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覃童是又热又渴地醒过来,动了一动酸痛便开始啄咬苏醒的神经,后背贴着滚烫的胸膛,两具光裸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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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覃童是又热又渴地醒过来,动了一动酸痛便开始啄咬苏醒的神经,后背贴着滚烫的胸膛,两具光裸的身体。
魏河吻了吻他的后颈,声音低磁,有大快朵颐的愉快:“醒了?”
覃童烦躁地忍耐身体深处漫上来的不适感,手肘打向魏河的腹部振开一点给皮肤呼吸的距离:“热。”魏河把他的手拉住,还是贴着,但另一边“滴滴”两声把空调调低了,干燥温厚的手抚摸他的小腹,玩他的手指。
从在窗帘尾巴飘扬的阳光来看,今天是个好天气,房间里的色调暖烘烘的,床单被套都换了,新换的被子是他妈刚买的羽绒被,被窝很热,身上都出了薄汗,覃童感受到他妈说的好质量了,他连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虽然热又只想窝在被窝里,他被圈在魏河怀里,更加懒得动,偏了偏头,淡淡说:“渴。”
魏河吻了吻他的耳后,终于起了身。
床头柜还有昨晚他倒得喝了一点的水。
他就不该喝,喝个屁。
魏河没要这杯水,覃童看他光裸的后背上全是抓痕,看了看自己,自己更惨,魏河拿走水杯很快重新倒了一杯回来,双腿间微勃,刚刚抱着覃童的时候覃童就感觉到了。
覃童睡得脸红红的,整个人只露出了半个头在外面,侧躺着看魏河,魏河好笑地把他半扶起来,小心翼翼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了点水。
两个人在床上“温存”了一会。
覃童拿到自己的手机,几个未接电话,有班主任的,他妈的,还有陈拓的,日上三竿,覃童拍开魏河摸到他两腿间的手,魏河却突然整个人钻进了被窝,被窝隆起一大团,覃童吓了一跳,想并拢起被魏河分开的腿,但两只腿都被手压住了。
覃童推他的脑袋,骂道:“你他妈有病?”
藏蓝色的被子滑到了魏河肩头,他轻笑:“看下,等会要涂药。”昨天清理的时候看过了,虽然自觉有所控制,但还是操肿了,事出也有点意外,没有备药,昨晚只能将就着,魏河也不否认自己带着私心把覃童的腿分得大开,颤颤的殷红的穴肉,比昨晚操开了的样子好一点。
覃童没有气力做无谓的挣扎,便任魏河去了,打开微信给班主任发消息,编了个发烧的理由,想了想,把“发烧”改成了“感冒”。
魏河舌头舔上穴口的同时覃童一抖点了发送。
他低头恨恨看着埋在他腿间的脑袋,臀部绷紧担心他下一步的动作,果然下身一轻,两条腿被压向胸前,魏河抱起他的屁股,换看后穴,手指摸了摸,覃童脑袋轰的一声。
好在魏河摸了摸之后就把他的腿放了下来,覃童憋住一口气,慢慢地自我调整着把呼吸顺过来。
魏河手揽过覃童的肩膀,重新把他圈回了怀里,看他给他妈妈发微信,说自己睡过头了,所以没去学校。
魏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他也没请假,拿过一边的手机解了锁,清脆的“咔擦”一声,又让覃童想起了些乱七八糟的。
真的是精虫上脑发了疯了。
手机没打通,陈拓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只问他怎么没来上课,看到消息回他一下,陈拓这个人的印象出现在覃童脑海里,愈发让他觉得事情太荒唐了,手指一滑关掉了窗口。
他瞥了一眼魏河请假的理由,没好气地说道:“别学我。”
魏河靠着枕头坐着,覃童软软地靠着他,覃童这么一说,魏河挑挑眉,一言不发地把字删掉了,开始打电话,覃童离得近,清晰地听见手机那头的声音,几声嘟后电话被接通了,一个女声:“姓魏的,睡醒了?”
