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这藤蔓让面前这人活了过来?
-----正文-----
用瑞士军刀划开左手手腕皮肤的时候,于子奕长舒了一口气。
他以为死亡很可怕,可真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这个不知名的海岛上,他已经被困有半个多月,距离他上一次进食也过了四天半。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灌木杂草上的露水来给他解渴,一天前他就该死了。可是,只有水是不够的,没有食物充饥,普通人类挨不过一个礼拜。而他把这个海岛翻了个遍,他也没找到任何可以充当食物的东西。
他不想被饿死,于是他选择自杀。
其实,他选择自杀还有另一个理由,他想以此获得心灵上的救赎。
他是有罪的人,有关他犯罪的细节,他不敢过多的去回想。他如果活着离开这个海岛,那是将纠缠他一生的梦魇。
此刻,他坐在这个他待了有半月之久的山洞洞口,以平和宁静的心态等待死神的镰刀将他的灵魂带走。
他的血从手腕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流出,渗入身下的泥土之中。
突然,地面有了微微的震动,他被吓了一跳。不过,只是小幅的震动了一下之后,地面便又归于平静。
他以为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多大的在意。
然而,堆在山洞乱石堆后的那些骸骨在这次震动后被几条藤蔓悄悄的卷进了山洞的最深处。
山洞的最深处有一棵巨大的树,树的顶端早已穿透山洞直入云霄,藤蔓在大树的跟前将骸骨慢慢拼凑成了人类的形状,且是个直立的人类。
然后,那些藤蔓从顶端溢出许多乳白的液体均匀的涂抹在这些骸骨上,这个过程中有越来越多的藤蔓加入了进来,直把这副骸骨缠得密不通风。
当藤蔓一条条的离开骸骨回归大树上后,奇迹发生了,这副原本不断往下流淌白色汁液的骸骨正逐渐的长出血肉来,紧接着血肉之上又长出了头发、眉毛……最终,一个光着身体的男人完全成形。
地面震动过去了五分钟后,于子奕听到山洞里有什么奇怪的声响。
他原本不想再去理会,可是他却听到了属于人类的喘息声。
按道理来说,这个海岛上除了他,不该再有活人,他一时好奇朝山洞中望去。
这一看差一点把他吓个半死,他分明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楚刻!”他失声尖叫,对方被他的惊叫吓得转身往山洞中跑去。
那张脸给他正在流逝的生命注入了希望的曙光,他撑起因饥饿和失血过多造成乏力的身体,沿着山洞的岩壁摸索着往山洞深处挪去。他怕自己半途会晕死过去,便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缠在左手手腕上,让伤口中的血不再肆无忌惮的流出。
当他再次见到那张脸时,脸的主人正裸着全身直挺挺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条碗口般粗细的藤蔓紧紧缠绕在对方的腰上,藤蔓的另一头与对方背后那棵大树相连。
原来,真不是他出现了幻觉。
惊喜、恐惧、愧疚……纷杂的情绪接踵而至,他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开口。
“子、子奕。”对方艰难的唤出他的名字,有如声带破损的伤患。
在对方唤出他的名字的同时,从对方背后的大树上伸出一条藤蔓缠住了他左手手腕,有什么凉凉的液体从藤蔓顶端流出渗入伤口之中,他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伤口正迅速的愈合。当藤蔓离开他的手腕时,他的手腕已经恢复如初。
他解开布条,震惊的看了看他的手腕,又一脸疑惑的望着面前的人。
难道是这藤蔓让面前这人活了过来?
名叫楚刻的男人好像能听到他心中的想法,对方再次开口道:“这里的藤蔓赋予了我第二次生命,但是这是有代价的。”对方的吐字不再如刚才的艰涩,然而他讲的每一个字都缓慢生硬,没有任何感情的起伏。
对方身上这明显的怪异之处,于子奕并没有留意到,他仍处于震惊当中,只是顺着对方的话问道:“什么代价?”
