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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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舸芷跟往常一般去奶茶店提了杯奶茶,要了双份珍珠。跟着一堆狐朋狗友打着哈哈往家走。
进门便直接从冰箱里拿出一盘水果,一手拿着手机刷今天的热点,两本书夹在腋下,哼着小曲上楼。到了高二下学期还能闲成这样的,除了舸芷,当然还有很多。比如,今晚约好一起去网吧开黑的那群好友。
“妈妈,帮我晚自习请个假呗。”舸芷拿着两手东西扯着嗓子喊道,结果无人回应。平时应当笑着来接她的母亲不在一楼,舸芷撇了一下嘴角,无所谓地上楼。
舸芷回到自己房间,将水果放在书桌上,两本书随意摊开,整理好衣服去找母亲。
舸芷家是很普通的男A女O家庭,母亲是个漂亮的妇人,工作到二十六岁遇到她的意中人,顺利的在一起然后结婚,得了舸芷之后开始做一个家庭主妇。可是舸芷没有学到这个温柔母亲的一点点东西,从小到大,她从外貌到内在都跟她父亲更相似一些。于是去年十六岁生日三个月之后,毫不意外地分化成了一个alpha。
跟她母亲相似的海水味道的信息素,在夏天只要一出汗,便会如同一汪晴空下的湛蓝色海洋,拍打上每一个在沙滩上散步的人的脚踝,风吹的不大不小,带着凉意吸引着人靠近。
终于,就在舸芷十六岁四个月后,她被一个胆大的OMEGA抵在墙上,被甜香的信息素熏的头昏脑涨。好在那堆狐朋狗友还算义气,拿着空气清新剂一通狂喷之后将双眼发红的舸芷拖了出来。从此,舸芷见着OMEGA都能绕开十米远,自己穿的校服都要留着层洗衣液味道。
舸芷学习不算好也不算坏,能跟差生打成一片也可以跟学霸讨论作业,平时安安稳稳,要不是一张脸吸引人就是一个普通小透明。常年坐在第一组靠窗的倒数几位,外头的人看见了,情书直接就递了进来。靠着墙打个盹桌上就能多杯奶茶。
可舸芷在情爱方面大约是遗传了他父亲,得了情书和奶茶一定会给人家说清楚,不耽搁不误会,孑然一身。
那堆朋友习惯了便开始打趣说是送奶茶的人不知道舸芷的奶茶要双份珍珠。
舸芷放下在学校里的一些小动作,规规矩矩地敲开母亲的门。发现人不在,趴上二楼阳台朝后院望去,看见盛婉正在同一个年轻男人交谈。
舸芷立马下楼往后院跑。
“妈妈。”舸芷唤她。
盛婉回过头来朝她招手,笑说:“小芷快来,这是爸爸给你请的家教。”
舸芷最近身高猛窜,站在盛婉旁边竟然已经快要高出半个头,但对比眼前的男人还是要矮些。
那男人带着一副银丝边眼镜,一张脸白白净净的,整套的黑西装看上去十分禁欲,可又勾勒出一截令人想入非非的完美腰线。跟那些看上去就令人不快的alpha老学究完全不一样。
“这是江老师。”盛婉笑着介绍。
“江老师你好,我是舸芷。”舸芷伸出手来,在她母亲面前总是收敛。
“你好。”
他声音怪轻的,听上去就很干净,手也白,一触碰还觉得凉。
舸芷对他第一印象挺好。
要问为什么看这么清楚,只是因为舸芷是个颜狗。
两人见完面舸芷就领着江钰去了卧室,如果换一天来舸芷可能还会再跟他聊会天,奈何今晚约好了局,只得再去求求盛婉。
还没等舸芷说话盛婉便先开了口:“小芷,今晚晚自习就留在家里吧。要是可以的话,以后的晚自习你就都留在家里。”
“妈妈,我今晚可以出去一下吗?很快就回来。”
“怎么了?”
