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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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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居然梦到了一个几乎没见过的梗,片段中是一个自成一派的体系,从头到尾的设定都让我非常感兴趣,但想了想我这里还有几个坑没填完,开新坑的想法也就被搁浅了。顺便再说一句,因为一些原因,以后的文都不会有很多肉肉了

-----正文-----

第二天早上,祁云川吃完早餐后被送回学校,姜霖也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正逢年底,姜霖忙得焦头烂额,又是好一些日子没有见到祁云川。等到终于抽开时间去见祁云川,都已经差不多要过年了。

一年前,祁云川在自己的家中过年,除夕夜里,姜霖与他打过两个小时的视频电话。尽管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默中度过,但姜霖已经看到了祁云川是如何与家里人相处的,不由得有些咂舌。

那天晚上,姜霖吃过了年夜饭,与家人一起在庄园的大院子里一边吃着可口的甜点,一边观赏着绚丽的烟花,一家人其乐融融,气氛怡然。父母在喝着向质卿圆茶,妹妹姜绘在跟着一起放着小烟花,儿子姜云则在旁边捣乱,惹得姜绘不停地怒喊。姜霖看着这副画面,是从头到尾的舒畅,面色是从所未有的得意。商场一帆风顺,家庭和睦幸福,姜霖长到这么这么大的年纪,似乎还真的没有掉在低谷里,人生都是一路平坦的。

忽然他心中一动,掏出手机给祁云川打了一个视频电话。那边的祁云川很久才接,姜霖仔细看向屏幕里的祁云川,他身在家里的小厨房里,穿着一件围裙,正在揉着面团。

祁云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手机搁在案台上,又继续低头干活。

“......”

姜霖略微惊讶:“你还没吃饭?”

祁云川声音闷闷的:“没有。”

姜霖把手机调转摄像头,让他看到庄园里还在绽放的大型烟花:“我就说让你跟我一起来过年,这么漂亮的烟花,你却要在手机里面才能看到。”

祁云川瞟了一眼,继续低头干活。姜霖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中,没有看到祁云川眼里的一丝心动,也没有看到祁云川面色上的任何改变,好像对于人人都想进入的姜家,祁云川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姜霖有些吃瘪,他有时候真的无法理解祁云川的思维。这个世界上,人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他硬是不会去随波逐流,他只追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套三观体系。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看到祁云川做完了饭,像个保姆一样将饺子端到客厅里,在满是油渍的桌子上与家人共享年夜饭。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一个老父亲与三个半大的孩子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孩子们也没有对他倾诉的欲望,不大的客厅里,姜霖只听到了祁镇吃着食物的砸吧嘴声,和电视机里播放的春晚音乐声。

吃完后,祁云川收拾好桌面,将没吃完的饺子放进冰箱里,这才回到房间里,拿出手机,查看姜霖有没有挂电话。

此时的姜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他不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盯着手机,直到他终于注意到祁云川也回了房间,这才道:“你身边有没有人?”

祁云川好像知道他下一句话是什么,眼神一暗,僵硬道:“没有。”

果然姜霖又道:“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穴。”

“......”

祁云川不想理他这个茬,便道:“跟你打了那么久的电话,手机已经快没电了,我得给它充电。”

说完就挂了电话。

姜霖不满地哼了一声,心中暗暗计划着明年一定要带祁云川回庄园过年。

这不,时光飞速,两人在这种别扭畸形的关系中,又走过了一年的时间。

人生路上顺风顺水的姜霖哪里会与祁云川这样的底层人员产生共情,他理解不了祁云川的家庭相处模式,但也不会主动去干涉,甚至冷眼旁观。他将差不多住在实验室里的祁云川抓了出来,为他置办了一身行头,光鲜亮丽的将他领回了天泉山庄,准备在这里住上一夜就带着人回到庄园。

为什么要在天泉山庄住一晚呢?姜霖心中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刚好这几天从国外回来,国内的人想要挂他的号都已经排到一个月以后了,而且挂号费已经被黄牛炒到了一万一张。像姜霖这种级别的人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与其他人一样去挂号看病,他凭着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直接约到了那位医生上门来问诊。

好巧不巧,就是在第二天。

当这位医生出现在天泉山庄并向祁云川表明了来意之后,祁云川依然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姜霖,才跟着医生进入到一间客房。

