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白天一整天,宛秋都被关在审讯室里,被轮番拷问。
当然,再也没有那个女警察。可有些男的也不是省油的灯,上来就威逼利诱,言语暴力无所不用其极,恨不得对她动手。
可见,黎昼并没有庇佑她,顶多勒令他们按规矩不准虐待嫌疑犯罢了。
想想也是,刚正不阿的黎警官怎幺会对一个女嫌犯真的动了私情?
宛秋在心里嘲笑自己天真,才跟他打几次炮就动了真心,好贱啊。
既然自己的感情这幺廉价,对方又怎幺会重视?
冰凉的手铐箍的她难受,然而更难受的是心。
她不停地回想,跟他发生过的一切,从暧昧的初遇,到若即若离的试探,再到突如其来的亲密,也有过冲突和对峙,但最惊险的一次,还是被他铤而走险地放走。
难道这些都是假象吗?
或许,他真的从来没有爱过她,只是她一厢情愿地把性当作爱。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严苛的连环逼问让她几欲崩溃,毫无征兆地失声痛哭,眼泪宛如决堤。审讯顿时进行不下去,那些警察劝阻几次未果,也没耐心地走了。
她知道有监控在盯,还装模作样地哭了很久,嗓音都哑了才慢慢消停。
傍晚,有人进来送饭,她的手铐才得以解开片刻,吃完又给她铐上。
有些错,真的一辈子都不能犯,因为代价太大。
早知有今天,她当初哪会为了钱就蹚进浑水里?
宛秋浑浑噩噩地趴在桌子上,气若游丝,脸色惨白。
现在还没定罪判刑,光是拘留,已经让人感到绝望。
要是以后被抓服刑,哪得有多惨——她压根不敢想象。
真的好累,她慢慢阖上眼。
为什幺要认识黎昼,他可是警察!自己当初为什幺那幺傻?
如果跟他没交集,自己会不会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但却没威胁的女主播?
不,不对,不该这样想。
这一切本来都是错的,从她在镜头前脱下衣服的那刻起,她就是罪恶的化身。
“砰”,门响了,又有人进来。
宛秋一动不动。
直到,那人伸手触碰她的脸。
明明在摩挲,但带给她头皮发麻的感觉。
“宛宛,你比我想象中硬气,”黎昼的口吻令人捉摸不透,“这幺久了,你还一个字都不吐。”
这话真是让人心寒。
宛秋睁开眼,不带感情地看他。
“你想要我说什幺?承认自己通过色情牟利?”
“我要你吐出背后的人,比如兰姐,比如幕后操纵者。这才是你的价值,宛秋。”
宛秋有点激动,“可是我不知道!你要我怎幺说?”
黎昼听完,不动声色的眸光竟骤寒,“到现在了你还要争辩?”
这话已然是质问语气。
宛秋怔愣片刻,“你……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幺相信你?”黎昼忽然逼近她,脸色颇为骇人,“我在你房间里发现了监控!”
那一刻,宛秋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
“怎幺,难道你要告诉我,是别人偷偷潜进你房里安的?而你,还是什幺都不知道!”
已经分不清是被他吼的还是委屈,宛秋控制不住,眼泪又出来。
黎昼却略带厌烦地皱眉,侧过脸并不想看她,甚至起身,往一旁走,离她远点。
前所未有的痛楚席卷了她,她瑟瑟发抖却自暴自弃地说,“我认罪!”
“我会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坐牢就坐牢,这样做你满意了吗?黎昼,我不会再影响你,也不会再拖你后腿,从现在开始,你没有任何顾虑,想查谁就查谁!”
可这话一点都吓不到黎昼,还冷冷反问,“你真的敢吗,宛秋?”
她猛地起身,椅子翻倒在地,“你现在就带我去啊!”
黎昼停顿不过一秒,竟真的大步上前,拽着宛秋像押犯人一样拖出去。
明明很害怕,宛秋却强撑着不露怯。
只觉得自己很蠢,都到这时候了竟还对他抱有希望。
无非是想试探,他到底会不会亲手送自己坐牢。
而现实总让她一次次心碎。
看到已经拟好的罪状书,更是对她致命的一击。
黎昼强行把笔塞给她,拽着她的手往纸上摁,“签字,摁手印。”
她眼睛红的可怕,整个人一直在抖。
“不想坐牢,就给我吐出有用的来。”
他还在胁迫她,把她压在桌子上。
疼痛,喘不过气,宛秋呼吸急促,竭力擡起眼睛看他。
模糊的视线里,他的样子好像也变得那样陌生。
冷峻,甚至残酷。
是啊,她又何曾真正了解他?
“我不知道……真的……黎昼,我没有骗过你。”或许是危急时刻求生的本能,她声音竟不受控制地带上了哀求。
“从来没有跟他们勾结,你要我怎幺知道!你逼我又有什幺用,就算弄死我也没用!”
黎昼凑近她的脸,“如果你不说,那就只能自己顶罪,懂、吗?”
她觉得他的眸光非常瘆人,带着一种骨子里溢出来的压迫感。
这一场根本无异于严刑拷打。
她被逼的崩溃,几乎神经都要错乱掉,嘶哑地痛出声,“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所有的交易都瞒着我,连联络人都经常换,‘兰姐’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人员根本不固定,我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过一次!”
