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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阳光从窗帘的窄缝中挤进房间,泼洒在床单上。盖聂第不知多少次按掉已调成静音的手机来电,起身把厚实的米色落地窗帘拉严。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床上那人裸露在薄毯外的右肩,伸出拇指轻抚那枚暗红色的吻痕,俯下身在卫庄耳根处亲了亲,低声道,“小庄,起床吧。”
卫庄的眉宇微微皱起,似乎是感觉到了传说中的早安吻。他依然闭目躺着,没有什么回应。细碎的吻又依次延到下巴、唇边和脸颊,他略带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盖聂见他无力疲惫的样子,像一张摊在床上的鸡蛋饼,想起昨晚的激烈情事,知道他累坏了,便也不再哄他起床。他站起身来,不舍地看了卫庄一眼,走出卧室,轻轻把门带上。
前些日子心头积郁,卫庄一直都睡得不好。昨晚大概终于把郁闷的情绪宣泄一空,所以舒舒服服地一路睡下去,从早晨睡到中午,中午睡到下午,直到被一个电话吵醒。
他从被窝里伸出右手,闭着眼在枕边一阵摸索,终于摸到了铃声大作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含含糊糊地喂了一声。
“睡醒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暖又真实,像情人的耳语。卫庄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几乎从床上跳起——
自己昨天晚上又被盖聂给睡了!他现在还打电话过来慰问!
“盖聂!”卫庄色厉内荏地喊道,一时又想不到怎么说,只一个劲地咳嗽。
盖聂似乎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多说什么,“饿不饿?”
卫庄全身酸软,有气无力地倒回枕头上,“饿……”虽然他很谨慎地控制了语调,但听上去还是像撒娇。
“到厨房去,我做了吃的在锅里。”
“……哼。”卫庄随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起身下床了,心说,等老子有力气再来收拾你。
厨房里凉着一小锅皮蛋粥,稍作加热之后,清淡却撩人的香味便溢得满间都是。和披萨汉堡勾搭了几个月,捧着久别重逢的热粥,卫庄慢慢喝了一口,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粥喝完了,碗自然是不洗的。卫庄觉得恢复了几分精神,便拨通了盖聂的电话。
“盖聂我告诉你,别以为昨晚算什么,我——”
“我晚上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卫庄原本来势汹汹的语气,被盖聂这么不徐不疾地一挡,就好像打在棉花上,气焰顿时大打折扣。他顿了顿,稍作调整后随即卷土重来,“少来这套!别以为拿你的厨艺就能忽悠我。”
盖聂的话语中隐隐有一丝笑意,“你喜欢我做的饭。”
卫庄把盖聂的拿手菜从荤到素从红烧到清蒸依次回想了一遍,馋虫上来了。“那就来吧。”
盖聂下班赶到卫庄家里时,他的师弟懒洋洋地蜷在沙发上,像一只等待爱抚的波斯猫。盖聂很想去揉揉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或是用坚实的臂膀牢牢将他锁在怀中,可双手都提了大袋东西,新鲜的鲫鱼还在袋子里挣扎着啪啪作响,他心底带着些微遗憾进厨房准备晚饭。
鲜而不腻的丰盛菜肴吃得卫庄心情舒坦了不少,神情满足地喝完了最后一滴鱼汤,然后大模大样地坐在桌旁目送盖聂端着一叠碗碟走向厨房水池。
他看着盖聂挽起袖子清洗碗筷的身影,不知为何心情转晴,嘴角微微扬起,带上几分戏谑的笑意,“师哥你真贤惠,你要是女的,我肯定娶你。”
盖聂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将洗净的碗筷一一摆放妥当,“可惜我不是女的。所以你要是想我一直这么贤惠,就给我乖一点。”
卫庄别过头去哼了一声,起身到阳台上吹风。
吹面不寒的轻风令卫庄舒服地眯起眼来,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站在他身后,语气平静而前所未有的郑重。
“小庄,我是不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
