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可能ooc,慎入!
-----正文-----
春宵(不速之客番外)
今天大暑,发篇上火文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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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本篇人物可能ooc,慎入!
吃素的同好为了你的身心健康请千万、绝对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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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好,月影淡淡,花香幽幽,窗外传来蛐蛐轻快的鸣叫,更衬托出春夜的宁静。
梅雪居睡房内灯火暧昧摇曳,照映出床榻上的旖旎风情。
跟扇面上的人物相比,冯古道身上或多或少地有些不同。此刻他身上多的是几条腰带,少的是几件衣物。
薛大侯爷不愧为侯爷,天赋异秉凡事一点就通。他头一次对束缚之道心神领会,一进房里就来个现学现卖,雷厉风行地将冯古道手脚皆缚在床架子上,绑了个动弹不得又一览无遗的诱人姿势。
若说这是从画扇上的示范动作得到启发,薛侯爷的表现可谓举一反三,闻一知十了。
不过冯古道这时一点恭维的心情也没有,虽说为了遵守在书房里谈成的条件不好大力反抗,但他微蹙的眉头仍透著些许不甘,俊秀的脸上有因羞耻姿态而生的淡淡红晕。
他一边狠狠腹诽自家师父,一边扯动缚在手脚上的腰带不满道:「侯爷不觉得……绑成这样很不方便动吗?」
薛灵璧对现状则是颇为满意,好整以暇地置身在冯古道双腿间,伸手刮了刮他鼻子,勾起嘴角道:「你不方便动无所谓,我方便动就好。」
说完他便覆了上来,双手从冯古道颈侧缠绵地往下摸去,滑过漂亮的锁骨线条停留在白皙胸肌上,生着薄茧的指腹按着羞怯的两点粉红轻柔打转。
「灵璧……」冯古道的声音因为快感显得有些低哑。他在娴熟的爱抚下努力忍住呻吟,试图游说道:「依我之见,凡事都不应该……嗯……贸然躁进……嗯……头一回……浅尝即可,不宜过度……」
「你别说话。」薛灵璧不为所动,低头就封住冯古道煞风景的喋喋不休,舌头长驱直入纠缠住他还欲发话的舌,执意地吸吮翻搅,吻得冯古道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看任人鱼肉的局势难以挽回,冯古道看似认命地闭上眼睛,由著薛灵璧在他身上轻揉慢捻,手口并用地大行挑逗之能事。
薛灵璧初尝束缚乐趣,兴致格外高昂,抚弄身下人半晌后见冯古道身体虽反应明显,脸上却始终闭眼咬唇颇为幽怨,忍不住笑问:「怎么?被本侯绑着你就这么不甘愿?方才不是说好回房后就任本侯摆布,让本侯尽兴?」
「不是不甘愿。」冯古道这才幽幽睁开眼,动之以情道:「我只遗憾与侯爷共享鱼水之欢时,无法展臂相拥,主动行肌肤之亲。」
「哦?」薛灵璧闻言停下动作,冯古道这番难得大胆的说辞确实动摇人心,不过他仍坚持初衷,挑眉道:「但是多亏老前辈的提点,我现在更想见识你被束缚的模样。」
「侯爷现在已经看到了。」一提起自家师父冯古道顿时牙痒痒地,又顺口道:「况且束缚不一定要绑手脚。」
