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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值一整天的我,累到幾近虛脫,由於懶得再換回便裝,直接穿著警服去商店買盒牛奶,打算邊喝邊走回家

-----正文-----

當值一整天的我,累到幾近虛脫,由於懶得再換回便裝,直接穿著警服去商店買盒牛奶,打算邊喝邊走回家。七月的夏季,夜晚繁星閃爍,街道的油燈忽明忽滅,偶爾能聽到辦公大樓傳出打字機的敲擊聲。

我拉開商店的門。

麵包店的小姐姐見到我,還以為是附近有什麼意外事件要來盤問,一副緊張的模樣。“不要誤會啊,我只是來買飲料的。”我露出白牙對她笑道,看到她臉頰有些微紅。

“最近倫敦又出命案。前段時間的深夜謀殺連環事件,讓大家都很戒備。”有著漂亮波浪捲髮的她這麼說道。

的確,英國現在非常黑暗,層出不窮的罪案,讓居民們都不敢在夜裡出門。我所在的蘇格蘭場,這段時間繁忙,同事們都很緊繃,唯恐出現新的案件。

“不管如何,警場會盡力保證民眾的安全。”我認真道。

話說那個連續謀殺犯也已經被逮捕,他是個面目可憎的壯碩男子,無業遊民,經常出沒在酒吧、賭場。那幾單謀殺全是因為他搶劫未遂,於是動殺心,直接把人砸墻撞死。

“我叫朱莉。你看起來很年輕,以前從來沒見過你。你是新加入的警員嗎?”她直勾勾看著我,我覺得有點奇怪,但沒有表現出不適。

“嗯,我叫藤丸立香,今年蘇格蘭場剛晉升的警員。”黑皮帶勒緊腰身,襯衫左邊繡著警場徽章,我拍掉自己右肩上的淺藍色鱗粉。昆蟲嗎?像是鱗翅類的昆蟲,蝴蝶?

“嘶嘶——”瀕死的呼喚聲驀然響在耳邊,我轉過頭,什麼也沒有。

這間商店的外面傳來幾個流浪漢喝醉酒的喧鬧,我似乎還聽到小孩的哭鬧聲。

“朱莉,我想問你件事——”我沒發覺有任何不對勁,回頭望向朱莉。

時間仿佛靜止,流淌的速度減緩,似乎有什麼液體滴在我的眼尾,我反射性閉眼,擦拭眼睛。

視線所及,點點閃亮浮現在空中。

當我轉過頭時,我看見朱莉——那是一副令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從記憶中刪除的震撼畫面。

她的脖子上有根魚線,緊纏住三圈左右,魚線割破脖頸的皮膚,脖子的部分正微滲出腥臭的紅血,

朱莉的臉呆滯無神,臉色發青,明顯是尸體的狀態。

我睜大眼,內心湧起一股巨大的顫悚感,暫時什麼也說不出口。

這時“朱莉”又開始說起話,我迅速按住腰帶的警用配槍,倒吸一口涼氣戒備起來。

“我叫朱莉。你看起來很年輕,以前從來沒見過你。你是新加入的警員嗎?”

“我叫朱莉。你看起來很年輕,以前從來沒見過你。你是新加入的警員嗎?”

“我叫朱莉。你看起來很年輕,以前從來沒見過你。你是新加入的警員嗎?”

一樣的速度,一樣的腔調,一樣的頻率,我瞬間理解這是早已提前錄製的錄音帶。我在收銀櫃檯找到播放語音的黑盒,再回想剛才朱莉剛才不正常發紅的臉、僵硬的目光和站姿。

這是謀殺,我的眼前出現一場謀殺。我作為警員,沒來得及......救她。

我剛才進商店的時候,應該早點注意到,她正瀕死,脖子上緊勒的魚線剝奪她的生命,她向我求救,可是我卻沒有留心到她給我的訊息。發紅的臉......她那時原本還能存活的,如果我看見魚線......

我朝商店的天花望去,魚線像蛛網一般,盤繞著每個角落,甚至有幾根魚線垂落,滴瀝著潮濕的水滴。我的眼尾剛才被這些液體碰到,所以感覺到癢意。

“麻醉液......”我愣住,不由脫口而出,這股氣味對我再熟悉不過。以前的時候......我的養父莫里亞蒂......

