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 迦勒底
藤丸立香推拒莫里亞蒂靠攏的身體,"不要再靠過來!"他畫出凌空的範圍,抱臂坐在沙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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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迦勒底
藤丸立香推拒莫里亞蒂靠攏的身體,"不要再靠過來!"他畫出凌空的範圍,抱臂坐在沙發。眼前的教授感到迷惑"怎麼了?御主,你平常可不會這樣。"
頓了頓,他像是想到什麼詫異地問:"難道是到叛逆期,討厭爹地了!?"莫里亞蒂露出驚訝的表情後迅速垂眸,一幅老人家被兒子的叛逆傷心過度的摸樣"好難過……以後都不會跟爹地撒嬌了嗎……"即使少年清楚這是虛假的偽裝,也忍不住反省自己是否態度過分了些。
"不是這樣的!我並沒有叛逆期。"少年認真地說,他潔淨小巧的手指虛指對方的唇,陳訴道"您總是故意湊到我耳旁說話,我很難集中注意。達芬奇親……要我告訴您請盡量減少對我的騷擾。"指尖拂過鬍鬚時,有些刺癢的感覺,少年意識遊蕩,因碰觸到對方不自覺地飄然起來。
感覺有什麼危險的情緒破繭而出,立香的手被攥緊,他遊移的視線移到對方臉上。那種表情怎麼說呢?要形容的話,那是種讓少年聯想起黑泥蔓延般,暗沉的濃稠惡念,應該尊稱為教授的這個人,神情變得極為異常。殺意?男人看上去想殺害迦勒底的某位重要支柱一樣。立香急忙握住年長者的手,對著他露出"您要是犯罪的話就讓其他從者打昏您"的表情。
莫里亞蒂瞇著眼,唇邊翹起,露出短促的笑,掩飾不經意暴露的根源(本性)。"只是這樣啊。因為這個所以不讓爹地靠近嗎?哈哈哈哈哈哈哈雖說如此,御主你到現在才提出來,想必確實…….是我的錯造成你的困擾嗎?只是——"
莫里亞蒂舉止流暢地鬆開西裝的紐扣(單手),按住立香的肩膀,將他往後壓倒在沙發。"您做什麼!?"少年的雙手沒有被禁錮,對方任憑少年睜大那雙水藍的眸子,試圖和自己比拼氣力。立香發現掰不動從者的手腕,於是白皙的雙手推搡逼近的胸膛,然而依舊透過襯衫感受到對方心臟跳動的速度和身體的溫度。猶豫了一會兒,藤丸立香臉頰不自然地泛出熏紅,他逃避與莫里亞蒂對視,狼狽地偏頭看向另一邊。
身為御主的少年,內心最深處隱藏起來的東西,如果能被挖開,血淋淋地暴露在外的話,是一件怎樣令人心滿意足的事呢?
自莫里亞蒂來到迦勒底之後,他總是注視少年每日的神態舉動,對比、探究,幾乎未曾見過男孩慌亂或者手足無措的模樣。直到,也不算最近的事,他通過這類觀察推斷出少年隱藏起來的小心思。倒不能說是不意外,莫里亞蒂生前沒有動過這種念想,反之,身為年輕孩子的御主有喜歡的人再正常不過。該說是,青春時光薄荷般的芬芳嗎?
