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棉意外穿成仙侠文里的万人嫌炮灰小师弟,不过他的剧本好像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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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棉意外穿成仙侠文里的万人嫌炮灰小师弟。
书里他一辈子不在欺负主角受就在欺负主角受的路上,以至于被整个师门厌弃。
因此他的结局很惨,不仅被主角攻五马分尸,块块还被剁碎了喂了乱葬岗的狗。
最后主角受和主角攻美美在一起了。
洛棉看完书里自己的人生经历,
泪水打湿了豆豆鞋,他发誓不再任人挟。
主角攻教剑术,叫沈从寰。
是仙门百年来的第一个弱冠之年踏入筑基期的天降神才,当然天才有着天才的气傲,沈从寰从不喜欢热闹,心里只想着早日飞升。
而坚韧的主角受贺雨霁就成了沈从寰清冷世界里的骄阳。
洛棉不想成为两个人呢play的一环,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朝剑堂给新人发剑的时候洛棉故意去晚了,
书里这里他和贺雨霁因为一把剑争起来了,现在他来晚了就避免与主角受贺雨霁接触了。
但洛棉好像来得太晚了,整个朝剑堂都空了,一把剑都没有,洛棉只能遗憾退场,上学怎么能不带书,
洛棉就在路边捡了根树枝削尖了当剑用。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洛棉就排在最后,沈从寰先是夸奖了一番贺雨霁的天赋,后又亲自点播他的剑术,
洛棉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的时候,
沈从寰突然下来检查各个师兄弟剑术,最终还是发现了滥竽充数的洛棉。
沈从寰长身玉立,眉眼锋利,气势如虹,一袭白衣不染尘埃,他问,
“你的剑呢?”
兴许是沈从寰的威慑太过强大,后洛棉想起书里的悲惨经历便立刻跪了下来,他回答:
“朝剑堂去晚了,没领到。”
沈从寰低头神色复杂地看向不停颤抖跟个小猫似的的洛棉,他问:
“你很怕我?”
洛棉觉得无语,大哥你书里把我五马分尸,还把我的块块都剁碎了,我不怕你难不成爱你啊?
想是这么想,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洛棉只能强颜欢笑地抬起头,眸光闪闪,
“没见过师尊这么厉害的,膝盖软。”
沈从寰眼里闪过一丝愉悦,只听见一声脆响,随手把佩剑扔给了洛棉,
洛棉:?
“你用我的佩剑。”
沈从寰转身离去,洛棉迫不得已接下他的佩剑,他不想与主角攻有过多接触,这把剑是万万不能留在手里的。
看着手里的烫手山芋,洛棉觉得还是给主角受吧,反正书里沈从寰的佩剑最后就到了贺雨霁手上。
晚上同门熄灯共寝的时候,洛棉悄悄下了床拿着剑来到隔壁找主角受贺雨霁,只不过他们房间的声音比较嘈杂,还混着骂人的声音。
洛棉透过门缝就看见了,贺雨霁被一群人围着,主角受的身上有青紫,但是眸光坚韧,不愿意服输,少年郎眉眼清隽,挺拔如松。
“你别以为师尊今天对你高看几眼你就是个人物了,你以后再敢出头试试看!”
“一个小门小户的,你凭什么跟我们争。”
洛棉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守恒的,他不欺负贺雨霁了,就会其他人来欺负他。
眼看氛围越来越激烈,有几个人甚至还开始推搡起贺雨霁,洛棉心一横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好下场握紧了手里的剑闯了进去。
洛棉疾步走到贺雨霁身前,洛棉比贺雨霁矮半个头,小手一张整个人呈“大”字型挡在了贺雨霁面前。
“已经熄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可以欺负师兄!”
