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搬到新家去住,免不了把各个角落都好好拾掇一番。
原本赵云澜犯懒,想拎上日常用品就一走了之——一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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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搬到新家去住,免不了把各个角落都好好拾掇一番。
原本赵云澜犯懒,想拎上日常用品就一走了之——一个前单身汉的房子从来没个家的味儿,没多置办过什么重要的大小件,虽然看着乱,但值钱的东西就除了几个电子产品,剩下的全在赵云澜身上放着。但是沈巍坚持亲自动手收拾,还特意清空了沙发周围的一片区域,热了点牛奶让赵云澜坐着休息。
后者便还真心安理得地捧着热香四溢的马克杯,目不转睛地研究起美人儿劲瘦的背影和腰线来。
每整理好一堆沈巍就往客厅中央放,依次是清理出来的破纸符,被主人遗忘的灰不溜秋的警察制服(特别调查处处长声称这套衣服穿上给当事鬼看毫无威慑力,遂搁置),还有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搜出的几只脏袜子,等等等等。赵云澜也不嫌害臊,不过还是倒了杯热水,屁颠颠地献过去。
“老婆辛苦了,老婆喝口水!”
这回沈巍抱出来的是几个小桶,他就着赵云澜的手抿了一小口,随即将小桶都放上茶几。
“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还要不要?”
说完他就继续干活儿了,赵云澜嘿嘿笑着应了声,掀开盖子来瞧。
“啧。”
这里面是之前哪位酒肉朋友送给他的烟丝,声称家乡世代种烟,姥姥负责采妈妈负责炒的,保证倍儿香。
这些烟丝金灿灿的。光泽漂亮证明烟叶的品质非常好,只有不含任何肥料烤制的烟叶,精挑细选裁成烟丝后才是这样喜人的金黄色。
他记得当时自己动手卷了一些,一开始还乐得沉浸在毛主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伟大号召里,然而懒癌晚期无药可救,卷烟的程序变得越发折磨人,他干脆直接把这几桶东西全封到角落去了。他又开一桶,里面果然还有亲手作的成品烟。
好烟草越陈越香,但赵云澜不经常抽老草。他的嘴没那么刁,以前抽烟也就是提神解乏,毕竟熬着夜跟这个鬼那个妖的谈判是常事。
赵云澜闻着味儿就有点嘴馋,立马翻遍了茶几抽屉找出一盒火。老婆管得严嘛,他身上挺久都没放过打火机了。这边火柴擦着点上,赵云澜嘬了口,心满意足地窝回沙发里。
“云澜?”
还没云烟雾绕十秒钟,沈巍皱着眉,踏着大步走过来。
此时的赵云澜就像是被学生会红袖箍抓包的可怜高中生。
他急中生智,先是吸了一大口烟,然后屏住呼吸,一根指头不断戳着自己的腮帮子。一个个小烟圈飘到沈巍的眼前,最终被他不苟言笑的冷酷冲散了。
“……我给你表演鲤鱼吐泡泡。”赵云澜试图卖萌赔笑。
趁着气氛陷入僵局,他决定先发制人。
拿烟的手抻得远远的,一只手把沈巍揽过来,赵云澜顺带在腰上揩了两把油。他按着男人坐下,理所当然地坐到他大腿上。沈巍挺瘦的,赵云澜每次最见不得他这副羸弱斯文的模样,明明骨子里藏了个啃都啃不动的硬骨头鬼王,力气也大,上能握得搅动雷霆的千斤斩魂刀,下能把他掀翻到床上压根儿动不了。
沈巍,硬核人士啊。
他义正言辞地抖了抖烟灰,开始反向教育:“沈巍,沈老师,你知道你当大学老师这么多年,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沈巍要抢他的烟,赵云澜把胳膊举高,脸孔硬凑过去,眼对眼地强行继续:“就是你没办法和学生打成一片!”
沈巍:“……”
沈巍:“我不需要。”
“你怎么不需要,你非常需要!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互联网+时代了沈老师,人是要进步的,你不能封闭自己,就算你长得帅,就算教师评定你的学生都给你评满分也不行!”
他声情并茂地给沈巍洗脑。
“一个办公室的老师是不是也不经常沟通?这不行的沈老师,没有交流就没有进步。你怎么能放弃提高自己的教学水平呢?”
