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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身体好得差不多,如果灶门少年晚上再发烧昏迷,我可以照顾你。”
炭治郎伏在炼狱肩膀上,从领口看进去还能看见他满身的绷带,这人根本自己都没有痊愈。
没关系,灶门少年是我的继子,照顾你是我份内的事。炼狱先生一定会这样说。
明明我也是长男。炭治郎靠在炼狱肩膀上,感受着他比常人略高的体温,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
或许是白天睡多了,作息时间一向准确的炭治郎在半夜睁开了眼睛,随即感到耳畔不远处传来清浅的呼吸,平稳地吹在侧脸上。于是他翻了个身,睡在旁边的果然是炼狱杏寿郎。
侧睡是不是对骨折愈合不好啊,炭治郎半跪起来,尽量轻地抬起炼狱的手臂,把他翻成平躺。
呼吸和体温都证明这个耀眼的人还活着,炭治郎感到有些不真实,不由得轻轻摸过炼狱斜飞入鬓的眉尾,一时不想拿开手指。
炼狱先生。
如果这是个梦……
炭治郎做贼心虚地四下打量一番,时值深夜,伙伴们都在安稳沉眠,这间和室里也只有炼狱和他两个人在,就鼓足勇气,蜻蜓点水般轻啄了那人眼角一下。
不会醒吧。炭治郎脑子里才闪过这个想法,就撞进金红的猫儿眼里,僵化当场。
炼狱杏寿郎没有说话,支着床坐了起来。解开前襟的队服被睡眠姿势揉得凌乱,露出里边一片雪白的绷带。
完了。炭治郎连滚带爬跪坐起来,噗通磕了个头:“对不起,炼狱先生!”
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炼狱敏捷地把他按在床上,表情极其警觉。
诶,不是,不是想头锤……炭治郎不知道先解释哪个比较好:“炼狱先生……能换个谈话姿势吗……”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炼狱似乎顾及在睡觉的其他人,压低了声音,反而显得以往中气十足的声线低沉沙哑,炭治郎又不争气的脸红了。
我喜欢!炭治郎好险脱口而出,但这不是聊天该有的架势吧?!
炼狱一瞬不瞬地盯着炭治郎的双眼,似乎在等他解释。
解释什么,因为未来的炼狱先生死了,还是因为我想再见炼狱先生一面,亦或是不想再失去炼狱先生了。一万个理由在炭治郎心里争相涌出,而面对着那对金红的瞳仁儿,竟一个都说不出。
“我!”炭治郎闭上眼睛,鼓起全身的勇气:“我喜欢炼狱先生!”
炼狱杏寿郎沉默几秒,松开钳制,端正地坐在炭治郎对面:“竟然让后辈先开口,真是太丢脸了!”
诶……?
炭治郎的大脑一时没办法消化接收到的信息,转不动了。直到炼狱的吻落在嘴唇上,才回过神来,惊讶地张开了嘴,被对方轻抬下颌吻得更深。
周身笼罩着温暖的气息,鼻腔和肺里全是炼狱先生的味道,炭治郎有点缺氧,抗议地哼了两声才被放开。
“这样可以吗?”炼狱嗓音沙哑,贴着炭治郎的耳朵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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