莫里亞蒂俯低身,臉幾乎貼近了御主的臉龐。銀白的髮垂落幾絲擦過立香的臉頰,少年因為癢意細微挪動肢體。教授的唇覆蓋上立香的耳廓,吐息灑進內里,像是企圖透過其侵犯進少年體內一般,濕滑的舌舔舐耳部內的軟骨。"我最近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
不,也許年輕御主有喜歡的人這件事,在另一方面而言,是不太正常。
藤丸立香怵得全身豎起寒毛,他僵直著身體,掙扎的動作幅度明顯受到影響。被教授舔舐耳廓的少年發出被逼到墻角的小犬般的"嗚嗚嗯"叫聲,腳拇指踡縮起來。冷汗從他白淨的額一路滑到下頜,隨喉嚨吞嚥的肌肉運作,往下滴落。氣氛曖昧,若有若無的性的氣息甚至瀰漫到緊繃的地步。
"您……這樣開玩笑不是太好。"立香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靜,他的胸膛因抑制不住過快的心跳而不停地起伏,只要再稍加刺激就會溢出色氣的喘息。對方的膝蓋只差一點就可以碰觸到少年微昂揚起的性器,他的臉龐透出微紅,衣襟散開露出鎖骨。
"不,你不應該這麼說,御主。"莫里亞蒂捏起他喉嚨突起的那一小部分未發育成熟的喉結,又將戴著黑皮革手套的手指伸進立香濕潤黏滑的口腔,一點一點撐開立香的喉嚨。"嗚嗯……嗚唔!"立香抓住對方的手臂,兩腿不斷踢蹭沙發。對方手指不斷深入,撫摸喉道里的粘膜,過度的疼痛令他的腳丫弓緊,踡縮圓潤的腳趾。藤丸立香的眼尾滲透眼淚,被迫撐大的口腔露出內里深紅又濕滑的舌,隱約可見埋藏於深處,喉道的形狀。
藤丸立香快被窒息感和痛楚吞噬,喉嚨內腔被侵犯傳來的反饋撕扯腦髓神經,讓他覺得自己臨近昏迷休克。戴著皮革手套的三根手指來回蹭弄、擴張深喉的感覺,使年輕的男孩意識迷離,他的唇溢出更多唾液,被迫導致的微弱快感一波接續一波衝擊他的腦海。立香心想,他在對我做什麼?我在被他做什麼?他瘋了嗎?得快點通知瑪修……阻止他。
"啊失禮了御主,我有些抱歉這樣對你。"教授的手掌墊在立香腦後,他的兩根手指從少年濕潤的喉嚨抽出,帶出一堆黏膩的透明液體。"咳……哈啊……啊哈啊……"藤丸立香捂住自己的嘴,咳嗽得厲害,他想抓撓自己發癢的喉嚨,被莫里亞蒂強硬地握住手腕阻止。
"那麼,我們能繼續剛才談到一半的事情嗎?我明白你現在稍微有些疼,這是連計算都不必要的淺顯事實。只是,我可愛的兒子,你討厭我這麼做嗎?"莫里亞蒂戴著皮革手套的手背蹭撫過立香的臉龐,嗓音意外地磁性低沉,句末的尾音蠱惑似的拖長,刺激感鑽進立香的腦海。他低下頭,抬起對方下頜的同時,含走少年紅嫩唇瓣上不慎流出的口津。
藤丸立香神情複雜,他用那對漂亮得像藍寶石的眼眸控訴般注視年長的從者,沒有開口說話。年幼的少年,眼角因淚水微紅,模樣是暴雨後現出首束無害柔和的陽光,或是剛被雨水滋潤過的新鮮嫩竹,引人情不自禁淪陷。
"嗯?你這樣看著我,事情(喉嚨)也不會發生什麼變化的,御主。"莫里亞蒂以一種早已得悉答案的神態凝視手指間牽連出的黏膩液體,問道"你了解嗎?你為什麼會選擇忍受,而不是一早反抗呢?"
"您再這樣下去,我會強制您靈體化。這不是笑話,也不是毫無威脅性的警告。我很認真,爸爸。"藤丸立香用盡所有力氣推開莫里亞蒂,他的雙頰仍然泛出不正常的紅,要說是剛被虐待過實有欠說服力,少年宛如被過分疼愛的樣子。立香不得不想辦法壓下內心的慌亂和恍惚,以及其它特殊的、逆倫的想法。
