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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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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的途中,己方幾乎全滅,只剩一位從者。莫里亞蒂額前、下頜全是汗水,衣領破裂,露出汗濕的脖頸,低著頭喘息不止。稍微休息了幾秒鐘後,他抬眼盯著前方的敵人皺緊眉頭,眉尾往上挑,唇形稍揚起,露出一副「受到敵方螻蟻挑釁」的笑。

我想叫他不要勉強自己。

「教授,我們可以撤退——」

但看似他正享受親身戰鬥的樂趣。

莫里亞蒂一手直接抱起我躍起至高處,打斷我接下來的話語。

「archer——!!!」我驚叫,腰身被他掛在臂彎,高空幾十米以下的風景全收攏進視線,對他舊時的稱呼脫口而出。

我緊張得輕咬住了舌頭。

「master君,你不介意用令咒幫下我吧?」他輕快地說道。

我覺得這樣勉強他對他身體不好,本來想搖頭——但是,抱緊腰部的力道瞬間鬆開,離心力差點把我扯回地面。

「教授!!!!」

我立刻慌亂地扒緊他,過程中意外地點了頭,感覺腰部的力道又重新抱緊了我。

雖然是不小心,但這等於同意。

我被掛在他臂彎,冒著冷汗艱難地抬頭望他——莫里亞蒂彎起眼眸,流露笑意的眼尾顯出些許細紋。

剛才的那個——是威脅吧?

我咬牙凝聚心神,閉緊眼睛伸出手背:「以令咒命令——解放寶具——」

莫里亞蒂將萊辛巴赫扛在腰側,火力猛烈地突擊底下奇異怪狀的敵方怪物,濃重的硝煙與炮彈威力造成的煙霧籠罩戰鬥地點的大範圍面積。

煙霧,再加上黑夜的幽暗遮掩,幾乎看不到敵方的身影。

等待很久,周圍悄無聲息。

我的腹部被勒得有點難受,莫里亞蒂扛著萊辛巴赫和一個我,落在高處的建築鐵架上觀察。

看起來似乎敵方都被消滅了。

莫里亞蒂的皮鞋腳尖率先著地,悠揚的披風因為氣流而緩緩飄落,我被他放到地面,扶著欄杆忍受眩暈感。

不遠處,怪物的軀殼被軍火貫穿得零零碎碎,看不出原本的形狀,只剩焦黑的殘骸。死透了,這種畫面讓我有些反感,我看了眼就立刻移開視線。鼻尖仿佛還有燒焦的氣味,以及硝煙的火藥硫磺味。

從那隻怪物的尸體裡面,伸出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接著是烏黑的長髮,雪白的脖子和鎖骨,一個人形的女性爬了出來,長髮將她的身軀遮掩著,像是代替了服裝。

她的眼眶是空的,裡面只有黑洞,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看著這個生物,腦袋一片空白,連伸出腳步的勇氣都消失了。

「怎麼辦呢?master,你想怎麼處置『它』?」莫里亞蒂從後方走來,站在我身旁。

她的模樣......是我的......

我伸出手指,嘴唇開合了幾次,卻發不出聲音。

她是......我的......

「要下手嗎?master君。你決定得怎麼樣?放它走,抑或,由我代勞解決問題?」莫里亞蒂把手背在身後,彎腰湊近我詢問道。

......姐姐。

「立香!我要出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看好家裡。」

有著一頭烏黑長髮的姐姐,是我至親的家人。她是爸爸媽媽以外,最關心我的家人,她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

可是——

我向前踏出幾步,地面的沙石被我的腳步踢開,發出響聲,「它」被驚動了,往我這邊緩速移進,空蕩蕩的眼眶

正對著我。

她已經……不在了。

我走了兩步,向她伸出手——還沒接近到「她」的時候,猛然被莫里亞蒂拉回,攔進懷里。我被籠罩在他的披風底,臉頰貼著他的肩膀,他抱住我,輕拍著我的背作安慰。

「master,你是乖孩子,不要過去。」

「為什麼…..教授……那是……」

「別太在意,『它』想利用你逃走呢,master君。你的臉色真糟啊......」莫里亞蒂撫摸我的臉頰,抬起我的下頜端詳,憂心忡忡。我與他對視,那雙漂亮的幽深藍眸底倒映著神情恍惚的我自己。