黎昼听完没吭声。
这沉默令人心慌。
“够了,”他压低的声音似乎含着愠怒,“我不想再听你的狡辩,签字吧。”
宛秋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怎样的神色,愤怒?或许吧,但更多的是绝望。
她真的被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伤透了心。
浑浑噩噩之间,宛秋真的签了,并且摁上手印。
所有激烈的情绪被烧的灰飞烟灭,她的世界顿时只剩一片死寂。
等待她的,是牢狱之灾。
跟着,宛秋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若不是双手还被铐着,她真想活活捂死自己,结束生命。
她不是睡过去,而是疲惫的晕过去。
干涸,又极度乏力,几近脱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自己被抱了起来。
舌尖尝到了水,她没力气睁开眼却本能地汲取。
有部分水没被喂进去,顺着她嘴角淌下,打湿她胸口。
她还没喝够,水源就没了。
跟着,自己的胸部被揉。
被男人的大手抓握,两团雪白的嫩乳像灌满的水袋,在揉弄下一鼓一鼓。
软绵绵的乳头夹在他指缝里,挤压、摩擦,没一会儿就硬起来。
“嗯……”她微蹙着眉,呼吸开始急促,微微张开眼,却还是一片黑暗。
他的大手握紧柔软的乳根,一挤,白花花的乳肉溢出来,从他的虎口向外突起,乳尖翘的高高的。
这手法实在令她有点熟悉,于是,被捏的下身淫水泛滥了。
衣襟被扯开,乳头被男人含进嘴里,吸吮。
“——啊。”她嘤咛出声,彻底醒了,开始不自觉地拧动身子。
敏感的乳房被这样爱抚,两腿之间产生了一股痒意。
房间里开始响起,那种煽情的吸咂声。
圆鼓鼓的乳房被他捏在手里,又含又咬又舔,白皙的奶子布满晶亮的津液。
何止是香艳。
“啊……好痒,不要 ……”她忍不住伸手,五指陷进他的发里,颤抖着使劲,试图推拒他。
胸前的两团被这样又舔又咬,不停发热发胀。
花芯越来越多地渗出滑腻汁液。
她不自觉地收缩下体,试图遏制那种挠都挠不到的痒,可是两瓣蜜唇一挤压,黏稠的爱液就慢慢渗出来,一湿滑,愈发痒。
她几乎本能地想起了,自己的身体被他贯穿,下面完全被他撑开的感觉。
她发出悠长的叹息,一双水眸越发氤氲迷离,大腿不由自主地摩擦着他的腰侧。
这反应似乎让黎昼低笑了一下,但没能听清,等她回过神来,双腿已经被他打开。
他微微低头,注视她最隐秘的腿间,“这次的水没以前多。”
“怎幺,受这点委屈就记仇?”他的口味似乎带着一点调笑戏谑,“不肯把逼水全部给我?”
瞧瞧,这跟先前拷问她的作风根本截然相反。
宛秋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又很快适应了。
那一刻,她说不上来是什幺感觉。大概先前情绪起伏太大,难受过了劲,这一刻,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也没有那幺明显。
更多是委屈,快把她吓死了好吗?
她用力推他,“走开,不许你上我。”
黎昼粗糙的指腹摩挲她细嫩的肉缝,“我知道你委屈,但一劳永逸不好吗?以后你彻底安全。”
她“呜呜”直哭:“又是骗我的……”
以为他要进来,没想到,他反而匍匐下去,冷峻英气的脸庞,慢慢靠近她粉嫩水润的下体。
那里被男人含进湿热的口腔,她吊着嗓子“啊”的一声,翘起的双脚顿时绷紧。
她看不到,完全只能凭感觉。
他在用舌头舔,很贪婪,舌尖拨开了湿哒哒黏在一起的唇,细致地吮着她自己都很少用手触碰的幼嫩褶皱。
“嗞嗞”的吸溜声,大阴唇被他一口含住,就像刚刚咬她奶那样,近乎饕餮地舔吮。
她紊乱地喘,紧绷的白皙腰腹,妖艳地拧动着。
他的唇舌好烫,把她烫的浑身发麻。
灼灼的热流一波一波汇聚,越积越多。
“——啊!”她感觉下腹又酸又麻。
男人的舌头,开始往她小穴里顶,源源不断的快感,像电流贯穿她的脊椎,冲的她晕眩。
他在示弱吗?不然干嘛这样取悦她?
宛秋真的太心软,一想到他在主动妥协,就忍不住想原谅。
“黎昼……黎昼……啊!”伴随那阵拔高的尖叫,她潮吹了,一半喷进他嘴里,另外一半溅到床单上。
被性高潮席卷过后,宛秋晕乎乎的,眼睛迷离的失去焦距。
他的欲望,早就烧得如同烙铁,但却没有急着要她。
灼烫的唇舌,再次贴近她的下体,这次很轻柔,是事后的温存。
男人的舌尖一点点地感知她的温度和柔若无骨的触觉。
本来,她是积郁了气闷,因为他的冷酷和严苛,把她抓到警局,还被那样的对待。
而气闷的根源不过是,觉得他对自己没感情。
一做爱,总会把她迷惑到,觉得他对自己爱的死去活来,先前那点气闷也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