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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2(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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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浑到底

-----正文-----

纪云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抱着程稚的胳膊睡了一夜。

他整个人都缩在程稚身边,还真的和一只小狗似的,而程稚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就连睡觉的样子都是那副矜贵模样,除了被纪云帆强行搬过来的手,其他一如他本人一样稳重妥帖。

睡着的程稚看起来更温柔几分,纪云帆贪婪地扫过程稚的每一寸皮肤,很庆幸只有自己看得到这时候的他。他重新躺好,帮程稚理了理被子,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用自己温暖的爪子包裹住那只稍凉的手。

程稚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却没把自己的手收回。

纪云帆第一次和妈妈提出要求,他开始不满足于名正言顺地住在程稚家,他还要和他上同一所小学。

于是不久之后大家都知道,从不与人主动交往的程稚身后有一个固定的小跟班。比起程稚虽然好看却散发寒气的脸,活泼开朗的小跟班显然更受到班上同学的欢迎,也有人曾经问过纪云帆,别人程稚看起来根本不想搭理的样子,你干什么要去贴人家的冷脸呢?

纪云帆就不乐意别人来唠叨程稚,我乐意,你管得着么?但他也不稀罕告诉别人程稚有多好,还是屁颠屁颠去找人一起吃饭。

大多数时候程稚还是不爱说话,纪云帆和人在一起待久了才发现,这人的外壳全是装的。程稚吃饭很挑剔,却不会说出口,只是在妈妈不注意的时候,把不爱吃的菜全倒纪云帆的碗里;上课大多数时间都在发呆,却可以准确回答老师的问题;虽然每天也没正眼瞧他几眼,但是纪云帆每次被激怒想凑人的时候,程稚可以准确找到他的位置,把他拉走。

纪云帆不是个细心的人,程稚的温柔却偏偏是细致又难以捉摸,就算后来纪云帆小学毕业之后便被接回了自己家住,他还是有大把的时光和程稚相处,才能真正了解这个人。

比起多费口舌,程稚显然更习惯直接用行动告诉纪云帆他的意思,偏偏他就吃这套,这样的程稚让他根本不必给自己加戏,就能明确地知晓,自己是特殊的存在。

程稚就像一个孤独的王子,不声不响地只把纪云帆一个人拉进自己的领地王国,然后让他安营扎寨,再也没法从他心里走出去一步。

这样的生活一直从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再到高中,他们总是那么巧合的成为同班同学。纪云帆以为是自己的妈知道他只能被程稚管束才这样安排的,可他忘了,自己只是个私生子,就算他爸那边能在小学帮助他一次转学,他那个好强的妈妈会再低声下气一次吗。

离高考只剩半年,学校到处都弥漫着紧张的备考气氛,纪云帆也看起来有心事,但他担心的根本不是学习成绩和高考,他担心的是那个本就让他日思夜想的人,还有未来。

关于他们的,未来。

他看着身旁撑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翻书的程稚,这么多年他还是那样,总是一副对什么事兴致缺缺的样子,好像和半年后的高考没点关系一样。

纪云帆在心里琢磨,程稚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呢?

他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吧,纪云帆抓耳挠腮,碰也不想碰桌上一堆模拟试卷,心里的声音理智地提醒他,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你该怎样把程稚安排在之后的生活中?

纪云帆回答不上来,可这话他又没法去咨询其他人,他其他的心事都能毫不犹豫告诉程稚,可现在,他却变成一只缩头乌龟,纠结得鼻尖都冒痘痘。

程稚好像察觉到纪云帆的暴躁,以为他是饿了,过一会也不顾学校自习的规矩,直接把人拉出教室。

纪云帆整颗心砰砰砰地跳,他以为程稚终于发现自己的心意,却看人眼皮一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是饿了,晚饭吃什么?”

他化悲愤为食欲,当晚吃了两份鸡腿饭还不够,还把程稚碗里的咖喱牛肉全抢走了,一边吃一边为自己的人生大事干着急。

纪云帆思索几个月也没想出个结果,没想到程稚却先找上了他。

那天他照例在家写试卷,写着写着草稿纸上的数字和化学方程式便慢慢形成了一个他念过无数遍的名字,他盯着草稿纸发愣,却听见敲门的声音,他匆忙把草稿纸往书本里一夹,跑过去开门。

这个点除了程稚还能有谁,纪云帆看到心上人的出现,瞌睡都被赶走了。程稚也没客气,直接和在自己家一样,走进纪云帆房间,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张被吹散在地的草稿纸。

程稚捡起来一看,不动声色地折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时纪云帆拿着果汁进来,打开一袋插好吸管递给他:“这果汁可好喝了,你快尝尝。”

程稚抿一口,清清爽爽的口味,纪云帆满是期盼地看着他,他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肯定。他把果汁放在一边,纪云帆问他:“你今天来,是不是要说关于高考的事儿?”