我忍住反胃的惡心感,咬牙衝出商店,拿出對講機向我的上級稟告事件。

然而,我沒有注意到那些流浪漢和孤兒望向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個殺人兇手。

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人,那個叫詹姆斯·莫里亞蒂的人,我的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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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銀幣落地的聲音,孩子們撿了起來,有一位紳士往前方步行。

“先生,先生!您的錢掉了!”

那人聽到孩子們的聲音,回過身,手搭著雕飾著蜥蜴的金屬拐杖,覆蓋著黑色的皮革手套。

剪裁昂貴的三件套西裝,上等階層的姿態舉動,銀白髮絲梳向後方,留下幾縷銀髮置於額前。

有幾個孩子屏住呼吸,他們很少見過年長卻仍英俊的先生,這在這個地區太過罕見。

“你們想吃些什麼嗎?”為了表示謝意,這位先生對他們問道。

“我們想要些.....麵包。”有大膽的孩子提出這個要求。

“再配些布丁吧,乖巧的孩子總要加些嘉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你們可否幫我呢?”自稱教授的這位紳士彎下腰,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憂傷。

“我們會幫您的!”孩子們積極地答應了。

“我希望,如果你們見到他的話,能告訴我他的消息。我和我的兒子很久沒見過面。”他的眼眸呈現漂亮的藍,與霓虹的街道色調融為一體,與他對視過久會有種淡紫的錯覺。

他遞給孩子們一袋銀幣,說:“只要到隨便一間酒吧,對人說你們有消息給教授,就能寫信給我。”

教授給孤兒們的照片里,是穿著黑色警服的19歲青年,他有著燦爛陽光的笑容,看上去無憂無慮的模樣。

路途中天空下起一場小雨,自稱教授的這個男人步伐均穩地前行,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響似奏曲,他低聲輕喃一句話。

“Mon garçon, tu me manques beaucoup.”(我的男孩,我很想念你)

黑髮藍眸的少年穿著警服,走在這條街道對面的反方向,被雨淋濕全身,卻忽然感受到比之更冷的不安感。

“爹地?”他觀察了會周圍,才收回警槍,繼續前往案發現場。

“見到他的話,毫不猶豫地開槍,一秒都不準遲疑。”少年冷靜地告誡自己。

那個男人,是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也是危害整個倫敦的犯罪界的【拿破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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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姐姐,為什麼不動呢?”孤兒們這麼問。

“我們都看到,是他進門後,朱莉小姐才被殺害的。”當時的幾個醉漢指著我。

“立香,雖然我也想相信你。但你現在......情況不容樂觀。”我的長官皺眉對我說道。

“好的,我明白。”

我幾乎無法解釋,證據都指向最不利的方向。我被陷害,落入陷阱中,我很清楚,可是我卻沒辦法幫我自己。有人會相信我嗎?有人會相信這麼離譜的謀殺案嗎?還有,我該怎麼解釋我最開始的時候的時候沒有發現朱莉瀕死?

與我共事的同僚們,就像是看著我玩一場自以為聰明的謀殺想著騙過警方,結果沒想到自己反被揭穿。現在的我被拷上鐐銬,關進牢房,我沒想過連一個人也不肯相信我。然而,整個過程迅速又有秩序,步驟清晰規律,我難以不去推測那最糟糕的設想。

這會是莫里亞蒂做的嗎?

“放他出去。”

“可是,警官,他是......”

“英國現在被黑暗籠罩,你們還想要敷衍了事嗎!?”呵斥對方的嚴厲聲音。

“好吧,我們打開門,可是警官您必須自己承擔上級追究起來的一切責任。”

“離開這個房間,否則我立刻讓你們辭職。”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來救我的警官,他......我沒想過他會來救我。平常我和他的關係惡劣到極點,他認為我是某戶人家的大少爺(我隱瞞著莫里亞蒂的養子此一身份),覺得我就是出來玩什麼都不懂的小崽子。所以,不停地針對我給我使絆子。我長大後沒試過討厭誰,除了他。對分辨敵意和惡意,我很敏感。

“瓊斯警長。”我侷促地向他敬禮,說“謝謝您。”

“我跟上級說過,給你十天期限,把嫌犯綁回來。”他的腿有傷,匆忙趕過來肯定是復發腿疾。我的手被鎖著沒辦法攙扶他,焦急地說:“警長您請坐下!”

