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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几日秀好了头巾,廖茹霄顿觉一身轻松,午后便让游浅取了景海丘备好的药膏敷在眼上躺在床上养神,睡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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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几日秀好了头巾,廖茹霄顿觉一身轻松,午后便让游浅取了景海丘备好的药膏敷在眼上躺在床上养神,睡得迷迷糊糊。

梦里面是她发着高热,腿脚发软一路步履蹒跚地去找封万漠,只是这一次的路不怎的那么长,总也走不到尽头似的,梦境里的紧张和急迫也彰显到现实中,廖茹霄出了一头一身的汗,呼吸也越趋急促。

景海丘过来时支开了游浅,但进去之前还是敲了门,只是半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心觉状况不对,才径自推了门进来。

夫人这是梦魇了。

只一眼景海丘就判断出情势,他连忙关好门窗,取出针灸包,拿了针便给廖茹霄扎了下去。

梦境和现实在廖茹霄身上较着劲拉扯,让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忽而有干燥温暖的手指按在她的太阳穴处劲道恰当好处地按揉着,减缓了些痛楚,但睁眼一片黑还是让还未完全清醒的她不由得惊慌失措。

“我为什么看不见了?!”

景海丘闻言叹息一声,抬手揭去了那药膏,廖茹霄才茫茫识别出眼前景物,以及面前的人。

“海丘?”

景海丘心里咯噔一下,手悬停在半空。

夏日里,池塘边,树荫下,刚被他叫醒的少女,懒懒地唤他。

景海丘一声不吭,像是害怕打破这幻境,视线停在廖茹霄脸上,移至眼角。

悬停的手又恢复了动作,有些颤抖地向前,抹尽了眼角处的药膏,显露出来那有些淡的三颗小痣,妆,也被抹去了。

感受到眼角边指尖的颤抖,廖茹霄猛然回过神来,撑着手臂坐直身体,心情复杂地看向眼神漂移的景海丘。

她是曾经想过或许会有一天向他坦诚身份,但这样意外地暴露并非她所愿,她知道,这对景海丘来说伤害打击太大,可以的话,她更愿意做好一切准备再与他谈。

但现在,再去解释圆满,似乎是不可能了。

静默的氛围一直在两人之间蔓延,廖茹霄很想挪动身子从床上下来再说,但她才一动,就被景海丘抓住脚踝,用力到生痛。

但,依旧没有人开口说话。

廖茹霄想,或许得她先出声来打破这个僵局,这才费力地挤出一点笑容,开口道,

“抱歉啊,吓到你了。”

“你该抱歉的不是这个。”

景海丘松开手直起身来,之前游移不定的眼神这次直直定在了廖茹霄脸上。

她,没有狡辩身份,却也一样没有解释,眼前的人虽然样貌大变,但在确认身份后,景海丘只恨自己迟钝,那眉眼乃至封璟的眉眼,与霄娘那么相似。

是呀,封璟,他是霄娘的亲子……

酸楚难受,胸口沉重得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你可以选择不与我相认,但是,你怎么可以不顾着自己身体。”

声音都止不住颤抖起来,眼角也不由得泛红,只是眼泪被他强忍在眼眶里。

景海丘说完,撇过头去,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廖茹霄藏的药,举到廖茹霄面前再松开了手。

药瓶掉在地上并没有碎,但骨碌滚到了梳妆台下,廖茹霄视线追着望过去。

她能听出景海丘声音中的委屈,她知道他定然是想岔了,但她又该如何去向他解释呢?

“找你这么些年,我只想确定你平安。”

其实,并非仅仅如此,景海丘说着违心的话,但,比起对霄娘身体的担忧,他这点心思根本不算什么。

“让我为你为封璟诊治,好不好?”

可以不问过去,不问经历了什么,不问为什么,就只愿她健康平安开心快乐,可不可以?

廖茹霄心口发痛,她如何舍得让她心爱的男人因为他而变得卑微,曾经与他约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不分离,他在坚持着,自己就不该妄谈放弃。

“这故事并不怎么美好。”

廖茹霄走下床榻,从梳妆台下捡起那药瓶,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我只是害怕,告诉你真相。”

“霄娘……”

“你还是我的支柱,对吗?”

转过来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景海丘心痛地上前把人环到身前,回道,

“当然,永远是。”

即使过了这么久,再回想那一晚的逃离是担了多大的风险,若非天之眷顾,路婉霄能以廖茹霄的身份活下去的机率及其渺小。

在被朔城守备放进屋内见到封万漠后不到一刻,姜禄以重要犯人逃窜为名,搜查了全城,只是,在临近天亮时分却停止了所有搜查行动,代而为之的是,吴大人启程回京的启程被提前了。

因高烧不退的荼蘼在府内密室昏睡了一天,醒来后才从封万漠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阻止了他也想立刻进京的危险想法。

在荼蘼眼里,封万漠是位铮铮铁骨的硬汉子,惯于沙场血战,却不善于官场周旋,所以才会被那些奸佞之臣算计,相应的,他也是她能可求援的人选。

这一点,可以说荼蘼是押对了。

对于豁命出逃向他报信的荼蘼,封万漠是钦佩她的,再之后劝阻他向他说明情势,那份智慧和勇气,更是让他心动,即使知道荼蘼的经历,依旧不改这份喜欢的心意,这点对荼蘼来说,完全意料之外。

所以对于之后近一个月只能依靠封万漠缓解发作之苦,荼蘼心里是觉得愧疚的,毕竟,她的心里一直只有那一个人。

封万漠奉旨进京之前,让守备给她办了个新户籍,改名为廖茹霄,因姜禄还在朔城,封万漠走后她依旧不能外出,以免被发现。

那段沉寂的时间,廖茹霄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像以往发作得那么厉害,掐指一算,她的月事竟迟了半个月。

是呀,逃出来后她不必定时服用避孕药,她,该是怀孕了……

这个认知让她一时慌乱,对于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不知是该舍还是该留,或许该等封万漠回来告知他再做决定?至少怀孕状态下,她毒发减轻了。

只是,她等来的不是封万漠的归来,而是他的死讯。

姜禄启程去了陇城,与厄鲁特签订了停战协议,再风风光光地回京了。

这一辗转,已是半年。

廖茹霄挺着刚显怀的腰身出了朔城,没有回陇城,而是转头去了益州。

在那里,她用一些金豆换了银两开了间小小的绣坊,一边养胎一边思索着抑制毒性发作的方子。

封万漠没了,所以,肚子里的孩子必须得活着。

关于封万漠通敌叛国起兵造反的事情已在大宁传开,受到大宁百姓的唾弃。

他们又不曾看过浴血沙场保家卫国的封大将军,如何去评定这个人?

只是,依旧支持封将军的人贬官的贬官,降职的降职,大宁已经听不到为封万漠说话的声音了。

连封万漠的生母也出面为自己那不忠不孝之子向皇上请罪,反倒保住性命,诰命夫人未给摘去,不过,也就拿拿岁银过日罢了。

廖茹霄不由敬重这位忍辱负重活下来的老夫人,毕竟在封万漠的口中,那是个绝对信任他的母亲。

她必然在考虑如何给儿子洗清罪名。

所以廖茹霄知道,她终有一日会去到盛京,与她老人家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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