洛棉扬了扬手里的佩剑,师尊的佩剑大家都认得,他们不清楚洛棉跟师尊是不是有关系,只能后退。
贺雨霁觉得洛棉嘴里的“师兄”有点讽刺,是啊,他既是洛棉的师兄,却还要洛棉一个师弟保护他,这成何体统。
但有这样一个小人挡在自己面前、维护自己的其实感觉倒也不错。
洛棉毕竟只是狐假虎威装腔作势,心里没底,怕到时候他们连自己一起打,就直接把贺雨霁拽走了。
贺雨霁盯着洛棉的背影愣神,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小师弟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他们来到了后山,后山没什么人,还有一些可以疗伤的东西,
洛棉一边给贺雨霁包扎,一边轻声安慰他,
“贺师兄,以后他们再这样,你就告诉师尊。”
贺雨霁俊逸的脸闪过一丝不屑,
“不需要。”
“这些伤拜他所赐。”
洛棉顿悟,原来是仙侠虐恋双强文,好要强的受。
“师兄,这把剑给你。我天资一般,用这个太暴殄天物,你天资这么好,用这个正合适。”
贺雨霁脑子嗡的一下,
“你觉得我好?”
洛棉:?怎么感觉怪怪的。这是触发关键词了?
贺雨霁猛地抓住了洛棉的手腕,
“怎么不回答?你说的,你觉得我很好,所以想要跟我换剑。”
洛棉倏地想起书里一开始贺雨霁是经历过一些压迫,现在正是自我怀疑的时候,洛棉为了尽早离开稳住贺雨霁的心神,只能睁眼说瞎话。
“师兄本身就是很好的人,不用我觉得,师尊的剑给你,我明天用你的佩剑。”
说完洛棉快速起身离开,他不太想和贺雨霁又更多的接触,只留下一个背影。
贺雨霁捡起佩剑暗暗发誓,他以后定要出人头地,好好保护小师弟。
第二天练剑术的时候,沈从寰刚想开口夸贺雨霁却觉得他手里剑意外眼熟,赞赏的话卡在了嘴边。
他又走到洛棉那里求证,
果然,洛棉把他的剑给人了。
把他的剑给别人了。
剑给别人了。
给别人了。
今天的剑术训练不知道为什么很早就结束了。
后来那些个人见到洛棉手里没有师尊的剑了,时常过来找茬,没办法洛棉是个万人嫌的体质,实力也不佳,是最好捏的软柿子。
不过后面又好了欺负过洛棉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一个多月以后贺雨霁表现实在出色,次次比试都是第一,跟书里剧情一样不久沈从寰收了贺雨霁做关门弟子。
后来沈从寰带着贺雨霁和洛棉下山历练,原本是贺雨霁和另外一个人,但那个人生病了只能洛棉上。
洛棉硬着头皮跟两个人一起走,贺雨霁不知道吃什么了已经长得跟师尊一样高了,洛棉走在两个人中间有一种诡异的滑稽感。
这次主要任务是除山脚下一个大妖,他们一行人来到客栈,
洛棉:“三间房。”
贺雨霁:“两间吧,省点。”
洛棉眉头一扬,贺雨霁想要和师尊一间房?哦吼吼,晚上可有的听墙角了。
下一秒,
贺雨霁:“我和小师弟挤一间,师尊体躯尊贵怠慢不得一个人一间。”
洛棉:?见鬼。
沈从寰面不改色:“三间。”
晚上,外面狂风肆虐,还隐约听到一些哭声,联想到附近的大妖,洛棉有些害怕只得躲进被子里。
不一会儿风声停了,听见开门的声音,沈从寰走了进来,他轻唤:“洛棉。”
“师尊已经处理好了,不必害怕。”
“师尊知道你把剑给了贺雨霁,思来想去你性子又是个绵软易受欺负的,定是有他人胁迫你。”
洛棉着急忙慌从床上爬起来要解释,又听见沈从寰说,
“这次历练我会以你表现尚佳为由收你为关门弟子,不会让你再受欺负。”
又听见一阵开门声,沈从寰立马隐身起来,贺雨霁走到洛棉的床边抓住洛棉的手道:
“小师弟,外面我已经处理干净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洛棉呆愣愣地从贺雨霁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等等,他不是拿的万人嫌剧本吗?
主角攻、主角受你们俩有精神病吧,关心我什么?
洛棉大脑宕机了一会儿,贺雨霁火热的眼神让洛棉后知后觉他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说出主角受的名字,
洛棉试探性地问道:
“贺雨霁,你是喜欢我吗?”
