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高峰期赶上节假日,龙城市中心又堵了个水泄不通。赵云澜的坐骑体型大,车是飙不起来了,不尴不尬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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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期赶上节假日,龙城市中心又堵了个水泄不通。赵云澜的坐骑体型大,车是飙不起来了,不尴不尬地跟着其他两轮车向前慢吞吞地挪。
本来骑摩托就是为了图个速度,外勤任务顺利办完想着早点回家,谁知半道被沈巍的学生通知来接人——喝多了。赵云澜多少是有点儿急,他老婆哪儿是能喝的人?学校离家不过几分钟,连这点儿路都走不了,肯定被灌了个山公倒载。
揭了头盔就是一张臭脸,平常好歹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在沈巍的学生堆里也玩得来,这会儿装都不装,没好气地扛上沈教授,走了。
不等出校门就开始数落,赵云澜喋喋不休凶了好几句,突然一阵怅然:换位思考的滋味儿居然这么不好受。
他心疼地拿目光去抚沈巍泛红一片的脸,后者略微垂着头,抿着嘴,不发一言地挨他的骂,连微微发颤的眼睫毛都像是在噤声赔罪。沉默便显得乖巧,乖巧便怎么看怎么让人有……凌虐的欲望。
赵云澜跨上摩托,要求沈巍抱紧自己的腰。
后座一沉,蓬蓬热气猛然烘得赵云澜脖子一缩。沈巍不仅死死环住了他的腰,还将脸颊搁到他的肩颈,埋了进来。
……还举一反三呢。
皮衣应该是凉,沈巍迷迷瞪瞪地在上面蹭了好几下,然后惬意地哼了声,再叫“云澜”。衣主正战战兢兢地发动车子,顿时差点没被这投怀送抱的态度刺激得直接跳车,再把沈大教授就地办了。
那点儿坏念头还在空中飘飘摇摇,赵云澜正愁抓不抓,沈巍就替他做了决定。
一声不够还要再来一声,压着耳畔念的名字,棉花似的腔调,不成想在喧嚷的街上很快消散了。赵云澜庆幸着,计划不为所动地装耳聋,谁知下一刻沈巍动了动,这回鼻息也贴得极近,和着酒气,是一声无比清晰的“阿澜”。
真完蛋。
驶进私人车库这段距离才显示出机车的速度。沈巍落地时脚步有点飘,赵云澜看了一眼,直接将人抵到旁边自家汽车的车前盖上,揪着领子恨恨:“你完了啊沈巍。”
车库里的灯没装几个,光影交错着打在面孔上,衬着沈巍的皮肤白得不可思议。赵云澜猛地吻下去,许是咬得有点用力,一直虚虚挂在自己腰间的手掌收紧了。舌尖很快品尝到酒精残留的味道,他抬手把那副耽误前戏的无边眼镜摘了去,而沈巍刹那间如同失去了保护色而受惊的动物,紧紧地闭上了眼。赵云澜腾出的手贴心地将对方的领口扣子松开,以免吻技不如的爱人憋得脸更红一层。他一直眯着眼,确保能沉浸其中,又可尽情欣赏对方宜人的表情。
彻底没了方才那点儿大胆的举动,沈巍被吻堵得发不了声。赵云澜终于大发慈悲地将动作放得和缓轻柔,他一次次、不间断地啄着爱人的嘴唇,一边勾起了个薄薄的笑弧,酒窝使他状似纯良无害。他一扯怀里人的腰带,轻轻松松把他的裤子褪了下去。
隔着棉布料的底裤和皮革料的手套,赵云澜也能恰到好处地抓牢沈巍的命门。
倾下全部力量压在爱人身上,他倒是不着急了,趁着沈巍喝多了脑子浑噩,他少有地占了上风,不捞一票便宜怎么也说不过去。手套露出的半截掌指游刃有余地拢上对方胯前凸起来的曲线,隔靴搔痒般揉搓几个来回,驾轻就熟地逼出沈巍失了节奏的喘气。
