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祁云川一到学校后就紧急联系了两个弟弟妹妹,如果有人让他们去外地读书就不用理,也不能同意,又跟他们交代,如果还是不行,就让那些人来找他。说完后放下电话,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无法专心学习,每天都被姜霖压着做上一次就能让他后穴疼痛难忍,走路虚浮。而且姜霖似乎知道他最多只能接受一次,这一次就故意延长了时间,直到他觉得一次等于三次,再也忍受不了的时候才罢休。
祁云川心中有事,而高二又是个敏感时期,老师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课间的时候又将他叫到办公室谈话。
祁云川依然低着个头,不敢去看她,显得有些局促。老师看了他好一会儿,仿佛在斟酌自己的用词以及语气,良久才慢慢道:“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老师,没出什么事。”
老师明显不信:“昨天你那位远房亲戚打电话给我之后,我就打电话到你家里了,但是没人接。我又去社区查询了你家的情况,才知道你爸爸犯了事,现在正羁押在看守所里,等待开庭。”
祁云川眉头一紧,他似乎知道老师接下来会问什么。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应对办法,但他悲哀的发现,既然老师跟他说这些话,那么一些毫无逻辑的理由肯定是无法让老师相信的。想来想去,他竟然真的无法给老师一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老师心中一定有所怀疑,但是她怀疑到哪个层面就不得而知了。
老师也没等他回答,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又道:“你在外面做什么兼职?你的衣服多少钱买的?”
祁云川就要恨死他这个性子了,他根本说不出一句谎话来。
“我上周去逛了商场,也看到了你这件上衣,本来想给我家先生买的,可一看价格,居然要1999,吓得我赶紧走了。你这件衣服吊牌还在么?”
老师停顿了几秒钟,似乎在给祁云川做最后的通牒:“你那个远房亲戚,是你的什么人?”
完了,暴露了。
不知道为什么,祁云川脑中有这个想法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轻松了,他想死就死吧,总比每天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要强,他闭上眼,等着老师残忍地剖开他,将身体里面所有的脏东西都拉出来在太阳底下晒。
可他等了许久,老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睁开眼,却看到老师正在悠闲地喝着茶,看也没有看他。
“你这段时间上课有些走神,很多老师都跟我反映过这个问题,下个月就是期末考了,我希望你能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什么事都没有学习大,对不对?”
祁云川低低道:“我知道的,老师。”
“那你回去上课吧。”
祁云川马上起身,走出办公室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敢回头看,快步回到了教室,上课铃也同时响起。
老师进来上课,他在台下又开始出神。
按理说,老师问到了这种程度,应该是知道一点东西的。但她没有选择戳破,他甚至都没有答上一句话,就回到教室里上课,这显得非常不合常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老师心中已经有底,但看到昨天姜霖的手段之后,就是连校长都要小心应对的人,在没有任何有用证据的前提下,一切怀疑就只是猜测。说破这件事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不止她的工作可能会被丢掉,还会连累自己的学生前途尽毁。
所以最保守的办法就是让祁云川继续保持他的成绩,他的私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也就没有要追究下去的必要了,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她处理过的所有早恋一样。
这件事情想通了,祁云川的内心反而更加冰冷。这意味着他和姜霖的事情开始有泄露出去的风险,现在不止他和姜霖,李卓知道这件事了,还多了一个老师。
他的直觉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不行,他一定会走上一条不归路。可姜霖短时间内又不会放手,这要如何说服他才好?
又下了一节课后,他犹豫了许久,才决定不回天泉山庄。
他站在走廊上,掏出手机拨出李卓的号码。
“我今天中午不回天泉山庄了。”
“老板交代过,您必须每天都要回去吃午饭。”
祁云川终于鼓起勇气道:“我在学校里吃就好,待会1点还要上课。”
“为什么这么早?”
“说,说是补课......”
