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穿越邪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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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片树林里。

时间是夜晚，整个树林笼罩在浓雾中，能见度不足十米。

“汉尼拔？”加百列坐起身，他身上只有一件白色长裙，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鞋袜，没有‌‎‍内‌‌裤‎‍——在他在车里睡着之前‌‎‍内‌‌裤‎‍应该待在汉尼拔屁股里。

哦，他倒是有胸衣和假胸，这样算起来还安慰点。

安慰个屁！

“汉尼拔。”没有得到回应，加百列感觉有点不妙，汽车和汉尼拔都消失无踪，而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地中海能有的环境。

加百列撑着树干站起身，侧耳倾听。一分钟后他选了个方向缓步离开。

他走得很慢，天蓝色的眼眸里满是警惕，先不提是谁把他弄到这儿来，他又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夜色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何况他赤着脚，下面还挂着真空。

当他从树林中出来时，浓雾也正好散去，眼前是一条公路，带着美国式的熟悉。加百列站在马路上一脸茫然。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加百列回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雪弗莱Impala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驾驶员已经发现了他，立刻猛地横打方向盘。然而因为距离过近，加百列判断那辆车的车尾一定会狠狠将他甩飞出去。

“萨米！我撞到她了？”坐在驾驶室的人大吼道。

副驾驶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看起来跟加百列差不多大。

“不，迪恩我什么都没有找到……你确定你看见她了？”年轻人眉头紧皱用手抚着额角，他刚才睡着了，车子紧急刹车害他撞到了挡风玻璃。

迪恩将车里的音乐关掉，从车里出来，走到萨姆身边，拿开他按着额头的手，额头上红了一片，“没事吧？”

“嗯。”萨姆淡淡地应了，墨绿色的眼眸看向周身那幽暗的树林。

“迪恩，你说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听车子的另一边传来一道女声：“你们，能带我回家吗？”

兄弟俩转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金发女子站在那里，她长得极美。即使在暗淡的夜色下，她白皙的皮肤却像是会发光一样，那双好看的蓝眼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们。

迪恩用手肘撞了撞他的弟弟，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

“上车吧。”迪恩率先坐进车里，萨姆则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对那女子示意。当她走过来时，萨姆注意到她竟然比迪恩还高，只不过身材纤细，看起来像是模特。

“谢谢。”略带低哑的轻柔女声非常好听，萨姆就连关门的力度都小了几分，像是怕吓着她。

等到他们都坐进车里，迪恩转头瞪了一眼后排的萨姆。对方无辜地看着他，摊了摊手。

“我这弟弟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迪恩发动车子，嬉皮笑脸地揶揄了萨姆一句，“不过说真的，像你这样的美女，这么晚一个人出来不太安全吧？”

加百列慵懒地坐着，他之前跟汉尼拔做了三次，体力早就被榨干了，这会儿一接触到舒适的座椅就差点睡去，偏生耳边还有人在聒噪。

加百列横了他一眼，才开口道：“我在找回家的路。”随即他就闭上眼睛，表示不想再说。

迪恩和萨姆交换了一个眼神，迪恩用嘴型告诉萨姆。

“就是她，那个录音里的女声也是说的这句话。”

萨姆点点头，看向女子的眼神有些复杂，谁能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是一个女鬼——当然，杰西卡是最漂亮的。

突然萨姆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扯了扯迪恩的衣服，指着那女子长裙下露出的双腿。

那修长白皙的肌肤上似乎沾着什么东西，两兄弟都不是没有经验的处男，认出那是干掉的精斑，迪恩有些无语。

这年头女鬼也有性生活吗？

不过当目光看到她手腕上捆绑的痕迹时，迪恩却有些同情了，有时候鬼会保持临死前的状态，难道说这女鬼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然后被害了？

加百列睡了一觉，虽然耳边总是传来窃窃私语，但至少没有做梦，还算是不错。

已经是清晨了，阳光暖暖地照射下来，他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外套，是那个高个子弟弟萨姆的。

车子正缓缓停下，眼前是一座老旧的木桥，桥边停着警车，几名警察拉了警戒线正在查看着什么。

加百列眉头一拧，趁着两人看着那边时，迅速地从车窗窜了出去。

迪恩回过头从储藏箱拿东西看到空无一人的座椅，怪叫了一声：“她去哪了？”

副驾驶只有萨姆的外套，他那个傻弟弟居然怕女鬼冷着，偷偷摸摸给她盖上的。

萨姆耸了耸肩：“你什么时候见过鬼大白天出现？”

