中出来后人变得慵懒起来。说不上是哪方面的原因,只是没什么精力。他只在那里呆了三天,却好像已经体会到无数种死亡。但这种时候好像不太适合说这些。
交换着津液,唇舌在口中攻城略地,一人进一人退,佯装退后者又伺机反扑,一切如同他们暗处的任务般。
加利尔觉得灰眼睛的舌头不是一般的柔软,经常在他缠上去时对面仿佛游蛇已经开始侵犯他的舌根。他们在潜入时偶尔会抽烟,但此时口中却甚是清香,那是漱口水的香味,施维亚用的苹果味,加利尔是水蜜桃……太刺激了,施维亚想,感谢双子酒店。
“要不要换个玩法?”还未等加利尔说什么,施维亚已经钳制住对方双手,抽出一旁的浴衣腰带,将对方反绑起来。
肌肉猛得一紧,而后放松下来——加利尔刚刚差点踢向对方裆部接着一套组合拳。淡定,淡定,他安慰自己,这些应激反应有点过了。
施维亚让他脊背对着自己趴伏在浴池边,眼疾手快地在他肋下垫了块相当柔软得羽绒垫子,下面还有一层棉垫——天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浴室,早晚都会湿透。
向下看去,顺滑的腰线与浑圆的屁股,毕竟是包裹在最里面的身体,相当白皙。但施维亚依旧在他的大腿内侧看到了被硬物抽打留下的痕迹。
“你一定很疼。”灰眼睛那有些委屈的语气是加利尔着实没有想到的,但他的惊讶转瞬即逝。下身的快感逐渐涌起,施维亚虚伏在他的背上,撸动他微微抬头的欲望。
基路伯展开羽翼将他如同婴儿一般包裹其中,两只手也将他们的阴茎圈在一起。从柱身到囊袋,老练的枪手用带着薄茧的手将他们照顾得非常美满。一会儿便射了出来。
但是很明显,两个人都不满足于手淫的快感,加利尔道:“快点,我这个姿势很累。”
“得令!”灰眼睛答。
酒店服务相当贴心,浴室里的润滑剂安全套一应俱全,想来卧室也一样。男人的后面本就不是用来做爱的,用来扩张的时间自然要更多。
第一根手指试探着进入的时候加利尔还在催促快点,到加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他轻哼几声,既享受着来自手指的爱抚,并出声以示鼓励。
鼓励……有时真的很有必要。
施维亚心里的小麻雀瞬间复活,他抽出手指,将阴茎对准洞口,“我开动了。”
龟头挤进来的时候加利尔的思路顿了片刻,而后他想:为什么这次没有第一次疼?
也许是废话,第一次用屁股做爱是在那个小破旅馆,什么准备也没有就是一股火燎了两个人,哪有什么前戏扩张的说法,没去门格尔那治脱肛都算好的。
施维亚将自己的阴茎缓缓推入对方体内,刚刚进入,便被里面软肉紧紧包裹着。后穴被撑开,有个硬东西坚定的向体内推进,虽然有过经验但这种感觉实在奇妙,有种最脆弱的地方被侵入,自己完全由他人掌控的感觉——在从苏威士狱出来后,加利尔对这种感觉其实有点不舒服。
但高潮的余韵犹在,灰眼睛开始动了起来,心理上的不适逐渐被快感取代。
雪白的臀肉与泛红的阴茎形成对比,颜色着实更加刺激感官。施维亚硬的有点发疼,于是律动起来,有时抽得猛了还会带出内里深红的媚肉。后穴由着粗大的阴茎进进出出,肠液混着润滑剂在穴口处不断发出粘腻的水声,囊袋有韵律的拍击着臀肉,加利尔被后面人顶得不住向前。
他轻轻呼着气,感受灰眼睛在自己身体里侵略,仿佛被劈开,东西大活儿不好那会非常糟糕,不过很明显他不用体会那种事情。对方在探索,以不同角度不同速度,不讲技术的头脑发热只发生一次就足够了。
比起蛮干,这真的舒服太多,无论对谁都是。直到某个瞬间,施维亚觉得自己擦过了某个地方,加利尔的背瞬间绷直。
“哦!”他吹了个口哨。找到地方了。
加利尔回头看他,将这副罪恶的嘴脸牢牢记在脑海里。而后便狂风骤雨般的进攻,直准目标——
每次抽插都在交合处泛着白色泡沫,粘腻的水声与拍打的啪啪声极尽色情。加利尔的闷哼被呻吟取代,一声一声伴随侵犯的节奏,他大张着嘴看着好似喘不过气。
施维亚得手如同铁钳紧箍他的腰,性器依旧按着自己的节奏顶弄着。浴池水面没什么大的波澜,他们的内心却已洪水滔天。肠肉忽然猛得绞紧,施维亚立即加速抽动,并伸手套弄着加利尔的性器,不过一会儿对方在一声尖锐的哼叫中释放出来。
