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选择

张蔓发现了一个纾解情绪的好方法。

一整天连续‍‌高‎‎‌‍潮‌‌‎‎‍的话，她就可以忘掉眼前的烦恼。

最好的状态就是累到睡晕过去，醒来继续做爱，饿了就等着别人喂饭，加上帮忙洗澡。

运动、吃饭、睡觉。

周而复始，感觉人生一辈子这样都可以。

她偶尔去网上搜索多人运动什么姿势最舒服，前前后后跟陆旸司谨言两个人做了不少尝试，开发了更多的玩法。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第三天，司谨言拒绝了她的做爱邀请。

“你哥最近好像在相亲，具体我没问。”

“他条件不错，应该很抢手吧，老公是不是吃醋了？”

张蔓只是笑笑，抱着司谨言，伸出舌头舔在他的喉结上。

司谨言这里很敏感，她稍稍逗一逗他就受不了了。

她现在很厉害，稍稍撩拨就能让男人硬起来，练习成果收获颇多。

“张蔓，你真的就打算这样下去？”

司谨言果然呼吸重了几分，即便是想要抗拒，可手太诚实，已经把她腰肢收紧，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嗯？你不喜欢我对你好？”

她还是笑，笑得比第一次见到的狡黠。

跟狐狸似的，总是在蛊惑人心，明明进了屋子之前，司谨言就准备好今天不跟张蔓做了，至少让她好好休息，而不是发了疯似的找人做爱。

而这一刻，他承认自己沦陷了。

甚至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张蔓已经被他剥光，含着笑意倒入他的怀中。

“今天过年，你再不快一点，等会儿还能赶回去吃年夜饭？”

今天是除夕，司谨言和陆旸都要回家的。

司家那么一个大家庭，原本在国外过年，因为司谨言跑回来，结果一家子全回国了。

陆旸也在其中，甚至二人还约着陪她跨年。

她说不用，因为她也要回家跟陈斐吃饭，总不能让他们回自己家。

二人最后才作罢，说明天去张家接她。

她答应了。

而现在司谨言是接她回张家的，这才刚进门没几分钟，倒是已经进入她的身体了。

她现在一弄就出水，把人吸得好紧，逼着身上的男人用力，更加粗暴的对待她。

眼看着‍‌高‎‎‌‍潮‌‌‎‎‍准备到，司谨言咬着牙放缓了速度，亲着她。

“留点力气，别睡着了，嗯？”

“呜呜，老公，你继续撞我嘛……”

“乖，等会儿还是要回家的。”

司谨言亲了亲她的唇，动作仍是轻柔。

第一次那么不像他，竟然那么温柔，温柔到结束之后，张蔓被他带着都有些意兴阑珊。

平日的东西被他收拾好，司谨言说明天一早就去接她。

“或者，你想吃了年夜饭就跟出来？”

他倒是敢，张蔓可不敢应。

不得不说司家势力挺大的，她当真不敢拐了司家的小少爷，免得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们都有家，可她好像没了。

“饶了我吧，还有半个月开学，我总要在家陪爸妈一天的。”

她打趣一句，实则心里已经有了别的计划。

司谨言开车一直到张家别墅区，再进去的时候，张蔓让他把车停下。

“还是别看到你的好，我可不想被我妈念叨，就送到这里吧。”

她下车，还让司谨言先走。

就像是预感到张蔓会逃一样，司谨言给张蔓发消息，说看到她进去才离开。

她笑了笑，拖着行李箱往家里走。

想起来已经好久没回过家了，以前很熟悉的路，现在还有些陌生。

第一个看到张蔓的是赵妈，看到她一个人，还埋怨她怎么不让王叔去接。

“今天是除夕，赵妈你也早点回去吧，总不能影响你家团圆……”

话还没说完，楼上传来争吵的声音。

赵妈尴尬笑了笑，指了指厨房，“饭菜我都准备好了，要是有想吃的，厨房旁边有几个餐厅的订购电话，小姐，我可能要几天后才回来了。”

“好的，我都知道的。”

她还是笑，乖得不似先前那个叛逆的女孩。

赵妈还是被张蔓骗了，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没注意到张蔓已经走到后花园，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你在A市？”

“不啊，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带我走。”

“你来接我。”

她挂了电话，通话记录上写了“程奕”两个字。

拉黑短信还有个半年回收站，她找到程奕的联系方式很容易。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她最后找的人是他罢了。

203. 看不上

张蔓上程奕车的时候，张榆森刚好开车回来。

今天是除夕，是和家里人团聚的日子。

往年他也没有回家过的习惯，只是不久之前司谨言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张蔓的状态很不对。

即便是不打算继续之前的关系，他身为哥哥也应当回去看看，别让她和家里的两个疯子待在一起。

他们的父母现在跟疯子差不多，张榆森也承认这个形容贴切。

只是车还没开过去，远远就看到前面一辆熟悉的车在张宅门口停下来。

甚至没有等人开车门，张蔓出现，钻进车里。

前不久司谨言说的她不对劲看来是假的，张榆森看到张蔓脸上的笑，就知道她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看来过得倒是比想象中的好。”

