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闷雷阵阵,忽然一阵骤雨倾盆,洗涤了尘烟,消减了暑气。
薛明珏饶有兴致地趴在凉亭栏杆边,看着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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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闷雷阵阵,忽然一阵骤雨倾盆,洗涤了尘烟,消减了暑气。
薛明珏饶有兴致地趴在凉亭栏杆边,看着雨珠叮叮咚咚打在荷叶上,有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珠,滴溜溜地四处滚动,最终凝聚叶心成为更大的一块琉璃。
他乐此不疲地看了好一阵子,衣袖被雨滴溅湿也浑然不觉。
直到宗无言的脚步声响起,他才赶紧坐回凉亭桌边,捧起方才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翻看。
「小侯爷,该用午膳了。」宗无言领着两个丫鬟来到凉亭里。
一位丫鬟将盛着午膳的托盘摆在凉亭桌上,另一位则端来清水和皂角伺候薛明珏洗手。
这是薛明珏来到云南雪衣侯府的第一个端午,主食自然是粽子。
不料薛明珏看着眼前两颗热腾腾的粽子却纳闷道:「宗总管,我的粽子怎么只有叶子?没有绳子呢?」
「小侯爷,粽子本来就是要解开来吃的。」宗无言也纳闷,难道这孩子过去从没吃过粽子?
「可是,听说有绑绳子会比较好吃。」薛明珏还不死心地翻开粽叶找寻。
「小侯爷何出此言?」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
「是前天父亲和爹爹在练功时说的。」薛明珏天真地回答:「我有听到父亲说,绑着吃更美味。」
「......」宗无言无言了好一下,半晌后才道:「或许侯爷当时不是在吃粽子。」
「喔。」薛明珏先是点点头,随即疑惑道:「那父亲和爹爹当时在吃什么?」
「这......」宗无言嘴角微抽,忍不住要在心里腹诽主子几句,最后把心一横,决定将烫手山芋丢回去。
他豁出去道:「我也不知道,小侯爷不妨直接去问侯爷或冯先生。」
「好,我下次来问爹爹。」薛明珏终于满意了,安分地吃起没有绑绳子的粽子。
宗无言将薛明珏交给丫鬟们伺候,自己默默退下。
自从老暗尊不久前差人送了一箱红绸来云南侯府后,他的困扰是与日俱增。
除了要应付薛明珏的各种疑问外,梅雪居里的床榻桌椅也常因侯爷侯妃在屋内切磋武艺而毁损,每隔几日就得找工匠替换修整,着实为他忙碌的总管生活又添了不少工作。
雨势越发磅礡,彷佛自九天而降的千军万马,攻城略地弹无虚发,打得窗外油绿芭蕉摇曳生姿,淅沥作响。
窗内亦不平静,侯爷睡房里的床榻正承受两位高手的激烈角力,在他们的连手摧残下床架频频发出抗议声响,但榻上交缠的两人充耳不闻,根本无暇顾及。
几番缠斗后不敌对方武力,最终还是被红绸缚住手脚的冯古道喘息连连。
红绸,就是去天山打羵虬用的红绸。冯古道怎么也想不到,老暗尊竟会差人送红绸给薛灵璧。
薛灵璧收到时只一脸莫测高深的微笑,彷佛他与老暗尊之间暗暗交流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默契。
他更想不到的是,在天山用来阻绝断魂花香的红绸竟在某侯爷的创意之下,作为闺房玩物用在他身上。
此刻他双手高举过头,被红绸牢牢固定在床头,双腿屈起,左右大开地被从床柱牵引过来的红绸紧紧缚住,光裸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薛灵璧眼前,缠绕身躯的艳红绸带衬得他白皙肌肤愈发诱人,从颈项蔓延至大腿根部的斑斑吻痕犹如粉红花瓣点缀其上。
换做平时,以冯古道的内力轻易就能将红绸挣断,然而薛灵璧现在光用几根手指就制住了他。
他几次想凝聚内力却都被更强烈的欢愉快感打断,一身武艺竟派不上用场,只能酥软无力地被放倒在被褥上,徒劳抵抗着恋人在他体内挑起的阵阵酥麻。
「啊、别、别碰......那里......」冯古道拚命忍住呻吟,抵死也不愿承认手脚被束缚的羞耻姿态会让人更加兴奋。
「侯妃分明就乐在其中。」薛灵璧微笑道,显然是更加乐在其中。他将冯古道的双腿架在自己腰侧,好整以暇地欣赏恋人少见的放浪姿态,一手揉着那触感极佳的臀部,另一手的手指则坏心眼地在充分扩张过的身体里故意搅动出声响,更往那销魂之处用力按去,逼得冯古道似拒还迎地扭动腰臀,亢奋的欲望顶端不断吐露透明液体。