他在心里疯狂祈祷: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然后就看着程稚点头:“是。”

好吧,纪云帆没办法,故作轻松地问他:“你定好目标了?想考什么学校?我能考上吗?”

程稚没说话,纪云帆心凉了班截,完了完了,都怪自己平时不努力把时间都用来想程稚了,他半天挤出一个笑:“我考不上吗?没事啊,你别那么严肃,我马上去查离它最近的学校就行了……”

他装作要站起来,程稚在他先一步制止了他的行动,把他拉回椅子上,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纪云帆,我要出国了。”

纪云帆如坠冰窟。

他怀疑自己听岔了,难以置信地重复一遍:“程稚,你说,你要出国了?”

程稚点头。他看着纪云帆脸上一副要哭不笑的表情,捏着果汁又抿了一口,好像在给自己壮胆。

纪云帆再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你,你什么时候走?”

程稚皱着眉回答:“六月初。”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告诉纪云帆自己要出国的消息,这回话已经传达到,他却舍不得站起来走回家去。

纪云帆就这么看着程稚,他本来还想问一句,程稚,你还会回来吗?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要是喜欢,那我无论如何,也要等着你回来。

可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看着他,看到程稚也觉得倍感压力,好像有一只出笼的野兽,想把他拆之小腹的感觉。

让他陌生的,难以形容的纪云帆,好像瞬间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一直以来,纪云帆在程稚的身边,都很像幼时的小狗一样,很乖又很听话,程稚说东他绝不会走西,就算他再在气头上,程稚只要叫他名字,他马上就能理智回笼,又把尖牙利爪收回去。

但这次,程稚清楚地感觉到,不一样了。纪云帆眼神里赤裸又强烈的渴望,他没办法忽视。

程稚略显急促地站起来,想和纪云帆道别回家,刚走两步,手还没握上门把,便被纪云帆一把抓住,推到墙角。

他的闷哼全被纪云帆的嘴堵住,他意识到,纪云帆在亲他。

说亲又太温柔,纪云帆完全是一副饿久了看到猎物的样子,眼神通红,垫着程稚的后脑勺,蛮横地撬开程稚的嘴巴,毫不客气地吸吮。他们都是第一次接吻,毫无章法,只凭着少年人特有的一腔热情,就能轻易点燃彼此青涩的身体。

程稚被纪云帆亲得眼角泛起薄红,一口气都被这个吻给耗尽,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环住了纪云帆的脖子,也不知道是在反抗还是在索要。在他意识晕晕乎乎的时候,他还能神游,想着纪云帆不就是比我多吃几口饭吗,什么时候长得比我都高半个头了……

纪云帆亲个嘴亲到自己快要窒息才放开程稚,顶着他的额头大口喘气,他知道是自己太着急了,什么也没想明白,还这么草率地强吻程稚,可他真的忍不住,连程稚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尚且害怕,他怎么敢想象程稚出国的场景。

是他失去理智,他有错,程稚以后想怎么生气怎么怪罪他都没关系,今天他纪云帆就决定犯浑到底。

程稚的手还挂在纪云帆的脖子上没来得及放下,他刚想动,却被纪云帆狠狠禁锢住,不让他动作,他知道纪云帆惊吓过了头,摸了摸他的头发表示安抚,等自己呼吸平稳之后对纪云帆说:“我就是想跟我妈说一声……”

还想回去,纪云帆把人往怀里一带,程稚清晰地感觉到硬物抵住自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见纪云帆的下巴顶在自己的肩窝,说:“你就打电话给她说,说你晚上不回去。”

程稚没法,把手机掏出来给他母后打电话,那头接通的时候还挺奇怪:“小稚你不就在隔壁吗,怎么还打电话给我?”程稚听见纪云帆用气声在笑,忍不住抬腿挠了一下他腿间的大东西,然后回答:“妈,我今晚就在纪云帆这睡,不过去了。”

他妈妈哦了一声,本还想问问两个孩子要不要吃个晚饭,话还没问出口,电话便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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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发车,请找好座位,系上安全带。

越写越长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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