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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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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日光驱逐了遮掩燕城的乌云,泛散天际的金黄同时也泼在地面。雪粒不大却密,在被阳光浸染的风里坦荡地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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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日光驱逐了遮掩燕城的乌云,泛散天际的金黄同时也泼在地面。雪粒不大却密,在被阳光浸染的风里坦荡地飘洒,映得犹如碎金纷扬。

骆闻舟正赶着去费总办公室与他一叙。

十分钟前,这厮打来电话抢白撂下五个字:师兄,下雪了。正煮着羊肉粉丝汤的骆闻舟歪着脖子夹着手机,极没形象也特不容易地朝炖盅扔进大料关小火,顺便踢开舔爪子跃跃欲试的胖猫。之后劈头盖脸地回复,加完班了赶紧滚回来,你哥给你补肾。

不善的语气从来不可能吓停费渡的舌头,可今天他悠悠地叹了口气,以一种郑重其事的口吻说道:“当面聊。”

连线掐断得干脆利落,气氛营造得恰到好处。精于掌控精神攻击的费渡算准了骆闻舟不敢不从。

不是工作日,电梯里来往的客人却不算少。坐着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骆闻舟稀奇得发觉,这层人很少,甚至平常贴心备至的秘书小姐也没来引路。视线短暂地侦测完了,他大步迈进去。

细碎的冰雪茬子在他的发丝间停驻,然而办公室暖气空调双管齐下,温度宜人,由冬入春。雪花化作冰水,头发都打湿了半顶。骆闻舟一边拨弄着,一边向办公桌后面的费渡喊了声。后者抬了下头,立马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一巴掌拍上了。

“你看什么呢?”

总裁一身西装,依旧是每个布料边角皆熨烫得妥帖的模样,可这个反应莫名显得做贼心虚了些。

骆闻舟满腹狐疑地凑过去,没来得及继续质问,便迎来了一个拥抱。

费渡埋在他的颈间,呼吸出的每一捧热气都洒在皮肤上,暖洋洋的,勾人。

还有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几乎打上“撩中国队长”牌子的那种香水。他闻到松针折散的清新,白麝香混着木香深沉的基调,有点苦也有点辣。像是冬日的凛冽,然而非但不愿退避三舍,还要不动声色地多闻几口。骆闻舟短暂地享受够本,刚要捏着费渡的后颈拉开,就被他更加亲密地环紧了腰。

胯骨相抵的刹那,骆闻舟“说正事”的气场彻底无从下放了。

有根东西耀武扬威地顶着他,硬度分明,热度隐隐。不用凭借十余年的刑警队工作经历,一个男人的直觉就能将“这是什么”解释得一清二楚(何况还是一个弯了的男人)。

费渡硬着。这个认知把他的思维点燃成无数飘扬的飞灰纸屑,骆闻舟用了好几秒才将它们归拢压实回原地。

但没什么用。因为残留鼻尖的淡淡香调犹如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此刻助纣为虐地试图将他的感官蒙蔽,只留下瞬时激得滚烫的触觉。

“我也没看什么——”晚了不只一拍,费渡轻描淡写地回答他,并将闪着呼吸灯的笔记本再度掀开,露出先前欲盖弥彰的内容,信手敲下空格。

“本来是想等你自己看的。”

电脑屏幕无声地开始播放视频,站在骆闻舟的视角能将它一览无遗。一个身着标准三件套的白种男人坐在桌上,两腿大开着被另外一个白种人搂着亲吻,后者好整以暇地撸动着对方的性器,直到它挺拔直立。接着是个近景镜头,染上液体的耻毛证实了片子的清晰度。那是部GV,毛片,钙片,随便怎么称呼。

一时震惊于费渡接二连三的过火行径,骆闻舟不吭不响地看了一会儿,回过味来后把自己的牙齿矬出危险的摩擦声——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当面聊”不如说是“当面撩”吧。手还没来得及从这段细白的颈子拿开,这时深觉手心挨贴的部分烧得他心慌。

有些化了的雪水顺着额角淌下来,骆闻舟抬手要拭。而费渡对他师兄“微弱的”怒火充耳不闻,调情领域的机会主义者不遑多让这一瞬,一双薄唇立马啄了上去。像在对待易碎品,他轻轻啜饮,细细浅酌,好似把无色无味的水珠奉为玉露琼浆,丝毫不见他平日里挑肥拣瘦的刻薄口味。

离耳朵太近了,骆闻舟也不是需要关怀的失聪者。细微的水声避之不及,容不得他抽身而退。

费渡天生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他在某刻突然停了下来,一双桃花眼藏着笑,狭长眼尾勾画出的风情洗练而直白。

——或许也可以称作欲擒故纵。

“费、渡。”

牙缝里蹦出来的字,继而被它的主人塞在了唇舌之间。如同兵戈乍起,骆闻舟按着年轻总裁的后颈,恨不得把他的姓氏一点点拆开成偏旁部首,一笔一划地融化在两人的热吻里去。

就算在这样的温度下,费渡的嘴唇居然还是微微发凉的。俨然犹如名刀刻出的锋利唇弧下,他的舌尖竟烫得惊人,像热到滚泡的牛奶直接灌进骆闻舟的口中,狂热的激情后留有醇香的余味,令人欲罢不得,只想狠狠压榨出每一滴烧沸的感情,以便喂饱眼下中烧的欲望。

心跳鼓噪得就要破膛,纵使是流氓惯了的骆闻舟,也是头一回在这样的环境下发疯——门关了吗?