沈巍欲言又止,满脸莫名地等他自个儿铺垫完了道出最后的目的。
“这我国啊,是世界最大的烟草生产和消费国,烟民的数量占了世界烟民的百分之三十。在这么庞大的数字下,以烟会友是个特别好的选择。”赵云澜的身子撤开了点,咬着烟屁股热腾腾地笑起来,“沈老师,不会抽烟可不行。”
烟头随意地碾灭在花盆里,而赵云澜的烟还在轻飘飘地围着沈巍打转。
“我来教你。”
性事的场合,一时兴起为佳。
手里握着爱人的阴茎,赵云澜猛吸了一口香烟。烟丝与纸燃烧的声音打在耳畔,空气里弥散开一个漂亮的烟圈,沈巍蹙起眉头。
他将沈巍半硬的东西含进去又吐出来,茎身被袅袅升腾的包口烟缠逗。这东西镀了圈亮晶晶的口水。一张风流浪荡的嘴唇将烟一口口地喷上沈巍的欲望,接二连三的雾团碎成丝丝缕缕散开。沈巍硬得像一把枪。
他舔几下便抬头抽一口,看看沈巍的神色。
赵云澜的手掌极有力道地按着沈巍的大腿掰开,烫人的烟灰簌簌抖下来。这一刹那的沈巍明显绷紧了腰腹和腿,并非惧怕烟灰的热度,而是赵云澜含着热乎乎的烟雾,抿着吮着他坚硬的前端撩拨。赵云澜大胆地交出口腔又热又软的空间,让龟头一点点顺着上颚的弧度进到深处。
他收紧的双颊给予阴茎恰到好处的压迫。喉咙里烧着烟草的辛辣味,却不止是烟草。
赵云澜的神色倒并不扭捏,只是血都冲到脸上,发红发热。
他自己收拾了一个箱包,里面放的都是日用品。赵云澜熄了烟,从那里头拿出盒未拆封的杜蕾斯,叼进嘴里。
动作熟练也极富技巧,亦或是沈巍的勃起程度实在非常好套。烟丝的醇香和避孕套的味道混到一起,确实很不好吃,但赵云澜仍然以舌尖推平薄膜的皱褶,湿漉漉的唇形滑过硬烫的长度,稳扎稳打地为他戴好。
迅速地脱得内裤都不剩,润滑剂吐出来抹到后身去,赵云澜分着腿跨坐到沈巍的身上,背后悬空,仅靠他的爱人维持平衡。
他俩的舌头绞着舌头交换唾液,对方的舌头用力碾压过上颚的那一瞬间赵云澜彻底硬了。来不及咽下的部分顺着唇角,就这么涂了一下巴的淋淋水光。谁也没嫌弃过谁,忘情地吻,把吐息都雕琢得不分你我。
湿滑粘稠的液体挂在赵云澜的指腹,半冷半热的,他亲自戳进去。
沈巍的手臂充满控制欲地箍紧了他的腰,随即卷起他的衣裳,让他露出半边胸膛。吻他,在一对乳尖上用功。赵云澜的血液在血管里砰砰地跳着,两人裸露的器官不时撞到一块儿,欲蹭不蹭的折磨他,像有只蛊虫钻进身体,四处作乱,痒到皮肉里面去。
耐心消耗得很快,赵云澜匆匆抽出手指,扶着沈巍的老二坐下。
后穴被硕大的顶端撑开形状,再往下插,跳动的痛感飞速蜿蜒至后脑,赵云澜的指尖狠狠地掐着沈巍的肩膀,这才含住了。
他摇晃着够到一根烟卷,一手交与沈巍那盒火柴。
“你帮我点上,”阴茎还梗在屁股里尴尬地不上不下,赵云澜掌控着发言权。他呼出一声湿润的叹息,“……点上,就让你插。”
眼下清晰擦过几颗火星。
火柴被遗弃的时间太久,潮气浸润下没能点燃。
赵云澜咬着烟,模糊地笑了下,略略起身,才刚进了一个头部的东西不意外地滑了出来。
用了力气摇摆着腰,让那根灼热粗硕的阳具被他的臀瓣夹紧,上下磨蹭。时不时探出它那水淋淋的顶端。
沈巍红了眼,喘气变得急促而粗重,看样子随时要召唤个什么邪门的符咒帮他点烟。赵云澜的一条腿屈起支在沙发上,他警告般地又动了动身子,笑眯眯地提醒他。
“为人师表不许作弊啊,沈老师。”
男人的一条手臂圈着他,老老实实地划了一根,再一根。