楚刻的嘴角突然裂开一道残酷的笑痕。
于子奕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恐惧让他重新获得了力量和求生的本能,他卯足了劲转身向洞口跑去。
他的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楚刻的声音却藤蔓一样紧紧纠缠住他的神经。
“我的血好喝吗?”
“我的肉好吃吗?”
“拿石头砸我头的时候,手没有发抖吗?”
“用你那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割开我的肉的时候、剔除我的骨头的时候,手也没有发抖吗?”
于子奕停下了脚步。
他为什么要跑?杀了楚刻之后,他从来没有像个人一样的活过。为了逃避心中的罪恶感,他还企图自杀过!现在楚刻终于来找自己报仇了,他应该开心的!
因为,他不必再背负着这一身罪恶去死了。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身再次回到了楚刻的面前。
“我的命,或者其他什么的,拿去吧。”
“有这样的觉悟很好。”顿了顿,楚刻警告道,“接下来即使痛得想死,也给我忍住!你已经失去了自行了断的权利!”
“是,在把我欠你的还清之前,我不会自杀的。”
得到了于子奕的承诺,楚刻显得非常满意,一直安安静静挂在树上的藤蔓也好似因为得到了他的承诺而欢欣的舞动了起来。那些藤蔓一边舞动着,一边向于子奕靠近。然后,有几根藤蔓卷住了他的双手,又有几根藤蔓卷住了他的双脚,更多的藤蔓则蛮横的将他的衣服从他的身上撕扯掉。
当他的身上不见一片布料的时候,那些藤蔓缓缓的将他的身体抬了起来。
他以为他会如他身上的衣服一样被撕裂成碎片,他胆战心惊的闭上眼去逃避即将发生的一切。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却感觉有一根藤蔓正试图叩开自己的牙关钻进自己的口腔里,而他的下身则好似被另一根藤蔓肆意亵玩着。
他震惊的睁开眼来,果然看到那根不断从顶端渗出汁液的藤蔓正不遗余力的玩弄自己的下身,而那根试图侵入他口腔的藤蔓在得不到他的配合后,转而搭到他的肩膀上沿着他的脊椎缓缓的滑向他的股沟,沿途留下粘稠湿滑的水迹,而那些没有触碰自己身体的藤蔓则是在他的面前忽上忽下的舞动着,好像在寻思着怎么下手。
这些藤蔓对他所做的事情已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不解的望向冷眼旁观的楚刻。
楚刻一下子读懂了他的意思,对方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它们在考虑如何在你体内筑巢。”
“什么?”于子奕大惊失色。
楚刻不再向他解释更多的事情,再次成为旁观者。
而楚刻这么做显然是对他最好的帮助,如果提前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他只会因恐惧而让自己陷入癫狂之中。
没法从楚刻口中得知更多的讯息,于子奕只好作罢,他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是一死,大不了死前多受些折磨,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这么想着,他也就坦然了。
见于子奕的状态还可以,楚刻低头向自己腰间缠着的藤蔓投去了一个暗示的眼神。得到暗示的藤蔓当即向它的同伴们传达信息。
原本还算老实的藤蔓们在接收到讯息后,像似打了兴奋剂一样,缠着于子奕双脚的藤蔓突然将他的脚向两边拉开,那力道几乎要将他的身体从下身开始撕裂开来。
“呲——”他不禁因疼痛而发出细碎的呻吟。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那原本在他后穴口盘桓的藤蔓也不断的湿润起那干涩的入口,又一点一点的往里钻入进去。
他隐约的明白这些藤蔓在做些什么,他惊恐的大叫道:“不、不要——”而他张开的口正好给了他面前挥舞着的藤蔓可乘之机,立即有两条藤蔓向他的口腔深入。他不断扭动身体企图挥开拼命往他后穴钻入的藤蔓,他想要用牙齿咬开侵入他口腔的藤蔓,却因为口开得太大无法合上,只让自己的嘴角流下了不少的唾液,胸前深褐色的双乳被藤蔓顶端流出的乳白色汁液涂抹得泛出淫秽的水光。与此同时,那根纠缠着他的性器的藤蔓也不断模拟人类的双手为他套弄。
感官上的巨大刺激给了他极致的欢愉,很快他就被藤蔓们玩弄得到了高潮。
