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蹭蹭,不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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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雀怀孕了。
陆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加班,他差点没把电脑从桌子上掀下去,因为就在前一天晚上他还和灰雀在床上折腾了一宿。他们才在市里买了新房,前后住了还没两个月。现在灰雀怀孕,陆星赶紧带着他回到排屋,生怕新房的甲醛污染。
当时买房写的是灰雀的名字,付了首款还要还贷的陆星一脸老婆你相信我的表情说现在只能买个公寓,等日后赚了钱一定买小排屋,争取早日住别墅。
他认真负责地像头老黄牛,努力规划接下来的人生,力争让彼此过的一天比一天好。现在因为灰雀怀孕计划突然被打乱,陆星也有点慌。
他头几个月上班天天心神不宁,老想着灰雀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出事,晚上加班也不肯让灰雀陪着自己熬夜,十点闹钟闹铃一响就把人洗白白哄进被窝。严禁床事。打死了陆星也不敢进去,最多是把人抱在怀里然后用曾经单身三十年的手速帮人弄出来。
到第六个月,陆星回到家第一件事还是把灰雀抱到怀里例行检查,然后重复已经问了几个月的问题:“今天吃饭有胃口吗?吐了吗?下午有喝水吗?”
“吃了一碗鸡汤面,没吐,午睡了,下午在院子里把车洗了。”灰雀被问的都有些烦了。
“天气冷了不要去外面太久,别说你还去洗车,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多晒太阳挺好的,但是下午两点钟以后就回来。”陆星跟个老妈子似的念叨。
灰雀听得烦躁。
陆星看他表情不对赶紧抱抱他亲亲他:“晚上想吃什么?”
“你。”
“不要闹。”陆星自顾自的说,“我去炖点排骨汤,你多吃点排骨我喝汤。”
灰雀面无表情。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
陆星洗好出来就看到灰雀两腿露在被子外面,他赶紧过去把两条白嫩嫩的腿塞被窝:“不要乱蹬被子,脚要捂好。”
“暖气开着呢。”
“那也不行,孕期抵抗力说不准的,你刚刚洗过澡要保暖。”陆爸爸苦口婆心。
灰雀等陆星也进被窝后用膝盖顶上他的阳具,暗示性地磨蹭起来。
陆星把他腿掰回去:“快睡吧。”
“不要。”
陆星只好搂过他,手掌抚摸上灰雀的阴茎:“那你躺好,我帮你弄。”
烦躁无比的灰雀拍开陆星的手,掀开被子就跨坐在陆星身上,六个月大的肚子比别人七个月的还打,这一番动作看的陆星的心脏狂跳:“快盖被子!别受凉了。”
“不会的。”灰雀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抓陆星的阳具磨蹭上自己湿漉漉的穴口,不满地说:“我都难受死了……”
憋火的何止灰雀一个人,陆星的理智被灰雀磨磨蹭蹭弄得所剩无几,他试图挣扎:“我还是帮你弄出来。”
灰雀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陆星:“我就蹭蹭,不塞进去。”
“……”
“就蹭蹭。”灰雀舔舔嘴唇,鼻腔里发出若有似无的轻哼,“好大啊,唔,烫烫的好舒服……”
陆星捂脸,闷闷地说:“真的是……败给你了。”他彻底放弃抵抗,伸手抱过灰雀,让他靠在叠好的被子上,拿枕头塞满后腰和被子间的空隙。在灰雀期待的注视下,陆星双手撑在他身躯两侧,缓缓地将憋到发紫的阳具插进饥渴的花穴里。
“进来了……”灰雀满足地呻吟。
“难不难受?不舒服要第一时间说。”陆星不停地亲吻灰雀安抚他,阳具插入的极其缓慢,稍微被花穴穴肉绞紧陆星都要停下来左右轻轻搅动,阳具插到底的时候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你多操操我就舒服了……”太久没有做了,只是简单的插入就让浪穴流了好多水,随着阳具缓慢有力地操弄,灰雀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爱液被阳具带出穴口,弄的到处都是甚至粘在了肚子上,“快点,操我……”
陆星一方面努力克制操弄的幅度,不敢太激烈,另一方面又被轻声哼吟的灰雀弄得口干舌燥,特别是看到灰雀被操爽了后发出甜腻的轻哼还不忘扶住肚子的淫浪样子,陆星额头青筋跳动,他放缓节奏,粗大的阳具一下一下把花穴插满、插实。
每次干到底,小腹和滚圆的肚皮就贴在一块,亲密的满足感让陆星浑身烫热,他太想恣意驰骋,想操的灰雀浪叫,想操到花穴红肿喷水,又想轻一点操弄他,让他满足的轻哼或是软软地央求不要停,又想温柔地把人抱在怀里干到撒娇流泪。
想大干特干又想好好疼惜他轻一点再轻一点。
陆星矛盾极了,阳具被穴肉包裹的温热感要把他逼疯,再干下去他根本控制不了,他握住灰雀的阴茎套弄起来,拇指轻揉敏感的龟头,没几下灰雀就绷紧肚皮尖叫着射了。在痉挛的穴肉夹紧了阳具潮吹的同时,陆星也粗喘地射了出来。
射完的陆星看到圆滚滚的肚子上粘了精液的,赶紧闭上眼。抽出阳具,他亲亲灰雀脸颊,摸上对方红扑扑的脸颊问:“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肚子难不难受?”