张榆森自嘲笑了笑，车子驶过张宅，一样没回家。

或许，疯子一样的‎‌‍父‎‎‍‌女‎‎，教出来的孩子也是疯子。

不然他和张蔓怎么这般不正常？

·

从那天之后，张蔓就失联了。

三个人都联系不到她，甚至就跟人间蒸发一样，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天接她的车，张榆森派人查了查，发现是程奕的。

最后去追踪程奕的位置，发现他带着张蔓在国外度假。

在某个海边度假村，二人甚至还在社交平台上PO了几张挡脸自拍。

张蔓戴着太阳镜，半大长脸被挡住，唯一能够看到的锁骨上的草莓印，刺眼非常。

他从头到尾没什么表情，反倒是司珩破了大防。

“我先前跟她说出去玩，她说太累，转眼就跟别的男人去，怎么？跟程奕就不累？”

“至少是她现在是安全的。”

“安全个屁，程奕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她能被吃死还会给人数钱！”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张榆森此刻的话语平静得不像话，甚至还腾空出来回了几个工作上的信息。

从他的嘴里，张蔓就好像是个陌生人，跟自己毫无瓜葛。

司谨言最见不得他这样，差点破大防。

“榆森，张蔓最听你的话，只要你开口，她肯定回来。”

“不，她从不听我话。”说到这个，张榆森终于停下手上敲键盘的动作，看了一眼司谨言，“先前不是说她很依赖你？”

当初多炫耀现在就多打脸，因为在最后，张蔓没在他们之间做过选择。

不对，她选择过张榆森，可是被拒绝了。

拒绝之后，她就跟浮萍一样，再也没有回过家。

眼看着就要开学，她甚至根本没有回来上课的打算。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陆旸开了口：“我去把她接回来。”

其余两个男人一并看向陆旸，看见他站起来，捏了捏手机，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上个月我看到她在网上的网页浏览历史，她即便是现在不离开，以后也会离开的。”

“从始至终，她对A大根本不感兴趣，甚至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留下来……”

陆旸还记得那天张蔓对他说的话。

“陆旸，你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实际上，很多事情我都不在乎。”

“包括那些人争得头破血流的A大保送名额。”

“我一样也看不上。”

204. 你很像我

先前的张蔓没想过自己会跟程奕相处那么长时间。

她一开始的打算只不过是跟他跨个年，度过最难捱的时刻，之后的一切她都会挺过来。

可没想到，程奕比自己想象中的好玩。

他带她去了1988。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原本只是开着玩而已。”

“你猜这里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

“因为这里一开始就已经被明码标价了，它专属于上层人士，有钱人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当然，我这里的设施都是全球最好的，即便是服务员，都是受过专门的培训。”

“承认吧，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金钱的奴隶。”

程奕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坐在她的面前，和她碰杯。

二人就坐在云顶观光的空中餐厅，看着下面的人倒数新年快乐，烟花绽放。

酒张蔓没喝，她起身走到玻璃幕墙旁，低头往下看。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期待会有人接她回家。

可以是张榆森，也可以不是。

她发现自己根本不坚强，甚至还没有学会孤独，就连一个人过除夕跨年都做不到。

程奕告诉她，孤独是人的常态，她要忍受。

可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她不愿意忍受。

因为不愿意，才找到程奕的。

在某些方面来说，她跟程奕有点像。

程家即便得到他的好处，在家宴上也不欢迎他。

而她呢？

即便是她做得再优秀，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锁定在张榆森的身上。

都是被抛弃的人，没什么可以骄傲的。

其实在哥哥把她接纳的一开始，张蔓还觉得自己的结局会有所不同……

她期待过的，可心底仍是不安。

或许，张榆森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心里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没想到真正发横，她仍是输得彻底。

随意撩拨的程奕，是她最后的选择。

陆旸太小，羽翼根本不丰满。

司谨言被司家所牵制，他逃不开司家给的一切。

而程奕最清醒，也最洒脱。

他从不在乎张蔓先前有过几个玩伴，他只在乎她接下来会跟谁走。

“张蔓，你想好了？”

“想好什么？”她回头，看了一眼程奕，有些不解。

“要不要跟我走？”

“跟你走？”张蔓笑了笑，“有什么好处？”

程奕走到她的身侧，与她一同往下看，看A市的川流不息，光怪陆离。

即便是站在高楼，依稀能听到下面的喧闹，过年的欢庆气氛包裹着整个城，可他们两个人光是站在这里，愈发显得孤独。

“张蔓你很像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奕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微微怔愣，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已经转身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过来吧，这夜还很漫长。”

“程奕，我哪里和你像了？”张蔓噘着嘴，甚至还想要狡辩一二，“大人，时代不同了，你比我大一轮呢……”

“是十岁。”

“老男人。”

“吃你的。”

在年龄的话题上，程奕怎么都说不过她，只能让人上菜，堵住张蔓的嘴。

二人不谈家庭，不谈未来，程奕只说带她出去玩。

“假期就是来放松的，哥哥带你出去玩，你就知道，成为我会有多爽。”

“行，就让我看看，我到底哪里像你。”

谈话在碰杯结束。

张蔓微微侧身，看了一眼不远处亮着“新春快乐”的地标建筑，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酒杯对着空气碰了碰。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