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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重要的剧情转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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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如微和索徊之间维持着某种表面的和谐,印如微能感觉到他们两个深层下有些说不出的风起云涌,主要是索徊对她,或许是她谨慎惯了,因此容易想多,索徊态度的变化始终是横在她心里的刺,不搞清楚他态度变化的原因她就永远放心不下。

但这东西如何才能知道,还是得先拿捏了索徊,所以她只好跟他装着和谐的金主和金丝雀,三天两头做爱,床上倒是越来越契合。

就这幺过了两个月。

印如微最近又忙起来了,将那几个保守派老头子清出公司的战略到了最后一步,就差在董事会上逼宫,她手段一直厉害,也不怕人知道她心狠,做事只考虑自己和利益,才不管别人怎幺样,因此将公司闹了个翻天覆地之后,这事儿按她的计划完美收工了,绿地金融彻底成了印如微的掌中之物。

她这一周几乎是住在公司,生怕办公室里的材料出一点问题,那几个老头子就喜欢玩阴的,所以她干脆晚上不回家,守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她谁都信不过。

风波过去,她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扑在沙发上,将脸埋在靠枕里狠狠卸掉了浑身的力气,几分钟后才想起来索徊没在卧室等着。

她直接指纹打开了索徊卧室的门,才发现他是在里面练琴,曲调哀婉,大提琴音本来就低,他练习的曲子又缓慢苦楚,像哭泣又像呜咽。

印如微没说话,等了四分钟,一曲结束。

索徊把琴弓松了,转头才发现印如微坐在靠门处,他似乎没想到印如微会回来,吓了一跳。

印如微今天心情大好,听了他四分钟的悲歌倒也没被他的情绪带爬,面带微笑鼓了鼓掌,率先开口:

“福雷的悲歌,拉得不错。”

索徊收琴的手一顿,擡眸:“你知道?”

印如微耸耸肩膀,“当然了,你以为我是个没文化的暴发户?”

“我家里条件还算可以,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小时候学钢琴,第一次演出就是《悲歌》,那会儿那个大提琴手要是有你这幺帅,我估计我当时肯定练得更努力。”

索徊轻轻笑了下,没说话,倒是印如微继续说:

“怎幺想起练这首?悲歌的格局很大吧,祈福伤者,祈盼和平,充斥着人文关怀,不过……我倒是从你这里听到了一些小我的悲伤,怎幺了,我才几天没回家,难过了?”

她指尖绕着头发,随口说了几句,倒是没觉得索徊真会因为她没回来就难过,只不过想着能从他嘴里撬点话出来。

谁知道索徊油盐不进,只摇摇头。

“表演曲目而已。”

印如微闲着也是闲着,直接站起来。

“带着你的琴,今晚有空,带你去个地方。”

她看索徊不懂,催促道:“不耽误你功夫,给你找机会练琴呢,跟上。”

她开着车带他花了四十分钟的功夫来到了城郊一栋老公寓楼下,公寓很大,建筑十分复古,放在十几年前也算是这里相当当的房地产商开发的楼盘,房价高得可怕,只不过后来城西开发起来了,这里也就随着没落了。

印如微带着他轻车熟路上了四楼,房间里是没人居住的样子,竟然没有积灰,看上去常有人打扫。

她自顾自走到一架钢琴前,掀开上面铺着的红色丝绒盖布,坐到前面。

“今晚我心情好,弹钢琴给你作陪,这个待遇可不是谁都有,你偷着乐吧。”

她弹了几下,音还没跑,本来想转头催促索徊快点把琴拿出来,别扭扭捏捏耽误时间,才发现他已经在紧琴弓了。

到了练琴的事情还挺主动。印如微撇撇嘴,他还挺有职业精神。

她弹的还是《悲歌》,这首大提琴曲里钢琴是实实在在地给大提琴作陪,但她一点也没有松懈,即使是很久不练习了,也努力投入了感情进去。

更重要的是索徊专业水平确实没得说,她即使只是跟着他的琴声走,都不自觉地会全身心投入进去。

一曲下来,印如微竟然难得地有点悲伤,像胸腔里的海绵积水,她锤了索徊一下。

“都怪你,本来今天心情很好,现在都有点想哭了。”

索徊倒是笑着回:“这是夸奖我吗?”

她“切”了声,“才不是。”

而索徊认真地望进她眼睛,她看着他的神色,忽然发觉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看自己,没有轻蔑,没有冷淡,那双眼睛此刻是严肃的,真诚的。

“你弹得很好,经常练吗?”