卫庄一时只觉如芒在背,他望着对面那幢楼疏落的灯光,极不情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是又怎样。”
“那你为什么……要把对你好的人推开呢?”声音近了些,却也低了些。
“我看这样吧,”卫庄转过身来,避过对面那人的目光,状似轻松地提议道,“你回来上班,还和以前一样,下班后我们没事就约个会吃个饭过个夜,谁也不干涉谁,不是挺好。”
对面那人不说话,脸上是其一贯认真严肃的表情。
卫庄泄气了,后背靠在阳台上,没辙地看着他。
“小庄,你不能只顾着眼前快活,难道你打算这样对自己不负责任一辈子么。
遭到点名批评的某人咬牙切齿,又想掐死他又想吃了他。
俩人对峙了数分钟,盖聂叹了口气,把紧抿着嘴死硬到底的别扭师弟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在他耳旁低声说道,“小庄,师哥很想你。”
卫庄周身那层骄傲的外壳似乎一瞬间碎裂开来,果敢狠绝或是玩世不恭的神情从他脸上尽数褪去,重又变回盖聂那个乖顺听话的师弟。他伸臂回抱住盖聂,小声回应道,“师哥。”
盖聂低头吻住他微启的双唇,温柔地厮磨他柔软的唇瓣,感受到怀抱中那人迎合着自己的亲吻,心中微动,搂住他的双臂又紧了紧,嗓音有些沙哑,“小庄也想师哥了么。”
卫庄抬眼看了盖聂一眼,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像是无言的邀请。红润的舌尖即刻被含住吸吮,他微微松口,一条火热的舌头便蹿入其中与他勾缠在一起,那样炽烈又强劲的力道,几乎要将他全身的力量都吸净。阳台上的风依然温凉柔和,他却觉得浑身都因这个吻而燥热起来,又或者在自己被眼前这人紧紧拥在怀里的一瞬间,就已……
盖聂松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庞,拇指轻轻摩挲,卫庄清晰地感觉到他略显粗糙的皮肤和掌心的温度,觉得被盖聂爱抚过的脸颊也开始发烫。他微喘着,嘴上却是不饶人,“怎么,这就等不及了,想要我在这里就把你办了么。”
盖聂在他眉心轻落一吻,“我们还是去床上,我喜欢看小庄弄脏床单的样子。”
卫庄很想把他从阳台上扔下去,为什么这个平日里那么刻板无趣的人,在某些时候却会变得无比可恶。
卧室的大床上,卫庄跨骑在盖聂身上,竭力在激烈的亲吻中占据主导,他的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上身贴着火热而健壮的胸膛,下身却因得不到充分的爱抚而难耐地扭动着,不住磨蹭盖聂早已直直挺立的性器,两根完全勃起的肉柱都被顶端溢出的清液沾湿,夹在俩人的小腹之间,都是几欲勃发的状态。
卫庄闭着双眼,索求缠绵无尽的亲吻,敏感的后背肌肤因盖聂的爱抚而微颤着,直到那双一刻不停地在他身上点火的大手顺着背脊线一路抚摸到高挺圆润的臀峰,手指在臀瓣间紧闭的缝隙口缓缓揉弄,却并不探入。卫庄顿时觉得浑身软了下来,被手指怜爱着的那处隐秘所在敏锐地回想起盖聂那根又热又硬的巨物深入其中肆意冲撞捣弄的鲜明快感,后穴微微开合。手指在这露骨的邀请之下不客气地进入穴内小幅度地抽插,摩擦湿热不已的内壁。
这样的动作只让卫庄更加难耐,他在盖聂的肩头咬了一口,恶狠狠地问,“你就只有手指么?”
盖聂将手指从紧窒的小穴里抽出,揉弄身上那人挺翘的双臀,“我有什么,小庄不是最清楚。”
卫庄被情欲熏得眼角都微微泛红,他与盖聂的身体紧紧熨帖着,知道师哥也迫切想要一纾欲望,只是这人“忍”的功力实在令人发指,而此刻自己已经忍不下去。他咬着牙,握住盖聂那根滚烫的巨物,缓缓送入自己体内,直到整根没入。
企盼已久的肠壁急不可待地将粗硬的肉棒紧紧裹住,不时收缩,饱涨的龟头卡在深处,强烈的快感使盖聂忍到了头,他揽住身上那人的腰,下身用力顶弄。卫庄骑坐在他身上,右手抚慰着自己的性器,放肆地吟叫。盖聂看着师弟一边被自己疼爱一边自渎的情动模样,只觉销魂入骨,埋在他体内的粗硬愈发涨大,动作也愈加狂乱无序,卫庄几乎被颠弄得要从他身上跌落下去。盖聂让他趴伏在自己胸前,低头吻他的发梢,下身继续在他体内戳刺,将湿热的后穴捣弄得一片靡红。
“师哥,我……我里面……痒,你帮我……我要……”卫庄喘息愈加急切,声音都有些嘶哑。
盖聂将性器从他体内拔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卫庄只觉后穴一阵空虚,急欲盖聂重新填满自己,他抬起修长的双腿勾缠住盖聂精壮的腰,“师哥……”
“别急,”盖聂低头亲他微汗的前额,又一路从眼角吻到胸前,吸咬一颗深红的突起,另一侧的那粒则被他的拇指与食指捻弄按压,“告诉师哥,在哪里。”他将依旧粗硬的性器缓缓插入,用力抽插数下,“是这里?”