他也将自己深深一送,长呼一口,射在肉穴深处。
施维亚简直爽疯了,退出的时候他能明显得感受到对方内里软肉对他肉棒的吸吮与恋恋不舍,他拍了拍撞击中泛红的雪白臀肉,慢慢退了出来。
穴口红得吓人,可那像小嘴一样的口却不住翕动,不自主地开开合合。白色的精液从中流出,那种开合像是在吞咽阻拦着它们离开。也许在这种强度的操干中里面已经变成一摊烂肉了。
“怎么样?”施维亚边问边将束缚对方双手的腰带解开。
“……有点呼吸不畅。”加利尔翻身正坐,靠在他的肩膀,喘息着。
于是灰眼睛笑着看着他,嘿嘿地笑,看着实在有点傻。
片刻后,“再来。”
“这次试试你能不能让我用后面直接射出来。”加利尔挑眉。
“乐意奉陪。”
正面看那个人的时候施维亚总想捉着他的腿极大的拉开,压向他的肩头,一切一览无余又有些微妙的耻感。但因为担心对方的肋骨他只能是想想,其实像他们这种从少年军事学院出来的人对这些伤痛早已脱敏,连加利尔自己也是,扭曲的指骨错位的肋骨不过是他复健的原因,甚至其他痛觉更甚处的伤口因为不影响行动便被他自动忽视。
但自己的确感到一种微妙的怜惜在心中滋生。
……唉,不太妙啊。施维亚想。
这次他们又换了姿势,二人面对面浸在水中,加利尔直接骑了上来。褶皱慢慢捋平,被干得有些红肿得肉穴自动自觉地又去吞吃着火热的肉棒。本该有的噗哧声被水淹没,但没了视觉与听觉的刺激,他们更加深刻地感受着身体的契合,并看着对方,像是做爱。
他们在水面上浮沉。
体位让加利尔把阴茎吃得更深,深到有反胃的不适感。
……这也令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欲望与快乐。
上帝说男人与男人的交合是不洁与罪恶,虽然这之外,他所行的罪孽早已够他反复坠入地狱一万次。最初打破信仰的过程曾令他痛不欲生,但在重塑信仰与忠诚的关系后,他便不再有任何疑虑。这只是快乐而已。
他信奉上帝的荣光。
但他所行的叛逆之事,只差杀死上帝。
可直到今天,他依旧否认自己是同性恋。
行叛逆事,否认自身为叛逆者,听起来很矛盾,但这就是他。
这就是他——
四周都是水,但施维亚却注意到对方的眼角有泪划过。
他的内心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太脆弱了——他仰头亲了亲那人的嘴唇,抱住了他。
对于平时如同钢铁的人,眼泪流出是止不住的,能够掩盖它的只有另一种原因的哭泣。
后面加利尔的嗓子叫到发不出声,紧紧环着施维亚的背嗯嗯地哼着,轻轻抽泣。由于过于用力手指泛白,在背上留下不少血淋淋地刮痕,对方对他说轻点,最后不得不再次钳制住他的手——后背没什么,他担心的是加利尔双手的恢复。
被控制住行动,这又令他有一种被强制侵犯的感觉,当然所有人都知道实际情况并不是强奸。双腿缠在对方腰间,加利尔啜泣不止,小腿不自觉绷紧弹动,也被捞起按住。
主动提出而后被操到哭,一般人也许会感到羞耻,但他感到的却是满足与快乐——虽然嘴上偶尔还在说停下。施维亚显然知道不能真停下,不然若是对方生气,轻则冷嘲热讽,重则一枪爆头都有可能。
但他哭得也太惨了……施维亚想。
结局是实验相当成功,接连不断的前列腺高潮将加利尔持续推向巅峰,在没有被触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精液喷射在两人中间,黏糊糊的小腹没保持几分钟便被池水冲得干净。太累了,真的太累了,甚至和曾经如地狱般的体能训练有一拼。
结束后两个人相当餮足,他们又在水中纠缠了一会儿,腿过于酸软的加利尔被施维亚裹着浴巾抱起。在这个瞬间,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从后穴流了出来——他低头,瞥见了池边那个没开封的安全套。
精虫上脑……他忘了,连续忘了好几次。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加利尔让灰眼睛帮他把书拿过来。
