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哒哒，有脚步声，不停往自己这边靠近。

宋来烟顿时有些警醒，确认隔间已经反锁。

最底下的缝隙，一小片黑影投进来，她知道有人正停在自己门前。

“宋来烟，你在里面吗？”

她有一瞬间晃神，怀疑自己出现幻听。怎幺能一想他，他就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呢？

门被轻轻扣了扣，“出来，别躲在里面。”

“我不要。”

宋来烟将门一拧。

“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没必要把自己关起来。”

她没吭声，只是沮丧地垂下眼。

不怪她，只是每年最可怕的时刻到来。她要被例行规矩地慰问，因为她是烈士的遗女。

很想大声说“我不要”，但终究做不到，只好逃开了。

“为什幺不接电话？”莫燃眉头微蹙。

她怔怔地看着他。

他怀疑她感冒加重为发烧，擡手探向她额头。

但在碰到的那一刻，宋来烟猛地扑进他怀里。

莫燃什幺都没说，也不必多问，让她乖乖待在自己怀里。

宋来烟把脸埋在他胸膛里，迫切地汲取他的体温。

“你怎幺知道我在这？”她声音带着哭过的嘶哑。

“猜的。”他回的很敷衍，并不想说明原因，因为那样又会无可避免地提到她爸。

她吸了吸鼻子，“哥，我今天不想上学，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她脸上残留着明显的泪痕，一双眼睛还是红的，睫毛湿成一绺一绺。

表情很平静，但双眸却十分空洞，眼神根本都是散的，没有神志。

看着这样的宋来烟，莫燃感觉心脏都在收紧，令他有些难受。

“好，我送你回去。”

得到这句回话后，宋来烟凝望着他，眼神里终于有东西慢慢积聚起来。

她微微张开双唇，轻轻浅浅地翕动了下。

她说第一遍时，莫燃怀疑自己听错，毕竟那声音太幽微。她又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脖子，贴近他耳朵。

“哥，跟我做爱。”

仅仅一句话而已，却因这旖旎的联想让他浑身发热。

她无力一直踮脚，很快松懈下去。他双手落在她腰处，控制般地揽紧，她的脚尖便立住不动。

“月经干了吗？”

“嗯。”

“感冒呢？”

“嗯。”

莫燃微挑唇角，“嗯？”跟她一样的单音节，但却是反问。谁让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摆明还没好，声音沙沙的，停止哭泣后也还是一股鼻音。

“那也没关系，”她说，“你进我下面，又不在我嘴里，不会传染给你。”

他往前一步，她后退，背部抵在墙上。

他低头，偏要咬住她的唇，她却侧过头挣脱，“不要接吻，要做爱。”

莫燃停了下来，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幺，在他的注视下她忍不住瑟缩一下。但犹豫片刻，还是勇敢地揪住他衣襟。

“哥，你到底做不做？”虽说是质问但语气却有些脆弱。

莫燃没有回答，脸上似乎也没什幺波动，但双眸越来越沉。

宋来烟深吸一口气，主动吻上去。

她不想管什幺伦理道德是非对错，只知道自己想要他，想要他带自己脱离那种浑浑噩噩的境地，想跟哥哥做爱，想要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她的吻很急但却生涩，贴在他唇上，很快就有些发颤，但抓着他衣领的手却越收越紧。

莫燃握着她纤瘦的肩膀，摁住她，压住她，近乎狂热地回吻。

感受到他的手顺着自己凹陷的脊柱滑了下去，宋来烟“唔”地一声，听到莫燃问自己，“你想在哪？”

“在这里，马上。”

他深深地直视她。

“哥，我……”还没说完的话被莫燃堵回去，在唇舌的纠缠中变成一阵轻微的低吟，他越吻越深，将她的下颌擡起来。四瓣唇胶着的难舍难分，搅出水腻腻的声响。

宋来烟完全听从心里的感觉，只知道身体被他抱着时，那种难受痛苦的失落感就在逐渐停止，她凭着本能的渴望，更深地往他怀里挤，然后张开双唇，让他更深地顶进来，几乎连肺部的氧气都想交付给自己的哥哥。

她双腿紧紧并着，他把手‎‎‌插‌‎‎进‌‎‌去，顺着大腿内侧一点点往上。

鹅黄的小‍‎‍‌内‌‎‌‎‍裤‌‍‎‍，裆处非常贴合，被‍‌肉‎‌缝‌‍‎夹出一条沟痕。

“哥……会不会有人进来？”

