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姜府时，封璟并没有时间好好将自己打理一番，只在书房把头发和外衣捋了捋顺，一口水也没喝就赶紧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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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姜府时，封璟并没有时间好好将自己打理一番，只在书房把头发和外衣捋了捋顺，一口水也没喝就赶紧着出来了。

这里离家有不下五个路口，封璟走过两个路口后才缓下脚步，嘴里的味道总觉得没散干净，他环视一周，视线锁定在不远处的一间客栈，正准备走过去时，手腕忽地被人握紧，拽住了他。

“你走错方向了。”

游歌压低声音开口警示，这里是外面，他很克制自己的动作和声音。

“哈，我就想给母亲带些糕点。”

封璟收好一瞬的惊慌失措，顺势抬起另一只手指向客栈旁边的糕点店。

“游哥儿陪我一起过去？”

游歌垂下头向封璟身后撤了一小步，是随身小厮的模样，但抓着封璟的手没有一点打算放的意思。

“是的，少爷，小的陪少爷过去。”

封璟表现得越是寻常，游歌越是难受，他虽然不知道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路口守候的他注意到封璟忽而犹疑起来的脚步以及视线所及的客栈时，心口像是破了个洞般的发痛，就像他握在封璟手上的力道。

“对了，也给游满游浅带些回去，她们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少爷不必了，这次端午她们回老家过，我让她们早早启程了。”

“哎呀，那可真可惜了。”

买好糕点，提绳直接就被游歌拎了过去，封璟下意识地挣了挣手臂，但游歌仍旧抓得紧，他甚至感觉到被加大的手劲，掐得腕骨生痛。

封璟不怕痛，他担心的是游歌现在的情绪。

封璟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泰然自若，一路走过去都是面带笑容，路人瞧着也觉和蔼可亲，但足下步伐明显比平日快不少，也顾不上自己心头品得精细却说不清道不明的百般滋味。

两人不再言语，一段并不是多长的路走出了沟壑纵横千山万水。

不过是，回家。

廖茹霄这时正在店铺里收拾织绣，见到封璟拉着游歌一前一后走进来，面上是掩饰性的笑，但已经快藏不住真实情绪了。

廖茹霄抖了抖手中布匹，挡去了自己的视线，也免去了那两人的尴尬。

“璟儿早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儿子还给母亲带了糕点回来，母亲尝尝吧？”

被封璟暗推了一下，游歌这才回过神来，把手上的糕点放在了台子上。

“诶，母亲还想节食来着，你这又来馋我。”

叠好布匹，廖茹霄再转过去看两人，游歌垂下头去没与她对视，封璟便乘机朝廖茹霄使眼色。

一切顺利，没事，游歌，他自己应对。

廖茹霄呼出口气，眼带心疼地看过自己的儿子，才点点头，随他去。

待上了阁楼关上门，憋了一肚子话要说的游歌忽而不知该从何开口才好，一时两人相顾无言，直到封璟抬起自己被人掐了一路的手，装作无辜地抱怨，

“你可真抓痛我了。”

宽大的袖口从手腕处滑落，露出的不仅是游歌绷得爆青筋的手背，还有杂乱的莫名红痕，那绝不是游歌捏着便会出现的痕迹。

封璟用上力道把手挣脱出来，但，已是慢了一步。

游歌悬着空的手，抬头看看封璟又低头看被衣袖再次掩盖起来的红痕，牙关紧咬，一脸愤然。

封璟深吸几口气，在床沿坐下，他并不像是自己以为地那班浑不在意，他的不言与不动，都是因为，他不想敷衍应对这个真正在意自己的这个人。

他可以编个完全合理的解释，也可以笑着调侃说想多了什么也没发生，甚至可以毫无芥蒂地表示发生了又如何。

他不可以，在那日他向游歌说“不惜任何代价”后。

“我不问。”

不知过了多久，游歌似是走出了困扰自己的迷宫，在封璟面前蹲了下来，拉过封璟的手，细细摩挲。

这次他看得更清，除了被绑缚的红痕，还有被磨出血痕的指尖。

“？！”

游歌把那手指虔诚地放在唇边，一一吻过，封璟不由地抖了抖僵硬的身体。

“我就是，想你了。”

只是一夜，却那么想念。

手腕也被捧起，带着棱角的唇比所想得要温柔，覆住了心口那一丝伤口。

游歌抬起头来便压向那半张的唇，封璟一惊，忙别过头去。

“少爷不要游哥儿了？”

喉结耸动，咽下的是被挑起的情动，而避开的，却不那么容易开口去解释。

游歌如何猜不出封璟的心思，不依不饶地继续凑过去，他并不习惯在情事上主动，毕竟以前都是由封璟来主导，但这一次不一样，该换做他了。

“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有了坏心思…”

小小声抱怨过后，封璟抬手抱住游歌便是一个翻身，两人伴着床柱嘎吱的声响撞进床里，滚做一团。

与以往每一次都不同，这次与发作无关，是来自身心最真实的欲望。

抛去心间那一点挂碍，比起眼前的人，还有比之更重要的吗？

没有！

交缠在一起的发丝杂乱到无法分开，就像交叠在一起的两人一般。

游歌就像个渴求的孩子般，张着嘴承下所有封璟给予他的，也是交付他所有的一切。

舌尖彼此追逐着，口腔里容纳不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溢出来，沾湿了熬夜而出的胡渣上。

别说是绝色，明明是即便丢在人群中也寻不出的普通相貌，但人，却占了心头。

用力从粗糙的胡渣上碾过，封璟光滑的下颌也印出一点红斑，但封璟却及其享受这种生痛的真实。

衣衫被撕扯开的刺耳声音在空气中涩然，游歌仰着头半眯着眼侧着身子配合着封璟的动作，把外衫和里衣一起剥离下来。

床榻之内满是灼热的吐息，把两人蒸腾出一头的汗珠，完全不算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鲁的动作下，是两人豁出一切地，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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