洛棉觉得还是要把情况搞清楚。
贺雨霁的眼神亮亮的,他低头看着洛棉,眼神里的情愫难匿,他像是忠诚的小狗一般,
“小师弟救我于水火,师兄情难自抑,自然是喜欢的。”
贺雨霁的眼神太过直率,洛棉只得低头避开,洛棉谨记炮灰守则,越远离主角,活得越长久。
“我不喜欢你,你走吧。”
贺雨霁还是不放弃,
“师兄知道了,师弟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就好了。”
贺雨霁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玉佩在暗淡的月光下也有着光泽,一定是上好的料子。
“近日不太平,这个玉佩与我心神相通,你遇到危险了就按,师兄一定会赶到。”
“那师兄就不打扰师弟休息了。”
听闻了贺雨霁的话后暗处的沈从寰眼神越来越阴鸷,气息也越来越不稳,他的指尖一颤,禁欲绝尘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纹。
贺雨霁走后不久,沈从寰现身了,沈从寰的威慑可怕得吓人,洛棉都觉得冷。
洛棉想到刚才贺雨霁说的那些话,又联系沈从寰的一些表现,不等沈从寰开口,洛棉直言提醒:
“师尊,你修无情道的。”
沈从寰,你既然修了无情道,就断了七情六欲。
洛棉觉得沈从寰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天赋和前途做赌注。
这话应该起了作用,沈从寰的气息弱了很多,他深深看了洛棉一眼,又走到洛棉身边。
洛棉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说过了让沈从寰不开心了,想起书里自己他最后悲惨的结局和五马分尸的痛楚,
对于这个冷酷的行刑人,他真的爱不起来。
洛棉的手紧紧扣着被子,心胸中一阵翻滚,抖得跟筛子似的。
吗的,沈从寰不会把他杀了吧?不就提醒他不要动心吗?
沈从寰的手指轻轻抚摸上洛棉的头顶,洛棉闭上眼睛缓缓等死,没关系,他就是个炮灰,死了就死了。
不一会儿洛棉突然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灵力逐渐充裕,他甚至觉得这灵力也太多了,跟海洋一样。
沈从寰这是在给他输灵力?
洛棉猛的睁开眼睛,正巧对上沈从寰那一双碧蓝如海的眸子,清冷俊逸的面容不沾染丝毫yu望,五官轮廓分明,霜发黑冠,长身玉立。
他从来没近看过沈从寰,这么一看确实有点当主角攻的资本的。
沈从寰的嗓音淡淡的,相比以前似乎有了人情味,不再威严和脱俗。
“下次见到我,不必害怕。”
“师尊有分寸,不会逾矩的。”
沈从寰转身离开,洛棉盯着沈从寰的背影愣神,好像,这个行刑神,也没小说里写的不近人情。
洛棉感受了一下身上的灵力,他好像没那么害怕沈从寰了。
两个人走后不久,屋外又狂风大作,有沈从寰充裕的灵力和贺雨霁的玉佩在,他好像没那么害怕了,便安安稳稳地睡下。
洛棉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突然闻见一阵异香。
使用灵力和按玉佩的前提都是洛棉保持清醒,可现在看来,洛棉已经失去意识了。
洛棉闻见异香后便沉沉睡了过去,屋外又传来哭声,但哭声中又混杂着吹唢呐等喜乐的声音,像是有人娶亲。
声音停在客栈前,不知何时洛棉的衣服换成了红色的喜服。
沈从寰醒得最早,他觉得昨晚的香薰有些太重了,开窗透风的时候他看见街上有很多红色碎屑,看着像是放过的鞭炮。
可放鞭炮这么大的声音他又怎么会听不见,沈从寰的心神瞬间紧绷起来,走出门的时候恰巧遇到端着早饭上来的贺雨霁。
贺雨霁敲了敲洛棉房间的门:
“小师弟,快醒醒,师兄给你送早饭过来了。”
洛棉的房间没有动静,贺雨霁小声嘀咕
“怪了,难不成昨夜惊惧过度小师弟还没醒?”