"擁有善的特質,從不悔恨或質疑,一直依循自己的原則行事。熟悉惡的本性,卻永遠不偏向惡質,美妙的男孩,我深愛的兒子。"莫里亞蒂從背後捏住立香的下頜,迫使他仰高頭部,下巴放在少年肩窩低聲呢喃"你對五十歲的大叔抱有什麼樣旖旎的想法?嗯?"立香的外衣被撩起,他的身體被對方的手掌自下而上地撫摸,因快感失神地洩出氣息不穩地呻吟。他的胸膛左側被手掌貼合,心跳失序的事實已被對方發現。
"我……"藤丸立香忍受不了對方這樣的碰觸,他開始不受控地想抱住莫里亞蒂的脖頸,磨蹭他的身體以緩解自己的慾望。男人的嗓音迴蕩在腦海表意識層,"臉紅、心跳過快、無意識地接近、敏感反應、強作抵觸和甜蜜的小崽似的呻吟……""閉嘴!爸爸!"少年不想繼續聽對方的分析,他強勢地捧住莫里亞蒂的臉,吧唧地一口親上去。
本該是主動去追擊,結果紅舌被纏繞,齒貝被舔舐,口腔內的每一吋粘膜被細緻地舔弄。疼澀的喉嚨受到濕滑軟物的撫慰,氧氣被剝奪,過多分泌的唾液自唇邊滑出。唇瓣被含咬,舌被拖住吮吸,一陣酥麻的快感刺激上腦海。年長從者身上的氣息,惡意,過多的,不可承受的愛意,窒息般的快感。藤丸立香夾緊雙腿"啊哈……嗯……"他攀緊對方的身軀,腿肚細微痙攣。
"停,停一下。"莫里亞蒂放開沉浸於快感因深吻差點高潮的男孩,那雙藏在眼鏡後的眼睜大,他驚訝道"My boy突然這麼主動,我會受到驚嚇。Master你還好嗎?我會不會讓你太難受?""爸爸……你先閉嘴。"藤丸立香淚眼迷蒙,忍不住抱怨道。他用額頭撞莫里亞蒂的額頭,對方痛呼一聲"好痛!?" 眼鏡差點碎裂。
"您再裝純良,"藤丸立香咬牙瞪視莫里亞蒂,臀正好貼緊對方的大腿"我就把那本邪惡教典給貞德(Alter)燒掉。""噢,我以為你讀完之後已經扔掉了呢?"莫里亞蒂瞇起眼睛,他重新抬起跌落些許的眼鏡。
"好吧,想要Daddy再親親你嗎?"莫里亞蒂親了口藤丸立香的鼻尖,他提出條件:"答應我某個要求,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肯定要答應吧,否則沒有爹地的kiss了。"身為御主的少年對這番不要臉皮又明目張膽的威脅啞口無言,自我放棄般說:"啊您…….我會答應給您承諾,請不要又是什麼奇怪的條件。"
"那麼,Master,就像剛才那樣抬起小腦袋。"莫里亞蒂撫摸立香的頸項,鉗制住立香的下頜。藤丸立香順勢仰望對方,他濕潤水滑的唇微張開,眼眸透著他始終存有的平靜般的蔚藍色。
還未進行下一步前,少年開口揶揄:"我們這算是亂倫,您現在做的事比犯罪還惡劣呢,教授?我名義上的爹地?""唔嗯,既然我推算到結果的話,當然很想嘗試驗證,即使觸犯倫理道德。話說你覺得這會成為我的障礙嗎?何況——亂倫?這原本是我尚未涉獵過的犯罪呢,Master,你倒是提醒我這一點。"
"看來您很想驗證自己的計算結果。可是,我並不會成為輕易被列入計算的因素。""的確,我想徹底了解你。你是我存在的全部意義,my boy,我的軀體與力量為你所驅使,即是從者。而你,是變數,沒錯,是我無法掌控的可愛的兒子。"
"我像被剖析的算題一樣,為什麼福爾摩斯會被您這樣的嗚……啊哈……您等…等…."隨後,少年被教授深吻到性器流出小股的乳白色淫液,整個人如同貓崽般膩在莫里亞蒂懷裡不肯起身,他的大腿蹭著對方的西裝褲,手捏緊自己的衣領潮紅著臉喘息。莫里亞蒂教授陰沉下臉,明顯充分混沌·惡姿態地警告:"你再提到那個和你親密幾個星期的傢伙,我就再解決他幾次。難以饒恕!為什麼我必須留在迦勒底,他卻可以和你去特異點!?"
"等等您在意的居然不是我提他的名字,而是我之前和他去修復特異點不帶您嗎!?"
