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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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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这条贱命有什么用呢?

-----正文-----

林居叼着根烟,火机的火刚燃起来,就被吹来的一阵妖风灭了。他拢手往风来的方向一遮,拇指松开又扳下,火刚亮起,那阵妖风偏偏不知好歹从相反的方向吹,“嗖”一声,又灭了。

......

操。

这火没在火机上点起来,着他心里了。

林居火大得很,靠着墙骂娘。这叫什么傻逼事儿么,个个都不顺心。

他压下心里燥热,朝身后青苔斑驳脏兮兮的墙来了一脚,本来是想泄气,不过多久又忍着发痛的脚趾走出了巷子。

看来他自己才是最大的傻逼。

不就是个打火机么,他去便利店买还不成吗?防风打火机,青的蓝的绿的紫的随他选,不怕没烟抽。

可他最想要的便利店不卖。如果哪家便利店卖‎‌‍‍‎鸡‍‎‎巴‎‌‍‌,他一定光顾,粗的长的持久的,一天一个口味他换着玩。

林居在脑子里遐想着亮堂堂的7-11里挂着各色各样的‎‌‍‍‎鸡‍‎‎巴‎‌‍‌,串腊肠似的,感觉很搞笑,搞笑回头了又是一阵恶心,靠,爱都不想做了。

当然,爱不想做这句话的时效性很短,大约是三十秒,林居受不了这个,因为他有瘾。

性瘾,心因性的。

这是他三年前查出来的,那时候他整天脑子里除了‎‌‍‍‎鸡‍‎‎巴‎‌‍‌就是‎‎‌屁‍‍‎‎‌眼‍‌‎,林居还以为自己是和前男友分手思念成疾,挂了个心理科,那医生帅得要命,林居一边配合治疗,一边在想医生的‎‌‍‍‎鸡‍‎‎巴‎‌‍‌大不大。

然后一纸诊断书出来,林居懵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告诉他,这是心因性的性瘾,这类人群无法控制自己大脑对性的需求,主要和心理缺陷有关,性上瘾可能是他儿童时期受到虐待的后果之一。

哦。

这样说林居就懂了。儿童时期受到虐待的后果之一,他把这句话拆碎了嚼,慢慢嚼出点猩甜的血气来,这是他那酗酒爹喝醉了之后一拳打他脸上,让他尝到最多的味道。

他有个死得早的妈,和最该死却一直活得好好的爹。他那个虐待狂爹成了他性瘾的源头,怎么这句话品起来还有些许变态的味道呢。

林居想治来着,一问价格吓得他直骂滚,指不定忍忍就好了。从小生病,他爹不愿意花钱给他治,都说忍忍就好,结果还真全给他忍下来了,忍者神龟都没他强。

然后他就开始找‍‎炮‌‎‍友‍‌,前前后后一共俩,第一个有天突然跟他说有喜欢的人了想认真追求,林居说“哦”,好聚好散了。第二个前几天刚掰,用的理由差不多吧,只是那个‍‎炮‌‎‍友‍‌想认真追求的对象换成了林居自己,吓得林居一脚把他踹了,踹飞三里地。

他喜欢‍‎炮‌‎‍友‍‌在床上叫他骚货、婊子、母狗或者精壶,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听人说爱。

爱啊,多恐怖的一个东西。林居这辈子只跟三个人上过床,都是因为“爱”散了。

......

哎哟,扯远了,想什么爱呢......

林居像想起什么晦气东西似的,脑子里冒出个小人儿,把乱七八糟的关于爱的联想挥散了。

巷子右边是夜总会,左边是便利店,对面是酒店,非常完美地形成一个小型循环。夜总会找人,便利店买套,酒店上床。

他进便利店,问收银员要了个‍‎黄‌‍色‍‎防风打火机,又要了个中号避孕套。

“21块。”

店员是个留短发的小女孩,一副学生模样,应该是来打零工的女大学生。她迅速收起林居买的东西,装进塑料袋,报了个数字等林居扫码付钱,掏出手机坐在凳子上等待下一位顾客。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便利店那个会自动欢迎顾客的喇叭总是太灵敏,不好用,一个人进来能叫三遍,女孩抬起头,看了眼刚进来的人,眼亮了。

林居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看,发现一个高挑的帅哥走进店里,能帅走林居八条命的那种。

