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他的脸,把血蹭了他满嘴,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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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宿欢愉,后半宿糟心。
明明麻杆儿似得细腿,没赘几两肉,可也太他妈的有劲儿了。
一晚上给我踹醒八回。我原成想抱着他睡能老实了吧,结果一脚把我撂下了床。
不愧是驾驭重型机车的男人。
不愧是他!
艹!
“嘶,疼……”
他闭着眼嘟囔,小脸皱成一团,但愣是没醒。
我坐在地板上,点了根烟,猛吸两口。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检查了下,没出血,放心了。
真没觉得多严重,但他哭得太狠了,给我吓着了。提上裤,扶着腰,抓紧下楼给他买了药膏回来。
结果又是嫌手重,又是嫌药凉,凶又凶不得,眼泪多的赛范喜良他老婆。
越想越来气,我明/天还有早会得开,所以干脆用被子把他卷结实了,扔在了床边地毯上。
我的床我做主。
公司接了个很棘手的项目,早会从八点一直开到中午都没解决。午间短休时我才接到家里保姆的消息。
说他醒了就要喝可乐,可家里没备着,他顺手把厨房砸了。
保姆发来的照片我不忍点开看。
我赶紧回了个电话,保姆声音都带了哭腔,第一句就是,
“先生,我不干了行吗?求您了。”
“……”
这祖宗太能耐了。
“回头给你加工资……他要什么给什么,哄着先把饭吃了。”
“他说他要走,现在在撬门呢。”
“……”
我头疼。
“你让他接电话。”
“先生,我躲在客房呢,一出去他就掐我。”
“……”
我后悔锁门了,我该找条铁链子锁他。
“那你躲好,我这就回去。”
路过楼下便利店时,我长记性得买了各种品牌各种口味的可乐。
我到家时他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前喝粥,如果不是看到碎了一地的厨房门板,我差点冤枉保姆演技浮夸。
他扒开购物袋,愣了下,然后十分不爽地拿了一罐出来。蓝罐的。
我算明白了,他是真的欠操。
“我为什么会睡在地板上?”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睡觉不老实怪谁。”
“哦,那我会把自己卷进被子,再在外面打个结?”
他又瞪我,可没人告诉过他吗?他眼睛实在漂亮,凶起来根本不吓人,反而娇嗔。
“……”
“放我回去。”
我摁住他的手,把粥推到他面前。
“先喝粥,再喝饮料。”
他看着我,手腕一转,可乐浇进了粥碗里。
“放我走,我今/天有比赛。”
我记得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最起码公司下属都怕我怕得要死。
“我知道,午夜场,晚上吃过饭我会送你去俱乐部。”
“不需要!我下午有事必须出去。”
我走到他身后,手撑在桌上,把他圈在桌前。他十分抵触的俯身缩肩,反手推我腹部。
我把可乐和粥搅匀,一手抬高他的下巴,另只手端起碗“喂”进他嘴里。
碗边和他的牙磕来磕去,浅褐色的粥液湿了他整个胸口。他扒着我的手臂,嗓子眼里发出闷闷的呜咽声。
喝完粥,我低头亲了亲他嘴角,全是甜腻腻的味道。
我帮他脱掉脏衣服,拿了干净的衬衫给他套上,他挣开我,捏着领口,反手抽了我一耳光。
声音那叫一个清脆!
我下唇一热,血腥味顿时浓郁起来。
这要命的狗脾气。
我捧着他的脸,把血蹭了他满嘴,解气。
可他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得,死死咬着牙关,琥珀似漂亮的瞳孔浮上浓浓雾气。
淦了!求别哭。
我赶紧转动我IQ160的大脑!
“你想见识下我的地下仓库吗?”
他浑身一哆嗦,满目恐惧的看向我,眼泪瞬间不要钱似得涌了出来。
“……”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地下车库车库车库!不是仓库!
他疯了似得挣扎,任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只好扯了条领带先把他捆住,扛起来就往车库冲。
一路上他问候了我全家八辈祖宗,我肚子也生生挨了他几脚连环罗汉踢。我可是忙了半天滴米未进啊。
直到我受不了,一巴掌狠拍在他屁股上,他才惨叫一声,老实趴在我肩膀抽搭。
非暴力不合作,说的就是这位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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