火焰倏然亮起来,赵云澜凑上去。火苗一碰到烟头立刻烧得大了些,映照得他的侧脸红润而温暖,正是诱人咬上一口的模样。
烟草燃烧的美妙沉香充盈他的口鼻,尼古丁带来的舒缓令他乖乖地重新吞吃下圆钝的龟头。青烟白雾滑落到喉头,再下坠,在肺里拥挤着翩翩起舞。赵云澜把自己插得更深。
全部楔入里面的那一刻他浑身过电般抖了抖,颤抖得几乎要叼不住烟嘴。沈巍的抚慰来的很及时,他把烟抽了过来,另只手探到衣裳里,摸过胯骨再到胸腹,温厚的大掌扶住他的腰,助他慢慢地摇动。赵云澜的眼角有些泛湿,他透过迷蒙的雾气看他的爱人,屁股里鼓胀的酸麻牢牢地紧锁着他的感官。沈巍收到信号般向上顶了顶,要害被坚实的前端撞击的快感有如岩浆没顶,赵云澜的汗水冒出来,像自骨头缝就淌得出水滴。尤其是腰背,滑腻得沈巍几乎拿捏不住。
几下抽送,快意煮得沸腾,和着欲望扩散到疼痛的地盘,吞噬,转化,烧得两具肉体与烟头一同滋滋作响。沈巍揉按着他软热的臀肉,察觉到赵云澜想要暂停休息就重重地顶一下,偶尔泄力时连捅更多次。赵云澜被他和自己干得蹲不住,腿弯下来,跪着用后面吸吮他的爱人。
他的鞋子被甩掉,手掌紧紧地揽着沈巍的脖子,在男人赋予他的晕眩里保持身形。
“云澜,”沈巍突然说话,“烟快熄了。”
烟蒂复又抵在赵云澜的嘴边,白烟撩人地一圈圈攀升。
“吸。”
指令短得好似一个咒语。沈巍的声线沉下来时总带着几丝愠怒,可谁说这幅样子就不迷人呢?
赵云澜始终对他着迷。
呼吸被这一句话撕得七零八落,那些沸热的爽麻从后腰爬升至耳后,他兴奋地微微发颤,两片唇迎过去,想要早早结果那支烟。
是沈巍拿着,他吸。
有点急了,烟头骤然明亮许多,烟卷快活地劈啪出一串窸窣的音节。而辛烈的气体猛地灌入肺中,赵云澜呛着了,接连咳嗽出破碎的白雾。
穴里的软肉在这震颤中按摩着阴茎鼓胀的青筋,这姿势把他圈得无处可逃,半个借力的着点都没有,赵云澜歪着倒进沈巍的怀里。那根燃尽的烟掉落到地上,火星明灭。
“我操……沈巍。”
如狼一般深深嗅过赵云澜的颈侧,沈巍张嘴便叼,齿尖咬磨着一小块细腻的皮肉,血气混着烟草香钻进他的喉咙。赵云澜不由自主地绷起腰腹想要后撤,然而屁股一旦被双手肆意地掰开,他的穴就从善如流地将勃起裹着、吸着,颤巍巍的,嫩得要命。
一腔烟气附着呻吟吐离了唇畔,铺天盖地的烟味儿都不能让任何一人从澎湃似火的爽利里回神。缓慢抽出,使劲顶入,囊袋拍打着大腿根的肉,欲望掀起海啸与大潮。
剧烈的喘息声和交合之处的黏湿声填满了整个房间,沈巍咽下了爱人的每一次呜咽。吻渐渐草率起来,两个人的气息在紧紧相贴的口中纠缠。
情火沿脊柱窜高,赵云澜要被操透了。他的穴肉在反复而大力的操弄中已经变得绵软而驯顺,这会儿一边流出水渍,一边不受控制地痉挛。
“沈巍……”
就像有人在他的脑中扣动了扳机,自制力在一刹那全数溃散。
赵云澜向沈巍讨烟。
他先是慢慢地深吸了一口,让自己从猛烈的高潮里镇定下来,然后嘴对嘴地将烟送到沈巍唇边。
沈巍勉强地沾了口所谓的事后烟。
他拥紧赵云澜,直到他有力气接一个真正的吻。直到一支烟燃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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