我忍不住搖頭,向他表明我沒事。

他抬起視線,眼底在捕捉到「它」時,形成陰霾一片的黯藍。

我的思考系統像是斷路中斷了,我暫時想不到該怎麼辦。

他把我溫柔地轉過身,面對「它」,搭在肩膀上的雙手,仿佛一種不可視的壓迫感。

莫里亞蒂戴著黑皮革手套的手指牽住我的手,漆黑的手套與白皙的刻著血紅令咒的手,在交錯間形成強烈的對比。他遞給我一把雕刻精緻的金手杖,將我的手指擺弄成虛扣住扳機的架勢。

我縮回手的時候被他抓住了指尖,挪回扳機前,他握住我的手。

無法掙脫的力道。

他的手沒有什麼溫度。

「教授......」我的眼神失焦,眼瞳震顫,感到混亂又想逃避。

那個人形生物向這邊走來,我越加看清她的臉,每一處細節都符合......非常地像......她......

姐姐。

我的身體不由向後退,卻撞到身後莫里亞蒂的懷中,避無可避。

耳邊是緊急的剎車聲——巨大的爆炸聲,一陣長遠的警笛呼嘯的警告,烏鴉在城市某處的突然尖嘯,喻示著不詳與恐慌。年幼的小孩哭泣地奔跑,不斷地,持續地——直到——

「master,對準……扣下扳機……」莫里亞蒂的銀白鬍鬚緩慢地蹭著我的臉頰,唇觸上我的耳尖。

——出現在孩子眼前的是被拉起的警戒線,和姐姐的尸體。

我的身體被他攏在懷裡,放在自己腰間的冰冷手指,讓我錯覺像被劇毒的蟒蛇纏繞。

「教授…..我還未決定好,我並沒有回答您剛才的問題。」

我的唇角溢出了血,也許是用力過度不小心把自己給咬傷。但這種情況,痛覺反而不再敏感,我的意識清醒了。我將手杖推回給他,抬手擦去唇瓣溢出的血。

詹姆斯·莫里亞蒂注視著我的眼神讓我感到不太舒服。那副黑框眼鏡泛著無情的冷光,他毫無表情地從髮絲往下掃視到我的腳踝,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有一會。

像是初次見面那樣。

那種視線,讓我頭皮發麻。

「教授,麻煩您,解決『它』。」我認真地說道。我不再去看「它」的容貌。

莫里亞蒂瞇起眼睛露出笑意,他揚起唇,漫不經心地摘掉眼鏡,將它收回口袋,接著,他雙手捧起我的臉。

我仰頭看他,不好的預感猛地一閃而過。

「教授?」

他的鼻尖靠近了我,我向後退試圖推開他的肩膀,急促地搖頭,不要在這裡……補魔。

冰涼的唇覆上我滲出鮮血的唇瓣,舌深入地撬開牙關,鑽進我滿是血腥味的口腔內,舔舐過紅舌的表面,勾起交纏,黑暗的陰影瞬間剝奪我的視線。我從抗拒到被深吻得過於舒服而喪失了力氣反抗……手抵著他的肩膀……他前額的幾縷銀髮落在我的額前和鼻尖……

「嗯……。」低沉磁性的話語帶著纏繞不去的餘音,他以不似常人溫度的唇舌與我交換體液:「我當然會幫master……。」

那時,他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感官還存留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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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天花板是my room的淺白色。

我從床上爬起,微翹的黑髮亂得一塌糊塗,此刻我身處迦勒底,安全、溫暖又讓人放鬆。

但身體到處都疼,像是經歷過劇烈訓練。

昨天才剛過去,我為什麼這麼累?

