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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第二天直接被人一脚踢醒的

-----正文-----

雷狮一直觉得安迷修很有趣,他的存在就像做菜时加入的调味料一样让平淡无趣的生活增添了一丝乐趣,像是猎人找到又去的猎物,下意识地舔了下犬牙,把猎物玩弄于手掌之间。

那时的他没想到,事件的发展竟逐渐脱离他的控制。

漆黑的夜空早已洗净晚霞留下的印迹,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月光如刚春融的流水一般,穿过叶缝,静静地泻在房屋内,将木板点缀得斑驳陆离,隐隐闪动着,连房屋内轻微的呼吸声响被无限扩大。

雷狮站在床前,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带苍白的安迷修如同一条咸鱼躺在他床上。

他烦躁地想起三小时前……

安迷修和他那一帮猪队友们——雷狮不屑地认为,他们参加了三年才获得一名金牌,这不是实力差还是什么?——为了庆祝战胜B大获得冠军找了一家饭店,店面不大但是很干净,三三两两的人点缀在里面。菜一上桌,谁也顾不上当初自己报的什么菜,统统化身成饿狼,看着什么顺眼拿起来就吃,满屋子都是“我的烤鸡腿呢你们谁把它吃了”“卧槽那条酱鱼好像是我点的吧,咋就剩个骨头了,连个尾巴都不留给我”“放下那只鸡,你的秋葵炒肉在那”的笑闹声。吃了半饱后,他们两眼放着精光,拿起酒杯,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走向主将们。安迷修也不例外地被灌了两三瓶,但他好歹多多少少会喝而且属于那种越喝越白的人。

雷狮到那边的时候,就看到面色如同白纸般的安迷修单手顶在颧骨,瞳孔些许涣散看向雷狮,半晌后似乎认出他,露出在雷狮看来最傻的笑容,“雷狮你怎么来了?”

雷狮沉默片刻,一把捞起醉醺醺的男人,直截了当地告诉格瑞:“这傻子我先带走了。”

格瑞看了一眼挂在雷狮身上的安迷修,又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流着口水熟睡的金,果断地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丢弃队友直接走掉。

雷狮把累赘丢到床上,拍拍安迷修的脸,“安迷修你给我醒醒,不要没洗澡就给老子躺在床上睡觉。”

安迷修被雷狮粗暴的行为给弄醒了,他瞳孔仍有些涣散,盯着雷狮的脸,傻乎乎地冲他笑,喃喃道,“雷狮……雷狮……雷狮……”安迷修像是得了运动型失语症※的患者,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

雷狮觉得今天他出奇的耐心,眼神不自觉变得温和,手轻拍安迷修的脸,“安迷修你给老子唔……”突如其来的吻让紫眼眸霎时变得阴沉,他烦躁地扯了扯身上黑色T恤衫的圆领,盯着清纯的肇事者,“安迷修,你知道你自己在玩火吗?”

安迷修脑子仍处于糊状,下意识紧紧地抓住雷狮手肘,“什唔……”雷狮霸道地伸出舌触摸着牙龈,肆意地扫荡他的口腔,一步步夺取他仅有的氧气。一吻毕,两嘴间挂起蜜甜般的水链,安迷修的唇被蹂躏得略显些红肿,嘴不自觉微微的闭合着,祖母绿里带着水润如同泉水滴淋上去似的。雷狮舔舐他的上唇,深邃得看不见底的绛紫眸子与那翠绿色的眼眸重合,低哑地宣告安迷修今晚的命运:“安迷修,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他一把扯下从一开始他就嫌碍事的短裤,被脱光的下身一片春色无边。接着白衬衫惨遭雷狮毫不留情地撕扯,变成随处可见的破布,纽扣也随之噼里啪啦地蹦落一地。

“我的、嗯……啊……”

“你的什么?” 雷狮故意地玩弄有点挺起来粉嫩的‎‍‌‌乳‍‍头‍‎‌‍,“是不是这个?嗯?”