走神的一霎,费渡的手便钻进了他的衣裳。

羽绒服早就甩到一边,费渡专注地探进上衣下摆,捏了捏对方硬邦邦的腰肌,体温较低的指尖游走于腹肌之间,让骆闻舟有一种冰火相交的奇异感。他的手指骨节秀气,形态颀长,不善粗活和暴力令它们温软滑腻,一时竟评判不了是谁在占谁的便宜。

上头的火气逐渐下移,点着了胯间的物什。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骆闻舟没让他得逞多久。他的手掌从爱人的腰间滑至中央,指腹一寸寸地紧贴椎骨摩过去,停留在尾部凸起的一块骨头,缓缓揉捻两圈。

这儿是费渡的敏感点之一,他的身躯不负骆闻舟的厚爱,激动又舒适地微微颤抖起来。

西装裤褪落到地面,费渡的皮肤又凉又滑,像匹绸缎,也像丝绒,捏起来摸起来的手感都是一流。骆闻舟肆无忌惮地揉捏着,直到费渡向他又靠近了些,胯间下腹来回擦碰了几次,挑逗与遭罪也就一念之差,骆闻舟意识到这一点后不再磨蹭,一根指头轻而易举地入侵了‍‌‌穴‌‎‍‌口‍‌‎‎。

费渡整个人依附在他师兄的怀抱里,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试图将轻吟借此摒绝得不露唇齿。

在手指向里弯曲碾按时,他探手去触骆闻舟的眉弓,触他的鼻梁,贪婪地想要渲染上他的气息,却反而被对方干燥的皮肤暖热了。一触就收不回,舍不得收回,如同化作朝阳而生的向日葵,止不住地热烈与忠诚。

那片区域被带着薄茧的指肚照料得很好,‌‍‌内‌‎‍‌‎裤‎‌‌‍‍已经因此洇湿了一小块地方,费渡嫌它碍事,一并脱了。骆闻舟眼眸一眯,手指送入两根,惹得费渡手腕不争气地抖了抖,连忙攀紧了他的肩头。

体内最隐秘的地方正在被爱人轻柔撩拨,指尖开拓的频率加快,反复摁压摩擦。‌‎‎‌阴‍‍‎茎‌‍‍‌‎滴滴清液逐步冒头,再而混进浊液之中,让他愈发感到惬意又干渴。而紧挨着自己的办公桌,费渡体内的兴奋因子顿时拨动了开关,蜂拥着一跃而出。他把‍‌‎‍‌情‍‍‎欲‍‎‌‎的急切写进眼底,透过玻璃镜片,既细且长的眼廓无声诉说着他的欲望。

这对眼瞳如同刀尖上的蜜糖,骆闻舟撄其视线而上,哪怕磕破了嘴角划烂了唇舌,他也要舔舐完全,一丝一毫都不放。

费渡喜欢在被进入的时候用目光彼此缠绵,彼此交锋。

其中有崭亮的刀锋铿锵交错,也有盛时玫瑰被风轻抿而过,馥郁芬芳。

干涩的穴道不够亲近,好在两人都有足够的耐心一点点互相细嚼慢咽。他被推倒在软椅上,像GV中的那个男人一般大张两腿,上身衣冠楚楚,下身不着片缕。他的踝骨顶在骆闻舟的后腰,滚烫性器受到的阻碍不小,骆闻舟忍得辛苦,又不敢乱动弄伤他,便只有躬身与他接吻,一面低声哄道:“宝贝儿,放松点。”

肠道逐步撑开填满的感受太过饱胀,纵使平日再巧舌如簧的嘴也不禁暂时丧失了控制权,费渡咬着的下唇没能妨碍低喘趁虚而出,当炙热的茎身彻底楔进深处时,两人不约而同一声满足的喟叹。

先前的不舒适已被快感全数抵消,费渡敏感地发觉体内的性器正因穴肉的裹挟而越加彪悍勃发,稍久地停留简直能让肠壁识别出清晰充血的筋络。可这些正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是一场性事中,费渡尤其钟爱的时候。