黃昏 神秘地域
醒來時,入目的是簡約雅緻的房間佈局。自己身處室內,從房門外望去,客廳里的擺設、墻壁皆是單調的白,地面卻鋪滿漆黑的底磚。床邊開著兩盞藍蝶狀的燈,銀色紋路反射出微光。
"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藤丸立香不由想到,他已經看見那個金屬製的蜘蛛狀器械,照推斷應該是強制口束器。這東西大概會把口腔擴張到只能無助流唾液,無法合攏也無法吞嚥的地步。少年的腳踝被拷在床腳,他想起被鎖起時,年長的男人說他很快就會替他解開,這不是必要的東西。
"……"藤丸立香想求救,誰都好,拜託盡快發現御主在迦勒底失蹤,派人找到他。"不,不可能……他不會讓任何人發現我的失蹤,這會讓事情進展得不順利。找到最適合偽裝的人代替……"短短幾秒間,立香內心閃過無數猜測。
他聽到一陣皮鞋敲擊地面的腳步聲。
男人的面容隨著距離接近而清晰——是莫里亞蒂。
立香見到他瞇起眼露出笑容"哎呀,Master醒了。"這麼說著的他彎下身摸索床邊的鎖鏈。
"先解開腳銬吧。"莫里亞蒂出乎立香意料之外地輕易妥協,解開對少年行動的禁錮。"怎麼——"立香驚詫地被握住腳踝,鐵製的金屬塊"鏗鏘"砸落地面,回音繚繞。
剎那,藤丸立香不假思索往門口逃跑,卻發現門鎖早被鎖上;往窗口逃,窗已經被焊死;往通氣口逃,透氣的網佈置其內,擋住逃生的去路。他冒出冷汗,臉色泛白,一步,接著一步,退回床邊,絕望地把臉埋進枕頭里。他冷靜一會兒後,抬起臉問:"您到底要做什麼!?"
心悸、未知的恐懼,立香所感受到的,是不可預料所引致的心臟仿佛被什麼掐緊的高度緊張,他對莫里亞蒂任何的一舉一動都不得不敏感起來。心理防線在逐漸構築,他需要保證自己面對教授時,不會由於精神壓力,讓負面情緒凌駕應該維持的鎮定和堅定。
莫里亞蒂側靠著墻,看著立香一系列找尋出口的行動,他不由得開口"Master,之前答應我的條件。還記得起來嗎?"
莫里亞蒂翻開懷錶——消毒還剩7分鐘。
少年的模樣不安卻仍純粹率真,黑髮因先前埋進綿軟的枕頭變得凌亂,四肢在床上伸展的姿態如同即將步入成年前的貓科動物。他伸出爪子撓墻,有氣無力地垂頭:"記得,但是我想……反悔。"
莫里亞蒂看自家兒子那副不自覺的可愛表現,聯想起平常迦勒底大多數從者對年輕御主的親近……
"你不試試找些工具嗎?像蜜蜂一樣隨意亂飛,可是無法逃脫的。"
衣袍上的藍蝶折射出迷幻似的光,男人的眼睛呈現妖異性的淺藍或者可被形容是極淡紫的幻惑。既是隨心所欲的蝶,也是獵食的蜘蛛,莫里亞蒂網中的獵物,任何以外的因素都無法碰觸。他也,不允許任何干擾出現。
少年爬到床角,扯開衣領以便於透氣,眼尾顯得有些濕潤。他踡縮成團,揉了揉蔚藍的眼眸,見到教授非善類的表情,疑惑地想:"又在考慮什麼犯罪計劃嗎?那副模樣。"
眼看莫里亞蒂隨後又走出房門,進去一道玻璃門後。
他思考起利用什麼逃脫這裡的方法。
鉗子……網……也許能夠突破通風口的障礙,可是,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夠。
即使從房間逃出,外面那扇雕刻精緻的重大門也會擋住脫出的路。這是半昏迷時自己偶然間注意到的事情。
提到剛才的話,他在給予善意的指引嗎?如果,假設教授是無害單純的生物比如御主這類的話,可能性很大。然而,莫里亞蒂現在這幅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會突然變回傻爹地好人狀態。
藤丸立香忍不住有些放棄意味地揚聲說道:"您這麼大方地說出建議,就表示我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Master越來越了解我了呢!?雖然你這麼說倒是幾乎毫無差錯。可是,也許存在能逃離的變數也說不定。" 隔著玻璃門,立香只能看到對方在隔間的背影,莫里亞蒂揮了下手,句尾意味深長。
立香倒在床鋪,仰望天花板,說"談到了解的話,我對您的惡質程度有大概認知,而且,您對計算可能性的偏執不可能出現錯漏。"
"嗯,說得很對。我的計算,是毫無偏差的完美,連隕石的撞擊軌道都準確計算出了。"
立香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來表達這種發自內心的複雜心情。那隕石的目標是自己,自己之前差點被殺,甚至由於魔彈射手特性的緣故,第七發子彈強制鎖定因果,自己無法靈子轉移脫逃。"可以揍您嗎?"他嘗試禮貌地開口,抓住枕頭。
"不應該粗暴對老人家吧。"
"打不過您,但我覺得您應該會讓一下我吧?爹地?"