明明处在尤其暧昧的气氛中,除了愈加躲闪迷离的眼神,沈巍依然维持着令人望而生畏的严肃感,失去主导地位也不碍着他保留沉郁的威严。眼下轻轻喘息都如同谴责,可赵云澜就见不惯这副样子——黄泉千尺之下没他赵云澜,到了烟火人间,斩魂使大人就得一块儿跟他爱欲憎恨。
手腕被抓住了,却还有另一只可以作怪。赵云澜眼疾手快除了他最后一层遮羞布,经过抚蹭已然被熏暖的皮革手套双双握住逐渐挺立的茎身,攫取对方余额不足的防备心。
“沈巍,今天说好了啊……我在上面。”咕哝着也不管那人听没听清,一点即燃的欲望这会儿从胸腔腾起来,烧得他喉咙发痒。
故意没脱手套,捋弄的角度很妙,赵云澜要将他卡在畅快与难耐之间。皮料朝着鼓胀的筋络轻柔地碾磨,而指尖却有些粗暴地往返掠过龟头,技巧极佳,一寸寸地将人往极点上逼。
不多时就有液体从坚硬的顶端一点点流出来,又被揉到新一轮的爱抚里。沈巍难捱地叹气,两手不得不撑在车前盖上,这样的反差让他不能尽兴地痛快,温存且使他的理智流失。他为身体的本能羞愧难当,可同时也无法免于投身到其中去。
“别这么直勾勾看我,搞得我办坏事儿似的。”赵云澜笑嘻嘻地凑过去,丝毫没有为下流行为感到半分难堪。他在被自己吮吸得红艳欲滴的薄唇上嘬了一下,然后举起手指,对着最亮的灯光捻了捻。
有不明液体牵连成丝,从他露出的指腹缓缓向皮革手套间滑落。经由白花花的光线照过去,就是成百倍放大的赤裸情色。
沈巍愣了愣,半晌后才如梦方醒地张了张口,与此同时,赵云澜又干了件让他的耐心彻底焚毁的事。
他把湿透的手指含在嘴里,舔得细致、一滴不落、啧啧有声,沈巍几乎可以立刻回忆起柔软而温暖的口腔里是什么滋味,指头时而划过齿龈、舌面的感受又是如何。
反射弧长绕地球三圈的赵云澜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被沈巍反压回汽车前这一瞬才看清,沈巍眼里压根儿没有醉酒后的熏熏然,多的是为情欲催迫的情绪。他又收着敛着,像极了骤雨前天空滚过的层层浓云,夹着闪电闷雷,一触即发。
敢情刚刚他伺候出来的成果都是假的,赵云澜愤愤不平地捶了发动机盖一拳头,力度小但动静大,吓得专心埋头于他锁骨吮吻的沈巍犹豫不决地停了动作。
“学校建了新校区,有批学生要搬了,临行前请我吃饭,推脱不掉。”说话间的气息扑在赵云澜的颈旁,引得他一动。沈巍以为这是闹了脾气,于是乖顺地吻了吻皮肤留红了的印子,继续道,“但没喝多少……都是我装出来的。你不要生气。”
说完还十分愧疚地低头不动了。
那根热度不减的东西就这么硬邦邦地抵着赵云澜的腿根,他哭笑不得却不再好发作,只能牙疼地矬着后槽牙。
“沈老师,那你同学们知道你翘了酒席回来,现在是这么个淫乱法吗?”欲望当前,他压着沈巍的后颈接吻,轻易将两人的喘息缠绵得再度灼热起来。他潇洒地把外套扔到一边的摩托上,随即找到爱人的手,领着它向下走,“真行啊沈巍,你就一直看着我一个人自导自演?是我对你没吸引力了还是怎么着——”
抱怨被吻吞并,十指相缠握住自己勃起的两重快意也太猛烈,沈巍眸中酝酿已久的风暴霎时破开了缺口,释出浓烈而炽热的欲望来。他顶开赵云澜的膝盖,粗鲁地剥去下装,和先前那位矜持自律的大学教授可谓大相径庭。
亲手撕开温文尔雅的皮囊,于赵云澜而言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除了这会儿他的双手被死死压制,动弹无门以外。
“你这人……”差点咬了舌头,他被迫背过身去,随即臀间忽然凑来的热意臊得他老脸一红,瞪眼吼道,“今天不说好了——?”
