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填侧头看他：“上次的，还不给个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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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你怎么突然就摔下去了？”

章闻把水果放到桌子上，拍拍屁股，坐了下来。

他拿出刚洗了的苹果，低头开始削皮。

vip病房里，贺扬全身包得跟个粽子一样，虚虚地靠在床头，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他含糊：“家里出了点事，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章闻抬眼看了他一下，无意问：“延哥呢？怎么没见他来看你？”

察觉到贺扬的僵硬，章闻抬头，看见贺扬勾下脑袋，低声说：“我哥他……忙……”

章闻哦了一声，他笑嘻嘻说：“对了哥们，你还记得之前打篮球最菜的那个，于刚！对，就是他！又菜又爱打的那个，他最近在追一个人，你猜猜看——是谁？ ”

他削下一片，递给贺扬。

贺扬的眼睛亮了一些，他接过：“谁啊？”

章闻一脸神秘，他挥挥手，贺扬耳朵凑过去，他小声说：“文艺部社长！”

贺扬一惊：“他俩能在一起？！”

章闻歪嘴一笑：“想不到吧，于刚现在为了追她，拼命练球，一下课就飞球场去了，咱学校打篮球有名点的都被他拉去练，被人嘲讽了也接着练，就跟篮球干——”

“吱嘎——”

章闻停话了。

“贺扬！”

贺扬扭头，看见蔡填走了进来。

蔡填把东西放桌上，轻拍贺扬的肩：“哥们，感觉怎么样了？”

贺扬抬头：“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蔡填点头，他拉了张椅子坐在章闻旁边，越过他，毫不客气地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苹果。

刚洗了的苹果上还有水珠，蔡填轻甩了一下，咬了口苹果。

贺扬目光在他俩间打量了几下，最后停到蔡填身上：“你俩……”

章闻突然抬起头，他语气有些慌张：“我们就，普通兄弟呗！”

贺扬扭头看着他。

蔡填突然笑了一声。

章闻夹紧‎‎屁‍‍‎‌‎眼‍‎‎‍‌，一脚踩到他的鞋子上：“自从上次……之后，我们和好了，但是后面基本上没怎么玩了。”

鞋尖用力摁了一下，蔡填鞋头上有了黑印子：

“我后来去和于刚他们玩了，他一个人，有时候偶尔碰到了，就说两句话。”

贺扬哦了一声。

章闻抬头，发现贺扬抿着笑，一脸不信。

章闻瞪大双眼：“你不相信？！你知道我的，我是真的……那个，我喜欢大胸姐姐。”

他一手扣着苹果一手攥住刀比划：“就是那种，胸很大，摸起来很有手感，像——”

他突然停住了。

低下头，突然想起最开始摸的那手感是——蔡填的屁股！

章闻脸都气绿了。

贺扬轻咳了一声。

他低声说：“章闻，不是咱哥们说……那白……确实不大行……”

章闻沉默。

贺扬说：“其实……很多兄弟都看见她不止跟一个男人暧昧了，只是看你那么喜欢她的样子，就不想你……”

章闻抬起头。

贺扬看了下蔡填，轻声说：“兄弟们都知道你和蔡填玩的很好，就告诉了蔡填，让他旁击侧敲提醒你一下，也没想过……会让你俩闹僵……”

章闻低下头。

气氛有点压抑，蔡填突然咳了一声。

“庆祝贺扬今天醒了，本来应该一起喝啤酒搓串串的，奈何医院带不进，我们就不谈悲伤的事了，大家谈点快乐的——”

“吱嘎——”

“贺扬……你们也在啊。”

贺扬眼睛瞬间亮了。

他语调轻快：“哥，你来了！”

章闻和蔡填回头，看见贺扬他哥穿着西装走了进来。

“延哥。”

“延哥。”

贺延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眼，站起身，蔡填揽住章闻，挥挥手：“贺扬，那我和章闻就先走了，等你出院再去后街那撸串啊！”

“好！”

“哐——”

出了病房门，章闻拿掉了蔡填的手。

他往前走了几步，蔡填又揽上来，勾住他脖子往楼梯间拖。

阴暗的拐角处，蔡填压着他的头亲了下来。

水声在空间里回荡，蔡填的屌顶在他身上，带着他的屌也硬了起来。

楼梯间很暗，章闻轻轻推开了蔡填。

他点燃烟，靠着墙咬在了嘴里。

视线里烟雾弥漫，两人半晌无言。

蔡填拿过他嘴里的烟，夹在手上吸了一口。

火花燃到烟嘴，微闪了一下，彻底熄灭。蔡填侧头看他：“上次的，还不给个回话？”

章闻没搭理他。

蔡填问：“要不是打听到你今天来看贺扬，又想像上次一样，躲多久不见我？”

章闻没回话。

蔡填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翻身压在章闻身上，一把捂住他的嘴，手伸进他的裤裆里。

‎‌鸡‎‌‎‍巴‌‌‍‎‍涨得很大，蔡填咧嘴：“章闻，还不敢承认你是基佬吗？”

章闻闭上眼。

蔡填松开手，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慢慢撸起了他的屌。

屌越涨越大，章闻轻喘了起来。

蔡填吸住他的舌头，看见他睁开眼，眼睛发红。

蔡填松开手。

他从口袋里抽出纸擦了一下，扔进了垃圾桶。

章闻靠在墙边喘着气。

他微微颤颤地从口袋里掏出药，扭开，倒在了手上。

蔡填抓住了他的手。

“章闻，别吃了。”

他低声说：“不是幻觉，你现在没有模糊，你确实是对我有反应。”

药片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消失在了黑暗中。

蔡填低头看着他。

“章闻，高中的时候宿舍里就你和我，你敢说你清醒后真的一点都没意识到，你‘上’过的‘女人’，是我吗？”

章闻嘴唇微颤。

蔡填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章闻，为什么不敢承认呢？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章闻捂住脸。

他闷声：“蔡填，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白香橙她……绿了我？”

蔡填圈住他：“知道。”

章闻说：“哥们面子都给掉完了……还在那……还想着给她策划婚礼。”

蔡填轻拍他肩：“没办法，你傻。”

章闻身子一僵。

他一把推开蔡填，握拳对着他脸狠狠砸了下去！

蔡填连忙一躲，双手擒住他，嘲讽道：“我都提醒过你那么多次了，你还死吊她身上，村民下马威那次忘记了？你怎么说的？你说：你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蔡填！！”

章闻脸都羞红了。

他目光一狠，蹲下一脚朝他腰子踹去！

蔡填赶紧松开躲过，他往楼下跑去：“那么漂亮的一个大妹子——大胸——性格还好——她说——她喜欢我——想嫁给我—— ”

章闻全身都给羞红了。

“蔡填——你他妈闭嘴！”

他冲出去，跟着蔡填跑下楼。

蔡填咧嘴一笑：“我章闻——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你他妈——”

跑得太急，章闻没看清楼梯，一脚踩空了。

蔡填转身，大步往前走了几下，张开双臂，接住了他。

两人滚了几圈，后背撞到墙上，停了下来。

蔡填松开护住他头的手，笑着问：“气消了吗？”

两人距离很近，鼻尖挨着鼻尖。

蔡填垂眸看着他，弯起了嘴角。

章闻闷声：“……消了。”

蔡填弯唇轻笑。他手指捋开他额前的碎发，仰头亲了上来。

亲到章闻嘴唇肿了，他才松嘴，手掌拍了拍他的屁股。

他咧嘴调侃道：“闻哥，你的‎‌鸡‎‌‎‍巴‌‌‍‎‍——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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