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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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爸妈这一关,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感冒彻底好了起来。我收拾好心态,打起精神,神清气爽地去工作。
之前公司一众人没日没夜地干活,熬得面色憔悴发际线后移,招标会召开时又是紧张又是激动,最后得到消息,项目归了我们。
老板一个高兴,大手一挥说要请客。
我给邵珩发微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邵珩过了一段时间才回,说改天我们俩也出去庆祝庆祝。我想起来他们公司好像没成功,抿了抿嘴后发语音说:“行啊,我请客。”
邵珩说那我得多吃点好的。
我说:“随便点。”
今晚是没办法早回家了。聚餐的时候大家互相劝酒,我惦记着家里的小朋友,不敢喝很多,又不能拂了同事的面子,几杯下肚,好歹意识还算清醒。
走之前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家时开着车窗,试图让七月晚上的暖风吹走身上的酒气。
首都夜晚依旧霓虹光彩冲天,楼房由近及远连起灯火长河。我从小区门口一路溜回单元楼,抬头看了看天,瞧见了圆盘似的月亮。
今天月色挺美,光芒柔和。我收回视线,上楼回家。
次卧传来咔哒一声,想必是家里那只小奶狗闹出的动静。我脱了外衣,身体有些疲惫,精神却很亢奋。
前些日子忙得昏天黑地,后来又碰上感冒,我们已经快一个个月没好好温存了。我轻手轻脚推开次卧的门,屋里没人,阳台却亮着灯。
“干什么呢?”
邵珩在我推开门时已经转过身,闻言快步关上阳台门朝我走过来。我迎上去,抢先一步抱住他。
他身子僵了一瞬。
“你抽烟了?”我皱皱鼻子。他身上烟味不算特别重,应该没抽多少,也或许是被风带走了一部分。然而衣领处确确实实沾着烟味儿,带着一种并不呛人的厚重感。
“......嗯。”
邵珩放松了身子,抬手抱住我,脑袋埋在我肩上,小声喊:“小辙哥。”
“嗯?”我拍拍他的背,又上下摩挲几下,“撒娇呢?”
他说:“你抱抱我。”
我抱得更紧了些:“抱抱你。”
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无奈,压力和焦虑往往伴随着每一天的工作出现,所有的负面情绪或许只有在见到亲近的人时才能有所缓解。
我向来咸鱼,疏导自己的方法不少,但没什么安慰别人的经验。只能抱着他,但我相信怀抱真的会有治愈伤痛的奇效。
阳台的灯是暖黄色的,从门缝和窗户里流淌进来。邵珩最近状态不太好,我想给他扯一缕月光,混在灯光里,亮堂堂地捧到他面前,照亮他的眼睛和心。
夏天的夜晚比较吵闹,外头不少趁着晚上天气好还凉快出来遛弯的,楼下的高声交谈可以传到楼上来。我们的楼层不算高,花坛里的蟋蟀叫也能听见,怪吵人。
屋里没开空调,抱了没一会儿我身上就出了汗。没有完全消散的酒气被身上的热度蒸出来,和邵珩身上的烟味抱在一起,像现在的我们。
谁都没动。邵珩鼻尖在我耳后蹭了蹭,长叹了口气。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跟哥说说,嗯?”我伸手撸猫一样从后脑勺到后脖颈给他顺顺毛,邵珩舒服地哼了声,稍稍向后退开一点。
“上班好烦。”他瘪瘪嘴,脸上的神情我熟悉无比。我惊觉他无论是处在大学还是职场,身上的少年青春气是抹不掉的。
大概就是气质和心境使然,我简直爱死了他这样子。
“可不是烦。”我把他拉去阳台,“有什么烦心事发泄出来就行了,我在呢。”
阳台窗户开着,晚风不强,偶尔凉快一阵。我拉他去风口,伸手在他裤兜里掏了掏,果然掏出来一盒烟。
“这就学会抽烟了?正好,哥再陪你抽一根。”
我抽出两根烟,一根塞在他嘴里,挑眉示意他把打火机交出来。邵珩垂眸看着我,良久才勾唇笑了,酒窝浅浅的,盛着盛夏的晚风。
他帮我点染烟,我压下他朝自己递过去的手,凑近用自己烟头的火星点燃了他的。
......点着心里的小火苗。
四条胳膊撑在窗台上,我们一起朝外看。香烟在唇齿间燃出丝丝缕缕的烟雾,盘桓着向上,最终隐没在顶灯的光晕里。一直盯着顶灯看,看久了会有种看太阳的感觉。
“我想起来一件事。”我拿手指夹住烟,朝邵珩轻笑。“在我上高三的时候,我的座位挨着窗户,所以我没事就爱往外看。从上往下可以看见整个操场和围栏,还有那个学生们总爱跑去拿外卖的小西门。”
