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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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郭得友昏倒前经历了番匪夷所思的事情,再次醒来心里已有了准备,但睁开眼发现丁卯紧握着他的手趴在他床边睡着,也让他震撼不少。
虽说他与丁卯关系匪浅,但他们也没好到让丁卯如此待他,就像是……
“师哥,你终于醒啦?”他的身体一动惊醒了浅眠的丁卯,丁卯的惊呼声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木然地看着丁卯一边在他身上摸索,一边担忧道:“师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怎么就落个水,人昏迷不说,还昏了两次?医馆的大夫说你身体虚,我和连医生也不懂这些,索性我已经让鱼四派人请史密斯医生了,让他过来给你瞧瞧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丁卯说了一通,郭得友别的没听进去多少,却听丁卯提了鱼四,反手握住丁卯的手腕追问道:“鱼四?他还没死?”
丁卯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道:“死?他为什么要死?难不成他又背着我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去了?”
“跟魔古道一战中,他受了重伤又替你和肖小姐抗下那面石墙,当场便气绝了。从密道出来后,把他从石墙底下挖出来,你还特意探了他气息脉搏……”话说到一半,郭得友便愣住了。
他只记得自己跳入恶水之源去拆连化青投下的炸弹以及与顾影临别时的那一个吻,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并不记得,但现在他却非常自然地把它们说了出来。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此时丁卯也同样惊讶于他说的话,道:“师哥,你是不是被梦魇着了?魔古道二十多年前就覆灭了,两年前出现的魔古道不过是肖秘书长玩的把戏,肖小姐大义灭亲已经把他送进了监狱。至于鱼四,他的确在与肖秘书长派出假扮魔古道的人战斗时受了重伤差点死了,可是连医生救活了他呀!”
“连医生?连化青?”谜团越滚越大,别的按下不表,郭得友只挑重点来问。
“是啊!你、我、顾影、肖小姐、鱼四,还有师傅,我们都是他救的。”
“还、还有师傅?”郭得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接下来与丁卯的交谈让郭得友越发觉得荒诞,他已经分不清自己还在梦中,还是他的记忆欺骗了他,亦或是炸弹把他送到了一个与他之前生活全然不同的世界中。
而丁卯则以为落水时郭得友伤了脑子,使得郭得友的记忆紊乱,甚至缺失了部分记忆,直到被他请来的史密斯医生给郭得友做了一番检查告诉他郭得友脑子里有淤血便更加佐证了他的想法。
丁卯本想把郭得友送进医院去医治,但郭得友身体并未大碍,郭得友并不乐意困在医院中,且史密斯医生又建议让郭得友留下来更便于找回记忆,至于脑袋中的淤血可用药物化解,丁卯这才作罢,只央求史密斯医生多多过来给郭得友检查检查。
最终,史密斯医生留了药方被丁卯千恩万谢地送走。
郭得友瞧着丁卯为他的伤忙上忙下,那份关切让他既觉得陌生又觉得温暖。
正在这时,女仆们把哇哇啼哭的两个婴孩送了进来。
他接过女娃抱在怀中一边逗弄孩子,一边询问丁卯:“这两个娃娃这么可爱,是谁家的孩子呀?”虽说昏迷前他就觉得这两个孩子像他,但他一早就打定主意不拖累好人家的女孩打算打一辈子的光棍。就连顾影,即使爱慕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他也不敢与之许下一生相伴的誓言。即使没有这两年的记忆,他也断定自己绝不可能娶妻生子。
虽然已经得知郭得友失去了这两年的记忆,但是对方连自己的孩子都忘了,这让丁卯心里多少有些酸涩,他抱过男孩,轻声道:“我们的。”
“我、我们的?”郭得友用手指指了指丁卯,又指了指自己,颤颤巍巍地说道。
丁卯郑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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