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入五年后的原作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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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阴差阳错〗
“我已经说过了,和万事屋阿乐再无来往,山崎先生,麻烦您另寻他人吧。”新八唧——不,万事屋阿新推了推眼镜,冷漠地拒绝了山崎的委托。
“新八唧君……不,阿新先生,”山崎为难地反复揉搓着手中的信纸,若非此时冲田队长翻脸不认人,拒绝与他们的一切往来,他也只能靠着当年队长与万事屋中华妹的一点“绯闻”,前来拜托志村新八了。
负责暗中联系攘夷志士的副长上自上月起便杳无音信,局长又身陷囹圄无法脱身……好吧,山崎大概也知道,冲田队长是因为三个月前局长失踪后“剖腹自杀”的“确切”消息,才造成如此的性情大变,径自脱队成了人见人怕鬼见鬼煞的“人斩”。
即使如今证实了那具尸体根本就是激进的攘夷分子伪造的,现在又听闻局长明天就要被公开处刑,然而冲田队长早已离开江户漂泊不定,就连去跟踪行迹的终哥都被挡了回来,仅凭他的能力,又该如何传递消息给现在的“人斩”队长呢?
思前想后,红豆包同志决定贯彻落实真选组——现在应该称作“诚组”一贯的妙计方针,即使旦那不在,万事屋那两人,也是能靠得住的吧 ?
没想到传言不虚,吐槽能力满格的新八唧君,变成了现在冷面不爱笑的万事屋阿新先生,至于如今的万事屋阿乐小姐,队长的那位心上人——至少山崎是这么单方面认为的,根本连他的面都不肯见,连那只给队长带来麻烦的巨犬定春,也不会再有“亲昵”地轮流咬着大家头破血流的脑袋,将屯所搅得一团糟的机会了。
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山崎搁下信纸向门外走去。假如事态真的无法挽回,那么即使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也要将队长……
“嗷呜!”熟悉的叫声由远及近,最终化作液体的触感。山崎茫然地抬起头,眼睁睁看着活泼的定春欢快地将他一甩,驮着他踏踏奔向远方。
“诶?啊嘞?啊嘞!不是这边的方向啊啊啊啊啊!现在去往屯所会被逮捕的……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混蛋啊啊啊啊……”
定春载着山崎的惨叫渐行渐远,无奈地摇摇头,神乐神情复杂地握着手机从街角的阴影中走出来。
“不要再传邮件给我,我不想收到你的任何消息。”更何况,是关于……那个人的消息。
“不过是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万事屋阿乐小姐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又空谈什么守护江户的大话呢。”即使我们再怎么分崩离析,我也知道那家伙——冲田总悟对你有多重要。
“彼此彼此,永远只会抱着洞爷湖沉溺往事的万事屋阿新先生,才是承担不起守护江户的责任吧。”恨恨地发过一行反唇相讥的文字,然而心中再清楚不过,沉溺往事的,又何止新八唧——志村新八一人呢?
不论是小银,还是,那家伙。
夕烧收尽了最后一丝余晖,晚霞也隐入夜空。无月无星,正是适合了结人命的好时节。
神乐嚼完最后一口醋昆布,将包装纸仔细折好放在口袋中,随即以某人最喜欢的仰卧姿势,懒洋洋地横在桥中间。
相似的木桥,还有,身体自动记住的成千上万次打架中的熟悉一击。
“碍事。”故人久别重逢,比问候来得更快的是菊一文字的嗜血刀锋。神乐敷衍地持伞格开这看似华丽的虚招,未料到刃锋一转,擦过她迅速躲避的脸颊,仅削下一缕轻飘飘的橙发。
这个混蛋,果然是真的疯了。
来不及对上冲田冷静又扭曲的眼神,神乐翻身一跃,稳稳站在栏杆的边缘。冲田自然也不甘示弱,几乎同时斩断粗如碗口的木质栏杆。神乐纵身翻转,将手中的巨伞假充降落伞平稳落在河滩上。
“嘭!”冲田跳下的瞬间,正对他的伞口爆炸出厚重又酸涩的烟雾弹。毕竟身经百战,冲田索性自闭视听,仅凭直觉判断着即将迎来攻击的方向。
一秒,两秒,三秒。
烟雾散去,早已不见神乐身影。冲田皱眉,抬头望去,神乐早已站回桥墩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胜负未分,气势却已败了三分。收刀入鞘,冲田漠然向相反方向走去。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心下便明了这家伙是来替某些人说教的。
然而即使说再漂亮的大道理,近藤兄也不可能再回来了。正是因为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无法忍受曾经的伙伴只会顾忌各方势力迟迟不肯复仇,冲田才会独自选择现在这条荆棘遍布的道路。
“胆小鬼。”
步伐一滞,依旧没有停下来。
“你所担忧的——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阿鲁……好好地站在这里么?”