“有个同学约了我,一点点事情,放心,就半个小时。”
“好吧。”盛婉笑了一个,一双桃花眼几十年了还有闪闪的光。
舸芷微微抱了一下盛婉,笑道:“谢谢妈妈。那我先出去了。”
“路上小心点。”
“好。”
舸芷飞快地出门从车库里头推出自己的自行车,跟约好的同学一个个打个电话过去。
十几分钟之后,舸芷一个脚刹停在一家甜品店门口,买了一盒蛋糕和几个面包,都小心地放好。顺便还带了几罐可乐。
吃完晚饭,盛婉便叫他们休息一下再去学习。舸芷直接领去了楼上,还从家里的冰箱里捎了瓶起泡酒,抱着买的那些东西都放进了自己的小冰箱里。
“抱歉,江老师,小芷就喜欢做作业的时候吃些甜食,但是您讲课的时候她不会吃的。”
舸芷将盛婉推出自己的书房,笑得如只花猫:“妈妈,放心啦。我一定等江老师走了再吃。”
盛婉前脚出门,舸芷便把门合上,还连带着反锁,看了眼江钰开始毫不吝惜自己的信息素。
带着压迫感的潮水疯狂朝着江钰涌去,整个房间都如同被波涛占满,热烈到耀眼甚至灼伤人的阳光仿佛地雷埋进信息素中,一触碰,便是一连串的爆炸。舸芷喜欢他的脸,但是那跟讨厌家教老师没有任何一毛钱关系。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我爸认识的,但是我爸不是好东西,跟他熟到可以来给我做家教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更何况还是X大现最年轻的副教授,来辅导我干嘛?江钰老师,你说是吧。”
“我是个beta,你的信息素对我没用。”江钰靠近舸芷几分,伸手摸上她的腺体,一笑,“你父亲好像现在还不知道你知道这么多事情呢。”
“那你要告诉他吗?”舸芷打开江钰的手,留下一片红印,“我的信息素我爱放就放,关你屁事。”
“你母亲明明那么温柔,怎么你就这么暴躁?”
“呵,你明天还来的话你一定能见到更暴躁的。”
“信息素不收一下吗?待会把你母亲引过来怎么办?”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闻着信息素就能发情的吗?你这种受过高级教育的beta难道也满脑子性器官?”像是为了印证舸芷的话,盛婉就站在门口敲了门。
舸芷过去开门,便见着盛婉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跟着她出来的还有满屋的alpha信息素,熏得人一呛,问道:“舸芷,你怎么了?”
“不小心打破了一瓶香水,已经清理了。”
“好的。”盛婉记得舸芷特别喜欢某个品牌的那款海洋香水,便只当是她不小心碰到了,“小心一点,好好学习。”
“嗯。好的,妈妈。”
舸芷合上门回过头盯着江钰,像是猎人正在打量猎物。最后勾嘴一笑,倚在门上,道:“看到了吗?”
“那怪不得,想来你父亲离开也是有原因的吧。”
“江钰!”舸芷闻言立马站直身子,音量不由得提高,接着又像想起什么,顺便走到椅子上坐好,“我爸就这么教你刺激我的。啧。那老家伙还把我当小屁孩呢。”
江钰一愣,又低头笑了一下,走到她眼前倚着桌沿,修长的腿和有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腰线就闯进舸芷的眼睛。
“我可不是我爸,满脑子精虫。”舸芷嗤笑着转了四分之一圈,面朝着书桌,“我要学习了。不会教书就滚,可以吗?”
舸芷讲话实在狠,但在江钰看来也只不过是个强装坚强的小兽罢了,点了点她面前的一道证明道正色道:“你辅助线画错了。”
舸芷皱着眉头盯着江钰,信息素爆的更加厉害,道:“老子爱画哪画哪,闭嘴。”
“你这自称跟你父亲学的吗?”
“你还给我提他?”舸芷将手中的笔一扔,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她和她父亲比。一点点都不可以。
“好了,不提了,你好好学习。”
舸芷听他讲完话随手掏出一本课外书扔他手里,道:“那里有电脑,看书还是打游戏,别管我。”说罢又回过身来接着写作业。
舸芷学习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抬头看了眼时间,突然发现自己的信息素味道还是真的挺重,于是打开窗户通风。看了眼书桌上都没动过的水果,朝着江钰喊:“要水果吗?”