安迷修无法回答他,只顾短促地喘息着,雪白的身子不自觉向雷狮靠近。雷狮满意地看到安迷修的反应,俯下身用湿润的唇瓣沿着安迷修微微突出的锁骨直至轻咬腰部,留下一排殷红的牙印,引得他的腹部倏然紧绷,在空中微微颤抖。

雷狮观赏自己的杰作,用掌心不紧不慢地摩擦安迷修的大腿内侧,指尖偶尔扫过股缝。安迷修无意识地颤抖,双腿在想要合拢时又被按住分得更开。紧接着雷狮在雪白的大腿上掐出一道浅红的印迹,但这样远远不够,这样的标记已经无法满足他内心的猛兽,他在安迷修的‍‌‍‎私‍‍‎‌密‎‌处留下一排排只属于他能给他的标记,也只有他能做。

“安迷修……放松点……”安迷修听后,身子不自觉放松一些,重量一半压在雷狮身上,雷狮顺势把带有润滑剂的手指从‎‍‌‍‌后‌‎‍‎‌穴‌‎‎‌挤进温热的甬道里。

“唔……拿、拿出来……好难受……”安迷修难受地扭了扭腰,却让雷狮的手指更加深入进去。

“乖,你看,”雷狮肆意地搅动着甬道,“一根……两根……三根。看,现在都可以吃下我三根手指了。你看你,多能吃啊——”

澄清的绿眸子带着水汽愣愣地看着雷狮,如同未懂世间残酷的幼崽无辜地望向他。雷狮被激得紫眸变得更加深邃,直接抽出手指,取而代之是早已膨胀的性具狠狠地贯穿有着丝绸般触感的甬道。

“唔……慢点……啊、嗯……” 安迷修颈部拉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喉结上下移动,惹得雷狮想用尖锐的犬齿在上面摩擦,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而事实他也这么做了,他轻咬住,狠狠地吮吸,如同猎豹撕扯猎物的要害一样。

“唔、嗯……轻、轻点……啊……”

雷狮停下动作咬住安迷修的耳垂,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耳根,“安迷修,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安迷修迷茫地看着雷狮,陌生的空虚感袭上身,让他无助地摇摇头。雷狮侧头耳语:“‎‌‍淫‎‌妇‍‌‍‌‎。”说完他舔吻泛着水光的上唇。他用一刻钟前还在撕咬猎物的牙齿挑逗神智迷糊的他,在咬出泛白的凹痕后又密密吮嘬,直到那片薄肉亮晶晶得红肿起来,下面却毫不留情地直冲贯穿进去。

“好热……”安迷修含含糊糊地咕哝,“呜……好热啊……”

雷狮因安迷修的话而低下头,看到他‎‌‍‌情‍‎‍欲‍‎‌‍‌而湿润明亮的绿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的蝴蝶骨随着动作而颤颤巍巍地翕动着。

“太、太过了……嗯、唔……”安迷修嘴角留着无法咽下的唾液,无法控制‎‌‎小‎‎穴‎‍‍贪婪地吮吸着,激得雷狮呼吸变得沉重,凭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不依不饶地‌‌抽‌‎‎‍‌插‍‎‍了几十下,最后抵住深处的敏感部位,用力地碾过。安迷修的背阔肌猛地紧绷起来,鱼儿般跃起,眼睛不由地睁大,涙水被刺激得流淌下来,“呜——!呃!”身子如同触电般的狂颤,手紧紧掐着雷狮的胳膊,但雷狮毫不在意,他眯着眼睛发出满足地喟叹,“安迷修,你里面好紧……”

安迷修在‎‎‍‍精‌‎‎‍‍液‌‎被灌进肚子里时‌‎‍高‌‌‍‎‍潮‌‎‍‍了,他急促地喘着气就像是快要窒息而死。因为过度的兴奋和刺激,安迷修自己在超乎想象的快感中晕厥了过去。早已经料到这点的雷狮在安迷修身体微微倾斜的那一瞬间稳稳的将他一把揽如自己怀中,垂眼看着在自己的怀中安迷修:汗湿的发丝服帖在他的额头上,面色早已染上血丝般的红,眼睫上因挂着几滴涙珠而有些低垂,眼角能明显的看得出有哭过的痕迹,嘴唇微微张开,被雷狮玩弄于手中的红粒也随之起喘息的节奏而起伏,白皙的身子布满红痕和一些轻微的青淤。

