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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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一谁都杀的,偏偏眼前这个人,却杀不得。
马上的年轻人身姿挺拔,腰杆笔直,背脊结实,一看就是校场练出来的好手,他身体轮廓与身后松树的尖直的影子一般,敛着锋芒,那双黑亮的瞳孔里带着沙场卷来的烈风。
是李筠双。
李端一的眉头一下就蹙了起来,觉得事态有些出乎意料。
“你……”他刚想开口,像以往那般,带着训斥威严的气势说些什么时,忽然发现嗓子又痛又痒,像是被什么磨……磨破?
昨晚那些让他不适的画面又再次趁机钻入他的脑子里——他被拎着后脖颈,强行掰开脸颊,嘴中被塞入一个带着腥膻味的“大家伙”,他的嘴唇像一座失守的孤城池,怎么也守不住,只能任凭敌军“进进出出”,攻城虐地,直至咽喉“要塞”。
他的嗓子眼被磨的生疼,本就犯恶心,这下又被戳的直倒胃,口水也跟着失控,像破了堤坝的洪流一般,四处蔓延,糊了自己一脸。
那人像是十分嫌弃般,那条湿热的舌尖专门避开了他一塌糊涂的脸颊,只朝着喉结的软肉而去。
李端抵不开,挣扎排斥间,还被自己唾沫呛了一下,他憋的脸上绯红,上气息难接下气。
那人紧紧扣着他的牙冠,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他那一口牙舌全拔掉一般。
李端一呛了一下,喉咙收缩,下意识唇齿一紧,一点点牙尖磕到了那人的那“玩意”,只听极细微的一声抽气声,那人连手中的动作都跟着停了一下。
李端一脑子浑浑噩噩,还以为结束了,正要长舒一口气,那人就掰着他的脸,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这巴掌下手又重又狠,李端一生平第一次挨这样的打。他喘了一下,只觉的脸皮生疼,连着鼻腔里滚出温热的血一滴滴的渗入嘴里去,跟那人的“玩意”一般腥臭。
他气的胸腔起伏,差点要背过气去:“……我……千刀万剐……”
那人闻言,俯下身子,用指尖捏了捏李端一胸前可怜的乳尖,然后低头,把自己的鼻息全喷到了李端一敏感异常的耳蜗里,慢慢道:“陛下,明明舒服的连脚趾都缩起来了呢………”
说完,轻轻笑了一下,指尖向下往李端一紧绷的地方摸索过去,他笑中带着一点喘息声,像是满足又像是喟叹“夹紧,别吐出来,不然的话,我等会让你全咽下去。”他说这话时,声音恶劣又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味道。
记忆被李筠双打断,少年从马上利落的翻下,走到了李端一身前,目光从李端一露出的肉体上快速划过,不做任何停留的落在了李端一的脸上:“父皇,总算找到您了。”
“儿臣……找了一夜,都快急疯了……”他半跪下,凑到李端一身边,脱下自己的盔甲,解了外衣给李端一披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对李端一一身的狼狈与处境不多言一句,仿佛未曾看见般。
“李筠双。”李端一稳了稳心神,就着他的手披上了外衣,沉着嗓子问道:“朕失踪了几个时辰了?”
李筠双另一条腿也跪下,规规矩矩回答:“陛下失踪了四个时辰了,禁军和儿臣带来的神武军已经漫山遍野找了许久了。”
李端一没有动,目光定定落在李筠双微微弯起的背脊上。
他知道李筠双这副乖巧模样绝对是装出来的。
李筠双16岁便被封为骠骑校尉,率领八百骑兵深入大漠,两次功冠全军,封“冠军侯”。17岁指挥两次河西之战,歼灭和招降河西匈奴近10万人,俘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
李筠双今年18岁,不及弱冠,却早已已勇冠三军,成名比任何同辈都早。
他是什么脾性,李端一自然一清二楚——这就是个小兵痞子。
李端一脾气阴晴不定惯了,自己靠着篡权上位,杀人无数,身边人都惧怕他。
他一直都以为人人都是这样,似乎连这塞外回来的小霸王在他面前也是恭顺的很,而昨晚的事,却狠狠打了他一记耳朵,让他脸面和尊严全失。
一想到那个禽兽,李端一恨得恨不得剥其皮,挫其骨,饮其血。
李端一再恨,也冻了一夜,早秋的夜很凉,特别是接近清晨十分,他打了数个喷嚏,只感觉呼吸不畅,头脑昏沉。
李筠双连忙道:“我送陛下回营地去。”他一把将人扶入怀里,手却摸到了那人细软温热的腰。
李端一的腰上的皮肤光的就像是一块缎子似。
李筠双的手快速划过,仿佛刚刚那下是不经意的一般。
李端一拾起身,还没站直,腰身已经软的往下坠。
“陛下,失敬了。”李筠双终于一咬牙,将人一把横腰抱起,他低声道,然后转身往吹了个口哨,唤回了一边吃草的马。
李端一哪里被人这样近身抱过,反应过来,一下子有些张慌,眼看着要变脸。
李筠双嘴角一弯,一个玩世不恭的笑露了出来:“平日父皇威严,儿臣不敢逾越,今日既然给了儿臣个表孝心的机会,父皇只需安心受着便是。”
李端一被抱回了营地,甚至,直接抱回了榻上。
他一直一言不发,面色铁青,却丝毫不敢乱动。
李筠双自小塞外野风吹惯了,向来穿的薄,这衫子为了透气,又做的分外轻便,李端一藏在衫子下,一不小心,裸着的胳膊腿就要露出一点来。
他只得尽量缩起来,躲在李筠双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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