显而易见,平日滴酒不沾、现下被酒精荼毒过的沈巍亢奋着,并且遭了赵云澜的一通撩拨,已经容不下别的念头,一心想将这些刺激一一付诸实践。往常他始终在克制自出生就在骨子里奔涌的狂躁阴晦,然而一经酒精的冲击,沈巍好似被脱得一丝不挂,完全化作了本能驱使的兽类。至于赵云澜的话,他听不进去,即使听进去了,也只当过耳云烟。
他放肆地啃舐、放肆地吻,直将爱人的后颈肉都印上深浅不一的痕迹。湿漉漉的阴茎随着他的动作在臀缝里滑动,两瓣软肉挤压着勃发的茎身,裸露的肌肤被磨蹭得滚烫燥热,镀了层属于情欲的颜色。
沈巍尝试着朝窄而高热的甬道顶进,惹得赵云澜收束在身后的两只手突然握紧。这副露指手套上似乎还有先前留下的体液,因为分明的骨节正泛出淫靡的反光。不曾开拓过的地方难以进入,仅仅送入前端就已经寸步难行,阻滞之下赵云澜也不好过,他咬着牙喘息,吃痛地低骂。
这时车库里本就昏暗的灯光倏然全部熄灭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赵云澜一惊,身后不由自主地收缩,夹得沈巍粗重地喘了一声。
“……沈老师,我是碰到什么开关了?”赵云澜哑着嗓调侃,见对方不说话,继续乘胜追击,“你放开,我们上楼,我要看见你的脸。”
后面的东西抽离的时候发出轻轻一声响,沈巍压榨着两人间的距离,以一个近似相拥的姿态把他们的气息叠加一处,他不理会赵云澜的要求,把两根手靠在后者的唇边,慢慢摩挲,再而呢喃着说道:“像刚刚那样……行吗?”
谁教他这么记仇的?!为兄为师过的赵云澜简直想把前尘往事全抛脑后,他才不想承认这个牙尖嘴利的小畜生长成这样有他大把的功劳。他背对着沈巍无法挣脱,一面早被内心亲密的渴求煽动得难受上头,一面仗着四周漆黑一片无人来访,干脆大大咧咧、不避不让地含起指腹,甚至不停吞得更深。极快地反客为主,以唇舌玩弄起他修长有力的指头,仔仔细细地舔过指缝,如同那上头的每道纹路都盛着美酒佳酿、引人入胜。
再抽出时已经水渍淋漓,沈巍不假思索地将指尖抵着穴口插入,轻车熟路地捣中敏感点。赵云澜脖颈后仰,窜过身躯的快感让他加快了呼吸,然而总有一点别扭的自尊心作祟,他假惺惺地别过脸,咬牙切齿且腔调风骚地出声。
“沈巍,我怕黑。”
拆穿特调处处长的方法有很多种,而沈巍只不过前倾了手腕,用指头一遍遍碾过刚刚那个位置,赵云澜就立马丢盔弃甲,喘息控制不住地漏出来。这样口是心非又迫不及待,让他的爱人不由把他翻过身来,摆成两腿大张的姿态。沈巍去摸对方腰臀间的弧线,同时扶着等待已久的阴茎,一点点地推送进亟待抚慰的身体里面。
“你他妈太过分了……”
半躺在引擎盖的爱人身子绷得太紧,沈巍缓缓地摆动胯骨督促他尽快放松。龟头挤开穴道并受到相同频率的吮吸,赵云澜的身躯甚至在微微战栗,所有的微小反应都被他捕捉得完全。
手心被汗湿透了,赵云澜的手套内层也沾得湿淋淋的,他咬着皮革边缘想要脱了,可是沈巍一记记加重的顶撞他躲不开避不及,衔住手套的姿势反而成了他有效地减弱呻吟的手段。睁眼闭眼都是黑暗,现在这个体位也不合他心意,即便快感层层叠叠地侵袭而来,他也要低喘着、委屈着抗议。
“沈巍,我要看你。”
这回居然奏效了。但沈巍不舍得脱离半秒肌肤相亲的享受,于是把赵云澜抱起,爱人翘起的阴茎随着他走动而一下下擦蹭他的小腹,画出来粘腻的属于性的痕迹。赵云澜从不担心斩魂使大人的体力问题,他用腿缠上他的腰,双臂则圈住他的脖子,以一个亲昵无间的模样交颈相依,把一次次的喘息都吐到沈巍的耳畔。