卫庄双臂搂住盖聂的脖子,头微微仰起,任其在自己脖颈肩头舔咬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痕迹,“再……再深一点……”
“那,”硕大的龟头抵在最深处的一点研磨,“是这里?”
“啊,就是、就是那里,师哥,师哥……”最敏感的地方被一次又一次迅猛地撞击,卫庄只觉那里又酥又麻,畅快无比,只盼体内那根粗热之物对那里的操干一刻不止,而理智已经全然消解,只能一声声本能地叫唤着身上那个给自己带来极致快感的男人。
“小庄舒服些了么?”盖聂的动作慢下来,亲吻师弟汗涔涔的肌肤。卫庄大腿内侧来回蹭着盖聂的腰部,“不够,师哥,我……”
盖聂将性器大部分抽出,仅留龟头卡住穴口,又径直整根没入,引来身下人半声惊喘,另外一半被盖聂吞入口中。
火热的内壁被粗硬的巨物来回进出摩擦着,分泌出湿粘的肠液,被性器带出,滴溅在床单上。卫庄不自禁地将后穴缩紧,引得身上人更剧烈的进犯。
“咬得这么紧,是要把师哥困在里面么。”
卫庄半睁开目光涣散的双眼,“不可以么。”
盖聂的眼神不复平日里的清明,炽烈又专注的目光几乎能将人牢牢钉在床上。他师弟现在的模样诱人到极点,胸口的两粒被吸得又红又肿,分身硬硬的挺立着,不时拍击平坦的小腹,顶端溢出的清液淌得到处都是,双腿大张,后穴吞吐着粗长的巨物,穴口湿漉漉的,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淫靡的水声。
他将卫庄无力缠住自己的双腿抬起搁在肩头,加大了下身挺进的力道,“师哥再快点好不好。”
卫庄的双手在他身上留下几道痕迹,又滑落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扯着床单,“再快就要死了。”
盖聂拂开卫庄湿粘在额上的头发,深嵌在他后穴中的性器以更快的速度抽插,一次次抵到敏感点狠狠研磨,“师哥陪你死。”
卫庄惊喘着,发出几乎带着哭音的哀叫,却又分明充满极致愉悦,后穴一阵收紧,前方先射出白液,而被肠壁紧裹的那根粗长的硬物却依然精神着,一下下狠命地捣弄到最深的地方,卫庄先前还暗暗盼它不停地用力操干自己的小穴,此刻觉得再继续下去只怕自己会死在这灭顶的快感之下。
“师哥……”他语气中流露出求饶的意味,盖聂放下他的双腿,低头吻他,“喜欢师哥这样疼你么。”
卫庄喘着气不说话,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已经无法思考。盖聂放慢了速度,却比刚刚更加用力,“喜不喜欢?”
又一下重重抵到那敏感点,卫庄在时而绵长时而急促的呻吟声中含含糊糊地应答,“喜、喜欢。”
“想要师哥接着疼你么。”
卫庄察觉到自己刚刚泄过一次的分身在后方一波接连一波的快感下复又挺立起来,他的脑子里已经什么都融化了,只会用已经叫得嘶哑的声音一遍遍地叫着师哥,承受着对方温柔的亲吻和下身激烈的进犯。
当体内涌入几股强劲的热流时,卫庄分身吐出最后几滴已呈透明的液体,浑身都汗湿了。盖聂将疲软的性器小心地拔出,方才射在肠道深处的精液随之缓缓淌出,顺着股沟一直延伸至床单。
卫庄在盖聂怀里闭着双眼直到高潮的余韵渐渐褪去,“我要洗澡。”
盖聂犹豫了一下,他想抱师弟去浴室,但小庄一定不会喜欢。“我扶你过去?”他低声征询卫庄的意见。
卫庄哼了一声,“说得冠冕堂皇,我现在这样还能有力气站起来?你不就是希望我主动要你抱我么!”
盖聂被抢白得一噎,低头吻了吻他的唇,“是师哥的错。那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卫庄瞪了他好久,盖聂被他看得心中发毛,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他双唇微启,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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