戰鬥已經結束了,總之等下要去醫療室看望他們。

我碰巧遇到的第一個人,是福爾摩斯——他看了我一眼,端著煙斗,俯視著我專注地說:「棘手的敵人。衣領的折痕,體型巨大,這不是結束。精神式的攻擊,形態的變化……資料輸入……」他的確是對著我開口,但更像是在分析線索,並不是向我對話。

我慶幸自己沒有被他用放大鏡照著看,不然會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件案件現場的物品之類的東西。

「福爾摩斯,戰鬥已經結束了。」我對他說:「是……..就是,你知道的。」

「他嗎?」福爾摩斯突然就愉快地笑起來了,那雙眼睛像兩輪葉月。

「是的,還有我睡著了,昨晚他又做了什麼嗎?」我的腦袋有點疼。

迦勒底有案件出現,怎麼判斷?看看福爾摩斯吧,他的臉色從蒼白消瘦,從一看就知道沒有去進餐,變得稍微紅潤健康起來。肯定是這幾天因為調查得順利,然後胃口變好了,衛宮會給他做特別美味的飯菜。

「你睡了一個星期。」他點燃煙斗,向我說道。

我本來在想迦勒底怎麼又有案件,但是福爾摩斯說的話讓我當場死機。

「歇洛克……等一下……請問今天是幾號?」

「2018年11月26號,星期一。19號的前一天凌晨時分,你被莫里亞蒂帶回迦勒底。我建議你利用現在這段時間去做點你想做的事,等中午的時候你不會有空。」

「那我……是怎麼了?」

「你沒有察覺到?」福爾摩斯咬住煙管,他的綠眸像是祖母綠的寶石,俊美的臉龐顯然有一點出乎意料。「那麼,在事件能被揭曉之前,你最好不要知道這件事。你可以問其它的事,比如這次事件。」

「你是說,事情……跟我有關?」我猶豫問道。

「達芬奇他們在商議為了你的心理狀況,是不是應該送你回去原本的生活。我為了調查發生的事件而來,有人對你不利,master。你被全體迦勒底人員質疑,能否繼續承受靈子轉移帶來的負擔,這決定為你的健康著想,他們可能會為此送你回去過治療心理的生活。」

「這是在開玩笑嗎?」我沒有聽過比這更離譜的事。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我要去找莫里亞蒂。

「他消失了。」福爾摩斯看出我的想法,提醒我。

「他……消失了?是我理解的意思嗎?」我難以置信。

「不僅是他,七天前你帶去的所有從者,全都消失了。」福爾摩斯微笑道:「莫里亞蒂重傷帶你回來,那副樣子倒真像發生了什麼,他什麼也不說,最後當眾消散。倒是符合他一貫做法,以他的身份,不說比說要讓人信服得多。」

「我回來的狀態是怎麼樣的?」我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發

顫。

「你整身都是血跡,都是從者的血。」

「……最合理的懷疑理由。」

但莫里亞蒂的目的是什麼?他把自己也消散掉了。

「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記住,中午記得過來保管室。因為你睡了七天,我有足夠充裕的時間調查出答案。」福爾摩斯伸出手輕撫我的黑髮,不怎麼看著我繼續說:「……讓你昏迷了七天拖延時間,master你可以來找我拿藥治療頭痛。」

「嗯。好……好的……。」我錯愕地看著他,姑且把他的話當做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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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堆疊在一起的迷你方塊,整齊排列。

那是訓練場日常用的模擬敵方訓練機器。

而現在,它們的核心都被替換成某種另外的東西。

精美包裝,裝箱,像是要出口貨物一樣。

我和福爾摩斯躲在保管室的小通道里,看到幾個從者搬運著那些貨物。儼然是「消失」的那幾個從者,他們有談話,神態如常。

等待很久,我聽到一聲俏皮的女聲:「交易方到達!等會就把貨物都搬出去吧~」——龍娘!?

達芬奇、工作人員和我們一湧而出,人贓並獲。

我想起當時戰鬥,第一個退場的就是龍娘,她說著沒有體力做偶像了啦!就消失了,接二連三,所有人最後剩莫里亞蒂。

這是什麼?

惡作劇?

達芬奇和瑪修指揮工作人員把方塊收回來。

龍娘哭哭啼啼地說她要賣方塊給魔術協會換漂亮華麗的昂貴禮服和表演服。其他人表示龍娘把他們關在這裡,又打不開門,只好幫她做事,等她開心了就能出去了。

龍娘指著某個大箱子說,主謀才在裡面!