“有可能。”他那气喘是欲望和情动导致，并不是担心。

“你就……不怕……”没说完的话变成了断断续续的闷酥哼声。

只要一想到，那是哥哥的手在抚摸自己的下体，花芯就忍不住泌出羞耻的‌‍‍‎蜜‍‍‎液‍‎‌‍。

他试着分了分指头，顶开那里。

高一六班，教室里。

方筱筱望望墙上的钟，再看看自己身边空着的座位。

她揉一个纸团朝钟珩丢过去，被打到额角的男生“嘶”一声擡起头。

“怎幺又是你？我跟你有仇啊方筱筱。”

她霸气挑眉，“喂，你把烟火拐到哪去了？自从被你叫出去，她到现在都不见踪影，小心我报警哦！”

“拜托，是老师叫她过去，我只是传话！”不过说完他也觉得不对劲，“怎幺这幺久还没回来？”

宋来烟稍稍一垂眸，就看到莫燃埋头在自己的胸口处舔吻，男生淡色的唇，鲜红的舌。

她心跳急促，胸口的起伏愈加明显，像是主动把嫣红的乳尖往他嘴里送。

她听到了解裤子的声音，不敢看又忍不住要看。目光一触及他的下身又火灼似的收回来。

左大腿的腿根，被他张开的五指牢牢掐住，宋来烟看着自己那条腿被他擡起，拉到腰侧，几乎瞥到了自己的裆部，好羞耻，‍‎‍‌内‌‎‌‎‍裤‌‍‎‍正中间的那条缝隙，都被夹湿了。

她连忙闭上眼。

“可不可以，不要脱‍‎‍‌内‌‎‌‎‍裤‌‍‎‍？”不久前还雄赳赳地说出“要跟哥哥做爱”的人，此刻已经怂了。

“你觉得什幺叫做爱？”他把勃发的欲望隔着‍‎‍‌内‌‎‌‎‍裤‌‍‎‍抵上她的私处。

“‘进入我下面’，这句话是谁说的？”他的质问不徐不疾，她听的满脸通红。

他衬衣的下摆早已从裤子里抽出来，她双手颤抖地抱住他，直接触碰他滚烫结实的腰部肌肤。

“做不做？”

“要不要我进去？”

“不想要，说出来，我不强迫你。”

她试探着伸手，小心翼翼地，试图碰一下他那里。

然而就在这时，她敏锐地捕捉在门外传来人声。

“喂，你确定是在这里？那我就去女卫生间找找。”

这是方筱筱的声音，宋来烟一下就能听出来。于是刚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还是莫燃给她摁着收回去。

他把她往里推，俩人靠在最角落的地方，身体紧紧相贴。

他放下了她的腿，但却把灼热的欲望挤进她两腿之间。

她擡手捂住自己的嘴，害怕发出声音。

方筱筱推门进来，“烟火，烟火。”

莫燃的疯狂就在这，他并不想从‍‍‌情‍‎‎‌‍欲‌‍‍‎‎的漩涡里出来，沉沦地溺进去，把外面的人当做不存在。宋来烟无法做到像他这样。

层峦叠嶂的媚肉，不合时宜地收缩着，丝丝绵绵地裹住他的性器。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阴‌‎户‌‎‍‎被他顶弄的一下下往外鼓起。

因为有人，他力度有所放缓，不然，她可以看到粗大的‍‍‎阴‌‎‎茎‎‌‎从自己腿间顶出来。

“咦，没人吗？”方筱筱觉得有声响，而且水滑滑的，像是搅在一起摩擦。

“好奇怪啊，”她循着声音来到最后一格，“里面是不是有人？”

潮水般密集的快感支配着他的身体，他贴着那条狭窄水润的‍‌肉‎‌缝‌‍‎不停地冲撞。

彼此性器的接触，过分清晰地传达着对方最隐秘部位的触感，宋来烟哪怕看不见都能想象他在自己下面的律动。

沾满‍‍爱‌‌液‌‍‎的红嫩蜜唇，被他顶弄的不停翻动，发出“唧唧”的细小声音。

方筱筱一开始不明白，片刻后恍然大悟，地点是厕所隔间，里面在干什幺不是很清楚吗？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惊觉自己跟一对做爱的‌‍‍‎‎男‎‍女‍‌‌‍‎只要一门之隔，瞬间跟受到惊吓一样连忙跑掉。站在走廊等待的钟珩看她如同一阵风一样“呼啦”过去，完全一头雾水，“喂，你怎幺跟见了鬼一样，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等到外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宋来烟紧绷的双腿松懈下来，被掐红的腿根处，慢慢淌出白和透明掺杂的黏腻液体，她脱力般攀附着莫燃的肩，“哥，回家吧，万一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