「啊!你......你......快出去。」冯古道喘息了几次才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体内正急切地渴求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但......同样要抵死不认。
「我好不容易才进去。」方才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让冯古道乖乖就范,薛灵璧怎肯轻易退让。他的指尖不断揉着软嫩内璧,更进一步倾身向前吻上恋人胸膛的樱红凸起,轮流吮吸啃咬令那对蓓蕾愈加红艳坚挺。双重的刺激让冯古道挣扎得更厉害,他早就明白再怎么抵死不认最终还是要沦为薛灵璧的情欲俘虏,许多无谓的坚持不过都是为了自尊。红绸在他身上勒出几道红痕,薛灵璧爱怜地沿着勒痕细细舔吻,从腿上渐渐吻至他唇边,覆上微张的双唇,卷住他的舌缠绵半晌后才放开,两人的喘息一样急促。
「嗯......不要......手指......」冯古道难耐地扭动身体,看似要摆脱薛灵璧的手指钳制,实则更像是邀请他继续深入。
「不要手指,那要什么?」薛灵璧戏谑道,配合地抽出手指,改用自己高昂的茎身与冯古道的相贴一起,充满暗示地与他厮磨交锋。
「唔......要你的......」冯古道话说一半便打住,他双颊泛红,漫着朦胧水光的双眸满是欲求。
「要我的什么?」薛灵璧满怀期待地望着冯古道,见他暧昧地欲言又止便倾耳至他唇边,志得意满地想听见恋人说出难以启齿的话语。不料一条灵巧的舌竟猝不及防舔上他耳垂,一路扫向他敏感的耳廓,险些就要往他耳洞里钻去。薛灵璧倏地起身摀住泛红的耳朵,脸上难得地跟着染上一抹红晕,俊美的容颜一瞬间显得无比娇艳。
他炽热的双眸盯着冯古道,缓缓道:「侯妃这话真是......」
「言简意赅。」冯古道自觉扳回一城,大胆地扬起嘴角朝恋人魅惑一笑。
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薛灵璧猛地双手掰开冯古道柔软的臀瓣,将早已蓄势待发的粗长硬物抵住他后穴,却恶意地只在入口浅浅徘回,抬头装傻道:「本侯愚钝,尚不知侯妃是何意。」
他其实也极力忍耐着,可以感觉冯古道那处一缩一放努力要含住他前端,引诱他进入。
「侯爷天资过人......嗯......一向、一点就通。」冯古道蹙眉瞪着恋人。手足失去自由,他只能被动地抬高臀部做出迎合姿态。
「这种时候你还能耍嘴皮?」薛灵璧倒也不恼,只轻笑着伸手刮了刮恋人的鼻子,下身稍微挺进后又吊人胃口地旋即退出,如此反复数次,前端渗出的液体蹭得那穴口更加湿润,也磨得冯古道欲火难耐焦躁不已。
「灵璧.....快点、进来!」濒临溃堤的欲望终于让冯古道做出妥协,再也压抑不住的渴望脱口而出。
薛灵璧听见那泫然欲泣的催促后也不再为难自己,急不可待地将跨间那昂扬之物连根插入,冯古道的身体一如既往地柔韧销魂,一进入便紧圈着他不放。他耐着性子先缓缓进出,见冯古道眉头渐渐舒展后便放纵地驰骋起来。
冯古道手足被缚后感官竟觉格外敏感,薛灵璧每一次挺入来回都让他心荡神驰欢愉不已,只是除了两人紧密相连的那处,他还渴望与他更贴身的交缠拥抱,几度挣扎无果后他忍不住出声恳求道:「灵璧......红绸......快、解开......」
「不可,怎能辜负老前辈的一番美意。」薛灵璧即便沉溺在身下醉人的温柔乡里,想要稍微欺负恋人的心思却还是不忘。
「唔......嗯......什么、美意......」根本是不怀好意。冯古道本想咒骂几句,但体内汹涌而来的快感让他应接不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唇边仅能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束缚你,让你欲仙欲死的美意。」薛灵璧伏在冯古道耳边轻佻低语,下身却毫不含糊地直攻要害,连续几次顶撞让冯古道几乎招架不住,只能努力摆动腰身紧缠着薛灵璧不放。
床榻在两人的剧烈摇晃下再度连连作响,频率一如薛灵璧的抽插动作忽紧忽慢持续不断,伴随着冯古道连绵不止的喘息呻吟......窗外渐歇的雨声早已盖不过屋内淫靡声响,芭蕉展叶亦掩不住满室春光。
细雨霏霏,梅雪居的牌匾掩在一片迷蒙水气中。
宗无言还没走到那块牌匾下就听见不该听见的声响和话语,有时候内力太高听力太好,是幸,也是不幸。
早已身经百战的他用手抹了把脸,淡定地迅速转身,指示满脸疑惑的仆役将午膳端回厨房。
宗无言在踱步回前厅的路上开始认真思考,背着主子将整箱红绸偷偷烧掉或是把小侯爷送至老元帅居处哪件事比较好办。
这问题不用多想便有答案,他抬头看看逐渐放晴的天色,决定等薛明珏吃完粽子就让他动身启程吧。
2017/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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