「的确。」薛灵璧出乎意料地居然认同了。他伸手摸向冯古道双腿间已经抬头的欲望,又看了搁在床头的发带一眼,一本正经地重复道:「束缚不一定要绑手脚。」
冯古道突然惊觉可能会挖坑自己跳,连忙道:「我觉得蒙住眼睛也别有情趣。」
「是吗?」薛灵璧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倒觉得现在这样再加上蒙眼睛会更有情趣。」
「你……」
冯古道咬了咬牙,正觉无计可施的时候,薛灵璧却忽然动手解开缚住他手脚的腰带。
「侯爷这是?」冯古道眨了眨眼,半忧半喜地问道。
「准了。」薛灵璧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
这究竟是准了什么,冯古道心里其实也没个准儿。他这下反倒有点儿忐忑,隐约觉得薛灵璧可能另有所图。但什么都来不及细想,一条腰带已经围上来蒙住他的眼睛,牢牢地绕了三圈后再打了个结。
「如你所愿,接下来可要老实一点。」薛灵璧在冯古道柔软的耳垂上啃了一口,声音带着笑。
「我一直都很安分守己……」冯古道小声嘀咕。
手脚重获自由之后,他一开始确实如先前所言,老老实实地主动缠在薛灵璧身上。
然而他很快就后悔了。视线被遮蔽,除了看不见那张姣好的脸,也无法预期薛灵璧的动向,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亲吻爱抚,所有碰触都像偷袭,显得猝不及防。
「你被蒙住眼睛后好像变得格外敏感?」薛灵璧戏谑道。他正反覆玩弄冯古道胸脯上的敏感乳头,一边捏在指尖来回揉捻,一边含在口中吸吮舔舐,两边都像被春风唤醒的粉嫩蓓蕾,越是抚弄越发红润挺立。
冯古道没答腔,深怕一开口就是呻吟。他忍着胸前比平时更鲜明的快感,原先揽在薛灵璧肩头的手开始往下探去,凭着手里起伏有致的触感在脑海里勾勒出恋人一身白皙匀称的肌肉。
看不见有看不见的不便,但也有因盲目而生的胆气。冯古道顺着薛灵璧腰际紧实的线条缓缓朝下摸索,装傻似地,悄悄抚上恋人挺翘的双臀。
薛灵璧当下没作声,冯古道食髓知味,壮着胆子趁机揉了他结实的臀肉几下。
敢情是薛侯爷今晚心情特别好,他一心一意埋首在冯古道胸前,难得慷慨地任由冯古道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臀瓣上大肆抚弄。冯古道只觉握在手里的两瓣臀肉触感极佳,让他越揉越上瘾,越揉越上火,顿时欲自心头起,色从胆边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指尖义无反顾地就往那隐密臀缝探去。
可惜门户重地还未触及,薛灵璧便及时给了警告,张嘴往冯古道柔嫩的乳尖咬了一口。
「疼!」冯古道突然被咬后不只缩回手,整个身子都弓背缩了起来。
「我帮你揉揉。」薛灵璧正经八百地说道,邪恶的舌尖覆上恋人刚刚被咬的红肿乳头,坏心眼地舔吮出声响。
冯古道引火自焚后不敢再轻举妄动,抿着唇乖乖承受薛灵璧肆意的撩拨爱抚。吻再度落在自己脸上,隔着蒙眼的腰带吻上眼角眉梢,接连印上鼻尖唇边,火热绵密。
他感觉薛灵璧剑拔弩张的火热硬物刻意磨蹭著自己同样高举的硬挺,不知是谁那么耐不住渴望,蜜液不时从前端渗出,黏滑地滴落在他小腹上。
冯古道眼前只见腰带层层掩盖的墨蓝,然而被挑起的情欲是眼底的另一层炽热火红,燎原似地烧上身来。
薛灵璧放开冯古道的唇,湿软的舌头一路往下舔去,逗留在腹肌上凹陷的肚脐,舌尖调皮地钻入逗弄,见冯古道怕痒似地直往后闪躲,他轻笑出声,又朝下继续品尝每一寸柔滑白皙的肌肤。
