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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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墒刚跟着言鹿回家那一天,两个人其实是同等的忐忑。
一个表面上风平浪静,一个竭力将自己扮演成一个成熟的父亲。
言墒在浴室洗了澡,因为不太会用浴室里的按钮,肩颈上被直接喷出的热水烫红了一片。洗完了才发现找不到睡衣,只能摸索着系了条浴巾。收养第一天两个人都被烫伤了,还真的是,不幸的凑巧了,言墒想。
言鹿刚刚试图收拾了一下客房,但是太久没使用过,简单的收拾并不能拯救。
他凭着一时冲动去孤儿院领养了个孩子,家里却什么还没准备。
他还忘了给养子买睡衣。
只能取了一套自己没怎么穿过的给他,晚上先凑合着睡一个房间。
幸而16岁的少年个子还没长开,衣服穿起来也不算太委屈。
夜里言墒睡的迷糊的时候,感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下子惊醒,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朦胧月色,才分辨清楚钻在自己怀里的,是今天刚认识的小爸爸。
无法抑制自己加速的心跳,长这么大他几乎没和别人一起睡过觉,怀里这个人他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最后只能努力放松肌肉,迷迷糊糊的也再一次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天光大亮,昨夜钻进自己怀里的人并没有放开,似乎还缠的更紧了一点。
然后言墒才意识到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情况。热气轰的一下在脸颊和耳尖炸开。
少年人晨起精神的欲望,正顶在养父的臀缝。光晕之下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本人还一无所觉的酣睡。
与现在警戒的样子相去甚远。
言鹿几乎没有任何障碍的认出了对方,对面的人还是那样的温柔,气质像是浸透了阳光的泉水,泛着轻盈的涟漪。
只有自己知道他是多么残忍,无害的皮囊下包裹了怎样一副铁石心肠。他没有理会对方温柔的注视,凭借着本能拉着言墒进了门。
直到言墒将一杯温水塞进他手里才回过神,那种被毒蛇缠绕的湿冷感让他轻微发着抖,一路上羞耻发红的脸色也消失不见。
被言墒拥进怀里慢慢抚着,小口嘬着热水,他才感觉自己慢慢从情境中脱离。
见他还是苍白着脸,言墒叹了口气,将对方手里喝空的杯子抽走放在茶几上,扭身就把人按在沙发上吻了上去。
先是试探性地舔舐,见对方没有拒绝,舌尖强势的撬开牙齿,顺着上颚一直舔到舌根,然后一颗颗舔过齿列,嘬住对方湿软的舌尖,大力吮吸逼对方发出可爱的呜咽,然后交换津液,享受软嫩的口腔全盘为自己敞开的感觉。
这个绵长又激烈的吻结束的时候,言鹿已经全身发软的靠在养子怀里。
不得不承认那张粉色的字条让他有了些松动。
说到底他和言墒并没有血缘关系。他对言墒的感情是复杂的,即使理智上再不愿意承认,明知道他们是养父子关系,依旧不知不觉的更加依赖对方。这十年里言墒将他惯坏了,他没有办法离开言墒,也没有办法拒绝言墒。
依赖言墒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跟离开言墒比起来,用爱人的身份一起生活,似乎也并不那么难以接受。
想起门外那一片黑影,他忍不住又往养子怀里钻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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