有天我无意间向外望去,看见夕阳挂在学校围栏的铁钩上,那抹圆形的金黄给铁钩染上了颜色,晕开的橘红淌到地上,地平线周围是和天一样的颜色。
等我做完半张卷子再看过去时,半个太阳都隐没了,只有光还依旧亮着,亮到了操场草坪上。那时我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现在去草坪上打个滚,是不是能抓住太阳的尾巴。
后来我明白了,过去的一天永远不会回来,今天的太阳和昨天的也是不一样的。昨天的或许更亮更暖,但今天的总会带给你最真实、最触手可及的快乐。
邵珩的目光在烟雾中显得缥缈不定,我侧倚着窗台,动作轻佻地去挑他的下巴,跟调戏小姑娘一样:“我也能给你最真实的快乐。”
邵珩咧嘴笑了。笑容有些傻,有些痴,但他眼睛是亮的。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扣住我的后脑勺偏头吻上来,一口烟渡进了我的嘴里。
烟草提神,我却恍若醉了。
接吻时有烟丝跑出来,我想要是从第三视角来看,我俩头都是隐在雾里的。这雾不是仙气,是情是欲,但和仙气一样纯洁。
邵珩勾住我的舌头,纠缠吮吸。还没抽完一半的烟头被随手摁灭在白瓷砖上,他双手环住我的腰,我抓着他的手臂。
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硬实得很,我忍不住捏了捏。
换来邵珩在我嘴唇上的一舔。
灯光已经迷离了,我比刚才更热,汗几乎要顺着胸膛往下淌。邵珩的手在腰侧揉捏,他知道我哪里敏感,三两下就让我软了腰。
手心的温度高得吓人。两只手掀开T恤下摆钻进来,一路从下往上摸到肩胛骨。我错过他的唇,仰头去吻他的喉结。
邵珩轻轻嘶了一声。
窗台有点高。他把我翻过去,我面朝窗外,感受到他褪下我的短裤和内裤,手指抚摸上许久没有被开拓过的后穴。
“嗯......”
“这么敏感了?”邵珩淡笑,在穴口周围流连按揉的手指动作变为浅浅戳刺。我单手扒住窗台,脸压在手臂上,另一只手伸下去纾解前面的欲望。
后穴已经湿了,我能明显地感受到。那里在手指的刺探下开始流水,指尖进出时会有黏腻的水声传来,听得我面红耳赤,羞愧又莫名骄傲。
“我这叫......天赋异禀。”
邵珩:“......”
他突然刺进去一根手指,我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掐到我自己的小兄弟。
“......你他——啊!”
身后这畜生太熟悉我的身体了,敏感点找都不用找,单指就能轻车熟路地刺激到那个地方。我一句国骂还没骂完,被这突然的一下给弄到差点没忍住。
腿开始发抖。前列腺被一根手指戳弄剐蹭,手指灵活地在肠道里翻绞,有肠液流到了大腿根。我伏着身子喘息,前面撸动的手加快了速冻,配合着后穴里的频率,终于在又一次刺激后泄了出来。
“小辙哥。”邵珩的手指并没有抽出去,在我高潮的余韵还没有褪去时又添了两根进来。他趴在我背上,咬着我的耳垂,胯下鼓胀的一团抵在我的大腿处。“你说,我们在这里做,对面会不会看到?”
我闻言抬头,从我们楼的阳台看可以看见对面楼的厨房和一间小卧室。时间有些晚,对面已经不少家熄了灯,但还有几家厨房的灯还亮着,我看见一个男人光着膀子在厨房里倒水。
“唔......看去吧,反正没人认识我。”我在精神上麻痹自己,“看见也看不清。”
我这么说,后边兴风作浪还想看笑话的人却不出声了。我后知后觉自己脸皮属实厚了一点,这点时间也拉不下脸来,索性向后蹭了蹭,将想抽出去的手指重新吞进去。
“可我不想让他们看你这个样子。”邵珩重重地一个插入。“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你,知道你是我的。但我......又不想让他们看见你,想把你圈起来,只当我一个人的小辙哥......”
“哈......还想玩囚禁play?”我忍者后面汹涌而来的酥麻欲望,喘着粗气回头,在他唇瓣上啃了一口,“你来啊?”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
居然在这时候点火。
问我为什么这么会作死,无他,唯手熟尔。不过这些都是后来后悔的事了,现在的我只能在昏黄灯光中看见邵珩幽深的瞳孔,和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睫毛缀着光点,眼瞳中满是深情。三根手指在又一轮扩张抽插后抽出,热液跟着一起流出来。
膨大的龟头抵在穴口,将还想往外流的肠液堵回去。我听见邵珩咬牙切齿道:“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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