全身舒爽的灰雀咂咂嘴似乎在回味刚刚的高潮,用脸颊厮磨陆星的掌心:“好舒服啊……我还想要。”
“不行。”陆星拿睡衣擦去自己身上的汗水,“我带你去洗一下。回来睡觉。”
“陆星星……”灰雀胳膊攀附上陆星的肩膀,滚圆的大肚子贴在陆星阳具上蹭了蹭,陆星瞳孔瞬间放大,心知肚明的灰雀用又软又糯的语气央求,“再来一次,好不好?”
阳具被圆滚滚的肚子蹭来蹭去,龟头上残存的精液都被抹开来,陆星理智彻底崩断。
之后陆星完全没法控制内心的兽欲,他抓着灰雀的脚踝站在床边把人操的浪叫不已,操得花穴水声不断,他眼前只有被体液弄得乱糟糟的小肚子和灰雀一声高过一声的餍足呻吟声。
等陆星再次射出来的时候灰雀下身变得一塌糊涂,精液和爱液混在一块,红肿不堪的花穴都合不拢,精液从穴口里滴答答淌出来,理智回归的陆星抬头看到灰雀微微皱起的眉头后整个人如同掉入冰窖。
“我弄疼你了吗?”陆星慌张地想去拿药膏又想到孕妇不能乱用药,他赶紧摸上灰雀额头,又摸摸灰雀的肚子,“哪里痛?忍一忍,我去拿热毛巾擦一下,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灰雀拉住他,小声哼哼:“不痛,只是太舒服了而已。”
“不要骗我,宝贝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陆星急出了一头汗。
“没有骗你。”灰雀懒懒地说,“太爽了我有点累,真的。”
好不容易说服陆星真的只是因为高潮太爽有点乏并不是被他操痛的灰雀在对方用温柔的湿毛巾擦身的时候就闭上眼睡着了。
陆星听着灰雀平稳的呼吸声,提心吊胆的从后面搂着他睡了。
下次不能再受他诱惑了!吓死了!
……
可是了开了荤的灰雀哪里是这么好应付,鸡儿放假五个月的陆星重新上岗。
日子好像是被按了快进键,灰雀肚子突然就大了起来,没多久就到了预产期,生产那天陆星在产房外面等的心力交瘁。灰雀父亲和他大哥也跟陆星一样六神无主,三个大男人不停地问田雨,为什么没有声音,是不是出事了。
田雨难得好声好语地不停地安慰三个人,没事的,之前检查一切都好,会顺顺利利的。
父亲和大哥好歹因为工作关系心理承受能力要好一点,陆星焦灼地像要疯,见他一句安慰话都听不进去的时候,田雨及时转化话题。
沉浸在焦躁情绪里的陆星没听清她问的问题,反问:“你说什么?”
“我刚刚问,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当初听到我弟弟找人跟踪你你却一点都不生气。难道你不会觉得你这份感情某种意义上来说开始于某一方的欺骗吗?”
“怎么会?!”陆星诧异,“他那么爱我。我怎么会生气?”
“你不会有恐惧感吗?正常人听说自己被跟踪,被下套,被蒙在鼓里交往,不会生气吗?”
“……也许吧。”陆星想了一下:“如果在我没有爱上小宝的时候,我可能会,但是知道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他了,就不存在生不生气了。”
田雨挑眉,笑:“你看的太开,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懂爱了。”
陆星眼神柔软下来,他望着产房的大门说:“哪有人真懂,我只是在对的时间爱上他,他也刚好爱我,这真是人生最大的幸运了。”
产房们被打开,医生急匆匆地出来说:“产妇大出血,家属是谁?”
那一瞬间陆星浑身冰冷。
……
“醒一醒,陆星?醒一醒!”
陆星前一秒在得到产妇大出血消息陷入崩溃边缘,下一秒睁开眼看到身边担心看着自己的灰雀,噎在嗓子眼的气终于喘了出来,他剧烈地咳嗽,肺咳得生疼。
“?”陆星看着他,又摸了摸他肚子,“没生?”
“做噩梦了吗?”灰雀擦去他额头的冷汗。
陆星环顾四周,总算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后,抱紧灰雀,内心泛起失而复得后的感激,他不停地亲吻对方,手掌来回抚摸过浑圆的肚子。梦里那一幕真的把他吓疯了。
灰雀小声的问:“你刚刚都哭了……”
陆星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他也不管了,把脸贴在灰雀肚子上。
灰雀摸摸陆星汗湿的后脑勺:“不跟我说说嘛?”
陆星拉过他的手放嘴边亲了一下:“我爱你。”
灰雀眨眨眼睛。
陆星又亲亲他肚皮:“我爱你。”
灰雀觉得自己要被甜化了。
陆星重新躺回到灰雀身边,把被子给对方盖好,亲了一下灰雀的眼睛:“我爱你。”
“我也爱你。”灰雀笑眯眯地说。
刚刚还惊魂未定的陆星终于冷静下来,他看着灰雀的眼睛,忍不住又说:“我爱你。”
灰雀笑出来:“你好像复读机啊。”
陆星也笑:“明明是单曲循环。”
窗外月色褪去,晨光染红天空一角。
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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