感觉舌头磨磨蹭蹭地来到下腹后,冯古道的身体更加紧绷,一股难以启齿的期待油然而生。
但薛灵璧偏让人期待落空,他分开恋人修长的双腿,唇舌绕过高高擎起最渴望被碰触之物,直接舔上大腿根部。在那白嫩敏感的部位印上几个深浅不一的吻痕后,便毫无预兆地起身离去。
冯古道耳边只闻薛灵璧挪动身体的声音,心里正纳闷,下一刻腰身就被薛灵璧拉起,猛地使了个巧劲将他摆弄成趴跪姿态。冯古道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等回过神后才发觉自己正跨伏在恋人身上。
「这头的风景可真好看。」薛灵璧突然笑道。
冯古道察觉薛灵璧说话的气息轻拂在自己胯间,这才恍然大悟两人现下的姿态是头足颠倒,他的一双腿正跨在薛灵璧脸庞两侧。
一想到对方正饱览自己胯下风光,他倏地一阵羞燥。同时也想起这姿势薛灵璧过去曾要求过,但他因为觉得难堪从未配合。想不到堂堂雪衣侯今日居然趁人之危,仗着他被蒙住双眼难以反抗就为所欲为了。
阴谋得逞的薛灵璧完全清楚冯古道此刻在腹诽什么,他微微一笑,不等恋人开口抗议,伸手就握住横陈在自己面前的硬挺阳茎,舌尖舔去铃口处将坠不坠的那滴蜜液,接着送进口里。
冯古道腰身微颤,只觉薛灵璧温暖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头含著自己反复吸啜,关照得无微不至,下身袭来的快感让他无法克制地伏下身子,只想往那张美妙的口唇里捅入更深。不料身子一低便觉一根坚挺肉柱抵在自己脸颊边,他下意识地撇开脸,薛灵璧却挺腰让那物又追上他,胡乱地蹭着他唇瓣,定要送入他口中享受一番。
「古道……」薛灵璧含着他,含糊而急切地要求:「快点。」
他一说话,冯古道便觉龟头前端被齿列轻轻磨了几下,强烈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呻吟。
或许少了视觉冲击也会让人少了点衿持和羞赧,因此当那根粗长硬物再度蹭上冯古道脸颊时,他只稍一迟疑,便勉为其难地伸手摸索,将那物握住缓缓含进口里。
「很好,继续。」薛灵璧总算满意地赞许,唇舌更加卖力地服侍恋人。
冯古道暗地想象两人的淫靡姿态,脸上好似有一团火在烧,热辣辣地直烧上心头,烧尽了仅存的一点羞耻,让他很干脆地豁出去,手口并用心无旁骛地专注爱抚含吮。一时鼻息间尽是恋人熟悉的气味,耳边只剩取悦彼此、疼爱彼此的啧啧水声。
既是趁人之危,哪有不占尽便宜的道理,因此薛灵璧嘴里忙着,手里也没闲着。他腾出一只手去揉捏恋人白皙结实的大腿,从腿根缓缓摸到那对饱满双囊,握在掌中轻柔爱抚,随即听见含着自己的那张口发出难耐的模糊呻吟,状似享受。
薛灵璧眼角微弯,舌头游刃有余地贴着口中之物用力厮磨,手掌顺势抚上恋人雪白挺翘的臀瓣,只消轻轻往外一拨就能隐约瞄见臀缝里羞涩紧缩的诱人之处,看得他心痒难耐。
冯古道觉得自己像中了邪似地,尽管下颚开始觉得酸涩,却依旧沉溺在这潮湿黏腻的前戏里。察觉薛灵璧因他而生的快感腰身微颤,心里便无端涌起一阵满足。他正竭力将那硕大茎柱含在口里啧吮,一只沾了润滑膏脂的手指出其不意地探入他后穴。冯古道轻喘了一声,不得不暂缓口里动作。
薛灵璧却是刻不容缓,第二根手指跟着进去,唇舌仍殷勤服侍,指头已找到目标,精准地按着那处打转,把冯古道招惹得腰臀款摆不断闪躲。他眼里笑意更浓,手指连番使劲,嘴里不时尝到那柔嫩铃口因快感涌出的些许蜜液。
