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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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大楼里走出来,庄雁又费了好大力气找到了自己的车。他的呼机从坐上车便一直响个不停,他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消息,又看了一眼怀里呼吸粗重的楚念楠,心一狠把呼机直接关机了。
车上恢复安静,只有他们两交错的呼吸声。庄雁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楚念楠身上的甜味越来越重,像触手一样环绕在他周围,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失去理智,做出让楚念楠退得更远的事。
他把楚念楠放在后座上,方便他躺得更舒服,然后把全身注意力转移到观察路况上,远离这片战场。庄雁的下身早已经硬得快要爆炸,他不停地深呼吸,加快油门往家里驶去。
跌跌撞撞地打开家门,庄雁甚至都不知道这一路上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在沙发和自己的床之间纠结了一秒,最后把楚念楠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
然后他关上门,对着全打开的窗户,悲哀地发现一个事实,就算通风透气,也根本削弱自己难以纾解的欲望,就算关上门也没办法否认,睡在床上的楚念楠对自己而言有多么大的诱惑。
楚念楠的信息素隔着门缝幽幽地传出来,庄雁被包裹在浓郁的甜味中,后知后觉想起来,楠楠的信息素原来是糖果味的。
这个认知一瞬间让庄雁喉咙发痒,信息素的存在立刻治好了庄雁七年来一碰到糖果就会想吐的症状。他口干舌燥,后颈处皮肤也像被引诱一般灼烧他,庄雁丢盔弃甲,缓缓走到房间门口,伸手把房门打开。
排山倒海的信息素直冲庄雁的天灵盖,他懊恼地发现自己又做错了。之前一心为了逃避,还特意将房门关上,却忘记了楚念楠的糖果味道只是表面,alpha信息素带来巨大的压迫感,让他无处遁形。
躺在床上的楚念楠落在庄雁眼里,已经变成了一颗最好吃的糖果。他似乎感知到庄雁炽热的视线,直起身子坐起来:“抱歉,没有alpha抑制剂,我的信息素一时半会收不回去了。”
庄雁坐在床脚,闻言伸手将楚念楠头上的汗珠抹去,动了动喉结:“楠楠,这七年间,你有没有过别人?”
楚念楠握住庄雁的手,挑着唇发笑,却在感知到庄雁的信息素之后僵住了嘴角:“……你的信息素?”
庄雁没听清楚念楠的自言自语,他倾身把楚念楠压在自己身下,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过其他人?”
楚念楠快被庄雁的信息素给逼疯,他通红着眼睛盯着庄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人生最重大的一次失误,是出在祁越的身上。
他闻到了伴随自己很长时间的石楠花味道,他使用过最多的人工omega信息素,味道居然来源于庄雁。
全身的细胞被庄雁的信息素调动起来,一想到陪伴自己这么久的,是从庄雁身上提取的信息素,楚念楠也不知该笑庄雁还是笑自己。或许,这就是传说中指的缘分吧。
他留着最后一丝冷静告诉庄雁:“我没有过。”
他想,就凭现在自己这副狼狈模样,又是在庄雁的家里,要杀要剐都随他去吧,自己这么多年对别人都可以问心无愧,可唯独对他喜欢的庄雁,没法堂堂正正地站在他面前。
他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的石楠花味道不同于自己用过的改版信息素,透着一股单独存在于庄雁身上的花香,促长楚念楠体内的暴戾因子,真想就这么一口气咬上去,让他发出想小狗一样的呜咽声。
楚念楠看着庄雁听到自己没有过别人之后松了一口气,真的像自己的小狗一样,犹豫地,不确定地盖住自己的嘴唇。明明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紧张和害怕,亲吻地这一刻庄雁闭上了眼睛,简直就像要去就义的壮士。
只一瞬间,两个人的位置便立刻转变。楚念楠弓着腰埋在庄雁后背,像饥渴的旅人寻找到了水源,他凑近庄雁的后颈,七年前留下的伤口状疤痕还在,他将庄雁的手像囚禁犯人一样绑在身后,几近失控地低吼:“在你家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的信息素是石楠花味道?”
他见庄雁不吭声,像啄吻一般地一口咬在疤痕上,浓郁的石楠花味道撞进楚念楠的心里,他自虐似地问他:“庄雁哥哥,你回答我啊。我用了七年的alpha抑制剂,你呢?你总不会和我一样吧?”
身下的庄雁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自暴自弃地说:“我不知道……我当时以为是别人的……我对别人都没办法……”楚念楠手指一颤,他把庄雁翻转过来,果不其然在他脸上看到了泪痕。
楚念楠在撬开庄雁的嘴的同时想,等事情过后,他得好好地登门拜访,感谢自己的得力助手,祁越以及他的好老公周齐乐的成人之美。
庄雁被楚念楠亲得晕头转向,他恍惚地想起来,算上刚刚自己主动凑上去的那一下,这是他二十多年第二次亲吻。他有点懊恼自己没能在分开的时间里多多补课,增长知识,同样身为alpha,楚念楠的吻技比他好得太多。
他的甜味在亲吻中更加肆意地蔓延,庄雁不自觉被楚念楠的唇齿牵引,像吃糖一样发出的啧啧水声让他浑身都泛着甜意,他感觉到这颗大号糖果正一点一点地融进自己身体每个角落,他尝试回应楚念楠,郑重地在他下唇咬了一口,嗯,这样就算是真正地吃到糖果了。
一吻结束,两个人身上的信息素早已经交融在一起。楚念楠故意挺动下身去蹭庄雁同样坚硬的那处,坏笑着问他:“庄雁哥哥,你家有润滑液和安全套么?”
糟了,庄雁从缱绻的气氛中反应过来,慌乱地看了楚念楠一眼:“没有,家里没有准备这个。”他尴尬地看着楚念楠,这人却不知道从哪儿变戏法一样地掏出两个东西,似笑非笑地对他说:“真不巧,庄雁,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在家准备这些。可我早准备好了,你就乖乖躺着,好吗?”
庄雁顺从地躺下,迟疑的眼神暴露了他的不安:“会很疼吗?”
楚念楠俯下身不给他反抗的机会:“肯定会疼,但是你别一个人扛着,也分担给我吧。”
说完,他把两个人身上碍事的衣物扒光,继续向庄雁索吻。他耐心地抚过庄雁的身体,在他块垒分明的肌肉群流连,就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他实在想不通,庄雁身上的味道明明是alpha信息素,为什么效果和omega信息素一样让他欲罢不能?
庄雁对楚念楠的索要给予忠实而直接的反应。他在这方面一窍不通,所有的启蒙全部来源于眼前的楚念楠,他只有在思念楚念楠的时候身体才会起反应,只有在射精的时候才能闻到一点细微的苦味。他笨拙而热烈地追逐楚念楠,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他其实他也很喜欢这种被拥有的感觉,只能用足够火热的吻来告诉他,随便你怎么样,我都可以。
楚念楠进入的时候庄雁果然感受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他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这个人果然没有骗我。他也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上楚念楠的肩膀,迷恋地看着他在自己后穴里发狠地冲撞,像一只饿极了的狼。庄雁搂住楚念楠,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干净他沁出的汗珠,含糊得开口:“你的手帕已经归我了,现在没法拿它给你擦汗了,你就先将就着。”
楚念楠加大挞伐的力度,一下顶在庄雁最深处,满意地听到庄雁的呻吟后,俯下身又把庄雁刚刚尝到的咸味卷进自己的嘴里,像是小时候故意和他争夺不喜欢的糖果:“我的手帕七年之前就归你了,七年之后的现在,我也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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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哪个小机灵鬼猜对了小庄小楚的信息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