"在這種要求後面加爹地的稱呼,不太適合呢。Master,被誰教壞了嗎……貞德alter?還是莎士比亞?"
"……莎翁。"立香有些後悔自己輕易說出實話,不過看起來對方並不在意。為什麼對方總是能知道所有事情呢?因為那堪比福爾摩斯的智商和推理能力嗎!?
"哎呀,果然啊。他挺喜歡禁斷純潔的少年愛,別被他牽著走哦。"年長的男人幽默地笑道。
立香心虛地偏頭,解釋:"他想提供建議幫我追求……"話語被玻璃門推開的聲響打斷——
"唔嗯,時間到了。"莫里亞蒂的手搭上門框,拿出懷錶。
"什麼?"立香剛問出口,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剩餘的7分鐘黃金逃脫時間,沒有了,不見了。正確來說,是在剛才的談話中被引開注意,導致立香完全來不及想出逃跑或者抵抗的對策。
"不要……等等……啊啊啊爹地您停一會兒您別過來!!!"少年大喊,爬向距離莫里亞蒂最遠的地方。
莫里亞蒂瞇起眼,習慣性翹起唇角,一副讓人聯想到惡質的表情。藤丸立香見到對方露出本性,腦海立刻混亂到無法思考的地步,沒辦法逃走……自身已被鎖定,被捆綁在蛛網的正中央,瑩白的絲線緊纏縛住自己的軀體。暈眩,世界正形成漆黑的惡魔的巢穴,景象扭曲成藍黑的不規則形狀。
手上漆黑的皮革手套被莫里亞蒂教授咬住脫下,皮鞋踩踏木板的聲響響起。他走向立香,聲線壓低猶如來自地獄的呢喃"My boy,乖些,坐好。"嗓音稍微沙啞,磁性得仿佛能穿透耳膜直擊到少年的核心。立香明白對方是認真的想對自己做某些恐怖的事,絕不是開玩笑。
面前這位年長男人的眼神像毫不在意人類性命存在與否的可怖,陰霾覆蓋他半張臉的時候顯得尤為讓人恐懼。陰影,以前的陰影,隨著臆想的畫面,衝進腦海,自己破碎的尸體,劇烈的疼痛,儘管僅是想象,已足夠讓少年的精神遭到嚴重打擊。他並不是想再次殺我,我信任他,我的生命是受他保護的,我是安全的,莫里亞蒂是我的從者,我是他的御主。默念著話語安慰自己的藤丸立香,唇毫無血色,他靜悄悄握住自己附帶令咒的手。
少年的腳蹭著床單,往更遠的位置退後。"答應過的事,不能反悔,否則,你知道惡的組織會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嗎?"莫里亞蒂拉住少年的腳踝,把他拖到身邊:"唯獨一個簡單的懲罰——"他俯視著失去重心躺倒在床上的少年,敘述道:"死。"
"我會用令咒的,必要的話。"藤丸立香吞了口唾沫,他移開視線,掩飾自己的情緒。心律不齊的反應又再次出現,這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想:"又露出這種恐怖的表情,要不要親他幾口……糟糕,為什麼我滿腦子都是這種想法。"
不得不說,藤丸立香雖然此刻心里害怕驚懼,依然很想緊抱住莫里亞蒂。畢竟,少年的愛意全都維繫在對方身上,率真、純粹、毫無保留的感情,連惡之凝聚都會被影響的純白氣息。完全陷入,需要毒藥,以及深愛毒藥的狀態。
"太浪費了,如果用令咒。"莫里亞蒂遺憾地說"過於單純,容易被欺騙和嚇唬啊,Master。"
"我很想隨便拿個什麼東西砸您。"藤丸立香撐起身,他的腳垂在床邊晃蕩。腦海閃過對方手指沿著口腔,侵犯自己喉道深處的畫面,他頓了會兒,驀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到:"您不會……您不會是在那天就,就計劃好了吧!?"
"哈哈哈你意識到了嗎?"莫里亞蒂將亂髮撥向腦後,瞇起眼笑道"我知道Master的很多事情呢,在那一天。"他貼近立香,手指從鎖骨滑向少年的喉結"這裡,敏感得比一般人要特殊,光是接吻就足以獲得數倍於常人之上的性快感。"
立香拼命握住莫里亞蒂的手腕,企圖移開他,少年的表情像是被捏住要害的焦慮。
"看,現在唇邊已經溢出唾液了,我只是碰一下喉嚨外部而已。"教授的眼鏡泛出銀色的反光,他上揚起嘴角"實在是——特殊得不行啊。體液內的魔力含有量數據,透過實際提取的話,能更準確地被計算。魔力交換迅速的話,對以後的作戰會有效益。只是,我還不太清楚Master你的身體。讓我剖析下吧,可能會比上次痛,但你已經答應條件了呢。"
"kiss也是預謀的手段嗎!?"