我把那個大型包裝用刀割開,撕裂箱子,用氣槍射擊固定的鐵皮,把包裝弄得千瘡百孔之後,終於能看到內里,但沒有發現所謂的「驚喜禮物」。

「莫里亞蒂呢?」

裡面什麼都沒有。

我頭痛欲裂,捂住了腦袋。

「啪嚓——」眼前的景象變換成黑夜、怪物的殘骸,以及被摧毀的城市。迦勒底、從者和場景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扭曲的世界和景色。

我的腳底,躺著四分五裂的尸體,烏黑的長髮縈繞在地面,以不正常角度扭轉的脖頸,破裂的皮肉,還聯繫著一點碎塊……人形的……肢體……她的頭顱和空蕩的眼眶正對著我的視線…..

斷裂的肢體,不規則的肉塊,骨骼連接的地方被槍擊碎,白骨裂開,穿刺出紅肉和白皮外……臉部被毀壞得看不清原型,外翻的皮層和流出黃白的脂肪…….牛奶色混合粉紅的腦漿從墨色的頭髮里冒出……

一柄刀刃直接穿過她的喉嚨……插進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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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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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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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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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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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我想抓住什麼,我急需要一根稻草救我自己。

即使那並非稻草,很可能是一碰就會斷開的蜘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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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在哪…..?」我僵硬地環視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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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我一直在你旁邊啊。」摻雜惡質的聲音,惡意的程度無法估計。

嗓音和吐息——就在我的耳邊。

我機械般移過視線往後看去。

「福爾摩斯」的面容在我的視線里變得模糊、幻化,直到像糖漿一樣融化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你臆想出的畫面里,把我當成他了呢。」我鼻尖的血液被他擦去。他的眼神深邃幽藍,如同深淵底虛無的黑暗,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反射著街燈的光線。

莫里亞蒂從我手中取過手杖,刀尖乾脆利落地劃開那黏附在一起的肉塊。他橫握著那把武器,用手帕擦拭刀尖,抹去仍然溫熱的未凝結的血漬。

我滿身都是髒污的血液,但他的衣袍沒有沾染到半點黏腥的血色液體,仍舊保持著紳士的姿態。

「master,還能站起來嗎?」他的語氣甚至和之前沒有變化,眼眸彎成月牙狀。他的唇色偏淡,屬於最無情的削薄的唇,微張著講話時,露出內里整排尖細鋒銳的牙。

「……」我望回自己的手,眼瞳失去了焦距。

那裡滿是腥臭的血腥,我的臉頰有濕熱的液體滑落,是紅色的。手中原本握著的是染滿血液的金手杖,附近,幾顆金屬色的彈殼靜躺在地面,碎爛的尸體皮肉里可見子彈深嵌在內。

我跪坐在血泊中,出神注視有著姐姐面容的怪物,「它」被殺害了,純粹地虐殺。

我虐殺了「她」。

白色的衣服上佈滿駭人的大量血跡,直到剛才,我還拿著凶器。

我臉色慘白,喉嚨一陣發緊。想嘔吐的衝動讓我捂住嘴,我的手撐著地面,可是,只吐出了些酸水。唾液沿著我的嘴角牽絲,滴落進地面……與血污融合。

我咳嗽起來,手不自然地握上自己的喉嚨,我跪倒在地,單手撐住地面,一顆接著一顆的冷汗順我的頰邊,流到下頜,再滴落血泊,濺起分散的血花。

我像翻白的魚被人發現倒在沙地,臨近窒息和失去意識的邊緣。

瀕臨休克的前一刻,我的手被人從脖頸拉開。

「別做這種沒意義的事……。喔,嗯,看來是對精神上的創傷過大了啊,曾有過陰影嗎?」

莫里亞蒂捏起我的下顎,我任由他像是擺弄物品那樣碰觸,觀察我空洞無神的濕潤眼瞳,他的拇指撫摸過我的眼尾,揉出眼淚。

「真是可憐的master,居然召喚出我這種從者。」莫里亞蒂牽起我帶有令咒的手,指尖廝磨著令咒消失的部分。

「master啊……」

「你對邪惡的素養……真的一~丁點,也沒有呢。完完全全的善人呢。你這人,真是,太有趣了……」

眼鏡蛇的舌尖濡濕我的眼角,舔舐過那刻毫無光彩的淺藍眼球,顫悚感一路從被涼意和濕意覆蓋的眼球蔓延到尾椎骨,我的口內抑制不住地發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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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被濕冷的舌尖舔舐過的清晰觸感還記在腦海,畫面里自己的手指緊抓住了年長從者的西裝,被過於可怖的感覺刺激得瞳孔擴大喊著誰的名字呼救。

向誰?