白皙的脸颊浮起淡红一片,骆闻舟以手背掠过它,同时摆动腰胯撞了进去,成功引来费渡几不可闻的吸气。

要不总是强作纨绔,强作纸醉金迷,还有强作拥有强大的控制欲,费渡的脸孔一旦不装腔作势,就显得无比可亲,更能引起无数遐思。

——还好只有他能看到了。

像是怀念起这根东西往常的味道,穴道正合着骆闻舟的节奏一吞一吐,柔滑粘腻的壁肉不遗余力地吮吸着他,丝毫不顾忌身处何地。

费渡在冲撞里取下眼镜,拎着细瘦的框架,手臂支在一旁随着爱人的贯穿不时轻晃。欲色染红了他的眼眶,在发烫,更击碎了他的呼吸吐纳,将喘息打乱成淫靡的节奏,继而与下体的水声融为一体。

“师兄……我……”

下半句话未能成形,因为骆闻舟腾出只手,向教人‎‎‍‌‌欲‎‎火‎‍炽烈的臀瓣上打了一掌,接着又是一记狠顶。

肉体相碰的声调清脆地反馈在两人的耳旁,听起来吓人,可骆闻舟拿捏着力道,只是为了小小的惩戒。

“下次再浪,信不信我把你这儿扇红了,让你签个文件都得站着?”

他打完还要用掌心裹着揉捏,压着‌‎‎‌阴‍‍‎茎‌‍‍‌‎进出的节律,硬是将腻白的臀缝揉出了‎‍‎‌‌情‌‍‎‌色‎‍‌的潮红。而费渡哽了半晌,一偏头,眼瞳强按不下的酸涩汇成生理性的泪水,爽得哭了。

泪珠顺着嫣红的眼尾坠下来,瞧得骆闻舟心尖发痒,低手去抹。指腹跟着泪滴来到唇旁,费渡嘴角微翘着,含将进去细细舔了起来。

蔷薇色的唇瓣煞是惹人,在爱人来了情绪前他及时止步,费渡伸出手寻求一个搂抱,并得偿所愿。骆闻舟双臂圈着他,一抹艳色划过眼角到他的耳朵边,费渡悄声,嗓音里还混着错乱的呻吟。

“哥……我想看雪。”

这间堪比微型博物馆的办公室有处落地的玻璃窗,能够俯瞰大半个燕城。饶是中国队长臂力惊人,抱着一个成年男性且是插入的姿势,走到窗前时也有些喘息。费渡亲昵地吻去他额角的汗渍,咸味儿蔓延开来的同时坦荡索吻。

他说,从后面来吧。

极少尝试非正面进入的‌‍体‌‎‌‍‎位‎‌‎‍‍,但费渡并不紧张。他被骆闻舟翻了个面,直面城中川流不息的车队行人时,高昂的情绪催发了轻快的心跳。他将爱人的手放在胸口,邀请他来感受自己的鲜活和力量。

他很难相信自己会这么想。

大张旗鼓地被迫暴露在大众面前,对于骆闻舟还是有一定挑战性的。但很快,隐秘的羞耻感被爱欲淹没,他次次深且重地顶进去,他伸手解开费渡的衬衣扣子,往下一扯,朝着裸露性感线条的锁骨凹陷卖命地吮吻,嘬下一个又一个的齿痕或是红印。

被全方位占有的快感交织在费渡的大脑,他的手撑在完全透明的玻璃上,嘴唇半张着胡乱喘息。他突然热爱起雪景,热爱起隆冬季节被这个人包围的暖意,热爱起沉陷于所有这一切的自己。

这是一场十分难得的“太阳雪”,雪势渐歇,大地被斟满纯白。

骆闻舟的一只手掌还覆在爱人的左胸,而那点木质的香水只剩尾调,辛辣苦涩,唯一一点旖旎的温和的气味,他相信是费渡的味道,也是只有他能闻到的味道。

临界点时,他掰过费渡的脸庞,轻咬着双唇相抵相缠,一腔爱欲发泄在爱人的身体里,从唇齿间撕扯出他的姓名,缓慢而郑重地倾诉最为深重的爱意。

他的爱人几乎同时浑身战栗着达到了顶峰。没经过触碰,仅仅是交合带来的快意就让他在‎‌‎‌性‎‎‍‌‍爱‍‎‎‍‌中得到了极致的‌‍‎‍‌高‎‍‎‌‍潮‎‎‌‍。浊液喷洒在落地窗,可他无心去管,一波波的快慰让费渡的眼前发白,他几近精疲力竭地倒回骆闻舟的怀里。后者将他打横抱起,安顿在会客的沙发上,拿了纸巾细细擦拭。

从难以言喻的失重状态里缓了缓,费渡用了点时间回神,随即在骆闻舟的一个温柔的吻下破天荒地脸红了。

“听说,第一个告诉他下雪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和他再分开。”

墨黑的一双眼睛灼灼地朝他的师兄盯过去,在阳光下流动溢彩。

骆闻舟愣了愣,把手指插到他乌黑柔软的发丝中,以额相抵,接着珍而重之地回答他:“我也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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