“不用了。多谢。”江钰从书本中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摇摇头。
“好吧。”舸芷自己捻了两块吞下,发现手机屏幕亮了,便打开。
点进对话框展现的是一张男人的裸体照片,人侧身躺在一张地毯上,一条腿却被扯在前面,露出性器和穴口。双手被红绳捆在身后,雪白的身子上全是鞭痕和吻痕,还有一些青紫痕迹。性器被红绳捆住尖端,流出一些透明的粘液,沾湿了红绳。穴口里不知道含着什么,反正还留着一截黑色的在外面。嘴上带着一个口枷,混着无数液体的脸还是看得清楚,就是坐在那看书的、摘了眼镜的江钰。
发件的是个陌生号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舸芷差点把刚刚吃的水果呕出来,一把将手机扔进抽屉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怎么了?”江钰看舸芷不太舒服,放下书就要来看她。
“别过来,恶心。”舸芷捂着嘴,伸出手拦在两人中间,还往后往后退开几步。
“是吃了什么东西恶心吗?你有没有……”
舸芷见他走过来,虽然脸上有些担忧,但在舸芷眼里只是惺惺作态,吼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是你恶心!”
“我?”江钰顿住脚步立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
舸芷一看见这种装着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烦躁,这种OMEGA她见得多了去了,却不料这个beta也这样。一股恶心又从喉咙处升起。
一把推开江钰,快步跑去卫生间,抱着马桶恨不得把昨天的饭菜吐出来。
“舸芷,要不要去看下医生?”江钰本想问她为什么突然骂人,但一看她吐的难受也没了质问她的心思,拿着纸巾蹲到她旁边。
舸芷红着眼扯过几张纸,草草擦干净嘴,扔进马桶一起冲进下水道。回过头来望着江钰。信息素卫生间里几乎变成翻腾的海洋。
江钰又问道:“要不要去看下医生?”万一吃坏肚子就不好了。
舸芷一看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再一想起那张图片,只觉得心脏像被无数只小虫挠过,拽着江钰的领带吼:“还装呢?老子还以为终于有个是干净的,结果还是跟我爸滚一张床上去了。”
江钰一愣,似是没想到她知道这件事。想要抬起头却被舸芷拽着领带拖了出去。
舸芷一脚踢到浴室的花洒上,也不知道在骂谁:“他妈的!小三搞完搞小四,小五小六他妈还要多少。还搞到我面前,一个个都来是吧,来一个,老子打废一个。警告那个老头子,搞到我面前是我最后的底线,再出现在我妈面前,老子一定跑他公司楼下拿着喇叭喊,给他包七点黄金档的广告。”舸芷骂着骂着眼睛就有些红。
回过头扯着江钰的头发压在一面镜子,一手从后掐着他的脖子吼:“看看你,一个大学老师,跑别人床上去。你贱不贱啊!还教书育人呢,破坏别人家庭也是为人师表该做的吗?对,私生活咋样关老子屁事,我爸的情人在我面前晃悠也有过,可你他妈还要找我妈,有病啊!二十几岁你他妈好意思啊!”
舸芷骂着骂着只觉得喉咙更疼了,就像有些东西梗在里面,深吸两口气看着江钰,道:“告诉他,别再想找个下三滥的跑我家里惹我妈妈哭。我舸芷的妈妈,这辈子如果有可能为他掉眼泪那也只能是哭丧。”
像是一口气说完了所有力气,舸芷无力地松开手,四处蔓延的信息素依旧活跃。舸芷看都不看江钰就拖着步子回到桌边,坐在椅子上捂着头,发出一些细小的哭声。
再打再骂再三警告有什么用?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情人换了一个还有下一个,那人就算只砸钱也有的是人来恶心她。这些舸芷她也知道,可她就是不忍心看她妈妈哭。
“舸芷。”江钰揉着后颈走到舸芷旁边,忽视有些打颤的腿,“抱歉……你能跟我讲……一下……”
“他妈的,讲什么?”舸芷把人往后一推,江钰腿一软摔在地上。
“我说你,爬上我爸的床。可以了吗,听懂了吗?要看看照片吗?!”
江钰抬眼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舸芷刚想要伸手去拿抽屉里的手机,又觉得一股子埋在胸腔里的怒火烧进了脑子里,对着桌面砸了一拳。看见江钰还坐在地上,提着领带把人带起来,连抗带拖放到床上。
见他趴在床上喘气,舸芷心里“咯噔”了一下,吼道:“喂。起来啊。还没前几个扛得住呢,老子还没骂完呢,你装什么聋子啊。”
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发现那人没有动静,将人用力翻过身来。
江钰从脸红到耳根,眼角带着泪,白衬衫的前胸处有两个凸起的小点。被舸芷一碰,喘息着就要攀她的手。
“江钰!你不是beta吗?”舸芷一手没有推开江钰,周身自己的海洋味信息素和青草味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弄得她有些头晕,“你来这儿还不打抑制剂,干什么啊!我爸没告诉你我是alpha啊?”