“这么说你看着她消失，却不提醒我？”迪恩拿出一本证件甩在萨姆脸上，忿忿不平地下了车。

萨姆其实没看到她什么时候不见的，印象中似乎停车之前她还在那，只是他刚要说话，就看见那证件上面明晃晃的“FBI”三个字母。

“喂！你该不会……”萨姆连忙下车，追着他往警戒线方向走去。

加百列站在不远处的树后看着他们，本以为只是两个普通的路人，没想到竟然还挺有趣的。他们在跟警察说话，似乎在打探什么。

加百列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当迪恩和萨姆结束他们的调查时，就发现停在路边的雪弗莱Impala竟然不见了。

“呃……迪恩你忘拔钥匙了？”

矮上半个头的男人目光呆滞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跺着脚狠狠地骂了出来。

“混蛋！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偷的……我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加百列心情愉快地开着车在小镇里游荡，这里是美国堪萨斯州的一个小镇。在找了一圈没看见汉尼拔的踪影时，他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下。只不过当他拿着车里找到的信用卡刷卡时，却出了问题。

“你是不是有个同伴？”店老板看着透支卡，突然问道。

加百列不动声色，含糊地应了声。

“另一个人，姓氏一样年纪四五十岁，租了另一个房间一整月。这里很少来外地人，所以我想你会不会认识。”店老板亲自带着加百列过去，大概是因为外貌，老板谈性很浓，“不过，比利是男人的名字吧？”

“那是我哥哥的卡，他还有事要办，让我先来开房间，等会儿他就来。”加百列乖巧地解释道，随即不动声色地问，“我爸爸在这待了多久了？他只让我来找他，其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老板掏出钥匙开门，一边皱眉：“他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居然让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独自出门，你爸爸和哥哥真不负责任。”

加百列吐了吐舌头，在房门打开的一瞬，他好像看见了什么，突然闪身进屋挡住老板的视线，飞快地打发了他。

加百列站在房间里，一脸惊叹地看着那面贴满了照片报纸的墙壁。

就在加百列误打误撞找到温彻斯特老爹租住的房间时，小镇上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车里走下来一名成熟优雅的男人。

“请问你有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金发女孩吗？她二十多岁，长得很漂亮……”低沉性感的声音，优雅得体的礼仪，一个很引人注目的男人。

“那……有看过一个金发男孩吗？很漂亮……”

“没有啊？谢谢。”

“请问……”

“你也在找人？”一个女孩问，她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寻人启示，她的朋友正陪着她。汉尼拔低头看着上面的照片，女孩苦笑道：“托比，我男朋友。”

“他怎么了？”汉尼拔轻声问，轻柔的语气抚慰了女孩，她仰起头突然很有倾述的欲望。

“我和托比在讲电话，他那时正开车回家，他说待会儿打给我，但他没有。”

汉尼拔没有插话，他只是推开一旁咖啡厅的门，引着女孩们进去。

“他发生了什么？”坐下后汉尼拔替她们一人点了一杯咖啡，双手交叉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们。

“他失踪了，我爸爸是警察，他们在桥上找到了他的车。车里有血，是托比的，但他却不见了。”

汉尼拔目光闪了闪，等她说完他才说道：“我相信一定会找到托比。”

“可是，那些失踪的人都没有回来。”女孩的同伴说，她看了看女孩失落的脸，不忍她抱着虚假的希望，“那是一个本地传说，一个白衣女孩，几十年前在公路被杀，她好像还在那儿。她会在夜晚搭车，谁要是载了她，就会永远消失。”

“白衣女孩么？”汉尼拔喃喃道。

“什么？”托比的女朋友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所以你们觉得托比或许是遇到了这个白衣女鬼？”汉尼拔温和地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能帮你们找到托比。”

“真的吗？”女孩的双眼燃起了希望。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FBI的特邀心理医生，经常协助他们办案。”汉尼拔褐色的眼眸里暗藏着寒意，但面前的女孩们都没发现，他之前查过，不管是网络还是报纸，都没有汉尼拔·莱克特的信息，当然也没有加百列。

他出现的地方就在那个公路，说不定加百列也是，不管如何这个白衣女鬼是他唯一的线索。

汉尼拔接着道：“那么请告诉我详细的经过吧，以及同样失踪的人的情况……你刚刚说你爸爸是警察？”