冰涼的紅舌貼在那層透明角膜上滑動,異物感、濡濕的觸感,侵犯神經末梢最敏感的眼瞳,使得自己被外物舔舐接觸的藍眸無規律地顫動,淚液迅速分泌,盈滿眼眶,水質的液體將要往下掉落。

隱約的、微弱的呻吟,從我的口中發出,眼瞼被留下一串濕痕,唇瓣又被對方再度含住,堵回所有聲音。唇內仿佛被伸進喉腔舔弄,又纏繞自己舌尖的蛇信汲取了熱度,對方的氣息浸染到了五臟六腑。

過量的恐懼和快感,讓我的手臂攀緊了對方的肩背,似尋求救贖的贖罪者,我的手指上沾染的血,抹在莫里亞蒂的衣裝表面,塗髒了皺褶。

「啊……哈啊……」唇瓣之間牽出淫靡的銀絲,閃耀著光,那是纏在我四肢百骸的蜘蛛編織的網線。

所有的從者都在剛才的戰鬥中體力透支,被傳送回迦勒底。

只剩下我和他,只剩下我們兩個人。迦勒底的通訊設備跌落在不遠處,發出「沙沙——」刺耳的噪音,不知何時起徹底失去與人聯繫的功能。

「master的眼睛漂亮、純粹,將信任全然交託給對方的目光,展現出良善的那副可貴模樣。實在無法讓我拒絕像master這樣的,讓人想擺放在棋盤上利用的誘惑。」

眼瞼被那雙戴著黑色手套的指尖撐開,我的思維仍被死死固定在看見「她」淒慘尸體的那刻內,藍眸已經失去光澤,變得黯淡失神。

魔鬼也擁有一雙幽暗會笑的藍眼睛。

可他的眼底是透不進任何感情的黑暗,比怪物空蕩的眼眶更不似人類。陰霾籠罩著他的臉,唯獨看得到那抹似笑,卻絕非善意的神情。

使人不寒戰慄。

End may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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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變得遲鈍,像是被泡在冷水裡,意識和身體的鏈接斷開,我想控制自己抬起手,可是卻肢體不聽大腦指揮。我睜著空洞無神的眸子,乖巧地坐在某個房間的床邊。

「前輩——!!前輩——!!!」我知道門外是瑪修的聲音,可是我無法回應。

「可愛的小姐,master在休息喔。唉,他這幾天太累了,刷素材也應該適可而止啊。」莫里亞蒂略帶憂慮又無奈的聲音也從門外傳來。

「教授,你能打開這道門嗎?前輩那天回來時的身體數值,還沒有測量。」瑪修焦急地問。

「唔姆,不行呢。迦勒底的防護系統做得很好,我也暫時沒有辦法……」莫里亞蒂繼續說道:「不然,叫歇洛克那傢伙到管制室試一下如何?」

「但是……福爾摩斯先生前幾天的傷還沒有恢復過來。這次恢復得比之前慢了很多……達芬奇小姐也在為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

「也就是——只好等master君睡醒自己出來了呢。」

「真的沒有其它辦法嗎?」瑪修的聲音里全是擔心的意味。

「嗯……也不是沒有喔,讓我放寶具的話——威力也許……」

「絕對不行!那只好…..等前輩睡醒再說了。」

「master君總是讓你放不下心呢。」

「啊——不不是這樣的!只是前輩,一直過於努力了。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保護好前輩。達芬奇在叫我,教授,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瑪修匆忙離開的腳步聲。