藤蔓刚离开他的性器,他便射了,乳白的精液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不偏不倚的射在了楚刻的脸上。
楚刻抬手用手指沾了点脸上的精液,伸出舌头微微舔了一下,然后,他的嘴角露出了愉悦的笑意。
高潮后的于子奕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好像对楚刻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正想开口阻止楚刻做那种舔他精液的变态事情,他的后方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啊——”他眼前一黑,差一点痛昏了过去,原来,那根原本只是在湿润扩张他后穴的藤蔓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举入侵他的后穴,不断向他的肠壁钻去。
更令他恐惧的是,在这根藤蔓成功侵入他的后穴后,有越来越多的藤蔓也试图强行进入他的后方。要不是后方的入口太小,他有理由相信这些藤蔓会统统钻进来的。
入口的窄小其实并没有给他安全的保障,因为很快他感受到了更加难以忍受的痛楚,有两根藤蔓通过残忍的方式撕裂他后方而成功进入他的内壁中。
三根藤蔓将窄小的地方撑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它们却还在肠壁中拼命穿梭。
然后,当它们来到某一处的地方时,纷纷停了下来。
接着,他感觉到他的肠壁里好像被灌入了一颗一颗的东西,他被强行撑起的肚子让他明明白白的感受到这一切。
他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昏过去,让自己如此清醒的承受这些可怕的事情。
不知不觉,他的脸上淌满了泪水。
不知何时,后穴中的三根藤蔓退了出来,然后又有另外三根藤蔓钻了进去,如此更替了数次之后,他的后穴中终于不再有藤蔓进入,而那个地方也被撕裂得血肉模糊。
痛到后来的时候,于子奕其实已经麻木了,因此当几根藤蔓用它们特殊的汁液让他的伤口愈合后,他也没有察觉到。
这时,一直处于旁观者的楚刻在腰间的藤蔓的支撑下缓缓升到了于子奕的面前,用着与其说是征询不如说是预先告知的口吻说道:“我要进入你。”
于子奕沉默地闭上眼睛,认命的点了点头。
在藤蔓的帮助下,楚刻来到于子奕的背后将其推倒,以后背位的方式进入了于子奕的体内。
当楚刻第三次发泄在他的身体内后,他因过度劳累而昏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另一个有人类居住的海岛的某家简陋的诊所中。
衣冠楚楚的楚刻坐在他的床边正打着电话。
“我是海鸥号的船长楚刻,三十七天前我的船只在大约北纬27度、西经46度的海域遭遇风暴。我和我的船员于子奕已获救,其余船员下落不明。”
察觉到他已经清醒,楚刻快速结束电话,来到他的床头,温柔询问道:“需要我叫医生吗?”
于子奕摇了摇头,他虚弱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刻弯下腰,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我把你带到了这个海岛。”
“不,我没问这个。我想知道那个海岛上,你和那些怪物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那个啊!它们选中你和我作为它们的母体和父体获得重生。你的肚子里已经有属于我们俩的孩子。那个孩子集合了它们所有的精神体,以后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于子奕下意识的摸向自己平坦的腹部,胃部一阵翻腾。
楚刻却好像觉得给他的刺激还不够,又道:“别想着死,也别想着摆脱我和我们的孩子。从我们结合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已经是一体的了。”
“哈、哈哈!”于子奕惨笑一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那是报应,当他拿起石头砸向毫无防备的楚刻的时候,这一切就注定了。
他唯有认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