冯古道感觉要受不住了,深怕自己一时失控咬伤了人,赶忙抽出口中之物,只用手握住那湿滑茎身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橹动。体内的敏感点被手指锲而不舍地按压,渴望攀上颠峰的那处又被唇舌卖力伺候,快感乘风破浪内外夹击,他简直难以招架随时都可能缴械投降,只能绷着身体趴在薛灵璧身上不住地呻吟颤动。
薛灵璧不满冯古道在另一头对自己敷衍了事,拱起胯骨就朝他脸顶去。湿漉漉的圆钝龟头在人家脸上划出几道淫靡水痕,被蒙住双眼那人却已全然沉溺在销魂快感里,浑然不知羞耻难堪。
两人心荡神驰地作弄了好一会,就在冯古道即将丢盔弃甲之际,薛灵璧不知怎么地又改变主意。他松口放开冯古道,埋在体内的手指一并抽出,起身扶着再度陷入茫然的恋人往前推坐。
冯古道蹙着眉头满腹牢骚。他方才硬生生地从愉悦高峰被拉下来,顿失极乐欢愉不说,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薛灵璧拉起换了个姿势。双眼视而不见,只能被动地任人摆布,他正想开口抱怨,薛灵璧已经从后扶着他的腰示意他坐下。
冯古道稍微沉下身子,便觉先前在自己脸上磨蹭的肉柱现正抵在半阖的穴口等待。他脸上微红,抓着薛灵璧的手准备慢慢坐下,不料才刚吞入前端,身后那人竟鲁莽地扣着他的腰猛地将他按了下去。
「等等、你慢点……啊——」冯古道大力哆嗦了一下,刚刚被手指尽情玩弄过的窄道柔软敏感,蓦地被躁进的硬挺龟头用力蹭过销魂处直插到底,他下腹的高昂竟一时把持不住,倏地喷出一道白浊,猝不及防就达到顶点。
薛灵璧从冯古道身后紧搂着他,见他身子打着颤就这么爽快地射出来,顿时又惊又喜,啃着他后颈颇为得意地笑问:「才插进去就让你这么舒服吗?」
冯古道压根不想回答他,垂着头一声不响,耳朵像着了火似地,全红透了。
薛灵璧感觉包覆自己的柔韧肉径本能地收缩绞紧,他一阵心神荡漾,拥着冯古道利落地从后勾起他膝窝,让他乖乖陷在自己怀里随着抽插动作上下颠簸。
床榻摇晃,冯古道压抑的呻吟声再度响起,薛灵璧听着恋人悦耳的声音欲火更炽,动得更快,挺得更深。
「古道……」薛灵璧情不自禁地唤着恋人名字。两人交合的强烈快意让满心爱意几欲溢出,他双臂圈紧冯古道,不住地亲吻那细腻的背脊和后颈,精实腰身上下忘情挺送,沉醉在怀中美妙的身躯里。
春夜清冷,榻上两人却是气息急促,汗涔涔地纠缠一起。
薛灵璧要完一次还未尽兴,他将喘息未歇的冯古道往床上一按,就着相连姿态将人翻过身来。
冯古道被体内略嫌粗暴的扭转碾磨逼出了一声低吟,只觉薛灵璧还半硬的凶器仍意犹未尽地动着,扰得他敏感内壁不得安宁,忍不住嘀咕道:「你不退出去缓缓?」
薛灵璧在他胸前又啃又吻,厚脸皮地耍赖道:「我更喜欢在你里面养精蓄锐。」
「……」
冯古道望着眼前一片深蓝无言以对。身上那位大爷嘴里说要养精蓄锐但其实片刻也没消停,不但磨得他腰酥腿软,而且磨着磨着就开始得寸进尺,显然不甘于只招惹他体内,一双手从胸口摸到他下腹,握住他尚在休兵状态的阳茎恰到好处地调戏着。
「放手!你别碰……」冯古道蹙眉抗议,腾出一只手去推挡。
「帮你聚精提神不好吗?」薛灵璧笑问,感觉手里抚弄的东西正违背主人意志不断成长,逐渐充盈掌心,他的目光忽地飘向搁在床头的发带。
「不用……」冯古道毫不领情,但片刻之后他突然身体一震,伸手阻挡的动作陡然剧烈起来,嘴里慌忙道:「你要做什么?」
薛灵璧笑而不语,机会难得,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火打劫个彻底。只见他拨开冯古道因看不见而目标失准的手,将手中发带迅速缠上恋人挺立的茎身,再分头绕过下方两颗囊袋,余端又绕回茎柱牢牢地打了个结。