雷狮罕见温柔地把安迷修公主抱进浴室,仔细地清理一遍,擦干,重新抱上床,意犹未尽地吮吸一遍他红肿不堪的嘴唇,然后揽住他的腰,把他窝进自己怀里后闭上眼进入梦乡。

雷狮第二天直接被人一脚踢醒的。

准确说,是被踢下床。

雷狮阴沉地瞪着罪魁祸首,头一次觉得床头没有放置一些顺手的工具是个错误的决定。而床上呼呼大睡的肇事者丝毫没有感受到“受害者”的低气压和他内心的黑暗想法。雷狮秉着“他不能睡别人也不能睡”的“好思想”,上手捏住安迷修的鼻尖,稍会放手后又捏住。安迷修最终被他的动作迷糊地睁开眼,茫然地问:“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宿舍里?”

雷狮被他问句气笑,“安迷修你先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再给我发言。”雷狮看着安迷修愣愣地盯着雷狮半晌后稍微回过了神,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来,无法理解地四处环顾,“我昨天干了什么?”

雷狮眉梢一挑,反问安迷修,“你自己不会想想你昨天干了什么了?”

安迷修好不容易消化雷狮的话,顿时反应过来,脸腾得变红,尴尬地支吾道:“难道……我们……”雷狮难得有耐心听他讲话,结果这家伙半天都蹦不出“滚床单”三个字。雷狮直接打岔,“对,我们做了。”

安迷修像是被雷劈道了,僵硬地坐在那,嘴巴阖阖拢拢,愣是蹦不出一个字。雷狮饶有兴趣地看着安迷修的脸色从红到白,又变成红,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向雷狮,“在下如果真的做了……”

雷狮摸了摸下颌,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的确做了。”

“那么,”安迷修坚毅地直视雷狮,“我会对你负责,毕竟是我的过错。”

“……”雷狮怔了下,愣是看了他许久,随之伪劣一笑,拖着声嗓慵懒地回答,“行啊,学长——” 他反手抓住安迷修,安迷修一时重心不稳跌回床上,雷狮双手牢牢地把安迷修的双手固定住,俯视乜斜嗤笑,“但是……安迷修你真以为,以你那弱鸡的力量能‍‎‌‌‎操‌‎‍‎我‌‍‍‌‎?” 雷狮俯身咬住安迷修的耳廓,“嗯?”或许是因为安迷修的话气得雷狮火气上头,他的声嗓带着平常不同的磁性,并且带着一丝压迫感的低沉。

安迷修不出意外地脸涨成绛红色了。

雷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个傻子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安迷修总能挑起自己那颗许久毫无波澜的心,又或许是因为……那人的笑容让他想起每天清晨睁开眼看到的晨曦时第一缕阳光一样柔暖,温和到他最柔软的心尖。

他还记得有次安迷修的眼睑因熬夜赶实验而不自觉地闭阖,嘴里却含糊地低声说:“雷狮,为什么是我?”但雷狮还没回答他,他就已抵挡不住倦意而昏睡过去——那几天昏天地暗的工作早已让他累到了极点。

那瑰丽的瞳色被紧闭的眼皮所覆盖,即使这样他眼前也能浮出祖母绿的眸子在他眼前闪闪发光的样子,眼睑下隐约地能看到底下淡淡的血丝,眼垂附近布满乌青丝和暗紫的黑眼圈。看到不轻易展示自己脆弱一面的任性会长,他头一次萌发出一个心疼他人的念头,他轻轻佛开沉睡人额间的碎发,神鬼时差在那额上落下一个吻,如同祝英台里的蝴蝶一样,非常轻,带着一丝少见轻柔的情感。

他本自信地认为:他们可以走到最后,就像简与达西一样,从最初存有的误会和偏见到最终互相了解,最终步入美好的婚姻殿堂。

但这个终究是虚构的,并不是赤裸裸的现实。

他们还是分手了。

一切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不……或许比最初还要糟糕。

安迷修理行李离开的当晚,雷狮头一次失眠,满脑子全是安迷修对他时不时冒险的举措感到无奈,拿到留学名额时的喜悦,因他住院急忙从国外时的惊慌和悲伤……各种鲜活的表情一一呈现出来,像是在放幻灯片一样,重新展现在他眼前。