这次姜霖没有再参与,他全程等在外边,抽着烟,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沙发,等着结束。

谁也不会想去定义一个人。他也不想给祁云川贴上任意一个不好的标签,但他觉得,祁云川已经非常严重了。有些事,祁云川自己不太在意,甚至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姜霖觉得自己就有一种义务,要帮他纠正回来。

姜霖觉得自己对祁云川算是好的了,没有人比他对祁云川更好了。祁云川天生凉薄没有心是个木头人,他依然不嫌弃,他对他的这份感情简直能让天地为之失色。

问诊结束后,医生找到姜霖,与他进行了一次总结。前面说的什么姜霖已经不太记得,他只记得那医生总是有意无意的指出他也有病之类的明示,希望他和祁云川能去到自己的工作室,展开一次更专业更彻底的诊断与治疗。

姜霖自诩脾气非常好的,听到这种话也没了好脾气,像泼妇骂街一样把医生骂走了,转头看到祁云川正在旋转楼梯边冷冷地看着自己,语气不好道:“他说你是什么病?”

祁云川冷冷开口:“你觉得我是什么病,就是什么病。”

姜霖骂道:“我看你就是精神病。”

祁云川皱眉:“那你不要和我沾边,你要是逼急了我,我转头就能拿菜刀砍你。”

姜霖接道:“我逼你什么了,你有病吧?”

“姜总生意大,忘性也大。”

姜霖这才反应过来,关于心理医生上门的事情他没有向祁云川透露半分。人家活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有个医生跟你说你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症状,然后去确诊你,给你身上贴一个心理疾病的标签,换谁都不会高兴的。自己刚刚不就是因为那医生的明示发的火吗,自己听了不高兴,祁云川自然也高兴不到哪儿去。

没想到他自诩体贴的行为,最后的结果却有点差强人意。

闹了这么一个不愉快,姜霖冷脸带着祁云川回到了庄园,姜绘早就等在了门口,后面跟着几个阿姨帮忙卸年货,姜绘跟在姜霖身边问东问西,好不活泼。

姜霖上楼跟父母谈事情,姜绘插着未完成的花,与祁云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云川,你们刚刚是吵架了?”

祁云川不欲多说,神色依然淡淡的,只轻微的嗯了一声算作答复。

姜绘不知是看不出祁云川不想搭理她还是真的挺想跟他说话的,又道:“嗯,其实有吵架也正常,在一起过日子的哪有不吵架的,爸爸妈妈经常也是这样子。我哥好的不学,专门就学他们的坏脾气了。说起来嘛,你跟我哥在一起也蛮久了,在这之前,他也有男朋友,不过都是做那种事不谈感情。嗯......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希望你不要说出去,特别是我哥。”

祁云川看她态度奇怪,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热茶,淡淡道:“请说。”

姜绘清清嗓子,凑近祁云川,小声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出现后,我们才知道我哥还是个基佬。以前除了我那失踪的嫂嫂,也就只有你是他公开的并且长久的伴侣关系。我哥嘛,长得有点帅气是真的,三十多岁了身材也保持得很好,不过他这个人死板,做派传统,性格不好,喜欢说一是一,唯我独尊惯了,所以我从来没想过他是个基佬。我对你们两个挺好奇的,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相处的......嗯......特别是那方面的事......”

姜绘越说越小声,但脸色越来越激动。大厅亮堂灯光明目,姜绘的眼眸居然掩盖过其它光华,把祁云川闪得里焦外也焦。

这个时候,祁云川忽然想起姜云对他说的那句话:“你不觉得身为一个男性,在我面前说这些话非常丢人么?”现在,此时此刻,正在进行时,他想把这句话只改一个字,再原原本本的还给姜绘。

但他毕竟不擅长跟女性聊天,哪怕对方家世好性格好,问这种问题也许是真的很感兴趣,并没有别的意思。

于是他道:“就你看的那样。”

姜绘继续小声道:“有些事我又看不到。你说说嘛。”

“说什么?”

“你还没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就那种事啊!”

“不知道。”

“那我今晚趴在你们床底听一听。”

“......”

祁云川狠狠呼出一口浊气,忍无可忍道:“你不觉得你身为一个女性,在我面前说出这些话非常丢人么?”

“还好吧,不都是一家人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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