舸芷深吸一口气将人推倒在床上,赶忙打开窗户,夜风吹动纱窗飘得到处,如同精灵。
江钰被舸芷的信息素勾得发情,后穴里已经泛滥成灾,好不容易挨着了人又被推开。因为激素分泌而挺翘的乳头紧贴衣物,此刻再柔顺的布料都只觉得刺激。手摸到最上面一粒纽扣就要解开。可手实在软的厉害,带着哭腔忙活了一阵也只解开了两颗,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锁骨。哭着要往信息素的源头爬。
舸芷打开衣柜,搬出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是各种抑制剂,可注射的、喷灌式的、口服的,区分的整整齐齐。alpha和OMEGA的都有。
拆开一盒alpha专用的,舸芷拿着那两粒药丸就着水吃下去。苦味从舌尖蔓延到喉咙,赶忙拿出冰箱里的可乐死灌了两口。
江钰已经爬过了整张床,头垂着就要掉到地上,舸芷又不敢直接碰江钰的身子,拿了一个毛巾把人从趴着努力拗成坐姿。却不料那些布料带着衣服从发烫的肌肤摩擦过去,带起江钰的一阵战栗。喘息声就绕在她耳边
舸芷只得拿出一瓶喷灌式的,对着已经蜷缩在自己怀里还揪着自己衣服的男人的衣料一通乱喷。一腿屈膝咬着牙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露出后面脆弱的腺体,用纸巾敷上,才将抑制剂喷上去。
“不要,不要。”那些抑制剂也没起什么作用,江钰死拽着舸芷的衣服磨蹭,整个人都软成一摊烂泥,“你抱抱。”
“你他妈清醒点啊!”舸芷一肚子的火,一部分是恼火,一部分是欲火,直把她从头到脚的理智烧的干净。
“你再这样我会办了你的。”舸芷将人扯开一点又被哭着缠上来。
“要啊……”
舸芷又暗骂了两句,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将人推开冲向那个小冰箱,拿出两瓶度数有点高的酒来。那都是她平时周末用来放松的。
麻利地开瓶,来不及拿杯子直接对瓶吹,抑制片和可乐再度翻上,合着酒一起直叫她想吐。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卧槽。”舸芷感觉到自己的口腔的液体吞了下去,突然想拍自己的脑袋,回头又看见江钰哭着又要往她这爬,赶忙跑过去把人搂进怀里。
“乖,喝了我就疼你。”舸芷拿着酒瓶对着江钰的嘴唇,示意他喝下去。
江钰早就被情欲折磨得没有理智,只听到舸芷在讲什么“疼你”之类的,抬眸看了一眼,便半含着了瓶嘴。
舸芷拿着酒瓶就要灌,江钰张口裹住那个不大的瓶嘴,红唇上下动了两下。舸芷不敢太快动作,慢慢地扶着,见他喝下去了小半瓶便拔了出来。沾满津液的瓶嘴还带出一根银丝。
“嗯……”江钰因为喝了酒脸颊开始泛红,握住舸芷的手舔了两下。
舸芷任由他拽着手腕,直到被舔的湿哒哒的。
庆幸江钰酒品还不错,只闹了一下便开始睡觉。舸芷给人拖了衬衫扔进洗衣机里,又在浴室的洗漱台上找到他的金丝边眼镜,细心地整理好一切坐回椅子上。垂着脑袋,像个事后要跑路的渣。舸芷打开一瓶起泡酒,几口灌下去半瓶,又拿着纸巾把剩下的沾到房间防水的地方。喷了些空气清新剂,总算把房间里的信息素味折腾着散去。
舸芷瘫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次两次三次,这都第五个了,她已经受够了。
放假必须去找他说清楚。
看了眼干干净净的书本,舸芷索性关了灯睡在窗边的软椅上。柠檬混着绿茶的精油放进了加湿器里,整个房间都带着凉意,软乎乎的白雾飘出来,被黄色的灯光一照,恍若夕阳。舸芷定了个闹钟就睡了过去。
她真的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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