他在心里劝店员:妹子别看了,这小子是个同性恋。

林居扭过头,掏出透明塑料袋里的避孕套,问她能不能换一个。妹子点点头。林居就把原本买的中号避孕套放回货架,往下层拿了个大号的。

犯瘾后的林居总是觉得自己格外脑残,他心里想着自己在巷子里的想象,心说原来便利店还真能遇到‎‌‍‍‎鸡‍‎‎巴‎‌‍‌,而且是长粗持久三项全能的高级版。

高挑帅哥进店买了瓶牛奶,到前台付款,发现林居就倚在那儿盯着他。

林居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还是印象里露出两个小虎牙那样可爱又有欺骗性的笑。

“Hi~”林居朝他挥手,“小帅哥。”

高挑帅哥看见他,一副很诧异的模样,挑了挑眉,问他:“林居?”

林居现在心里烦得很,好不容易遇见了个老熟人,他不想还要寒暄个七八句的,只想单刀直入。但当着路人的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努努嘴,跟盛元同说:“你先买。”

盛元同说:“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林居觉得盛元同比他们当初分手时长大了点儿,成熟了,也帅了不少。只是这小富二代还是保留着喝牛奶的习惯,永远都拿进口类货架上二十块钱350ml的金子做的牛奶。林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蹭了两年,可能是他山猪吃不来细糠,总觉着和他买的两块五一盒的蒙牛大差不差。

他看了看盛元同快要突破190的身高,寻思效果可能是出在增高方面。

盛元同付完钱,一瓶奶比他一个火机加一盒避孕套还贵,林居走出便利店,盛元同跟在他后边儿。

这里是平城的黄金地段,晚上车水马龙,颇有些纸醉金迷那意思。

他们走着走着,就走到酒店旁边。林居故意的。

盛元同先开口了:“你这几年还好吗?”

老套。林居暗付。

“挺好。”他叼起烟,拿出新买的防风打火机,终于点着了,烟屁股都被他含软了,“不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三个问题。”

林居没散烟给盛元同,他知道盛元同没有抽烟的习惯,更何况人家也不一定抽他的便宜烟,抽起来咳嗽。

盛元同有些困惑,但还是说:“你问吧。”

林居很快抛出第一个问题:“你现在有对象或者喜欢的人么?”

盛元同一怔,摇摇头。

“好,”林居点点头,“那你还喜欢我么?”

盛元同咬了咬嘴唇,林居可害怕了,期待地盯着他。见对方摇头,还生怕他没看见似的说了句“不喜欢”,才放下那口气。

“最后一个。”林居直勾勾盯着他,眼里亮闪闪的,毫不掩饰勾引意味,“你想和我做爱吗?”

勾引前男友这个事儿吧,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反正林居是成功了。

盛元同这人,又乖又帅又有钱,又长又粗又持久,林居当初和他分手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盛元同瞎了眼了太爱他。

爱他这条贱命有什么用呢?林居真想不通,他害怕这种炽热的感情,就像身边时刻有个炉子,火大得快把他烧了。

盛元同在床上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林居痛苦得要阳痿。

不过现在好了,盛元同终于做了视力矫正手术,不爱林居了,从此以后再没有比他更完美的人。

他们到酒店前台,掏出两张身份证,开了间大床房。身份证上盛元同比他小两年,刚在一起的时候林居大三,盛元同大一。

这场恋爱从林居的二十一岁谈到盛元同的二十一岁,分手的时候林居没删盛元同的联系方式,但人素质高,选择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好前任,没再和林居说一句话。

说起来还是盛元同追的林居,原来他眼从一开始就是瞎的。

酒店就在夜总会对面,前台妹子对这些露水相逢一夜的玩咖‎‍‌‍‎男‍‍‎‌‎女‍‎‌‍已经没什么深究的嗜好了。管他来的什么组合,‎‍‌‍‎男‍‍‎‌‎女‍‎‌‍也好‎‍男‍‌男‎‌‍也好‌‎‌‎‍女‌‌‎‍‍女‌‍‌‎也好,三个四个五个同时开一间房都随便。她刷了房卡,连身份证一起递给林居。

