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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无论是你脑子里的化学物质还是物理空间,哪一个我都会爱上你。”
两个人躺在阳台的望远镜下,连逸平躺着,脑袋侧过来,看支着胳膊同样在看他的连清。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连清看他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忍不住问。他总觉得自己不值得人喜欢,所以才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暴露一丁点儿自己见不得人的事就被人抛弃。
连逸想不出任何一个具体的东西来表达他对连清的爱,他只觉得连清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都爱,甚至虚无缥缈的魂、连带他的阴郁和不堪,他都爱。但这样的东西连逸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浅显直白地描述自己的感受。
“一看到你,我浑身血液都在冒泡,像烧开了一样,咕噜咕噜,疯狂地往外冒,要冲出我身体,我控制不住它们。”
连清不说话了,静静地看连逸。他忽然发现他俩的鼻子和嘴唇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最重要的眼睛和脸型却截然不同,不仔细观察甚至看不出两个人长得像。
没有得到回应的连逸趁连清观察他的间隙转过身,一把抱住赤裸的哥哥,说:“我很爱你,所以以后要跟我说实话,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了。”
“好。”连清先应了一声,觉得自己大概飘在梦里,忍不住煞风景地继续问:“你不嫌我吗?”
他今天实在有太多好奇,比如怎么会有人愿意接受一个遭遇性侵的人当自己的伴侣,再比如怎么会有人原谅一个偷偷录私密视频害他丢了工作机会的龌龊变态。
听到这个问题的连逸把脑袋往他胸口拱,撒娇一样,毛茸茸的头发把连清敏感的胸口刺得发痒,忍不住想伸手推拒胸口的人。可连逸忽然轻声说:“你值得被爱的。”
这句话让连清一下不动了,推拒的手变成迎合的手,抱住他的脑袋,把他紧紧贴在自己胸口,抱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你是第一个告诉我这些话的人。”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醒得很晚,连清一睁眼就感受到身体上不同寻常的重量,他侧过头,发现连逸睡在旁边,双手紧紧抱着他,生怕他跑了一样。
连清这才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像做了场美梦一样先怀疑眼前一切是否是真的,直到连逸嘟囔着把他的身体重新捞回怀里时才敢确定。他和弟弟在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以兄弟的身份做爱了,和解了。
连清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弟弟,内心思量,决定给自己一个把身体和灵魂全权交付给别人的机会。他只花了一秒就决定好,然后心满意足地把自己的身子拱进弟弟的怀里,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两个人最终还是没能做成兄弟,变成一对腻歪的情侣。
连逸因为工作的事最近赋闲在家,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趁连清上班时偷学了几道菜,人一回来就先要做给他尝鲜,一旦连清说出什么实诚的评价他就要一闹二撒娇,说哥哥该让着弟弟,要多多鼓励才对。
不过最近连逸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没注意到的问题——连清脾气比他预想中大多了。有次他们玩骑乘,连逸看着骑在自己身上放荡地摆腰晃臀的连清,没忍住掐了一把他早已泛红的屁股,神志不清地说:“哥,你怎么这么骚?是不是年纪到了都这样?”
刚说完身上的人就不动了,连清拖着被情欲蒸得粉扑扑的身子从他身上跨下来,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躺进被窝,那意思分明就是不让连逸继续碰。
连逸刚刚还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知道自己说错话,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忙着也钻进被窝,从背后搂住连清的腰,贴着他耳廓小声说:“你又怎么了?”
连清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你嫌我老。”
“我瞎说的!”连逸抱着他的腰,强行把连清翻过来朝向自己,慌乱之中开始胡诌:“我被你迷得五迷三道才开始说胡话。”
见连清不说话,连逸又把手伸下去捉连清的手,带着他往自己嘴上轻轻扇了一巴掌,委屈巴巴地讨饶:“你打我一巴掌,我以后绝不瞎说话。”
就在他还苦思万一连清真生气不理他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到面前传来一声低低的笑,连清凑到他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先吻住他,在他嘴唇上慢慢吮吸,等把人亲得湿腻腻才抬起头说:“你发个誓。”
连逸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在连清的注视下信誓旦旦地说:“我发誓,我以后绝不说你老。”
“你再发个誓,说永远爱我。”
“我发誓,永远爱你。”
说完连逸觉得这样的誓俗不可耐,一点儿都没有他连逸的特色,假设他是连清肯定不满意,于是也没收回那三根手指,动了动脑筋,继续发了个有连逸特色的誓:“连逸第一定律,无论在哪个空间遇到连清,都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他,永远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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