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阿惑的散了吧,今天没带阿惑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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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卖器官是几个医生的个人行为,当然,医院要负到监管不力的责任,我们已经吊销涉事医生的行医执照,并把他们交送公安部门……我代表臻市第二医院向家属道歉,希望家属能够谅解……我们已经在警方的帮助下,追回了一部分器官,我们还会继续调查,尽我们所能,给家属一个交代……二院会加强对医生的管理,杜绝此类行为重演……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镜头中,娄进林弯下腰,手压在啤酒肚上,深深地鞠躬,他抬起头,相机的闪光刺到耷拉的皮肤上,把他脸上纵横的沟壑填平,看不到纹路,光看眯缝的双眼,人们猜不透他的情绪——这样久经风浪的老狐狸也许只是装作内疚。
快门声咔咔地响,直播间里飘满红字,辱骂和诅咒盖住他的整副身体。
“娄院长,王医生和陈医生的级别都在科室主任以下,网友认为二院拿底层医生推卸责任,您是否真的不知道二院贩卖器官的事实?”
“娄院长,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病人尸体的出库记录上有主任医师和副院长的签字?”
“娄院长,有消息称夏克和谈纯柯家属接受了一比很可观的赔偿,金额在千万以上,医院有没有利诱他们发表道歉声明?”
……
记者追问不停,会议室静谧,只响着直播现场的收音。
詹家致叫助手关闭弹幕,娄进林的脸显出来,他嘴唇有些苍白,额上沁汗。
“娄院长,卫生部将会派特调组到二院……调查期间,会有谁接替您工作?”
“娄院长考虑引咎辞职吗?”
“网友小正经说,‘娄进林做的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你们都忘了过期疫苗啦?用脚想都知道他砸钱消灾啊,他家门口一块砖都要几万块钱,这种人不查留着过年?’,您如何看待这段评价?”
陈广平边摇头边小声地嘬了嘬嘴,康之抱手,仰在椅背上看投影。
娄进林额头上汗水不断积聚,汗珠滚过脸颊,落到不停抖动的嘴片上。他深吸一口气,试着拧面前的矿泉水,没拧开,手摸回喉结,按着凸起清了清嗓子,接着抹开脸上的汗,沉声说,“我已经递交了辞呈。”
这话听起来竟格外轻松。
他拿开麦克风,掩着嘴和身边的人交谈几句,说:“是二院做的,二院绝不否认,已经有医生承认了罪行,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真相,我管理失职,应当承担责任。至于夏克和谈纯柯,他们的死亡与医院无关。”
发布会现场嘈杂一片,白光闪得更快,会议室里有人“啧”一声,几个高层便开始交头接耳。
詹家致拿笔帽敲桌子,在场的人不说话了,直播间里声浪更甚。
“我们医院和生命科学与遗传研究所一直有合作,研究所需要采集一些数据,所以我们会定期地送几个病人到研究所疗养……大家都知道医院的床位紧张,有些家属把没有行为能力的病人遗弃在医院,医者仁心,二院一直免费为部分病人提供帮助……但是医疗资源有限,研究所同样有能力看护那些精神病患者。
“我们之所以缺少监控录像和部分的治疗记录,是因为谈纯柯和夏克当时根本不在医院……”
话筒发出刺耳的长鸣,娄进林拍了拍话筒,看向控制台,满脸不耐烦,紧扯的眉头把眼睑吊成三角状,再看回镜头时,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至于谈纯柯和夏克是怎么没的,这要问研究所,当然我相信研究所不会做害人的事,我们出于对研究所的信任,对家属交代的死因是心肌梗死……二院已经为莫须有的罪名承担太多,希望大家能够理智地看待问题。”
“您是否考虑过未经病人家属同意就移送病人这一点在程序上不合规范?”
“您当时为什么不这样解释?”
“娄院长,您是在推脱责任吗?”
“娄院长……”
“娄进林院长……”
“院长……”
几个保安张开手把矮胖的男人护在里面,破开蜂拥而至的围堵,背影中,娄进林再未抬起过头。
会议室隔壁的办公区里,几个电话一起响,穿透隔音墙,呼应詹家致和几个副所的手机铃声。
康之手机也在震,他坐起来,嘴角略有些弯,眼里都是戏谑,看周围人都在掏手机,心里没了顾忌,自如地按亮屏幕,看到康简的来电,眉头又一皱。
“詹所,这可怎么办?娄院长是要鱼死网破啊。”
詹家致把手拍在桌面上,嘴都气歪了,“怎么办?”
等康简两通六十秒的拨号停止,詹家致才整理好思绪,他笑了笑,冷哼一声,问:“跟我们没关系的事要我们怎么回答?娄进林脑子不清楚,我们这里一个两个科学家,脑子跟他一样不清楚?”
“这……”
“我们从来不知道研究所和二院有所谓的合作,也从来没有接收过什么病人。实验内容是机密,不能对外透露,但这不代表我们允许娄进林祸水东引。莫须有的罪名我们不担,”詹家致站起来,扶胸口的领带,仔仔细细地看过桌边围坐的人,“都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陈广平跟着念,急急地看向康之,生怕这老祖宗又唱什么反调,谁知道康之笑着点头,看起来配合的很。
“这两天,病区靠近侧门的活动场所全部都要封锁,大肚子的人一律不许外出。”詹家致偏头思索几秒,“不行,直接全部转到地下三区,保安也全调过去,我会重新借一批人守在门口。你们嘴巴都给我闭紧点,不熟悉的电话不要乱接,记者打办公号码就说不知情。”
毛徽总要膈应康之一两下,这次也不例外,会议一结束,人都没散尽,他就朗声说:“康博士也要看好家里那位啊,被拍到就不好了。”
“谢毛组长关心,非要这么紧张,我看您这肚子也得敛着点。”
康之笑着拍了拍毛徽肩膀,“我家那个,才三个月,肚子没您大,而且,我也不高兴让他出门,我在这所里树敌无数,就怕他们有什么小动作,毛组长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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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康之,为车车蓄力
此条永远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