「你……」作茧自缚的冯古道想也知道这丧心病狂的灵感从何而来,简直悔不当初。他伸手摸索试图解开,但是双手马上被薛灵璧高举过头用力按住,半威胁半玩笑地问道:「要不要顺道再把手绑起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冯古道磨了磨牙没吭声,但手里的抵抗明显减弱下来。
薛灵璧微微一笑凑向前去,疼惜有加地舔吻恋人咬出牙印的唇,低头望向那被发带束缚住的诱人之物,眼里欲火更盛,当下重整旗鼓压着人就开始勇猛进出。
紧衔着他粗长阳物的穴口已是柔软熟练,薛灵璧越发大力驰骋,跨下之物熟门熟路地往里头捣去,反复碾压顶撞,翻搅出淫靡声响与阵阵销魂快感。
冯古道被缚住的下身更加酸胀不已,被肆意抽插的内壁亦更为敏感,激增的快感有如找不到出口的洪流,一时煎熬与欢愉剧烈并存,左冲右突让人几欲发狂。
「灵璧……快点、解开……」他挺腰用力磨蹭薛灵璧,不顾一切地恳求,整个人像是在汹涌浪潮里载浮载沉的舟,高潮跌宕迷乱颠簸,因快感而生的泪水一渗出眼角就被腰带瞬间吸附。
薛灵璧动作不停,一边俯身用温柔的吻安抚他,一边铁石心肠道:「再等一下,你也不愿意像方才一样太快出来吧?」
冯古道想反驳,却只能回以连串含糊的呻吟。他此刻已无暇他顾,薛灵璧扣住他身子一起摇晃,最快活的那处被反覆顶磨,前面不得宣泄的百般快意似乎都往后聚集,让他在激烈交欢里几乎失了神。下腹欲望在发带缠绕间仍鼓胀高挺,堪堪在前端淌下了一点汁液,犹如殷殷渴求解放的一行可怜泪滴。
薛灵璧酣畅淋漓地翻腾一阵后,终究没舍得太过欺负心爱之人,便趁着自己心满意足将要射精之际,伸手扯开冯古道身上的束缚,见那终于松绑的暗红茎身倏地一弹,颤巍巍地,将一股白浊势不可挡地喷泄出来,洒落在两人胸腹间,连冯古道下巴都沾上点点。
冯古道总算如愿以偿,在前所未有的强烈高潮里,浑身馀力仅化为一声颤栗绵长的轻呼,整个人恍恍惚惚,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身体被抽空似地瘫在床上,任薛灵璧低头舔去他下巴上的精痕。
薛灵璧顺手解开蒙在冯古道眼前的腰带,望着他眼眶微红情欲未褪的俊秀面孔,坏心眼地戏谑道:「绑起来做是不是让你更加欲仙欲死?」
冯古道眨了眨眼,适应屋内光线后懒洋洋地抬眸,带着一丝怨气的目光瞪向眼前的俊美脸孔,冷冷回道:「侯爷想知道的话,我愿鼎力相助,将侯爷也绑起来好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好大的胆子。」薛灵璧忍不住失笑,他玩笑似地捏了下恋人犹带汗水的鼻尖,突然低声道:「其实你早就绑住我了……」
「哪里?」冯古道反驳。他只不过才在脑子里想象一下画面而已,明明什么都还没动手。
「这里面。」薛灵璧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一双明眸深情款款地望着他道:「绑得死紧,但我心甘情愿,从没想要松绑过。」
「……」冯古道一时语塞,不知心里那阵悸动是因为肉麻还是因为感动,只好摸摸鼻子撇开视线。
薛灵璧的吻又覆上唇来,柔情缱绻缠绵悱恻,带著讨好的意味,像是为了方才的坏心欺凌赔罪,又像是为下一场交锋揭幕的爱抚调情。
冯古道被他黏腻地缠吻了几回,终究是狠不下心拒绝,缓缓抬手揽住恋人颈项,温柔地回应起来。
春宵还未尽,春风便再度化雨而来。
