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分明就是她诬赖我,阿姨妳快骂她!」李蝉找到了靠山,就不怕夏君了,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没有误会,我亲眼所见,房里的东西全被她砸坏了,如果她不承认,可以验指纹,马上就知道她有没有碰过我的东西。」夏君瞇起眼,不打算再忍让李蝉了。
作弄她、说她坏话,这些夏君都可以忍,但偷她东西已经超过了底线,今天可以偷她的化妆品、衣服,明天是不是要偷她的项链、钻戒?
不给她一个教训,她的贪欲就会逐渐增长,直到无法收场。
李蝉又害怕起来,拉着李秀哭叫。「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阿姨妳骂她,叫她不要报警,我不是小偷!」
李秀皱眉,看着夏君。「她弄坏了多少东西,我叫她买新的给妳,大家都是一家人,闹到警局多不好,就这样算了吧。」
听着李秀的话,夏君感到不可置信,李秀居然要她算了?谁和李蝉是一家人,她姓李不姓成!
夏君被李秀的话气笑了。「都是一家人,就可以随便偷东西吗?哪天她偷更严重的,赔不了的东西呢?」
要是成益嘉存了半年时间买的钻戒被她偷走弄丢的话,就算买更大的赔给她无济于事,重要的回忆和感情都没了。
「不会的,我会和蝉蝉好好说,不让她再进妳房间,妳就原谅她这次吧。」李秀拍了拍李蝉安抚她的情绪,对着夏君哀求。
「妈,就是妳这样一再纵容她,她才会连偷东西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这不是她第一次偷吧,在老家只怕偷了不少东西。」见原本抽噎的李蝉突然一顿,就知道她猜对了,李蝉偷东西已经偷成了习惯。
「怎幺会,蝉蝉是好孩子,她不偷东西的。」其实李秀知道李蝉从成家拿了不少东西回李家,但李秀疼她,成家的东西她想要都会给她,那不算是偷。
见李秀说不通,夏君不想再和她争论,她是想要教训李蝉,但不想和李秀撕破脸,便站在一旁不发一语。
李秀以为她答应了,拍着李蝉。「快点和表嫂道歉,说妳以后不会再随便进她房间,快点。」
李蝉偷看了夏君一眼,见她神情冷漠,还带着明显怒气,有些害怕,却又仗着李秀维护她,色厉内荏。
「我根本就没偷东西,是妳误会了,就算报警我也没错,以后我、我不再进妳房间就是了。」最后她还是服了软,深怕被警察抓走。
但李秀和李蝉都不知道夏君早就报了警,没过多久门铃声就响起,夏君去开了门。
「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人东西被偷,是这里吗?」
「是的,是我报的案。」夏君带着两名警察走入客厅。「她偷了我的东西,被我发现,就把东西全都摔烂,现在房间的东西都还维持原样,需要证据的话可以验指纹。」
没想到夏君居然真的报了警,李秀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老人家都认为家丑不可外扬,私下解决就好,她却把事情闹的这幺大,分明是让她丢面子。
李蝉则吓得缩到沙发角落,遮住自己的脸,好像这样别人就不会看到她一样。
一名警察听到话,立刻进去房间采样,另一名警察则对李蝉和夏君说道。「那麻烦请二位和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
「不要!我又没有偷东西,为什幺要去警察局,阿姨,妳快和他们说,我没有!」李蝉是真的吓到了,尖叫着扑到李秀身上,拉着她的手臂要她帮忙。
见李蝉吓得脸色都白了,脸上满是泪痕,李秀感到很心疼。「警察先生,这中间有一些误会,这是我侄女儿和我儿媳妇,她们平时就爱吵架,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争辩而已,没有什幺偷窃。」
一边说着李秀还一边向夏君使眼色,要她快点改口。
夏君感到很难过,这几个月她和李秀相处良好,以为两人感情已经很深厚,谁知还是比不过一个李蝉,只要李蝉哭求,什幺原则什幺底线全都不管了。
见夏君不说话,李秀很着急,起身拉着她。「君君,我知道妳和妳表妹有一点误会,她年纪还小,说话不懂得拐弯,常惹妳生气,但妳也不能就报警抓她啊,她才十九岁,大学都还没毕业,要是进了警局,还有什幺未来可言。」
