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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糖加一点剧情的开头

-----正文-----

原本王所夫人一直向詹家致讨说法,没闹出大的动静来,但总让所里人心惶惶,詹家致脸色也不好,每天板着一张脸,面对家属才装作和悦与惋惜,偶尔被人看到毕恭毕敬地接电话,额头上的汗直冒,陈广平猜研究所仰仗的高官也介入了这件事,最后总归是解决了王夫人和研究所的矛盾。

毛徽复职那天正好是王彦兵的葬礼,他好像是真的觉得悲痛,面向原所长的灵柩落了几滴泪。相比之下,康之就冷漠得多,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看起来还算肃穆。

王彦兵的死算一件大事,折腾了一整周,大大小小的会开不停,可是葬礼办完了,大家就理所当然地将他忘了,改口叫詹家致詹所长,再不提王所。

冬天也过去了。

天气暖和一点,阿惑的食欲慢慢转好,食欲好了,做的菜更丰盛,每天叫康之吃饭时都透着点小得意,像开屏的孔雀。

他不再那样小心翼翼,讨好还是讨好,但讨的不是活命,而是康之的喜欢。康之不太情愿每天被人问“你有没有喜欢我”,问多了,他觉得烦,连公寓都不想回,奈何阿惑做饭比食堂好吃太多,康之时常纠结是回家吃饭并且接受拷问,还是在食堂提供的营养餐里凑合。

被人放在心上不算是差的体验,康之觉得自己的心像一个空的泳池,阿惑是在往里面加水,拿一根小吸管源源不断地注,一定会有注满那一天,但是总是问水位线多高就很没意思。

终于有一天,阿惑怀孕满两个月,康之给他做检查,做完之后说:“你别问了,如果我认为我喜欢你,我会告诉你。”

阿惑失望了,心里想,这个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感情?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他单方面和康之的不在乎赌气,在康之回家之前吃好饭,等康之回来就给他热菜,让他一个人吃饭,吃完照常收拾碗筷。连续几天,康之才觉出不对劲,问阿惑闹什么脾气,阿惑哼一声,让康之自己洗碗,一边观看康之洗碗一边生气。康之洗了两天碗,心想不如不问了,当没看见多好,后来叫陈广平买了一个洗碗机。

怀孕的人好委屈,红着眼睛跟洗碗机生气。康之说情绪起伏是正常的,但最好还是要保持心情愉悦,对大人小孩都好。于是阿惑自己开解自己,康之不喜欢他只是暂时的,如果康之有一天跟他说喜欢,现在的事都不是事了。

阿惑重拾信心,改变策略,问康之能不能看他书房的书,心想着找点共同语言也是好的。康之叫他随便看。阿惑本来挺高兴,翻几页书就傻眼了,康之的“随便看”恐怕是“你反正看不懂的意思”。

于是在一个春天的夜晚,因为肚子里揣着康之小孩所以荷尔蒙分泌极度失调的阿惑爆发了,指控康之:“我看不懂啊!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一个劲欺负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怎么才会喜欢我啊?”

他哭,康之反而笑了,真的觉得蛮好笑,康之越笑阿惑哭得越凶,气喘不上来,肚子也疼了,小脸白成纸片。康博士在家里给阿惑做检查,发现真是动了胎气,慌是慌的,稳也确实稳,把人从诊疗台一路抱到床上,从后面搂着他,手搭在肚子上,在阿惑耳边低低地哄:“喜欢看什么书?明天我叫陈广平给你买。看不懂很正常,谁能一下子看懂这么专业的书?你看不懂,所里其他人也不见得能看懂。”

哄着哄着康之自己也觉得震惊,这是他会说的话吗?

康之还说,不要为他看,看书是为自己好。

阿惑还是懂事的,肚子不疼了,眼里的水就止了,小声地和康之抱歉,说自己太着急了,抹抹眼睛催康之去睡觉。

康之的手热了,探到睡衣里去摸阿惑的肚子,九周,还没凸出来,要不是检查结果正常康之真的以为受精卵停止分化,阿惑假孕的时候孕得都比现在要真。他的手一直不拿开,另一手摸了摸阿惑的头发,说:“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阿惑转过来面对他,眼睛里又漾水光,康之对他坏他觉得委屈,这样对他好,更委屈,阿惑鼻子堵了,声音里带哭腔,“我叫你走你就走啊。”

康之哭笑不得,接不上话,阿惑又问:“我可以亲你吗?”

康之帮他擦眼泪,擦完了,抬阿惑的下巴,手指在尖尖的下巴上点了许久,才亲上去,吻是咸的。

那夜康之没走,阿惑闭上眼不多久康之就觉得困意袭来,轻轻松松地坠到梦里,呼吸平稳悠长,阿惑偷偷地睁眼,无比小心地在康之嘴巴上新落一个吻,开始觉得康之有一点喜欢自己了。

第二天康之又陪阿惑睡了一晚,也没有失眠,他认为自己真的习惯了男孩的存在,阿惑可怜巴巴地叫他别走,他再没走过。

詹家致叫康之到所长办公室,脸色铁青,给康之一份文件。

谈纯柯家属起诉医院虐待病人,还怀疑医院贩卖器官,文件里是法院传票,还有一些照片,拍的是谈纯柯肚子上两道交叠的疤。

康之当然知道那两道疤痕的来历,第一道浅的愈合得不错,是植入子房时割的,第二道是为取出腹中窒息的胎儿,也为掩盖谈纯柯怀孕的真相,缝合的时候尸体已经在冷柜里冻过,羊肠线只起到连接皮肉的作用,人都死了,伤口长不起来。

“这个事,是你手下那个于梁负责打点的,他就处理成这样?”詹家致语气不太好,所里没人压他一头,气焰像是嚣张了。

康之把几份资料翻来覆去看好几遍,沉思许久,问:“您的意思是?”

“你该好好管管手下的人。”

“可是于梁只负责交还尸体……”

“但是那家人到现在还没把尸体送去火化,拿着证据把医院告了。于梁当时怎么说的,家人办完葬礼就会送去火化。”

“您想怎么处理他?”

“小康啊,我不插手你的事,你的人你自己管。医院的法务会争取和家属和解,赔偿金肯定要我们所出,于梁没打点好,他不能一点责任不负。你脑子好,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康之明白了,詹家致一点责任不想沾,钱都不愿掏。

他笑着点头,帮于梁说几句好话,答应一定妥善处理。

出了办公室,康之找陈广平,问所里还有几个人知道于梁和谈纯柯的关系。

陈广平说没几个,于梁做事谨慎,每次找谈纯柯都用的康之的名号,医护默认了康之看重这个病人,不怀疑于梁和谈纯柯有什么,而且于梁和谈纯柯几乎没有肢体接触,别人很难往这方面想。

康之又问陈广平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陈广平调侃说没这点眼力怎么帮康之与阿惑牵线搭桥。

康之笑了笑,叫陈广平把嘴巴放严实点。

陈广平问康之怎么突然问这个,康之说偶然想起来就问问。

康之没处理于梁,甚至没和于梁提起这事,只是暗暗觉得事情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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