林居瞥见她在看前几年的一部悬疑电影,这电影刚上映的时候他和盛元同一起看的,林居特想嘴贱一把告诉妹子,凶手是死者的爸爸。

这是个好片子,彼时盛元同看到结局哭得稀里哗啦的,林居在旁边轻轻抱住他,温柔地拍拍背安慰,然后俩人回家干了个爽。

现在看到这部电影,待会儿又要和这人干个爽,林居怀疑这片子冥冥之中和他有什么感应。

俩人走到“1608”房间前,滴房卡开了门,林居想做爱想得要疯,他巴不得现在就脱了盛元同的裤子嗦‎‌‍‍‎鸡‍‎‎巴‎‌‍‌,但是,嗯,不洗澡还是有点脏。

林居让盛元同先,盛元同还挺有孔融让梨那礼貌劲儿,说你先,林居说我一会儿要润滑扩张,等你洗完出来都干了,盛元同这才说好吧。

盛元同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头。他在想该找个什么时间点开口问林居为什么一见面就找他上床,没留神给冰冷的水冻得一激灵,他赶紧把调温水龙头拨到另一边,水管里出的热水又烫他一身。

靠。

仔细洗完澡,盛元同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他没穿‎‍内‍‎‌裤‍‍,反正一会儿也用不着。林居坐在床上刷手机,见盛元同出来,没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

盛元同面上淡定得很,心里在疯狂回想近期健身的身体数据应该一切如常,应该没胖也没掉肌肉吧?

林居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小九九,只觉得盛元同的肉体怎么看怎么诱人,他自己还坐在床上,他的小兄弟就迫不及待想站起来了。

林居拿出包里的润滑剂走进浴室,脱了衣服打开淋浴头,把调温水龙头往里拨了些,被喷涌的热水烫得吓一跳,他连忙往回扭,淋浴头里流出的水瞬间变得冰凉。

......

靠!

他拿出科学家般严谨的气势对待这个调温水龙头,终于在他分毫不差精准拨到51.3度时,才畅畅快快地洗上了温水澡。

洗完澡他熟练地拧开润滑剂盖子,挤出点儿透明的半固体到手上,捂热了往自己身后探,盛元同和他前几天刚掰的‍‎炮‌‎‍友‍‌不一样,为了照顾自己的‎‎‌屁‍‍‎‎‌眼‍‌‎儿不让盛元同那个高级版‎‌‍‍‎鸡‍‎‎巴‎‌‍‌捅裂了,他扩张的时间稍稍加长了些。

林居感觉下身已经松软湿润了,连浴巾都没围,飞快跑了出去。啪嗒啪嗒的,地毯上留下一串深色脚印。

盛元同张开手臂接住就要飞扑过来的林居,用力一揽,让他做到自己腿上。他闻到林居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这是上一次还能名言正顺拥抱的时候没闻到过的。盛元同捏着林居软软的腰,林居没忍住咯咯笑起来:“别捏我腰。”

盛元同问:“你还喜欢我吗?”

林居一愣,见了鬼似的推开他:“不啊,你想什么呢?”

盛元同没什么表情,继续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路上随便拉个人上床?”

“我......”林居大脑飞速思考着,突然福至心灵,喘着粗气贴在盛元同身上,“我酒里给人下东西了,一出门正好碰见你而已。”

“真的?”盛元同扳着林居的脸来回检查,好像是有些过分红润,气息也不是很稳,随即立马掏出手机拨号,“我给你送医院。”

林居:......?

即将因为误食空气‍‌春‌‍‌药‌‎‎‌被送上救护车的林居把盛元同的手机拍到床上,心想这人怎么那么油盐不进呢?他咬住盛元同的耳朵:“你他妈做不做,不做我找别人了。”

盛元同耳垂被林居咬得痒痒,他严肃地说:“误食不知名药物最合理的方法是去医院治疗。”

妈的,林居当然没吃过‍‌春‌‍‌药‌‎‎‌,在心里暗付,怎么和毛片里演的不一样呢?

他亲上盛元同漂亮的唇,湿润的穴在他腿上乱蹭,蹭出一滩泛滥的水渍。林居舔了舔盛元同的嘴角,又侧过头亲他的脸,胡乱舔舐着。他扯掉盛元同围在腰间的浴巾,四年没见过面的‎‌‍‍‎鸡‍‎‎巴‎‌‍‌立刻迫不及待弹了出来跟林居打招呼,拍在他大腿上。

林居心里冷哼一声,这小子嘴上严肃得很,‎‌‍‍‎鸡‍‎‎巴‎‌‍‌倒硬得比谁都快。

他捧住盛元同的脸,故意压低声音,黑亮的眼珠映照出盛元同的模样。

“我就是欠操了,你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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