覃童好奇,抬头看背后的人,只能看见下巴好看的颌线,魏河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动作,手抚上覃童的身体,抚摸他的锁骨,笑嘻嘻地喊道:“魏女士。”
“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没来上课,我说你病了。”
“嗯,真病了,感冒。”手指往下,揉捏覃童的乳头。
“咳两声听听。”
魏河真咳了两声,胸膛振动,连带着覃童,手臂环在覃童的腹部,手指在肚脐眼打转。
覃童听着听着就走了神,一半注意力分到魏河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指上,一半用来回想魏河他妈的样子,魏河和她长得挺像的,覃童见过几次,很客气很优雅,和魏河感情很好,一点也没有小三的样子。
魏河他妈是小三的事覃童太早知道以至于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就记得是哪个和魏河一个小区的为了讨好自己说的秘密,告了密覃童依旧不记得他是谁,倒因此记住了魏河,哦,那个跟在最后的、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的,长得还行的那个,是小三的儿子。
不知道魏河和他妈妈又说了什么,魏河他妈一句“和女朋友?”把覃童拉出了魏河被围着笑嚷他妈是小三的回忆,同时,魏河的手也摸到了他的穴口。
魏河离了手机,嘴唇厮磨覃童的耳骨,低声问他:“是不是?”
覃童调了静音打开了游戏,冷淡回答:“不是。”
于是就听见魏河笑着对他妈说:“他说不是。”
那边女人的声音和魏河的很像,好听,总是带笑,但谁知道在笑什么:“别欺负人,”他妈又说,“自己控制点,才几岁。”
魏河的手指轻轻地在穴口抽插,嘴里连声应着。
覃童感觉得到魏河的好心情,相比之下他自己是头顶乌云,挂了电话之后魏河问覃童想吃什么,覃童说随便,又改了口,报了一连串的菜名,魏河吻他的侧脸,全部应了下来。
覃童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微信名就是WeiH,覃童也不需要去想他怎么知道的号码,按了同意,这样的姿势覃童可以看见魏河在翻他的朋友圈,魏河问他:“小柿子?”
覃童“嗯”了一声。
魏河看他,看他这时候才有的像云被风吹散后月亮才露出的那点温柔的清辉。
小柿子是覃童养得金毛,大名叫金毛狮王,覃童取得,昵称本来是小狮子,也是覃童取得,后来说这名太大了,不好,改成了小柿子,他妈改的。
覃童的朋友圈发得少,大多数都是小柿子的照片,最近的一条是元旦的时候拍得小柿子打盹的照片,小柿子已经变成了老柿子了,软趴趴的,覃童的头像是他和小柿子的合照,他露出半张脸,小柿子在后面的草坪上吐着舌头跳起来,估计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魏河还能认出背景的草坪是他还没搬家前的附近的公园,魏河总在那里遛狗。
覃童不会当着魏河的面刷他的朋友圈的,等到魏河出了门,他才点开了那个涂鸦头像,没什么东西,中规中矩的逢年过节发个合影什么的,覃童一路往下翻,翻到了魏河初中时候的照片,艺术节、运动会、平日聚餐、谢师宴的那些,明亮的,覃童想起那张被他烧了个洞的毕业照,他突然有点后怕又好像更疯狂了。
其实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他知道魏河也是一样的,就先这么耗着吧。
魏河比覃童想象中的回来地快,强硬地舔到他高潮了一次后才给他抹上了药。
他先给覃童煮了点馄饨垫肚子,然后花了很长的工夫准备覃童要的大餐,覃童待在卧室继续玩游戏,闻着都飘到卧室里的香味终于感到了饥饿,他没让魏河继续做他随口胡诌的什么筒骨高汤,两个人开始吃饭。
魏河就住在对面小区,覃童把备用门卡给了魏河,他一请假干脆这周都不去上课了,魏河只请了一天。临近期末,他每天挑出几张卷子带给覃童,两个人居然也讨论起了题目,但往往卷子做着做着就会做到床上去。
开了荤之后,有可能会是解了馋在一段时间内清心寡欲,也有可能是上了瘾再也不能吃素,那天醒来覃童浑身难受得厉害,他以为自己是前者,但之后每天等魏河等得湿了的内裤让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不幸的后者。
不过魏河每次回来时都硬着的性器让覃童有所安慰,但他们没再做过,魏河舔他的性器、花穴、后穴,一个晚上要喷好几次,然后他会对着覃童自慰,把精液射到他身上,最初对着脸但被躲开了。在一次覃童小小的撩拨下魏河也只是把他分开的腿重新并拢合紧用来腿交后,覃童就由着魏河自力更生、自生自灭了,他认为魏河是想让自己开口求他,而实际上魏河莫名的忍着等待的同时,的确是存了一点这方面的心思,等也不过就是等这个,连主动点帮忙打个手枪都不肯的豌豆公主,还是慢慢来的好,肉嫩得有时让他舍不得咬。