某人在去拿书时顺便看了一眼书名。
——《保尔·魏尔伦诗选》
他打了个冷战。
“希望你不会再次一枪打残我,身体是我赚钱的资本。”施维亚祈祷。
“听起来仿佛是个卖屁股的,”加利尔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放心,我下一枪只会打碎你的颅骨。”
“怪胎。”施维亚撇嘴。
互相认为对方是怪胎的两个人,说不定是绝配。
不过在我眼里,你也许更像兰波。施维亚看向认真看书的年轻人,想。
如同一个背道者。
在他以为年轻人已经完全沉浸在浪漫的诗歌中时,对方忽然叫了一声:“福克斯上校。”
施维亚动作一顿。
加利尔抬头看着他,问:“哪个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仅仅片刻静默,“你是17号楼的,你应该知道,”施维亚微笑道,“他们都是。”
在充斥着性与精液的下午与傍晚后,他们都度过了安稳睡眠的夜晚……大概。
“你只住一天吗?”施维亚哑然,他没想到刚睁开眼睛,就见到加利尔光着屁股把行李从隔间拖出来,他走路的姿势甚至还有点怪异。
“我订了中午的火车,这儿只是我度假的第一站,”加利尔穿起他那挂着流苏的衬衫,“我的原计划是昨天下午去砂糖海岸邂逅美少女。”
同样立刻跳起来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的施维亚喉头一噎。
“对了,”加利尔说,“我的手机昨天晚上掉进马桶,现在没有办法支付费用。”
这该是个大事,但他的语气仿佛只是通知对方今天早上不吃早饭了——现实是私人管家已经将两人份的英式早餐摆放到餐厅。
施维亚傻了眼,“我没有钱,专门来投奔你……你没带现金吗?”
“没有。”
“你的行李里都装了些什么?”施维亚眼神惊悚。
“手机,一套换洗的衣服,十五个安全套和一本书。”
“啊……啊?”施维亚愣住,挠头,而后极小声地说,“安全套……我们好像一个都没用到。”
干柴烈火间,他完全忘了这码事,带的没用到,酒店的也没用到。
“我知道,你忘了,”加利尔看了他一眼,“我也一样。”
“那那那……”施维亚忽然结巴起来。
“昨天晚上我自己弄干净了,”加利尔知道他想问什么,“就是手机掉马桶的时候。”
“……”算了,弄干净不生病就好。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他想起,既然加利尔并不知道自己会来,那,那十五个……
只思考了几秒钟,施维亚转头时眼中已饱含热泪。
“那十五个……”
“那十五个啊,”加利尔从桌台上打开烟盒,点了根烟,“没用上还挺遗憾的。”
抽了一口后,他用中指与无名指夹住,并抬手指向施维亚,“不过以后可能也都用不上了,如果你提供这些的话。”
浪花一波一波地扑向砂糖海岸,晨光正好,比基尼美少女们的欢笑声又渐渐响起。
这可能是施维亚·维利·兰德长这么大来第一次如此发自内心地欣喜。
他笑着,大声答道——
“没问题!”
-End-
你相信一个无定的上帝,
一个特殊的圣人,
和慰你痛苦的圣母的膜拜。
我只相信你向我倾注的
蓝色的、粉红的时辰,
自我们不眠之夜的狂乐。
对于我所相信的一切,
我的信心如此坚深,
我遂只为你而活着。
——保尔·魏尔伦
(胡品清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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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我只提供人设,具体情节全靠好兄弟你自由发挥
我:放 飞 自 我 (默认为0)
其实他给的人设真的超酷!但我真正成文却只能展现其万一的风采,继续努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