看见沈从寰也出来了,贺雨霁走过来问:
“师尊,你吃早饭吗?”
沈从寰的目光被楼下正谈论得热火朝天的客人吸引了,
“听说了吗,昨晚狐狸娶亲了!”
“狐狸?”
“就是附近的大妖!据说是九尾妖狐!”
沈从寰暗叫不好疾步走到洛棉的门前,他直接推开了门,果然洛棉不见了!
前面的小打小闹只是让他们放松警惕,再用迷药把他们迷晕,最后的狐狸娶亲才是重点。
贺雨霁也像是意识到什么,
居然有人抢先一步娶了小师弟。
“居然敢绑架小师弟,看我不扒了他的狐狸皮。”
村庄附近的七尘山上,破庙中停了一座红色的轿撵,洛棉幽幽转醒。
果然靠近主角之后,厄运缠身。
洛棉从轿子里出来,他感觉头上异常沉重,一摸就摸到了头上的银饰,洛棉胡乱地扯了几根簪子下来,他这才感觉轻松多了。
破庙里有一座黑漆漆的神像,不过修在这种荒山野岭里的庙,一般供的都不会是什么好神。
外面天色昏暗,也看不见星星,洛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幸好有沈从寰给的灵力傍身,洛棉捡了柴用灵力生了火。
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周围寂静地可怕,听不见一丝活物的声音,贺雨霁给他的玉佩他也丢了,洛棉就这样守着火堆。
倏地洛棉听见了风声,他不禁抬头向门外看去,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黑影向破庙飘过来,洛棉吓得凝灵力作剑,生怕有什么孤魂野鬼缠他。
黑影越来越近,柴火堆的光一照,洛棉这才发现是一个白净净的书生,身后有影子,是实体,是人!洛棉立马放下戒备。
那人戴着黑色的书生帽,青衫长袍,高高瘦瘦的,眼尾有一颗殷红的痣看着着实有些魅,嘴角含笑,眼带桃花,五官精致,书生气混着魅感看着有些不伦不类,但又恰到好处地融合。
书生摇开了随手带着的竹扇,半张俊脸躲在扇子下面,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洛棉。
“古怪,没想到这破庙居然也有人在,还是个漂亮的小公子。”
洛棉闻见这书生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气,洛棉假笑几下没怎么理他。
这书生更是得寸进尺竟然直接坐到洛棉身边了,
“我叫宁竹泽,去京城赶考恰巧路过此地,小公子你姓甚名谁?”
那香气洛棉闻着闻着忽然觉得心安,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半夜有个伴也挺好的,不至于害怕了。
“我叫洛棉。”
宁竹泽问洛棉:“你在这个地方干什么呀?”
“我一觉睡醒就到这里了。”
宁竹泽垂眸瞟了瞟洛棉身上的嫁衣忽然又故弄玄虚:“你可知最近的狐狸娶亲。”
洛棉看着柴火很旺突然想弄点什么东西来烤烤,
“娶呗。”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是被狐狸看上了。”
洛棉:……
洛棉:我螬你冯了个福。
洛棉面色霎时暗沉。
草,见鬼,不是说好我是万人嫌剧本吗?现在两个人不够居然还多一个畜生出来了。
洛棉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赶紧跑路吧。
他转头看向宁竹泽,
“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宁竹泽眼睛眨了眨,轻笑一声,“你这是要逃婚?”
洛棉点点头:“对。”
宁竹泽又把扇子折起来,他眯了眯眼睛,
“你不喜欢他?他可是大妖。”
洛棉着实对妖怪不感兴趣,
“我是名门正派!”
宁竹泽又笑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名门正派了就会喜欢他?”