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谈谈,结果负责人告诉他:安迷修已经不在这里了。负责人的话如同给雷狮判了死罪,他阴沉地离开了那。

从那天起,雷狮他愈发愈沉默,脸色越来越阴沉,甚至有段时间被人称为“黑脸”。

商圈人士一瞬间知道,一位心狠手辣的有为青年崭露头角,而他不管出现哪个场合都会佩戴着一块手表——只有少部分人看到表带内侧刻着Ray‘s ’Vetchni vremena for Anmicius——和一条黑蓝相间的领带。

他回家前总会去他们以前常来的咖啡店,坐在他们最初坐的位置。凯莉每次看雷狮来了,就跟他聊聊天,但更多的时候是嗤笑他,说他自作孽。

雷狮以前听到凯莉这么说还会反过来嗤笑打击她几下,并且自信地告诉她,他们才不会分手——多年的骄傲让雷狮不在乎别人对他的估价。

但现在不同了。

雷狮听后脸只会拉得更黑,却不会反驳:他知道凯莉说得是对的。

只是过去的他并没有察觉。

他曾试图更加了解对方,所以他去那么做了。即使开始尝试的方法不对,但他仍坚持这么做,他就像酷日里的旅人在撒哈拉沙漠中看不到前面的路,却仍煎熬地往前走,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最终被灼灼的烈日晒伤,也浑然不知。

等他意识到这方式完全是错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问出话语最好的时机。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安迷修离他远去,却无法开口说出一句挽留。

时间可以冲刷一切,包括感情。

说到底,一个人能喜欢另一个人多久呢?花朵绽放久了也会凋零,蔬果放久了也会腐烂,那么,喜欢这种事情也有从最开始的热爱到最后的厌烦吗?

但再怎么不顺心,雷狮也不是善茬的,乜斜凯莉一眼,堵了一句——“你追到那柠檬女了?”

结果没想到凯莉嘴角嘚瑟地勾起,“哼。”她左手得意地拂开肩上的长发,雷狮能明显的看到无名指上带着纯银的戒指,“下个月我们就订婚了。”

雷狮愣愣地看向凯莉:他没想到她们的恋爱长跑已经向婚姻殿堂进发了,然而自己……

雷狮迅速恢复常态,咽喉发涩,猛地一口喝完苦咖啡——没有他自己泡得好——说了一句恭喜。凯莉意外地看了雷狮一眼,她本抱着雷狮挖苦他的心理准备,甚至想好了应对方式,但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简单的祝福她们。凯莉狐疑地问:“你不会生病了吧?”

雷狮连眼皮都懒得抬,直接反问:“你觉得有吗?”

“有。”

“我看你有。”

“哼,你那是嫉妒本小姐。”凯莉嗤笑,“说真的,你如果还想他你就再追上去啊,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像个失恋姑娘一样振作不堪,我都看不下去了。”

“那我问你,”雷狮轻蔑地看着凯莉,“我上哪找他?”

“电话停机,E-mail无法追踪,飞机火车动车全没有记录,”雷狮漫不经心地报出一个个他所能想到的,“你说——”

“我上哪找他?”

“……所以你天天来我这就是等着我问你。”凯莉恍然地说道。

“你说不说。”

凯莉略有兴致地看着雷狮,“有点好奇我如果不说会怎样?”

雷狮轻敲咖啡杯,“你不说……”

“我就把你的婚礼给搅得一塌糊涂。”

“……”凯莉咬牙切齿,“那我跟你说了,你要给我一份最大的聘礼。”

雷狮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行啊。”

雷狮离开咖啡店时,突然觉得脸颊一凉,仰头看到天空乌蒙蒙的一片,隐约地看见雪花漫步天地飘散着,为大地织起轻柔的围巾,他下意识地系紧点缀着一颗星星的蓝围巾,朝空中吁了一口热气,绛紫色的眼睛似乎想到安迷修那时死皮败坏的样子又明亮一些,变得更加狡黠,他嘴角不自觉上翘,把双手揣在兜里,施施然地走了,消失在拐角处。

等着吧,安迷修。

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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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型失语症:主要表现为说话费力、不流利,语量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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