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个海螺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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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到传音海螺的来历,就要追溯到敖丙降生前,他的母亲敖素柔还在世的时候了,当年敖广还不是龙王,只是龙族嫡系的长子,敖闰也并未是西海龙王,而是旁支的次女。
敖闰虽然称敖广为大哥,但两人所在的族系并非近亲,只是那时的同龄人就他们几个,敖闰也没有亲哥哥可以叫了,所以便称呼敖广为“大哥”。后来她称王,更是没人敢跟她称兄道弟,最后这“大哥”就这样叫到了现在。
传音海螺是东海的“特产”,有一些海螺在生前,出于各种原因,是可以吸食灵气的,当它们死去后,灵气聚集在螺壳中不消散,附上阵法,便可千里传音。
敖闰和敖素柔是他们族系唯一的后人,性格刚毅的敖闰袭西海龙王之位,而温柔婉约的姐姐敖素柔,就要远嫁东海,原本形影不离的两人从此相隔万里。
因为背井离乡,和朝夕相处的妹妹分离,素柔嫁到东海后,总是郁郁寡欢,当时还是龙太子的敖广见不得心上人如此,于是便为素柔做了一对传音海螺。
传音海螺可传音,后来敖广想办法把障眼法和传音术相融合,使得海螺甚至可以传影,阵法开启,海螺变回将对方的倒影投放出来,虽然人影不会动,但对于当时的素柔和敖闰来说,已经是弥足珍贵了。
敖丙听到这里,忍不住发问,“可是,我和哪吒是可以相互传送的。”
敖闰听了也是一愣,“怎么‘传送’?”
“就是我真的来到哪吒身边,可以和他说话,可以摸他的脸,可以感受他的温度。”
敖闰屏蔽掉一些秀恩爱的成分,不可思议道,“可是对海螺加了什么阵法?”
敖丙摇摇头道,“未曾。”
正说着,西殿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敖丙头都没回,便说道,“哪吒来了。”
“你在这啊,让我好找。”哪吒风风火火地来到敖丙面前,“在这做什么呢?”
敖丙拨开哪吒额头因为汗水而黏在一起的刘海,“在和姑姑闲聊。”
哪吒微微侧身,才看上身缠着铁链的敖闰,因为她刑期未满,不得离开海底地牢,所以她下半个身子全浸在水里。“我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正聊到你呢。”
“我?”
敖丙将之前的对话大致向哪吒说了一些,他听后也不禁疑惑,“原来是海螺是没有传送的,也就是说传送只发生在我和你之间?这倒是一件稀罕事。”
这时龟丞相告见,有正事禀明,敖丙只好先去处理政务。敖丙离去后,敖闰并未离开,哪吒也未离身,敖闰看着面前这赤目黑发的青年,目光带着审视。
“姑姑。”敖闰没想到哪吒竟这样称呼自己,柳叶眉向上挑了挑,她不答话,就等着哪吒下一句话,“听敖丙说您与他的母亲是胞妹?”
没想到敖丙连这个也告诉哪吒,这两孩子还真是两小无猜,敖闰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哪吒没有直接回答敖闰的问话,“敖丙年幼时,龙后便离世,他从未与母亲谋面,即使是在梦中,梦到的也只是龙后的背影。自从他袭位,老龙王告知他当年的一些旧事后,他总是往返西殿,与您相会。”
敖闰与敖素柔在龙族众多后辈中最为人熟知,除了因为她们位高权重、才貌双全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两人相貌及其相似,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若不是因为妹妹张扬姐姐内敛,旁人真的无法立即分辨得清。
“您与龙后如此相似,他是睹物思人了。”一谈到敖丙,哪吒总是嘴角喋笑。
敖闰看着牙根一阵阵发酸,这两孩子轮流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所以?”
哪吒半跪于敖闰面前,与她平视,“姑姑在敖丙心中的分量,俨然与龙后相同。我爹娘已经认同了敖丙,我希望姑姑也能认同我,我会护他生生世世。”
敖闰听了哪吒的话,许多前尘往事一下子涌出……
——闰儿,快看,这是我为你做的蛟纹袍。
——闰儿,袭位虽艰苦,但姐姐相信你。
——闰儿,有了海螺,我们就像从未分离一般。
——闰儿,我有身孕了。
——闰儿,莫要怨恨,生死有命……
敖闰紧闭双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哪吒表面看着淡定,其实心里不停打鼓,看到敖闰听完自己的话后,面色沉了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他不能垮,他必须让姑姑知道,他有说到做到的自信和能力。
当敖闰再睁开双眼时,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认可,“可以啊,哪吒,我总算是知道,你是怎么把我们家敖丙套在手里的,连我都忍不住欣赏你了。”
“多谢姑姑!”
“哎!”敖闰抬手止住了哪吒的话头,“现在谢还太早了,你知道我虽戴罪在身,但依旧是西海龙王,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哪吒知道敖闰话里有话,直接挑明道,“姑姑大可放心,哪吒定不会辜负敖丙。”
这话让敖闰对哪吒的评价又高了两分,见哪吒如此识时务,她也不是胡搅蛮惨的人,话题点到为止,她立刻和颜悦色起来,仿佛刚才煞气外露的不是她一般,“姑姑我也没什么大礼可送,那就告诉你一些敖丙的事吧。”
敖丙急忙处理完公务,便往西殿赶去,听到门外的护卫说哪吒和姑姑还在里面谈话,不免吃惊,这两不论是性格还是见闻都风牛马不相及,是为何能相聊甚欢?
见敖丙入了殿内,哪吒和敖闰都同时止住了话头,异口同声道,“你来啦。”“丙儿来啦。”
敖丙听闻一愣,总觉得他们之前是有别的话题,但生生掐断了,“你们……”
话还未说完,就被敖闰先一步打断了,“我乏了,丙儿的公务也处理完了,吒儿快带他回去吧。”
“好的,姑姑。”
敖丙听到两人相互间的称呼,不解地眨了眨眼,自己就离开了不到两个时辰,这两人为何变得如此熟络,未待他追问,敖闰哗啦一声沉入了深海,他不得不随着哪吒回了李府。
敖丙正式袭位之后,辞去官职的老龙王便去龙后的故居——西海修身养性了,虽然有敖闰陪伴,但她终究是不能离开西殿的,加之李靖夫妇已经认同了哪吒和敖丙的关系,所以最后敖丙便同哪吒久居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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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车不舒服,写到开车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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