私人车库到电梯的路也就几步,进去便是赵云澜要的亮堂。电梯厢四周明闪闪的四块镜子,他侧眼一瞧,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下身温存地、了无缝隙地连在一起,沈巍的皮肤发红,推测不出是酒精作用和欲望作用各占比多少。电梯的指示按钮谁也没碰,赵云澜几乎是撞上镜面的,他被顶着,而沈巍的两掌握着他的两边臀瓣,向外掰开,方便炙热的阴茎快速且用力地抽送。
如此猛烈的提速,赵云澜咬着嘴唇克制不了地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的手指插入对方的头发,爽得上扬脑袋,却误打误撞直视了全新角度的“活春宫”。
上面好死不死也是一面透亮的镜。
他有些失神,愣愣地看着自己无法招架地承受被反复填满的感觉。胀热的性器在穴口进出,不时牵连着欲液,结合的地方因耸动得太快而挤出淫秽不堪的水声。他勃发的阴茎也跟着节奏抖着摆着,只觉得下体内外交集的快感使他就像在巨浪中颠簸。他以手背盖紧了眼睛,可一张口却喘息不迭。
“看我。”沈巍捏着他的臀部,猛然使力向上顶送,赵云澜的身体腾起一瞬忽而落下,龟头顺着力道凶狠霸道地擦着软肉,撞到深处。赵云澜只得小声呜咽着放下了手,两人平平相视,沈巍扶着他的后脑吻去眼角泪花。
随着抽送得越发快速,小腹滚烫的欲望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赵云澜禁不住地把手搭在爱人的肩头扣紧,他感到沈巍的手拨弄着自己的阴茎,头部渗出的清液被拇指抹掉的刹那,澎湃的四处冲撞的快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快意宣泄的出口,他颤抖着冲破了那个临界点。
“沈巍……”
沈巍被他毫无征兆地射了满手,赵云澜的身子绷紧后又不停地战栗起来。他有力的双臂接住了因射精而卸力的爱人,他揽着浑身酥软的身体,好像稍不留神对方就会跑脱了。赵云澜再也吐不出半个音节,他大口地喘息着,偶尔轻轻哼些鼻音,他毫无顾忌地将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沈巍的肩窝,最终以气声断续地拼凑出一个绵软的抱怨。
“你怎么还不……快点,射我里面。”
得到许可后,沈巍搂抱着他的后腰,重重地将他压向自己,一边吻含着爱人的嘴唇,一边尽情地将爱液全数送进他的后穴。
“电梯里有摄像头。”
“……我去搞定。”
“车库我也不想进了。”
“……我去清理。”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
“你说话啊沈巍,刚刚办的事现在就想耍赖?”
“云澜……”
“十个月不能性生活,沈老师,你记住了啊。”赵云澜拍了拍枕头,躺平就睡着。
留下沈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脸色红红白白,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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