他们做的时候是周一,接下来的四天覃童都没出过家门,魏河晚上也住这,卫生间了多了一套洗漱用品,到后面覃童都有点恍惚,明明是他的家,他的房子,他怎么反而像被包养的那个,而对魏河来说,覃童就像金丝雀一样待在这里就好了,他本来也是懒得飞的那只。
一直到周六上午回家覃童才出了门,有点南柯一梦的感觉,走之前还被魏河舔喷了一次,导致他不得不先洗个澡。
他妈想来接他,覃童听见手机那头覃轶的声音就烦,回绝了,本来周五回去也推迟到周六回去了。
他回家都是为了他的小狮子,想把小狮子养在这里的念头一直没断过,但也一直没实现。
覃童初二搬家搬到了半岛别墅群,依山傍湖的,他爸一眼就看中了这套房子,而且离一中也不远,他们本来也有做这个打算。
覃童回到家在院子里听到了很嘹亮的几声兴奋的狗叫,步子都有点迈不开了,刚进了门,就有一只狗扑了过来,一点也不怕生地朝他撒娇,土狗,还很小,雪白雪白的,他的小狮子趴在沙发边半阖着有些浑浊了的眼睛看着他们,很温顺,不再像那只跑得飞快把他拽摔了的金毛,他看见他妈匆匆忙忙出了厨房,满脸的惊喜和发现围着他转的狗时瞬间的手足无措。
覃童估计自己对覃轶养狗这件事毫无异议的态度让他爸妈很意外,只有覃轶傻傻地跟他说:“哥哥,小白和小狮子玩得很好哦!”
十条白狗有十一条都叫小白。
覃童没有踹开这条白狗的原因也不过是看在了小狮子的面子上,他很愤怒,出奇的,也很悲伤,他的狗还没有死,就像他明明也活着,他爸妈为什么还要一个孩子,但后来覃童很快冷静了,这是覃轶的狗,不关他的事,他爸爸妈妈还要生个孩子也是很正常的。
这都是正常的,他根本没理由生气。
覃轶今年六岁,刚上小学,覃童在他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烦恼自己的身体,但覃轶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他和覃童不一样,他是个可爱聪慧善良的小孩,更像他好脾气的父母的孩子,是个男孩子。
覃轶生下来的时候覃童抱过他,小小的一个,覃童不敢抱也不太想抱,但他妈很期待地看着他,于是他只能接过,笨拙地抱在怀里,年轻的护士说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新生儿,覃童看这个皱巴巴闭着眼的弟弟,觉得他好幸福。
覃童想过很多次,如果覃轶是个女孩,是个不叫覃轶的妹妹,他不会对她冷淡,他会对她很好。
覃童觉得被父母担心会不会生气的自己很可悲。
小狮子已经懒得动了,相反那只土狗正是撒娇撒欢的年纪,和覃轶一样。覃轶每天放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小白玩,吃饭的时候也是先伺候小白吃了,他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和家里人说他也想养狗,他妈跟覃童说,“小轶说他一定会像哥哥一样对小白好的。”小白是他从同学家抱来的,他的同桌,扎着两根羊角辫,怯生生地问覃轶喜不喜欢狗狗,她家的狗怀孕了。
“不过不是那种很好的狗……”小女孩说。
“没关系!我很喜欢狗狗!”覃轶高兴地应下来了。
覃童看着不远处嬉闹的一小孩一小狗,思绪飞散,想很多,又什么也没想,直到他弟弟大声地叫他朝他招手:“哥哥!哥哥!”覃童才漫不经心地往前走。
他在陪覃轶遛狗。
这个周末过得他有点糟心,而且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周日他妈开车送他,覃轶抱着小白也想去哥哥那看看,覃童还是想拒绝,但他爸面上不动声色,覃童却看懂了他的眼色。
过去的时候是下午,他妈让覃童带着弟弟先上楼,她去趟菜市场给他做顿晚饭,覃童不好的预感突突冒起,想拒绝,但他弟已经把手放在了他的手里,另一只手牵着团团转的小白狗,仰着头开心地看着他。
覃童无奈,带着覃轶和那条狗上了楼,打开门先听见声音,客厅的电视开着,再闻到味道,饭菜香味,然后才看到从厨房出来的魏河。
覃童心里居然有点如释重负——知道了,真的有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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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上一章就可以完结了……两个人好像被我越写越有病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