原该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然而这雨却是越下越粗,雷声也越打越响。世间万物在磅礴雨声里垂首静默,只有窗外芭蕉不服气地昂着头,哗啦哗啦大声顶嘴。
冯古道被雨声雷声轮番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被窝清冷,枕边人已不在。
他借着微亮天光打量自身与周遭,发现昨晚被薛灵璧扔在床尾的单衣正好端端地穿在自己身上,床帷里依稀还留着情事气味,但一夜残局早有人收拾干净,那几条让他想放把火烧成灰烬的该死腰带也已经不见踪影。
冯古道打了个哈欠准备再睡,稍一翻身腰肢就酸疼得让他忍不住咒骂一声。
房门这时突然毫无征兆地一动,他立刻警戒地拉拢衣襟坐了起来,一双惺忪睡眼睁得圆亮。
推门而入的是薛灵璧,他见冯古道竟然醒着,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诧异地扬眉道:「怎么这么早起?你在紧张什么?」
「我还以为我师父又来了。」冯古道自嘲地苦笑,想起昨日一早的尴尬狼狈,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薛灵璧莞尔一笑。曾经那么讨厌雨天的人此刻心情看起来居然很不错,他走到床边道:「你放心,老前辈说他们今日要动身去南宁,找我爹赔罪去。」
「可千万别一大早就去扰老元帅清梦,赔罪变得罪啊……」冯古道搂着棉被叨念着,他以己度人,发觉内心已经开始对老元帅感到愧疚了。
他见薛灵璧一身官服打扮却还立在一旁不动,便问道:「你不是该出门了?」
「是该走了。」薛灵璧有些恋恋不舍地在榻边坐下来,将手里的黑色大氅放在床头,体贴道:「我一踏出房门就觉春寒料峭,特地回来给你添件衣服。」
「劳侯爷费心了……」冯古道伸手掩住一个哈欠,内心暖意醺然,放松之后睡意便阵阵袭来。
「还有这个。」薛灵璧接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条崭新无瑕的天青色发带,搁在冯古道枕边,低声道:「昨天那条弄脏了,给你换一条新的好束发。」
昨夜种种赫然历历在目。
冯古道的睡意一下子跑了,想起什么似地整个人明显哆嗦了下,眼睛从那条发带一路瞪到薛灵璧身上。眼神很犀利,耳根倒是红了。
「再多睡一会儿。」薛灵璧笑盈盈地迅速在冯古道唇上亲了一口,不等他发作就一阵风地走了。
「沿路小心。」冯古道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他在雨声中竖耳聆听,确认薛灵璧的脚步走远后,这才没什么骨气地抓起床头那件大氅缩回被窝里。
搂在怀中的大氅犹有馀温,冯古道闭上眼闻着那浅浅的,似兰非兰,似梅非梅的熟悉香气,再度进入梦乡。
2018/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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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觉非常掉廉耻的一篇,写完后挣扎许久才有勇气发(掩面)
谢谢小六的图,雪明QQ车超可爱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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