“不用你擔心。你現在拿好鑰匙,去查案,查不到你照樣死刑。”扔給我鑰匙後,他閉緊了灰色的眼眸。

“是!”我解開鎖,咬住自己的領結邊系領帶,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去原來的案發現場。

這是關乎我生命的競賽,我會查明真相,我很感激您,瓊斯警官。

至於......莫里亞蒂,爹地,我誠摯地希望這一切不會是您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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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偵破前五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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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把那個人給我。”我皺起眉,不想看到這個人的臉“我看見他跑進這裡。”

“這麼久不見,剛和爹地團聚,就提公事嗎?”莫里亞蒂露出傷心的表情,他走過來俯身抱住我。

我的脖頸感受到他的溫度和氣息,無意識地想回抱住他。以前全身被他吻遍,在每個部分印下愛痕的記憶重現。

我......我為什麼會變成他的養子,都是因為他殺害我的父母。一旦想到這個,怒氣就抑制不住。我身體的情緒被我固定在最穩定的數值,我擁有最理性的反應。我不會衝動,衝動會讓我自我毀滅。

原本就是作為棋子與兵器被他養大的。

“請放開我。如果不讓我把人帶走,我就——”我克制來自心底深處的顫慄與恐懼,不假思索舉槍頂著他的腦袋,發出最後警告:“殺了您。”

我的神情一定是冷酷且無情的,就像他要求我對待別人那樣。

莫里亞蒂瞇起眼,他的視線凝聚在我身上,半響後揚起嘴角。

“唉呀,所以,你都沒有反省過嗎?”他的嗓音黏膩得像是最含致命毒性的蟒蛇“想我袒護別人,就跟讓福爾摩斯去犯罪是一樣的程度。”

“......”我咬牙與他暗沉的藍眸對視,明明是澄澈的藍,在他身上卻像是最惡質的顏色。我甚至為自己有著與他同樣的藍色眼瞳而感到難受。

“設計這次陰謀的人。手法如此拙劣,連浪費時間去看的必要都沒有。”莫里亞蒂的拐杖,抬起我的下頜。他像是藉由拐杖做他想做的事一般,金屬雕刻的蜥蜴揉蹭我的唇瓣,讓我柔嫩紅色的唇瓣被分開。

“我怎麼會願意保護那種喜歡殺人的人,讓我的男孩不高興呢?”他的薄唇親吻我的額頭。

我忍耐著,等他繼續說。等他說完,我就可以一槍殺了他。

“親爹地一口。”他把我頂在他腦袋上的槍當成玩具,毫不在意我對他的威脅。那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提起我的手腕,緩慢地,與我十指交握。低沉、特意拖長尾音的話語像是即將侵犯自己,它們滑過我的耳腔:“和爹地好好相處啊......立香。” 手腕白皙、血管浮現的部分,被莫里亞蒂貼在唇邊,鬍鬚扎在皮膚上的感覺讓人疼癢。

我被蜘蛛咬住最脆弱的脈搏,身體被他摟進懷中。腦海湧現出大片記憶,讓我害怕、疼痛,導致我上癮的......快感。

“啊......您......不要講話......”我條件反射地張開口腔大口喘息,逐漸地,不斷分泌出的唾液從唇邊滴落。我像是一條缺氧的魚,被撈到水面放到精心準備的瓷盤內。意識開始陷入模糊,被膨脹扭曲的愛侵佔體內的體驗,一次又一次地在腦內回放。

如果不快點......掙脫的話,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角一顆一顆涌出,滑落臉頰。瞳孔擴大到極限,這是瀕死的我能做的最後的掙扎。聲音......啊......聲音......我很清楚現在自己的精神恐怕瀕臨崩潰,這都是因為莫里亞蒂,都是他......他對我做的事情。

“My boy?你的腿別夾得太緊啊。爹地的腰可是很脆弱的......嗯?”