墙上是在公路上失踪的人的信息，人种、年龄、社会地位各不相同，唯一的相同点都是男人，都在同一个路段失踪——也就是加百列遇到那两兄弟的地方，看起来很像是连环杀手的杰作。

直到加百列看到了这个。

“一九八一年康斯坦丁·威尔士，二十四岁从桥上跳下，淹死在河里。”看着报纸里那个有几分眼熟的桥，加百列抚着下巴，“死前一小时拨打过911，称她的两个孩子在浴缸里溺水，白衣女鬼……”

潦草的字迹写着这样的字眼，加百列蹲下身抓起地上画圈的白色粉末。

“盐、猫眼石，看起来似乎是某种巫术。”加百列开始对那对兄弟感到好奇，“唔……他们该不会以为我是白衣女鬼吧？”

加百列失笑摇头，看完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后，他回到他开的房间，卸了妆洗了个澡，穿上了刚才买的衣服，然后开着车出去了。

回到白天那座桥时，加百列又看到了那对兄弟，他们站在桥上争吵，安静的夜色下他们的声音传出很远。加百列似乎听到了猎杀、父亲这样的字眼。

然后就在那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加百列瞪圆了眼，看着她从桥上往下跳。与他在报纸上看到的女孩一模一样。

引擎声响起，印着租车字样的汽车亮起了大灯，对着那对兄弟就冲了过去，而车里却空无一人。

加百列拿出他新买的手枪，打爆了轮胎，车子强行偏移，以毫米之差从他们的身边擦了过去。

“上车！”加百列将车开到桥头对着两人大喊。

他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因为加百列穿着男装，用的是男声。但他们都知道此时情况紧急，也没耽搁赶紧坐上了车子。

“偷车贼！”迪恩愤怒地看着加百列。

“也救了你们的命。”加百列没有否认偷车，他点了点头带着笑意说，“不如就这样相互抵消？对了，我叫加百列·莱克特，嗯，性别男。哦，对了我还用了你们的信用卡，但是我有新的消息和你们交换，对你们来说应该很重要。”

“你到底是什么人？找上我们有什么目的？”萨姆拦着迪恩不让他爬到前面去揍加百列，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男装的加百列并不会被人误认为是女性，他长相俊美英气十足，笑起来时很容易让人降低戒心。

“你一个男人穿裙子出门不害臊吗？可别说你万圣节的装扮是打扮成天使。”迪恩嘲讽地说，他现在只想要回自己的车，再把面前这人狠狠揍一顿。

“不害臊啊，”加百列眨了眨眼，对着后视镜说，“反正有人喜欢看。”

迪恩、萨姆：“……”

“我只是个普通人，遇见你们只是意外，我之前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我看过你们父亲的房间了，我就是根据他的线索找到这座桥，才能在女鬼手里救下你们。”加百列试图将话题拉回来，他陈恳地说，“你们在寻找父亲，而我也在找人，他应该也在找我。唔……你们看过我之前的打扮了，我觉得我们的目标可以合并，怎么样？”

加百列将车停在小镇外的空地上，那个旅馆就离这里几百米远。

自从听到他提到父亲，迪恩就变得有些沉默，最终加百列和他们达成了合作协议，然后带他们回到旅馆房间。

“他在阻挡什么东西进来。”萨姆看着地上的线圈说道。

“什么东西？那个女鬼吗？”加百列好奇地问，这个地方似乎很奇怪，网络上鬼怪传说很多，有些是胡编乱造，有些却看着很真实，而对加百列来说真实的人却并不存在。网络上没有关于汉尼拔的新闻，要知道他可是全美明星，走到哪都会引人尖叫的存在。可是加百列什么都没能找到，FBI的主管也没有叫杰克·克劳福德的，更没有威尔，就像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不知道。”萨姆摇摇头。

“他已经离开很多天了。”迪恩看了看桌上吃剩的汉堡，“不管怎么样，他查到了白衣女鬼的身份，那他应该已经找到尸体并毁掉了。”

“撒上盐烧毁尸体，可以消灭鬼魂。”萨姆对加百列解释道。

“可是她还存在。”加百列用指尖弹了弹墙上丈夫的照片，“或许我们该去看看她的尸体，她的丈夫应该知道她埋在哪里。”

迪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个第一次见鬼的普通人居然对这一切接受得这么快，丝毫没有怀疑、不信、恐惧等负面情绪。