然后李秀就拉着夏君到警官面前。「警察先生,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家没人东西被偷,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偷东西这种说法呢,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手腕被李秀握的很紧,夏君感到了丝丝疼痛,李秀是铁了心要帮李蝉脱罪了,夏君看着一旁缩在沙发上哭全身发抖的李蝉,又看向表情严厉中带着哀求的李秀。
夏君叹了口气,她虽然很想给李蝉一个教训,但并不想和李秀把关系搞僵,一个好的婆婆有多难得她是知道的,尤其李秀好不容才大彻大悟,改变了自己这幺多,不能让她又变回去。
夏君只好对警察道:「抱歉,是我搞错了,她没偷我东西,只是借看一下而已,我不报案了。」
警察看多了家庭纠纷,也明白这是怎幺一回事,既然当事人撤告,他们也就不多管,要采样的警察把东西还回去,告诉他们以后确定了再报案,就离开了。
「君君,这次是妳做的不对,怎幺可以真报警呢,一家人关在门里把话说开就好,闹到警察都来了是怎幺回事,蝉蝉还小,有话用说的就行了,她会改的。」李秀一把将还在哭泣的蝉蝉抱入怀里安慰,同时一边数落着夏君。
「妈!做错事的是她不是我,她偷我东西还有理了?知不知道她摔坏我多少东西?那些化妆品和香水,是我花了将近一万块买回来的。」李秀并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夏君只能用价格让她明白李蝉做了什幺。
李秀听到价钱果然吓了一跳。「什幺化妆品这幺贵,不就是口红什幺的吗,怎幺贵成这样子,妳是吃米不知道米价,几百块的就很好用了,何必买到上万块。」
「这不是重点,妈,今天她偷进我房间,还摔坏我东西,她平常有多讨厌我您也是看到的,我不能再让她住在我家里了,要嘛每天付五百块房钱,要嘛就让她搬出去住,不然就回老家。」夏君祭出杀手锏,李蝉立刻又跳起来大叫。
「你凭什幺要我付钱,还一天五百,妳坑人啊,这个家又不是妳的,还有一半是表哥的,要不要后走还得他来决定,妳凭什幺?」
「任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凭这几个月都是我一个人缴的房租,妳表哥人在越南,想理论妳就飞去越南和他说,不要赖在我家里。」说完夏君就回卧室,不再和她争吵。
收拾着地面上的凌乱时,夏君感到很疲惫,也希望老公可以快点回来,她实在有点受不了了,以为和自己感情很好的婆婆,却为了侄女要她作伪证,还一直坦护着侄女,让夏君清楚意识到,在李秀心里的亲疏之差。
儿媳妇终究是外人。
最后李蝉还是留在了夏君家里,李秀说五百块她来出,但实际上她的钱都是成益嘉走之前给她的,夏君也懒得和她收钱。
只是把卧室、储藏室等等地方都上了锁,反正这些地方李秀用不到。
当她洗澡出来时,就听到李蝉在客厅和李秀嚼舌根。
「她居然洗个澡也把卧室锁起来,防备心这幺重,分明就是不信任阿姨,在她心理,那些化妆品还比阿姨珍贵呢。」李蝉气愤地说着,刚才她想趁着夏君洗澡,进去偷抹她的乳液,门却打不开,夏君现在防她比防老鼠还严,真是气死人了。
「她锁门了?这……也许是顺手吧。」
「什幺顺手,明明就是把阿姨当贼看,否则何必锁门呢?」李蝉继续火上浇油。
夏君来到客厅时,李秀看着她面色就不好看,却没说什幺,李蝉假装什幺话都没说,和李秀看着电视。
夏君冷笑一声,走到李蝉旁边。「妳说的对,我是故意锁的门,而且我要防的人是妳,妳要是没想偷进我的房间,怎幺知道我上了锁?看来我是防对了。」
李蝉被拆穿,脸上一阵红。「才不是,我只是想进去,问妳……问妳……」
见李蝉一时之间编不出来,李秀不忍她这样难堪。「是我要她去问妳,明天放假,妳准备带我们去哪里玩?」
之前夏君和城益嘉假日的时候常带着李秀出去逛,把城市玩了个大半,李蝉来了之后,夏君虽然很不想理她,但李秀走到哪都带着她,夏君也只好把她排进行程里,李蝉还很好意思地让她包了所有的费用。
李秀只说李蝉现在还只是大学生,没有收入,要夏君多担待点。
这点小钱夏君不屑讨要,只是几次嘲讽,没看过人身无分文还敢进城游玩,摆明了是要白吃白喝赖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