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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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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听到了

-----正文-----

通讯干扰一直在,从遇到这个男人起无线电就是杂音,所以齐颜向总部汇报和求助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如果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样?他和她的相遇最初不过是一场算计,将军早就看透了他拙劣的表演,再加上这些,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姐姐在一起。

姐姐会知道他后面那个‌‎‍淫‌‎荡‌‍‍的‎‍肉‍‌‎‎‌洞‍‍早在最一开始就被玩弄得肮脏不堪,他一遍一遍的洗过,从无知到抗拒,再到恐惧和恶心,黑夜里他无数遍扣挠身上的皮肤,希望可以撕烂所有被那个男人触碰过的地方。

疼痛令他安心,疼痛而不是快感,他不是个婊子,偶尔控制不住会抓出血痕,他的血还是鲜红的,干净的。

后来…后来有了姐姐。她微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她在任何一件小事上都不曾欺辱鄙视过弱小,她在每一天的生活琐碎里都散发着圣光。

姐姐、姐姐、姐姐…

齐颜像是魔障了,他眼里散发着近乎疯狂的热切,他会被包围,他知道这一点,可是那又如何,他不能赌上姐姐对他的爱,姐姐如果知道了真相绝不会怪他的,他知道,她就是那么好。

可是哪怕一丁点,一丁点的芥蒂,也会让他心如刀割,不可以存在,他会疯的。

几经曲折他终于找到了人,第一枪太远,打在后腰,第二枪擦过脖子,三四枪打中头部。杀掉了?杀掉了吗?

一把枪抵上他的后脑勺。

“错了宝贝,那不是我。把枪放下。”

齐颜一个闪身,对方没料到他被包围了还敢作死,一枪射偏打中一个喽啰的腿。一伙人赶紧上来制住他,在哀叫中齐颜肉搏过三个人,让两个人给他挡了枪,最后一发子弹,只堪堪擦过男人的耳朵。

然后被狠狠压在地上,男人骂着脏话一脚踢上他的脑袋,到底没有开枪——他还要做人质交换的,何况他们子弹也不够了。

齐颜挣扎得像困兽,被人揪着头发往地上猛撞几下,突然放弃似的不动了,鼻子滴滴答答流着血。眼神空洞,满脸血污。

男人终于满意地桀桀笑起来,一圈一圈捆他:“原本还觉得大了没有小时候美味,原来是状态不对……还是这个表情最可爱,老师都要看硬了……”

他们得了人质,像有了生机似的,骂骂咧咧推搡着齐颜往里走,绕过一个拐角,突然一阵枪响,杂碎们倒了七七八八,男人知道中了反埋伏,拼命揪紧了齐颜,生怕他跑了。

齐颜的状态却很奇怪,只是呆呆的不动,被枪口压着太阳穴,听男人尖啸着他手里有人质。

枪声安静下来,男人面上狂喜,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小子有用!那些废物死了就死了,只要他这一命能换回来。

“你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武器,举起手来,跪下投降。重复一遍…”

这声音齐颜以往听起来像天籁,如今却像是宣判,仿佛他不是被救援的对象,而是被包围的对象。

男人也很快认出声音的主人,狞笑嘶吼:“颜齐是不是?你弟弟在我手里,把你的人撤了,否则我一定拉他陪葬!反正你的宝贝弟弟早就被我…”

一枚子弹射入过他张开的嘴巴,从后脖颈穿出来,几乎没有时间差,另一枚子弹打掉了他手里的枪。颜齐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卸掉mp5冲锋枪上的消音器随意丢在地上,军靴踏地的声音在仓库里回响,如同死神降临。

男人惊恐地想跑,可接着中枪的是左脚踝、右脚踝、左膝盖、右膝盖,他在地上扭动挣扎,像一只蛆。颜齐走到十步远的地方,开枪打中了他的心脏。

齐颜被溅了好些血污在身上,木楞楞立在原地。

他刚才被俘的时候之所以突然不挣扎,是因为通讯突然修复了,耳机里传来了姐姐的指挥的声音,她说:

“号…03号侦查员,技术人员已修复电波干扰,请听从指挥。不要抵抗,重复一遍,不要抵抗,跟他们走。你身上有窃听器和GPS定位,我都听到了,小队会组织救援,请保持冷静。”

她都听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过去,他想隐瞒的一切。

她都…

听到了。

齐颜的大脑无法转动,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本能执行了颜齐的命令:不要抵抗。

“03号侦查员。归队吧,任务完成了。”颜齐语调依然没有什么起伏,像是强行克制着什么,转身继续指挥其他小队进行扫尾检查。眼神里似乎还留着冰冷的怒火和粘稠的厌恶。

齐颜怕得发抖,他第一次见姐姐这幅模样,想迈步,却迈不动,摇摇欲坠。如果没有你的爱,我要怎么活下去?

颜齐听见咚得一声,一回头,刚刚还好端端站着的弟弟居然已经倒在了地上。她再也顾不得军规和指挥官守则,慌忙冲上去抱住他:

“颜颜…!”

齐颜四肢百骸里的疼痛因这一声有了些许缓解,在沉入黑暗的时候他想,起码她还愿意认自己做弟弟…

姐姐,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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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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