"大概,算吧。Master你自己考慮這點怎麼樣?"
"請不要玩弄少年的感情!"立香狠狠地瞪了莫里亞蒂一眼,抓住對方的襯衫領帶。
他對著莫里亞蒂盡全力揮拳,即將攻擊到的剎那,目標虛影一晃。後頸感受到皮革質感,對方繞開攻擊,將他的手腕握緊拉高,從後捏住立香的脖子。"雖然數值是筋力C,想抓住Master的話,卻輕而易舉。"
"應該說敏捷A誰都打不到您吧!"立香被牽制行動,試圖用肩膀後撞對方。
"哎呀,格鬥技巧有進步。"莫里亞蒂將試圖再發動攻擊的男孩抱進懷中。
"我每天的鍛煉您都看見了,就算微不足道,我依然想幫忙,所以……"
"Msater,你是我重要的存在。"立香不得不安靜地被對方抱住。"和你踏上同樣的道路一起前行,這種誘惑遲早會讓我變得不像自己吧,但是難以抗拒。"莫里亞蒂感歎道。
少年有些落寞地垂眸,抓緊了衣角。
所以,這就是……我被殺死的原因。
在這裡,在這一切結束後。
"爹地,臉。"少年回望教授。
"嗯?"
藤丸立香在教授臉頰親了一口,與對方的手十指交扣。
"我一直都很愛您。"年輕的御主露出笑容,少年的笑容是如此的攝人心魄,他說:"但是,我【藤丸立香】,已經,不在了。"
電流爆破聲響起,整個房間瞬間陷入黑暗。
不論如何,少年很早以前就已經知悉一件事——莫里亞蒂是惡人,是連其自身最重要的存在,亦可踐踏的偏執的傢伙。
藤丸立香醒來的時候,有條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著穿戴。他從那座別墅里逃出來了,獨留莫里亞蒂在那裡。為什麼身為人類的他能脫離那層層枷鎖,回到迦勒底呢?這幾乎只有英靈才能做到。
對,少年已然不是人類。
但他又是什麼?並非人類,並非英靈,並非幻靈。藤丸立香,最後的人類御主,經歷未來的近千百次戰鬥,奪取了因果。他絕望地,永遠地無法停息悲哀,他成為世界的抑止力本身。
他的表情溫柔,眸里仿佛蘊藏平靜的湖水。"我已經不是人類,這件事他可能早就推測到了。"秩序本身的存在,沒有情緒,沒有感情,一切都被固定在零的基礎。然而,愛是均等,關心與守護的分量仍是均量。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停電之後
"帶我出去吧,爹地。"少年被莫里亞蒂抱起,他攀附著男人。教授沉默不言,只有仔細觀察才會見到他眼瞳黯沉,神情寡淡得近乎人偶。從者如同被什麼力量控制住一般,不同於令咒的強制行動卻保持意識。抑止力強迫從者進入休眠,賦予其即使暫停意識仍可行動的能力。
少年被抱著穿過那扇大廳中的厚重鐵門,外面,是一條迷霧繚繞的長廊。立香的手中是一盞油燈,照亮小範圍的景物。
為修正,人類最後的御主被莫里亞蒂帶走殺死,這一不合理的因果,抑止力有權操控任何事物。
雖為抑止力本身,但在規則的基礎上,立香仍是人類這一身份。類似於galgame的遊戲玩家,本身扮演遊戲裡的主角,被限制做出選擇及對話選項。game over的話,可以讀檔重來,遭到bug,能夠利用補丁修正。
現在的情況正是如此,莫里亞蒂算是bug,又或者是病毒這樣的存在,所以立香必須透過抑止力【自己】阻止事態往糟糕的方向發展。
經過漫長的時間,以及破解穿過長廊一扇又一扇複雜精密的電子鎖門,立香終於見到天空的景色。青草隨風搖曳,清新的潮濕的泥土味,和空氣中海的鹹味,自由的氣息。
"走吧爹地。我必須回迦勒底。"立香從教授身上跳下,送給對方一個擁抱。僵直的教授許久沒有動作,仍然停在原地。少年不由得擔心是否自己操作失誤,踮起腳尖想去觀察對方的臉。
