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干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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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困生提着一堆东西回到二人宿舍,小算盘已经睡着了。
特困生帮小算盘掖好被角,看见小算盘眼角还有滴眼泪,轻轻帮他擦掉了。
小算盘下意识磨蹭了一下特困生的手掌,软软的脸颊让特困生心尖颤了一下。
小算盘一觉睡到了凌晨,他许久没有睡过温暖干净的被窝了。
特困生还在阳台,帮小算盘洗他攒了一学期的衣服。
小算盘揉着眼,声音弱弱的:
“谢谢你……我以后跟你住一起嘛?”
特困生点点头,声音冷冷的:
“学校安排的,这宿舍就咱们俩。”
小算盘懵懂的点点头,在墙角抱着自己膝盖蹲了下去,看着特困生给自己洗衣服,洗衣机嗡嗡的声音很大,小算盘听着听着就出了神。
特困生终于洗完了所有衣服,小算盘窝成一团在墙角睡着了。
“哎”,特困生弯下腰,轻轻抱起小算盘——太轻了。
小算盘在睡梦里还在哼唧,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褥子只有一套,小算盘的早已不能用。
特困生把小算盘塞进自己被窝里,晾好衣服之后自己也躺了进去。
小算盘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身边,立刻整个人扒了上来,整个人骑在了特困生身上,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特困生没有推开他,今天好累,小算盘很软还暖和。
第二天,特困生很早起了床,他六点钟要去食堂勤工俭学一小时。
回来时给小算盘带了食堂的包子和米粥,结果推开门就看到小算盘在往屋里搬面包。
“买这么多面包干什么?”,高邑投一边帮小算盘搬箱子,一边问道。
“……吃”,小算盘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吃早饭吧,给你带了”,特困生没发表意见,淡淡说道。
小算盘踌躇两秒,乖乖的坐到桌边,等着特困生拆开袋子。
特困生把粥摆在小算盘面前,见他还不动弹,只好替他把一次性筷子掰开,终于看见小算盘开始吃饭。
“唉……”,特困生一向冷淡的脸也出现了些许无奈。
小算盘吃东西倒是很有礼貌,安安静静的像只小仓鼠,阳光照进来,显得睫毛金闪闪的。
两人吃完饭,小算盘翻出了自己的纸笔,两眼冒光的开始算题,完全把特困生当成了空气。
特困生也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看着自己专业的书。
中午时,特困生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正准备叫上小算盘去吃饭。
小算盘就又拿起了一个面包,拆开就往自己嘴里送,动作十分熟练。
“饿了吗?”,高邑投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小算盘差点把面包扔出去,他忘记这个屋里还有别人了。
“嗯……吃点饭”,小算盘低着头十分局促,面包都被捏扁了。
“……,面包不是饭”,高邑投说着,把小算盘手里的面包抽出去:“走吧,去食堂。”
小算盘十分心动,除了今天的早饭,他许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饭菜了,虽然他不挑剔,但也有些想念。
——
小算盘跟着特困生去了食堂,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目光。
好奇的,厌恶的,惊讶的。
大家都快忘记了小算盘以前的模样,只记得他又脏又臭,现在突然变得好看干净,还十分不习惯。
但大家仍然默契的离小算盘三步远,仿佛他身上带着不可靠近的细菌。
特困生在小算盘身后冷眼看着那群人,小算盘却毫无所觉,兴奋的两眼冒光,快速的走向红烧肉窗口。
……,迟钝也是好事吧——特困生垂下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算盘打了三份红烧肉,他特别喜欢吃这个。
特困生只打了一个素菜,领了一份免费的汤。
两个人面前的菜和体型非常不成正比。
小算盘从来不会和别人客气,他也注意不到特困生吃的那些东西太过寒酸,坐下就埋头吃着自己的饭菜,满足的快眯起了眼。
特困生也不计较这些事,他早已习惯自己的生活,也早就学会不去羡慕别人。
谁也不欠谁的。
但他现在欠小算盘的,没有小算盘就没他那份奖学金。
小算盘打了很多菜,大部分是因为心情兴奋,实际上吃了几口就饱了。
小算盘放下筷子,看着对面还没有吃完的特困生,心里有点纠结:
按以前的习惯来说,他现在就直接自己走掉去实验室了——但是今天总觉得要说些什么。
“我、那个,去实验室”,小算盘别扭的说完,没等特困生回应,一溜烟跑掉了。
特困生默默吃完自己的饭,将小算盘剩下的大半红烧肉倒进了垃圾桶,独自回了寝室。
——
凌晨,小算盘不紧不慢的回到新寝室——灯还亮着。
特困生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看到小算盘推门进来终于抬了抬眼。
小算盘憋了憋,脸红了。
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好又跑去书桌上打算看书。
“别看了,要洗澡的”,书被抽走了,小算盘有点愣。
“你出汗了”,高邑投猛地凑近小算盘,拎起他的领子闻了闻:“我帮你洗澡。”
“哦、哦奥——”,小算盘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
特困生拎着呆滞的小算盘进了浴室,和昨晚一样扒光了小算盘,把他带到浴缸里。
“水温怎么样?”,特困生的声音总是不急不慢的,表情虽然一直冷淡,但小算盘觉得十分安心。
“可以……”,小算盘乖乖坐在浴缸里,连手不不知道抬了,全靠特困生摆布——
其实在家时,保姆也只是给小算盘搓背而已。
不像现在。
“好了,擦擦头发”,特困生一只手圈住小算盘的腰,把他拎出浴缸,把一个大毛巾扔在他头上。
小算盘按住毛巾擦了两下,从毛巾的缝隙里看到特困生脱了衣服,长腿一跨走进浴缸里,热水打在光滑的蜜 色皮肤上。
热气蒸腾,他的身体——好漂亮。
小算盘觉得喉咙有点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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