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年前写文废话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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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俗!!三俗!!三俗!!!
从城乡结合部高中——回老家过年啦!
二流子校霸锤x落魄富二代基
假车、口、脏话、村
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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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好了不起啊?”
没错,就是了不起。从这洛基跟在自己身后刚迈进院子的那一瞬间,丁大锤从他娘脸上的笑容中就明辨了谁到底更像亲生的儿子。一顿年夜饭还没吃到一半,丁家二老往洛基碗里夹的肉和菜快要高过洛基的头顶。不难想象,要是等到守岁的时候,他就等着看心上人被家长客客气气地用饺子揣成一个圆球吧。
这种过分的殷勤就算是村西边的简福姑奶奶来家里串门,丁大锤也是见所未见的。
黑发青年抱住双臂盘腿往炕上一坐:“你爸妈可吓坏我了。我是你请到家里的寒假作业代写机器吗?那么金贵。”说着就作势去够放在窗沿上的书包。
“别别别,”丁大锤连忙扑过去按住他的手,“我可不想在大年三十和裂项相消做生死斗争……再说,不是都已经在你的监督之下老老实实写了一大半了吗?”
“众所周知,这寒假作业不论之前勤奋完成多少,剩下部分的烦人程度会随着剩余日期的减少呈函数关系”
“AX方加BX加C,你还不如直接用投篮和我讲函数,我的C比你高!”说着,金发青年挺直后背,用手比了比他和洛基之间的身高差距。其实在过去的那个夏天,丁大锤拉着转校生找范耷他们一起打了一个暑假的球,如今洛基的肤色较从前的苍白看起来健康了许多,人也抽条不少,隐隐有即将赶超他的趋势。
有时丁大锤就想,万一心上人比自己长得高了怎么办?但头脑简单也有他的好,压倒在床上,干就完事儿了。洛基那细胳膊细腿,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
想到这里,这村长少爷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怎么感觉好像是个流氓思维?
黑发青年把手笼在衣袖里看他,笑着问:“想什么呢。”
没法儿啊,脑子里某些龌龊事他哪里能说。期末考试之后洛基答应给他的“好处”一直没有许,丁大锤倒是一反常态,突然不好意思再主动开口了,这时见状挠挠后脑勺,赶忙转移话题:“你倒是说吃饭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为啥一直往隔壁那屋瞅啊。”
“你爸妈那屋五斗橱上,放着的是水仙花吧?”洛基不是没听出对方语气的不自然,不过实在好奇,而刚才要拿作业也只是逗逗他而已,“我看过一篇散文,上面说冬天好开水仙花,外面是白色的花瓣,里面是金色的盏。”
“闻着可香了。”丁大锤补充,“今天桌子上菜多,可能是为了腾空儿才放到卧室去的。”
媳妇儿看的书真多,他美滋滋地想,片刻才觉察出奇怪,说着往黑发青年身旁蹭去:“洛小基,你这么金贵的少爷,不可能会没见过水仙花啊?”
“我爸花粉过敏,家里没养过花。”
“约市市长花粉过敏?怕不是那些个花团锦簇的活动都办不成了。”丁大锤歪着头慢慢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观察洛基的神色,假装不在意地搭话。
这人,说是缺心眼了点,倒很会觉察自己的心情。洛基抿了抿嘴,张开手指把金发流氓的脸按到另一边去。一瞬间,屋内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厅里正在播春节晚会,正好演到某个热门笑星的小品节目,和叔叔阿姨闲聊的声音混在一起,听着让他心里暖融融的,眼眶也发烫。
丁大锤知道他是想家了,于是挂着一脸无赖笑,冲着黑发青年嘻嘻哈哈地张开双臂。
“你就放一千个心,以后,哥的家就是你的家。”
洛小基又不是不知道丁大锤这人的性格,倒也不拘着什么,也扯着嘴角扑过去紧紧抱了他一下。这一抱可不得了,硬是让校霸的心软成一团,不管人家怎么推他,愣是不放手了,还止不住地傻笑,直到怀中人被他勒太紧憋得脸通红,直喊了好几声才作罢。
丁大锤的预感并没出错,还没等人家一盘饺子吃完,他就把腮帮子鼓鼓的洛基裹巴裹巴好羽绒服,牵起手拉到门外大路上看烟花去了,可谓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给弗丽嘉和老丁头一点点把洛基喂成球的机会。