“哈......哈啊......你閉嘴......停......”我無法動作,視線只能集中著那盞暖色的吊燈,它來回擺動著,搖晃著。

腰被對方摟緊,每根手指的涼度都能透過輕薄的警服傳到內裡光滑的身體。

“唔嗯,親吻呢?你不給爹地的話......難道,是要我自己拿嗎?”輕而易舉地被他接過快要鬆脫的手槍, 手心被一圈兩圈地撓著。

濕潤的舌舔過耳廓,吐息灑進更深的耳道,莫里亞蒂像是不知道這樣對我講話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越來越近地講話。直到,耳朵被他含進口里,含咬著舔弄。濕滑的物體舔進,伸入耳腔。

“啊...啊啊......不......停手!”受激過度的我猛然推開他,舌頭被我自己咬出血,我一拳朝他揮去“別碰我!!!!”淚水流得更加洶湧。我不想哭,這絕對不是我的本意,身體被他碰到的話,不論怎麼樣的情況,都停止不了害怕的情緒。他是我的心理陰影,永遠都是。

血緩緩從他的嘴角流出,他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還沒回過神,兇狠地瞪著他,眼尾紅了一片,全是淚跡。我以為他會露出很可怕的表情,把我關進他房間里或者又逼迫我去殺人,可是他沒有。

“反抗期,這也是常有的事。”他忍不住笑,瞇起藍眸過來擦拭我的眼淚。

“給我鑰匙。”我的聲音,像是小幼犬一樣,帶著嗚咽和泣音。這不是我,這是莫里亞蒂的兒子,我是警察,我絕不能再回到從前。

“給我鑰匙。”我冷漠著聲音又重複一遍,兇狠地瞪他。

“在大衣里。”詹姆斯·莫里亞蒂拿過手帕擦掉自己嘴角的血。

我沒有再看他,從他手中拿過槍,盡可能快地去追趕目標。聽到他仿佛哀傷似地歎息:“你這樣對爹地,那我也只能做我不喜歡的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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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爹地可不會幫你。”

“既想殺朱莉,又想讓立香誤會和我互相殘殺,該說是天真得有趣,又或者,沒有任何智力上的可取之處呢?”

“一切按計劃進行,稍微,讓我覺得少什麼樂趣啊。”

莫里亞蒂翻找著書櫃上的納維葉-斯托克斯方程假設,戴上了眼鏡,開始繼續研究他的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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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看著眼前的人——瓊斯警官,他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朱莉,甚至陷害我,讓我誤以為這又是......他的目的,就是利用我去對付莫里亞蒂。我終於意識到這點,難以理解。

“你是他的幫兇。”他陰暗地咆哮道:“潛入警局替他竊取情報,你以為你隱瞞得很好!?”

“那這又關朱莉什麼事!?”子彈沿著我的臉旁擦過。

“她當然是讓你死去的工具。到最後,讓你們兩個反目成仇。不管你能不能殺那個莫里亞蒂......”

“你根本......不是我認識的瓊斯。”

心臟,像被腐爛的液體侵蝕。

“瓊斯不會說出這種話,更不會拋棄原則。抱歉,你已經被組織的那些人洗腦了。我很抱歉,瓊斯,我沒有早點發現......你到底從什麼時候,加入的?”我咬牙切齒。

“我都是為了殺你們,所以才墮落深淵。”形似癲狂的他如此回答。

“既然如此,”我對準他的脖子,沒有絲毫猶豫地扣動扳機 “我一直以來都很尊敬你,瓊斯警長。”

"砰——!"