迪恩出门买外卖，加百列和萨姆待在房间里，萨姆一直听手机里女朋友发来的留言，加百列无聊地走到窗口向外望去。

迪恩的背影还在不远处，但是有几名警察正在与旅馆老板说话，加百列看到老板指向了迪恩。

“萨姆，”加百列喊了一声，“你们有麻烦了。”

话音刚落，萨姆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站起身接通了电话。

“老弟，五点钟方向，快闪！”

“你怎么办？”萨姆示意加百列从另外一扇窗户离开。

“他们认出我了，快去找爸爸。”

“假冒FBI，假信用卡，你们的日子过得可真刺激。”加百列眯了眯眼，他有些怀念有些感慨。

他和萨姆正在前往寻找康斯坦丁·威尔士的丈夫的路上，迪恩被抓进了警察局，奇妙的是，萨姆居然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哥哥。

他们假冒记者套出了尸体埋葬在老房子后面，即将离开时，萨姆突然回头问那个孤苦了十几年的男人。

“你知道白衣女鬼的传说吗？”

“什么？”

“穿白衣服或哭泣的女人，是个鬼故事，经常发生，几百年来她们一直都存在，不同的女人，相同的故事。她们在世时她们的丈夫对她们不忠，然后这些女人暂时性的精神错乱，杀了她们的孩子，当她们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们就会自杀。从此灵魂被诅咒，徘徊在公路以及水边，专找不忠的男人下手。”

“你认为康斯坦丁也是这样？混蛋！”男人全身颤抖，双目通红，“或许我是犯了错，但不论我做了什么康斯坦丁绝对不会伤害孩子们！”

“那可不一定，”加百列坐在汽车引擎盖上，双手托着下巴。萨姆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似乎透着一股邪气，“永远不要低估了人类，那一瞬间产生的恶念会让人将最邪恶的一面表现出来。”

“活人其实比死人更可怕呢。”

萨姆开着车载着加百列，他们报了假警让警局警力空虚，让迪恩顺利逃脱。

他们都没有说话，萨姆对某些事情有着天生的直觉，现在他就觉得加百列让他很不舒服，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与他独自相处让萨姆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

就在这时迪恩打来了电话，萨姆接起来没说几句，就被突然出现在车前的女鬼吓了一跳。车子停下后，加百列突然转头对着后排的女鬼一拳挥了过去。

女鬼消散在空气中，很快又再次出现。加百列不依不挠地发动攻击。

“没用的！用盐才能驱鬼！”萨姆大叫道，车窗门都被锁了起来，车子自行启动向着前路疾驰而去。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我只是想看看她能重新出现几次，会不会消耗她的能量。”加百列实在太过冷静，导致萨姆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怪异，“按你们说的，电磁波能感应到鬼，说明他们对磁场有影响，是能量体的可能性很高。”

汽车一路开到了一栋破旧的木屋，女鬼再次出现：“我再也回不了家了。”然后就消失不见。

加百列试着打开车门，女鬼似乎并没有再控制汽车，他走了下去。

“加百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性感。

加百列转身，身体被人拥入怀抱。

“我总算找到你了。”

汉尼拔低声说，然后他的唇就被加百列堵住了，他们拥抱着亲吻对方。身后的车里传来萨姆的惨叫声，加百列想转身去救他，汉尼拔却不愿放开。

男人啃咬着青年的唇舌，在他口腔中留下自己的气息，当他们分开时俩人之间有一条银线相连。

汉尼拔替青年擦了擦嘴角，在几声枪响中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的‌‎‍内‌‌裤‎‍还在我身体里。我洗干净了，又不想丢掉，所以……”

“汉尼拔你真是个……‌‍‎‌性‌‌‎‍‍欲‌‌旺盛的混蛋！”加百列扑过去将汉尼拔压在他开来的车子上，身后传来温彻斯特兄弟的抽气声，他回头看向狼狈的俩人，“看来女鬼已经被你们解决了，我的人也找到了，所以……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迪恩、萨姆：“……”

临开车前，迪恩实在忍不住从破损的车窗探出头对着忙碌的加百列问：“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夫妻。”汉尼拔仰起头微笑道，加百列埋首在他颈间啃咬，因此他这个微笑显得有些可怕。

萨姆扯了扯迪恩的衣袖，目光满是不安。他在害怕这个男人，就连他十四岁第一次面对狼人时，都没有这样恐惧过。

迪恩看了弟弟一眼，一脚踩上油门，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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