“洛小基,你还记得你来过吗?村里修新路之前就在这儿过牛车。”丁大锤脱下手套,从洛基袖子里把冻成冰棍的手依次掏出来搓热一些,再把手套仔仔细细地戴上。
“我挺喜欢白菜猪肉馅儿的。”
感情好,这小家伙还在咂摸饺子的味道,完全没注意到他在说些什么,接着还打了一个哈欠,惹得丁大锤把还热乎的双手伸了出来,捂着对方的脸颊揉了好一会儿,——当然他不可能承认这也是在占便宜。
“我看你再吃倒是真的变成猪了。”衣领被丁大锤又拢了拢,鞭炮味儿直往鼻子里钻。洛基抬头看满天的烟花,一瞥瞧见了几颗零星的雪粒挂在身边人灿烂的金发上,丁大锤没戴帽子,头上还冒着热乎气儿,很快雪粒就变成了细碎的水珠,打湿了一小缕碎发。
黑发青年翘起嘴角,脱了手套去碰那化了一半的雪花,没忍住抬起头来飞快地亲了心上人的脸颊,又装作无事发生似的凑在丁大锤耳边上说悄悄话,语气极其欠揍:“给你拜个早年,祝你早年快乐。”
“切,你怎么不说我晚年幸福啊?”向来自诩脸皮厚的大锤却在此时有点赧然,只牵了洛基的手从外套扣子缝里伸进去暖和着。
“我希望你年年幸福。”丁大锤最喜欢洛基眯着绿眼睛对他笑,就好像一只消停下来不闹事的小动物在示好,更不要说人家正面撩他,简直是疯狂明示。
丁大锤本来还藏了点烧白酒等着糊弄洛基,没想到这小子在饭桌上喝了一小盅桂花酒就已经扒拉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了。既然是他接会来的,也只能在爹妈的眼色当中表现出级强烈的责任感,给人半拖半搂带回屋里去。一关门洛基就带着他一身潮热的酒气堵住了金发青年的嘴。
大锤老家是原地就能起二层的砖混房,但也不能对隔音效果太过自信。勾着舌头黏黏糊糊亲了半晌,校霸才反应过来这转校生把嗓子压得比那夏天墙角里弄的时候还低,连哼声都呜呜咽咽地吞了下去,忍不住坏心眼地伸手去掐洛基的腰侧,在他小声惊叫之前低头咬住被唾液濡湿的红唇。
“明……明天还要早起拜年……”洛基被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把丁大锤凑过来的脸用力按住,用气声悄悄说。
校霸见状变本加厉地用指腹磨蹭洛基嘴唇上浅浅的齿痕,带出一根暧昧的银丝:“拉钩说好的,你许了我可不能反悔。”
优等生好像是让他给气笑了,笑着笑着倒把自己呛住了:“我他妈,嗝……!什么时候许过你?”
“你自己想想,答不上来的话,”温热的掌心钻进毛衣,贴上洛基腰侧微凉的皮肤,换来微微的战栗和一个没好气的白眼。于是丁大锤继续挑拨,“今天就不让你睡觉了。”
就算洛基没那么好记性,也不可能忘记此前某个让他在期末考场上还反复走神的下午,可除了陪丁大锤一同回家过年之外,他的的确确没有再答应这流氓什么条件。“真没说,骗你是小狗……唔嗯……”
某人的手愈发不安分,好像在洛基身上点了火,向下腹游走过去,给优等生不善的面色染上一抹酡红。没好气的强忍自然撑不过如此激烈的挑衅,没几个回合之后,丁大锤就被那挂在睫毛上的细碎泪珠彻底击败了,只能把对方圈在自己和门板之间,等着洛基的后话。
洛基的腿都要软了,只能伸手示意门外,径直靠在丁大锤怀里小声喘气,绿眸中恼羞成怒还没褪去,抬起头伸手扳着金色的脑袋强迫那双蓝眼睛与自己对视。
“你不打算和你爸妈说?”
“难道非要我当你的面和我爸妈说!”
几个月来的默契让校霸和转校生在此时此刻达成了奇特的一致。明明是个已经解决的问题,气氛却尴尬也不是暧昧也不是,两人非要像往常互相生闷气的时候互相不理不睬,一个兀自写作业,另一个擦擦手去看书。
“就算过了这关,你也别想对我怎么样。”洛基合上作文本,率先打破沉默。
“洛小基,你到现在还跟我矜持?”黑色的碎发被薄汗打湿,有几丝贴在洛基的额角,被大锤轻轻地拨开,他突然意识到洛小基还没有正面对他表态,“那次……让你受委屈,我一直在弥补自己的错误。你原谅我了没?”
洛基刚要开口,却看着这人高马大的金发家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就跑到墙角书包旁边,掏出一本写完的寒假作业哗啦啦地翻,似乎卷了什么东西在手心里,背在身后试探地靠近斜眼看他的优等生。
“洛小基,伸手。”
丁大锤张开虚拢的双手,一朵洁白的水仙花落在转校生的掌心,虽然已经被压得平平整整,但仍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很明显是不久前刚刚被这厮从爹娘房间掐出来,放进书里妥帖压好的。
“你这个套路太俗。”洛基一边抱怨一边忍不住低头凑近花朵闻了闻。
金发青年的脖子突然被牢牢圈住,一个吻蜻蜓点水地印在脸颊上。
“不过我喜欢。”
“喜欢不就完事儿了?”丁大锤笑了,径直把人抱起来往床上去。
“洛小基。丁家的洛小少爷。以后我们别分开了,每年都买一屋子水仙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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