那边沉默了挺久,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祁云川呼出一口浊气,想着这一天天的怎么那么累时,三班的刘诗语红着脸朝他走过来,把一个东西塞进他的怀中,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祁云川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一封情书。
三班的刘诗语他知道,成绩也算挺好的,上次期中考进了年级前二十。一直以来都只是淡淡的点头之交,祁云川哪里知道人家对他存的是这个心思。想到自身的情况,他实在没有兴趣去拆开,只能放进裤子荷包里,转身回到了教室里。
下午放学时,他被女生写情书的事早就抛到了脑后,他又开始焦灼怎么才能不回天泉山庄。他绕过李卓的车,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商场里,坐在公共椅子上,等着6点半一到就回去上晚自习。
他穿着一中的校服,表情阴霾又彷徨,他看着露天的天空,晚霞温柔,风也醉人。但他丝毫没有欣赏的意思,反而望着天边发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了轻微的焦虑症。
他和姜霖的事始终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给炸没了。
他输不起。
李卓等不到他,开始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放在兜里,任着它响,祁云川没有接电话的意思,他继续呆呆地看着天空,一脸迷茫。
李卓只打了几个电话就不打了,手机又恢复了平静,而这正是祁云川真正烦躁的开始。
他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学校,拿起一本书就埋头苦读。但是只有他知道,书本上的任意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放学后坐上车,他抬头看了眼李卓,见他神色没有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
也不知道是他多虑还是什么,放心过后又开始焦灼起来。就这么回到了天泉山庄,他看着李卓将车开走,才调整自己的状态,按下指纹进了门。
一楼静悄悄的,他走上楼梯,来到了二楼,没想到迎面撞上正从健身室出来的姜霖。
姜霖裸着上半身,下身穿着运动短裤,一身腱子肉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他拿着白色毛巾擦着头上的汗,看到祁云川上楼,便问道:“饿了没?”
“不饿。”
祁云川偏头过去,不去看他的身体。他低下头,准备与姜霖擦身而过,却被姜霖扣住手臂拉回来,单手抱住身体夹在他的腰上,一边进入房间来到浴室里,一边扒开他的衣服,浴池里已经装好了热水,姜霖扛着人进去,没等祁云川站稳,就按着他的头下到水里,下一秒,嘴里就塞入了一个巨大的东西。
祁云川意识到他正在为姜霖口交时,别提有多恶心了。可在水上漂浮本来就很有局限性,又被姜霖按住了头进进出出地吞吐着他的巨大,他被呛得眼泪直流,胸腔快要爆炸。
他根本无法呼吸,憋了几十秒后,他挣扎的力气明显小多了,双手无力地浮在水面上,任着姜霖还在不断地摁着他的头做进出动作。
就在快要被溺死的前一秒,他的头忽然浮出了水面,姜霖推着他让坐在浴池边上,从正面狠狠贯穿了他。
此时的祁云川早已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他整个身体都虚软地躺在上面,短而急促地呼吸着,大张着腿,任由姜霖用力抽插。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强奸。
当祁云川的胸腔不再那么难受的时候,身下的痛苦就毫无保留地传达到他的大脑里,他开始去推姜霖,开始低声求饶,甚至已经泪流满面。
而他意识到自己只是螳臂挡车时,又开始对着他怒骂。骂了什么他已经完全记不住,他只知道等他骂累的时候,姜霖又给他转过身去,一只手用力扣着他的后脖子,另一只手撑着他的腰,再次狠狠地贯穿。
祁云川的腿还在水里,上半身却趴在浴池边,脖子还被姜霖摁住,动也动不了。眼镜早已不知去向,他像个半瞎子一样任眼泪模糊自己的视线,他盯着洁白的墙壁,第一次感到永无止境的绝望。
“我不管你今天怎么了,你就是饿死也好,其他怎么样也好,你必须给我做到听话懂事,不能忤逆我,听懂了没?”
“我不喜欢一个宠物有自己的想法,知道了么?”
“我劝你收起你的这些小把戏,你既然用了我的钱,还要翻脸不认人,有事没事给我甩脸子,和我对着干,一直在试探我的底线,你觉得你很有能耐?”
“这场游戏,你既然已选择加入,那么之后只能由我来结束,你没有选择退出的权利。”
祁云川意识开始模糊,这些话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姜霖也不在意,依然大力进出,整个浴室都充斥着啪啪啪的声音,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