冲田斜睨着桥上那个曾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若说曾经还会担忧她的安危,现在却完全不需要了。十八岁时他承认的对手,在他二十三岁时 已经强到几近恐怖的程度了。
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必记挂她,也不会担忧,在这个白诅横生的时代,自己会死在她后面。
然而在神乐眼中,这小子已经没救了。
也罢,反正自己本来也不是为了拯救这家伙晚熟的中二细胞而来的。
“夜深人静,不如换个地方聊天?”神乐发出邀请,随即神色淡然地将冲田带到了肯德基爷爷——旁边的江户最大的LOVE HOTEL。
“一个女人深夜带着一个男人来这样的地方——我可以理解为,是我所理解的意思吧?”再加上,眼前的女人,是他冲田总悟所爱的女人。
神乐不语,简单粗暴地撕开冲田松松垮垮的浪士服。啧,前襟乍一剥开,袒露出精瘦的胸膛。情难自禁地吞下口水,神乐迅疾地骑在冲田身上,慢条斯理地解着旗袍的盘扣。
朱红的旗袍,雪白的肌肤,强烈的视觉刺激得冲田红眸愈深,天旋地转,二人的体位瞬间反了过来。
陌生的巨大钝痛贯穿她的柔软,神乐吃痛,撕咬着冲田的后背和肩颈。似是报复,即使神乐的甬道还很干涩,磨得自己的分身亦是疼痛,冲田却生硬地撞向更深的花心,一场欢爱,如同二人的战场较量,非要将所有的爱恨都释放出来,撕扯得对方伤痕累累不可。
双重抖S,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都要拉着对方一起共赴未知才行。
本就初经人事,两人又都没有经验,生理欲望发泄完毕便各自倒头而睡,没有任何情事后的呢喃腻歪。
直至身旁人的呼吸逐渐均匀起来,冲田才睁开眼睛,徐徐捡起方才滑落在地的胶片,轻柔地放置在神乐枕边。即使神乐不说,他也知道那是属于她,属于眼镜和旦那的那段幸福的回忆。
如同他和近藤兄,以及混蛋土方的那段不可多得的回忆。
三人四足,守护江户,可不只有万事屋一家的招牌呢。
然而……内心却莫名有些急躁,这个笨女人什么都不肯多言,千里迢迢来寻找自己,难道只是为了……睡了自己么?
难道,她守护的江户出了什么状况?
抱着种种疑团,倦极的冲田心事重重地进入了梦乡。
“笨蛋。”估摸着这家伙已经睡着,神乐翻身而起,樱唇轻飘飘地贴在冲田耳际,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收好枕边的胶片后,神乐像是想到什么,摸出口袋中折好的醋昆布包装纸,小心翼翼地塞在冲田手中。
夜兔最讲究礼尚往来嘛,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投之以胶片,报之以草纸。
更何况,这样才会让他相信,昨晚的一场旖旎,并非这个混小子的普通春梦。
事了拂衣去,神乐动身返程江户。不得不说,这些曾经的税金小偷做事真是太死板了,既然这家伙不肯相信,把他骗回江户亲眼见证事实不就好了?