洛棉:“我的意思是是他我就不喜欢。”
宁竹泽叹了口气:“小公子说的话可真伤人啊。”
“既然你心意如此决绝,那我便带你出去吧。”
宁竹泽朝洛棉耳边吹了口气,
“路上危险,小公子可要跟紧我。”
洛棉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跟在一个青衫书生后面,还真有悔婚逃婚的感觉。
不过很快洛棉就被吓到了,这山上树木极高,树冠连绵成片直接遮挡了外界大部分的光芒,阴郁至极,瘴气环绕,洛棉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那书生倒是眼睛好得要命,知道往哪里走,呼呼的风声有时像鬼在吼叫,周围还有一些微弱的反光,像是某种生物的眼睛。
书生看着瘦削但步伐又快又大,洛棉要一边提着裙子一边小跑才能跟上,洛棉太过恐惧不得已拉住了宁竹泽的衣角。
宁竹泽眼尾上桡,嘴角轻扬。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还没有走出去,洛棉有些疲惫就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宁竹泽点点头,也觉得有些累了,他跟洛棉一起坐到树桩旁。
洛棉又问道一阵熟悉的香味,他觉得有些困,
“宁竹泽,我小睡一会儿,你一会儿把我叫起来。”
宁竹泽笑着说好呀。
洛棉靠着宁竹泽沉沉睡了过去,宁竹泽看着洛棉一本正经的笑脸觉得有些无聊,再加上刚刚洛棉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便心生了逗弄洛棉的心思。
他在洛棉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轻声道:
“那便做个好梦吧。”
梦境里洛棉来到一处大户人家,古色古香的,洛棉情不自禁走了进去,整个宅子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洛棉走到窗子前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那人赤条条地被另外一个人压在身下,身体疯狂地律动着,似乎还有求饶的声音,哭得也很厉害,皮肤白皙,身体上处处红痕就像是雪地里开出来的赤梅。
下一秒,洛棉呆住了,只因那被压在身下的人张了一张和洛棉一模一样的脸。
洛棉吓得连连后退,再看那男子,精瘦有力,薄肌,洛棉死活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是清楚的,男人一转头,那一双桃花眼正好与洛棉对上。
他一边挺弄,一边盯着洛棉。
就像是看着洛棉自渎,有一种诡异的荒诞感。
洛棉偷窥被发现了,直接被吓醒了。
这地方实在是太古怪了,做梦居然能梦见自己被C。
洛棉脸上红云滚滚,说不出个好歹来,拉着宁竹泽的衣角就要起身,
“我们快些赶路吧。”
宁竹泽笑而不语,他伸手揉了揉洛棉通红的耳垂,他在洛棉耳边轻声说道:
“你这幅模样,要是被那些精怪发现了,可是会被吃得连皮都不剩。”
怪不得自己会做那个怪异的梦。
“这山上果然有精怪,我们快些走吧。”
洛棉跟在宁竹泽后面走着,他拉着宁竹泽手里的扇子快步走着。
走了有半个时辰多,
宁竹泽突然停了步伐,洛棉从宁竹泽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有一只没有脑袋的鬼悬停在路上,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则拎着个滴血的脑袋。
洛棉吓得随手把沈从寰的灵力全部甩出去了,霎时在地上炸出一个大坑。
山上小路本就崎岖,洛棉惊惧之下直接踩空了摔倒在路边,
许是打偏了那邪魔依旧在,宁竹泽桃花眼忽然凌厉地瞪了那邪魔一眼,那邪魔立马消失了。
宁竹泽连忙蹲下来看看洛棉的脚踝,洛棉却一把推开了宁竹泽,
“你一介书生快走吧,人身肉体打不过精怪,我师尊师兄知我不见会来救我的。”
“你快些走吧。”
宁竹泽抬头用着有些异样的目光看着洛棉,
“你在担心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
也不知道宁竹泽听进去没有,他扯过洛棉的脚踝,脱下了洛棉的鞋子,脚踝已经肿胀发烫,这种时候洛棉居然还在关心他。
宁竹泽用着正经的语气道:
“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宁竹泽直接横抱起洛棉,洛棉有些不好意思,但两只手还是圈住了宁竹泽的脖子,
“我很重的,你不累吗?”
宁竹泽轻笑,
“抱自己新娘子有什么累的。”
霎时间,周围的景象不断变换,宁竹泽青衫长袍已换成了跟洛棉一样的婚服。
周围高大密集的树木都变成了普通的树,阳光灿烂,头顶艳阳高照。
明明刚才才是黑夜的,难不成是幻象?