"啊……"僅僅一瞬間,藤丸立香被推倒在草地上,微張開口:"您醒了。"
"無情的Master。"莫里亞蒂捏住立香的臉,他的拇指掰開少年的嘴,往口腔深入按壓紅舌。教授的神情是被冒犯的不滿、些微的……惱怒以及訝異,他的眼晦暗不明。
藤丸立香想扭頭,但被完全壓制,只能任由最敏感的口腔被覆蓋著皮革的手指插入,下壓舌頭。他仰高臉,雙頰不正常地泛起潮紅,纖細的手指虛握住莫里亞蒂的手腕,被快要透不過氣的窒息感襲擊。少年的眼角通紅,濕潤一片,仿佛被迫承受過度的快感。"啊……啊……"細微的嘶啞聲,少年想說出些什麼來拒絕,他的唇角控制不住地溢出透明黏膩的津液。
手指不斷地在往里探索,窄小的喉嚨無法容納粗糙的異物,被手指撐開,攪弄,一直抽插進喉道。少年白皙的腿腳不時痙攣,抽搐,身體因過度的刺激而微弱地顫抖。
停手!停止!!住手!!!
藤丸立香的瞳孔痛苦地放大,視線失焦,無法看清任何東西,眼珠無規律地震顫。少年的額滿是強忍疼痛及被侵犯的汗水,與滿溢而出的透明體液融合,滴落在象白的衣襟上。
少年的腦海混亂不堪,喉嚨被漲滿,被迫擴張的痛楚和異常的性快感讓他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身為抑止力,受制於規則的他,亦無法對不危及秩序的行為做出管制。即是,他沒有任何反抗莫里亞蒂的力量。
除了令咒,可是……這種情況……該如何使出言靈……
"以…..令咒……命令……停止一……切"藤丸立香艱難地以氣音說道,他咬牙堅持:"停止……對御主的……一切行為!"
猩紅的熒光亮起,隨之一道手紋消失。
莫里亞蒂受制於令咒,驀地停下鉗制藤丸立香的舉動。他望著立香瞪視自己的表情,瞇起雙眼,說:"我不是說過,這是浪費的行為嗎?"
"為了阻止…..咳…..哈啊……您。就讓它浪費去吧!"少年捂住自己的口,臉頰兩旁都是晶瑩剔透的眼淚,即使如此,還是用一種惡狠狠地表情怒視莫里亞蒂。
"哎呀,Master,唔……以你現在的狀態,居然還能要求我停下來。"莫里亞蒂笑出白牙,以一種見到"算題"的眼神打量著少年。
"不用您管!!!"立香擦拭自己的眼淚,盡量拉下衣角掩蓋被自己分泌的愛液浸濕的白褲。
"回到迦勒底,你想怎麼向大家解釋?"
"補魔……"少年的耳朵尖也開始泛紅,他對著非人類的從者說道:"總之,您可以先去處理善後……銷毀證據什麼的怎麼樣都好,不要讓達芬奇親和瑪修她們誤會。"
"怕那些可愛的小姐們會擔心你?"
"不管是誰…….一旦發現我失蹤的話,都會聯想您是幕後黑手。"
"過於溫柔了啊,Master."莫里亞蒂轉身,幾隻藍蝶圍繞著他翩翩起舞,"但是,毋庸置疑,是很寶貴的品質。那麼,期待等會再見面。"
"呼……"少年不由得鬆了口氣,癱軟在草地。他的眼眸是無機質的淡藍,純粹無私的瞳眸,某隻藍蝶湊到藤丸立香嘴唇,吻了他。
藤丸立香回到迦勒底時,所有人都在歡樂地喝酒,似乎遺忘了他這個御主的存在。他看著大家的笑臉,心想,這樣就好,活著,感受幸福。
一杯冰凍過的威士忌遞到眼前。
"爹地,我還未成年*。"
"不能喝酒是人生的一大損失啊,全是社會的錯呢。威脅全家的性命,警方變成替罪羊,栓上繩套。數學很可愛呢,因為它們既安分又穩定……"喝得醉醺醺的莫里亞蒂看起來可愛多了,呢喃著很多立香完全聽不懂的話。
完
*日本合法飲酒年齡是20歲(我求生欲真的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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