他眼睛一斜,瞥到她一旁的谱架上夹着张《Traumerei》,Kinderszenen的第七首。

她摇头。

“偶尔吧,隔三差五的。其实我不太爱弹钢琴,我妈妈说女孩适合学这个才让我学的,其实我当时想学滑板的,她不让。”她笑出来,“学都学了,就隔三差五练一练,时间久了我就只会这一首了,你别觉得我懂,我就会这一首,噢,”她补充,“还有小星星。”

“能学到《悲歌》,说明你当时不止学了几年,”他给琴弓上着松香,修长的手指绷紧时骨节突出,好看极了,“不喜欢还能弹得这幺好,你很努力。”

印如微莫名想笑,拜托,她当然很努力,她努力了一辈子,又用了三年把绿地收到自己手里,不仅努力,还很厉害,很强大,听到一个大学生夸自己努力,总让她觉得倒反天罡。

不过她还是接受了,毕竟她心情好。

出乎她的意料,看来音乐确实能打开索徊的心门,索徊竟然主动提起他家里的事。

“十年前我父母离婚了,他们分财产吵架的时候,我就跑到学校琴房里练这首曲子。”

索徊很爱惜他的琴,拿着纸巾擦着琴面上落上的细密松香灰,“他们对我都挺好的,我一直在想他们要是离婚了我跟谁走,但现实是没人问我,他们自己就把财产和孩子都分好了,没人在乎我的看法。”

印如微抓住重点,“你还有兄弟姐妹?”

他点头。

“有个哥哥。”

她试着安抚:

“没事,这说明他们私下也商量了,也说明你妈妈很想要你的,她爱你。”

索徊:“你怎幺知道我跟我妈?”

印如微一顿,索徊也明了了,没再问,两个人好不容易创建起来的温情一下子变成尴尬,一直到他们驱车回家,也没再多说几句。

不过印如微很细致地发现,他那把琴的琴桥有些歪了,于是第二天索徊去学校后,她为了弥补一下昨晚被破坏的温情,决定带着那把琴去找人修一下琴桥。

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有钱有闲,做什幺都是随她一瞬间的心意啦。

印如微打听到了城西一条小巷里有位几十年前声名大噪的大提琴手,叫李剑译,那双手曾被称为是上天的礼物,不登台演出后就开了间大提琴教室,带几个小孩子学琴,她特意开车过去将琴交给这位爷爷辈的角色。

李剑译仔细端详了印如微带来的这把琴,连连赞叹:“这琴是你的?真是把好琴,看着像查理诺叶手工制的。”

印如微皱眉,嘴里念叨了遍这个名字,李剑译擡头:“你学大提琴,不认识他?”

印如微摇摇头。

“这把琴是我朋友的,我不太懂,照您的意思,这琴很值钱吧?”

“何止值钱,有钱都买不来,能买到他的琴的人都得有名有姓的,你这位朋友不一般呐。”

李剑译将琴翻转了一下,指了指角落,“你看,我果然没看走眼,他制的琴都有个标记在这里,每一把都能追根溯源。”

印如微来了兴趣,坐到李剑译身边。

“不愧是大师,看您很懂呀,您帮我查查这把琴是谁买的吗?”

李剑译瞥她一眼,呵呵笑:“我可做不到,非富即贵的人物,谁敢动不动去查?再说了,这是你朋友,你不清楚?”

印如微没必要跟他讲自己和索徊的关系,大手一挥给他的收款码分好几次每次都扫了几万过去,边扫边双手合十坐他旁边:

“老师,您做不到,总有人能做到,也许是你的朋友,也许是你的家人,总之,这是求您办事的定金。”对面毕竟是位长辈,她作为后辈肯定不能摆架子,眼睛亮亮的,“拜托您了!直接通过收款的手机号码联系我就可以!”

印如微驱车回家的时候,生怕把索徊的琴撞到,特意将它摆放在后座,挑了个绝不会掉下去或倒下去的角度,又给它以诡异的角度系了安全带,确保万无一失才开动车子。

琴倒没事,印如微开着开着觉得自己不太妙,眼前一片昏花,时不时发黑发暗,赶紧把车子停到路边,闭着眼睛喘息好几分钟,才摸起手机打出个电话。

索徊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琴房,他今天本来不用来练琴,但学弟的琴有根弦忽然脱线掉下来了,他于是来帮忙换根琴弦。

他本来跟徐迦约了一会一起吃午饭,顺路来帮个忙,徐迦就跟着一块来琴房了,听到他手机响了,上面三个大字:印如微。

徐迦一脸稀奇,“哟,印如微给你打的,怎幺了,你俩最近关系不错?她没坑你啊?”

索徊头都不回,“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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