洛棉后知后觉狐狸娶亲,狐狸娶亲,娶的是他洛棉,那宁竹泽就是传说中的大妖九尾妖狐?
“你是大妖?”
“也只有你看不出来。”
他们转入一个洞府,宁竹泽轻抚洛棉的脚踝,洛棉不再疼痛,洛棉刚想开口谢谢宁竹泽。
结果宁竹泽直接扒了洛棉的婚服。
“补昨晚的洞房。”
滚啊!谁要和狐狸洞房!
宁竹泽俯身亲吻,洛棉直接把宁竹泽嘴唇咬破了,洛棉殷红的唇带血,长发垂落,死死拉着自己的衣服,一双眼睛水亮亮的漂亮得很。
洛棉没来得及开口,听见一声巨响,洞府大开,是沈从寰和贺雨霁来了,洛棉像是看到了救星,
贺雨霁看见洛棉衣衫不整,热血上头,他的眼睛霎时血雾弥漫,活像个龇牙的小狼崽。
“小师弟,师兄定会将这害人的狐狸绳之以法。”
沈从寰气息不稳,虽然脸上神色依旧,但眸色阴沉如深潭,眉眼间的空寂化作虚无,他没说话只是灵力如同暴风骤雨般降临。
宁竹泽轻笑一声,瞬移到他们两人面前,他的妖力大开,身后的九尾也显现出来,他的头上也多了一双雪白的狐狸耳,眉眼妖冶。
“抢亲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别太狂妄。”
三个人就这样打了起来,一时之间地动天摇,许是灵力太过强大,洛棉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招数。
不过,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带他出去啊喂?!几个神经病居然为了他打起来了?!
沈从寰可是仙门一等一的天才,灵力爆发的时候那叫一个可怕,又有贺雨霁在一旁辅助,宁竹泽很快落了下风。
可就当沈从寰想要一击致命的时候,整个洞府都摇晃了起来,宁竹泽拿出了妖丹准备硬抗沈从寰的灵力冲击。
很多碎石从头顶上掉了下来,整个洞府都要塌了,再不走他们四个都会被埋在里面的,洛棉怎么叫他们三个他们三个始终听不见。
眼看沈从寰的灵力就要和宁竹泽的妖力对冲,洞府根本撑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完蛋了他们真的要被埋了。
算了,全当洛棉做好人好事了。
洛棉挡在了两个人中间,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硬生生把灵力和妖力都吸收了,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大的负荷,
洛棉直接自爆了。
巨大的冲击把三个人都震了出去,他们想进去救洛棉,但下一秒整个洞府坍塌洛棉被埋。
洛棉不知道其实洞府坍塌了也没关系,他们几个人都有灵力或者妖力傍身,
洛棉所作的一切只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提及和承认的担心。
担心和心疼,是爱最高的两重境界。
再睁眼的时候,洛棉又回到了七尘山,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拜师,而是连夜下山了。
想起上一次与三个人的纠葛,洛棉觉得还是偷偷苟活为妙,他一个炮灰就一条命也没有金手指根本禁不起折腾。
他在山脚一个客栈做了学徒,这一呆就是三年,他在收拾桌子的时候突然听见众人谈论起七尘山上的仙门。
“你们知道吗?原来的七尘山师尊沈从寰不修无情道了,隐退了。”
“修得好好的为什么不修了?”
“有情了怎么修成无情道。”
沈从寰居然隐退了,洛棉好奇地问:“那现在谁当师尊?”
“听说是剑尊贺雨霁。”
“对了,贺雨霁最近好像要下山历练。”
听到这里洛棉觉得大事不妙,立马拉着行李要跑路,
倏地走进来三个人,
白衣卿世沈从寰,玄衣少年贺雨霁,鬼魅书生宁竹泽。
洛棉看着三个人感觉天都塌了啊。
还是被他们三个找到了。
不过既然是重生,他们三个应该没有以前的记忆,应该是巧合。
洛棉硬着头皮给三个人上菜。
只听见,
“小师弟,怎么不认得师兄了。”
“小新娘,好久不见。”
沈从寰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洛棉都这么躲了都躲不过,那只能加入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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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