輸入密碼的聲音,電子門開啟的機械音,皮鞋踩踏地面的腳步聲。

「……」

「master君,我回來了喔。要不要在臉上啾一口呢?」

我抬眸望他,也只能稍微移動自己的視線。

「……莫。」

發不出聲音。

那副黑框眼鏡被他重新戴回鼻樑,「啪嗒——」響指奏鳴的聲響。

我的視線一瞬間恢復了光亮,咬牙往他的方向撲去。

「莫里亞蒂——!」那是我自己發怒的聲音。

莫里亞蒂被我按倒在地,好整以暇地注視我。

「怎麼了呢……master?」他彎起眼眸,唇角翹起。

我跨坐在他身上,小腿被他的手握住,下一刻就會被倒掛起來,可是我的手握著一把袖珍的槍,抵住他的胸口,局勢顯然是我佔優。然而,過了一會兒,我的眼淚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掉落,我抬起手不停擦拭著它們。

「腿……」我哽咽地說。

莫里亞蒂的指尖爬上我的膝蓋,撫過我分開在他身體兩側的大腿,我連拿槍的力道都快不穩。他像是在檢測我的部件是否出現問題,又或者是需要修復那樣。

我身上的襯衫剛好遮住了大腿內側的部分,此刻它被撩開,露出白皙的有著隱約肌肉線條的柔滑雙腿,接近白嫩性器的大腿內側有一排鯊魚狀的齒痕,受傷的部位還滲著血,淤青一片。

「master~在撒嬌啊。」莫里亞蒂忍不住低沉地發出笑聲。

「放我出去!」我兇狠地瞪他,受傷的部分立刻被指尖用力按了進去,陷進肉里。

「——!!」痛處猛烈襲來,我咬牙忍耐,趴在了莫里亞蒂身上,握緊了拳,冷汗從額前滴瀝。槍從手裡脫落,我想去重新撿回來,卻被迫維持著跨坐的姿勢待在原地。

「master,我似乎沒有不讓你出去的意思。」

「莫里亞蒂!」我眼尾發紅,感覺到體內被戴著黑手套的兩根手指撐開穴腔,撫摸柔軟濕滑的腸壁,往更深的地方鑽。

「我的要求是,魔力暫時讓我保管,出去的前提條件是這個。你不願意的話,只能讓你在房間待幾天考慮一下答案。」

「幼稚!」我揉著掉眼淚的眼睛罵道。

「唉,誰更幼稚呢。」虛偽的從者歎道。

我解開他的褲裝,索性拋棄原則地緩慢往後坐,將那個龐然大物用臀部容納進去,我的眼淚冒得更多,結合的部位因為摩擦和之前被灌進的潤滑液而變得濕淋。

粉紅的腸壁被外物撐開到極限,磨擦頂蹭到每一寸敏感的粘膜,穴道內滑膩的軟肉緊含著那根外物,它將小腹頂得微微顯出形狀。

「啊嗯……」我不停地大口喘息,露出嘴裡的小虎牙,因為外物侵犯到體內深處,腳趾忍不住縮緊。

「等等…..哈啊…..我不要……太深了…..」我忍不住求饒。

莫里亞蒂不置可否,他用那雙不近人情的藍眸注視著我,我怕被他再咬一次。

我忍耐著被撐滿體內的快感和腹部快被外物擠壓得‌‎失‍‍‌‌‎禁‌‍‍‎的疼痛,繼續往下坐,直到開合著收縮的‎‎‍穴‍‎口‎‍‌‍全部吞吃掉那根過於粗長的性器。

腸道內的軟肉緊緻地含住內裡的外物,頂端直接抵在最敏感的部分,像是要穿過那個彎曲處,頂進那個會讓我拼命掙扎想逃跑的結腸部分。

我的臉頰透著不自然的熏紅,坐在他的腰垮許久未動,直到莫里亞蒂的手按住我的腰。

「不….不要……教授…..我想自己動…..」我的腿打著顫,捧住他的臉,俯身蹭他高挺的鼻尖。

莫里亞蒂彎起藍眸,露出惡顏,說道:「master君,我只需要魔力。」

我瞳孔劇烈擴大,體內最深的結腸彎曲處被頂進操弄,疼痛和過分的快感頓時讓我痙攣著雙腿,達到‌‍‎高‎‎‍潮‌‎‍‍‌,性器流出一小股接著一小股的白液……

隔天醒來,脖頸、鎖骨和胸口的部分多了很多細密的齒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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