我的警服終於又染上這種血腥的顏色,讓我反感的顏色。

血液從皮膚滑落的黏膩感讓我惡心,我冷著臉,收回手中的槍,向著來時的方向,往森林出口走去。

詹姆斯·莫里亞蒂分明也不喜歡血腥畫面和暴力手段,卻做得那麼得心應手,即使沒有手下。

我依然不明白他。他當犯罪是職業收入,也當犯罪是驗證計算的過程,有十足的活力和熱情去投入設計犯罪。20%的抽成就能夠滿足你想犯罪的慾望,還不會被抓到,組織里多的是請求爹地談生意的壞人。

可是最惡質的卻是他,人有各種慾望,本來人們會規範自己。至少想做,也不會冒著風險去做。他給每個人一種渠道,做出十惡不赦的事。甚至不必為此,付出代價。

我不接受莫里亞蒂這樣的生活方式,我能理解,我能包容,我能原諒他殺害我的父母。可是我決心不回去他的身邊,除非我是為了殺他。

血濺滿了郊外的樹林,我聽見孩子們的哭鬧聲。

等等,那是笑聲?

“朱莉姐姐為什麼不動呢?瓊斯叔叔為什麼不動呢?立香哥哥,現在也要不動啦。”

拋著硬幣的孩子們,那群孤兒們,露出嗜血的笑容。

“不動啦!不動啦!”

“不動之後~”

“送給教授做禮物!”

“教授會喜歡這個禮物嗎?”

“當然啦,他最喜歡的不就是哥哥嗎?”

“和這張相片里,一模一樣的哥哥。”

我不想再做他的冷血兵器,我想看到大家的笑容,我想要讓身邊的人幸福,我想作為更好的人活著。

我的周圍躺著幾個昏迷的孩子,全是戰鬥力頂級、殺人不眨眼的重犯。

“沒收凶器。別再做這種事。”我氣息虛弱地強撐著流血不止的身體。

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是美麗絢爛的藍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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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遠遠地就見到自己的老闆抱著一名青年走來,總是被教授稱作男孩的他,墨眉因疼痛緊皺,臉龐經過這幾年的歷練變得堅毅,卻仍帶著當初純粹的天真,臉色因為失血而蒼白了許多。

"麻煩。"莫蘭吐掉了嘴裡的煙,點燃另一根,香煙凝出絲絲縷縷的霧氣。

教授抱著青年的動作不算溫柔,像是搬運一件貨物,或者是死物,他鼻樑上的眼鏡遮擋了他看似無害的藍眸下映出的冰冷視線,猶如無情的冷血動物。手杖也許被他扔在了森林,等會還要去撿,莫蘭煩躁地想。

不過凡是什麼生物在這個人面前都沒什麼差別,莫蘭甚至肯定即使是惡魔,在教授面前也只是可被利用的"合作夥伴"

,這個一手操控黑暗蛛網的犯罪界的皇帝比看上去危險得多。莫蘭即使是歐洲數一數二的狙擊手也不得不在他麾下做事,雖然大部分原因是為了錢,特別是僱主慷慨大方。

然而,誰會想得罪這個老傢伙,莫蘭暴躁地腹誹道,走上前拉開了馬車的門。

教授暗沉地注視著懷里的青年,眼神略帶責備,在看見莫蘭時轉為了眼尾稍帶細紋的笑意,像是那些慣會假裝斯文的紳士。

"喂不用說了,我知道。手杖我等會去幫你撿。"莫蘭叼著香煙迅速答道,替教授關回車門。

"三分鐘,不然你可能要追馬車了。"教授摘下禮帽,傾身向另一名負責駕駛馬車的下屬示意。

"媽的!三分鐘!到麵包店買根法包的時間都比這長!"莫蘭甩掉香煙,轉身如捷豹疾奔向森林。

馬車內,一片寂靜,只剩下莫里亞蒂和他懷裡的青年

詹姆斯·莫里亞蒂替昏迷不醒的青年撥開汗濕的碎髮,打開懷錶,鑲嵌的相片是那幅青年舊時在別墅,坐在草地捧著一大堆花露出笑容的模樣。

座位旁,放著一份委託殺害蘇格蘭場高層的合約,名字以漂亮的古樸花體字標註"瓊斯·瑞克",其妻子名為"朱莉·瑞克",兩人從屬婚姻關係。

"很遺憾,可愛的連續謀殺犯朱莉女士。為銷毀人證,我也是迫不得已。"莫里亞蒂戴著皮革手套的指尖,輕叩窗框的邊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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