当然,她不会承认这其中有她的私心的。
嘶,这家伙太凶残了,不仅身子疼得如同车轮碾压过,肌肤还高调地印满了无数的欢爱痕迹,似乎生怕旁人不知道,昨晚他们不可描述酱酱酿酿过。
看来回江户要换一条能够遮挡的长旗袍才行,比如……日常仿照小银以前穿过的浴衣设计的那一件?
冲田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听LOVE HOTEL提供叫醒业务的服务生说,神乐已经替他买了单。
身旁空落落的,唯有手中的包装纸还残存着她熟悉的气息。
这拔○无情的蠢女人!没来由的怒气促使冲田迅速穿好衣服,宽大的浪士服恰好将昨晚的痕迹挡得密不透风。整理了下心情,冲田急匆匆向江户的方向行进。
无巧不成书,甫一踏进江户城内,原田和山崎便一左一右挟制住了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近藤今日公开处刑的凄惨。冲田自是又惊又喜,正巧与十万火急的土方和变种怪物伊丽莎白汇合。略一商议,便制定了周密的埋伏计划。
刑场吵吵嚷嚷,倒是适合摸鱼劫人的。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再次见面,神乐的身边竟然出现了某个不知名的陌生面孔?
没来由地不爽,这家伙……是谁?
“多谢了,万事屋。多亏你们吸引注意,我们轻轻松松地便溜进来了。”
尽管戴着斗笠,神乐却敏锐地感觉到,这家伙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自己身上。
庆功宴冗长又无趣,冲田心不在焉地叼着竹签,眼神却总向门口的少女游移。
眼见唤回冲田队长解救局长的神乐和新八都在,山崎不好解释委托的原委,只能拐外抹角地提醒有几位贵客到来。
贵客?冲田冷笑一声,菊一文字冷光乍现,锋利瞄准那个陌生的家伙:“喂,你们几个,好好检查过履历没有,想要继承旦那,光杀两三个人是不够的。”
至少,自己无法容忍陌生的男人可以拥有和旦那眼镜一样靠近神乐的权利。
尽管神乐随即否认,表示自己从未认同过除了旦那之外的家伙,却也未对自己青眼相加,只是淡淡道:
“那我今天也先回去了。心情好了,再见吧。”
喂,心情不好这种烂借口,这家伙——是在逃避什么?冲田直勾勾地盯着神乐拂袖而去的方向,恍然脑子一片清明。
“也难怪,我们的头回来了,可他们的头却回不来了啊。”
即使这个笨蛋用只有笨蛋才会发明的套路安慰自己,即使近藤兄已经回到大家身边,却依旧无法改变——旦那无法回来的事实,她心中的那道伤疤,永远无法痊愈。
真的是……有史以来最笨的笨蛋了。笨到除了自己,谁也别想惦记这蠢丫头的余生。
谁知后来的事情更是跌宕,那个男人竟是五年前的旦那穿越而来,又在众人的帮助下,重新参与了一次攘夷战争,解决了蔓延十一区的白诅。久违的并肩而战酣畅淋漓,唯一值得吐槽的是,那家伙接力跳过自己肩膀时,自己清楚地看到了,旗袍下幼稚的黄色小鸭子图案简直要飞出来。
果然,回去还是去内衣店挑几件蕾丝送给她,以及绑绳,蜡烛,皮鞭。
身体已经开始透明化,一切尘埃落定,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依旧没心没肺地欺压着土方,直到最后视线也不肯与她多碰撞一次。
我们的帐,留到未来一并清算。
最后压轴的依然是万事屋三人一犬,亲密地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作为失而复得的万事屋leader,银时牌鸡汤适时总结道:
“为了我们,能够再次相遇。”
神乐忍不住在心中重复了一次,小银,新八唧,萨达哈鲁,还有——那家伙。
一定,会再次见面的吧?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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