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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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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不愿意接受。

-----正文-----

房间里整齐排列着一张床和一个铁笼,犹如墓地里的两座石碑。昏暗摇曳的灯光交织错落,像星云的涡旋结构。

对齐放来说,在地下室生活的好处就是不用看到天亮。不用在失眠整整一夜后,撑着疲惫和僵硬的身体看窗外从鱼肚白到缓缓升起橘色的光。

他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铁笼边,冷静地看着笼子里被黑色镣铐和锁链缠绕住的苍白而瘦削的身体。身体的主人睡得很沉,这让他有些不满。

齐放蹲下去打开了铁笼的锁,拽住江白的一只脚踝,硬生生把他拖了出来。

“嗯……”

牵动伤口的痛觉瞬间逼出了他的生理眼泪,江白下意识抓住冰冷的铁栏杆,想要与拖拽他的力气抗衡。可是当他艰难地视线聚焦见到的却是齐放时,所有抵抗都自觉卸力了,他松开手任凭摆弄,只当自己是一具任人宰割的尸体。

“你怎么总是睡得那么好呢。”

齐放低下头,似乎很认真地问他。

江白想告诉他自己不是睡着了,是被他干得晕了过去。但他实在懒得张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齐放变得完全难以沟通。这时候江白会突然怜悯齐放,仿佛他不是囚禁自己的变态,只是一个渴望睡眠的可怜人。

也许他从来没有把齐放当成囚禁自己的变态。

也许直到现在他还心存幻想,认为他们是情侣吵架,而齐放的种种过激行为只是他某些精神疾病的延申。

江白想到齐放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想到那些年他的样子,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他说的“我会关你一辈子”。

“你不让我睡,”齐放慢悠悠地叹了口气,“我一睡着就会做梦,梦见你让我醒一醒。”

高二那年夏天,江白声嘶力竭地对从水里捞出来的齐放说,你不要睡啊,你醒一醒。

旧情重提,原本应该是温馨的场面,可是当齐放的手慢慢抚摸过江白的大腿时,他的眼神瞬间突然充满了恐惧,紧张得连呼吸都变轻了。

“别!不,不是刚做过吗……我不想,我不想了……”

刚止住的眼泪又淌了下来,江白向后仰着脖颈,脆弱的喉结随着细碎的哽咽声微微颤抖着,齐放用力地咬了下去。

像是为了啃断他的脖子而故意磨尖了牙齿,一点点嫣红的血迹渗出来,江白疼到绷起青筋,脆弱又美丽,看得人更有凌虐的欲望。

齐放的手摸上他的腿根,太过熟悉这具身体的敏感点,轻易就能把他腿间耷拉着的‍‎阴‌‎‍茎‎‎‍‍抚摸到勃起。另一只手伸向江白身后的洞口,摸到一片濡湿,粘稠的液体缓缓流下来。

江白颤栗的身体下藏着崩溃和绝望,还有深深的恐惧,他紧咬牙关,仍试图唤起齐放的怜悯。

“那里好疼,真的,”江白声音发抖,脸颊的泪痕在灯下波光粼粼,“真的不行了,我会坏的,求求你……”

“一直乖乖含着呢,”齐放神情戏谑,没有理会他卑微的祈求,只专注地看着从他红肿的穴眼里一股股涌出的浓白‌‍‎精‌‍‍‌液‍‌‎‎‍,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欣喜,“每次都被我灌满,会不会怀了我的种?”

齐放摸上江白的平坦的小腹,江白听到这句疯话猛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缩紧瞳孔。齐放被这反应取悦,变本加厉地俯下身含住他胸前微微隆起的红点,舌尖在乳晕一圈圈打转。

“你不会真的怀孕了吧,奶头都被催大了。”

敏感的地方突然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像是穿过一道剧烈的电流。不是纯粹使用暴力的时候,这具身体也是能感受到快感的——可是不管是疼还是爽,只要施加的人是齐放,都会让江白觉得很想哭。

“不要碰我…”

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乖,自己来。”

齐放解开了江白的手铐,拉着他细瘦的手指伸进湿漉漉的洞口,让他就着‌‍‎精‌‍‍‌液‍‌‎‎‍的润滑给自己扩张穴眼。

江白难堪地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脸颊浮起羞耻的潮红。他低低喘息着一根根地增加手指,学着齐放的样子前后‎‍‌抽‍‎插‍‌‎‌,缓慢开发自己紧致的‎‌‎‍‌穴‍‎口‍‌。即使不想做这件事也非做不可,他知道这已经是齐放在怜悯他了,否则横冲直撞地操进来只会更痛。

地下室的光线很暗,江白自顾自地做着机械的动作,像是已经麻木。他不小心碰到了体内的敏感点,溢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齐放察觉到他的声音变了调子,顿时更加兴奋,抽离出江白的手指,掐住了他绵软的臀肉。

幽暗的空间里充满汹涌的欲望,“不要……”江白颤抖着缩起肩膀,看上去格外软弱和脆弱。

下一秒齐放掐住他的腰,猛地挤进了窄紧的甬道。撕裂的疼痛顿时毁灭一般降临,“啊——”江白惨叫着扬起头,失神地喘息着,像死亡边缘的脆弱天鹅。

好像躺在铁轨上被一辆完整的火车碾压过去。

漫长的,没有止境的,粉身碎骨。

他一次次被贯穿,一次次被狂暴的操弄推挤到铁笼旁边,呻吟声也被冲撞得支离破碎。齐放疯狂地索取着他的身体,像是怎么都不会满足。

空气里只听得到肉体相碰的声音,和压抑的痛苦的低声呜咽。

他崩溃到用力抠住坚硬的地面,红色的血丝一点点渗出来,指甲几乎劈裂。

只是这点自虐的疼痛和俯在他身上的人所施加的相比,实在微不足道。这么多年的肌肤相亲,齐放比江白更知道他身体和精神上所能承载的极限。

偌大的受刑场。

眼泪倒灌进鼻腔又滑进耳朵,江白尝到咸涩的味道,一瞬间有将要溺亡的错觉。

他还是不愿意接受。

江白挣扎着想看清齐放的脸,可头顶的吊灯太过晃眼,他只能看清齐放模糊的轮廓和他身后一圈圈金‍‎‌‌黄‌‎‍色‌‎的光晕。

冗长的黑雾般的噩梦好像永远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

从前,齐放在乡下居住的时候,很喜欢抓萤火虫。

有着明亮尾灯的飞虫,像是一团鲜活的火焰,在他的手心里拼命挣扎的时候,痒痒的。

齐放把那只漂亮的萤火虫养在了玻璃瓶里,喂给它水和小蜗牛。他期待每个夜晚瓶子里都会燃烧起生动的火,但在第二天那点光亮就十分微弱了。齐放愤怒地摇晃瓶子,看那点惨淡的光不断撞在玻璃壁上,可它连惊惶逃窜的力气都没有,象征性地动了动翅膀就不动了。好像快死了。

在它完全死掉之前,齐放很失落地踩碎了它,仿佛受到巨大的欺骗一样。

江白的意识慢慢沦陷,似乎又要昏倒。

感觉到体内又被灌满浓稠的‌‍‎精‌‍‍‌液‍‌‎‎‍,齐放撤出了他的身体,又听到了摇晃药瓶和接水的声音。治疗精神疾病还是安眠药……江白已经没有力气再想这些了。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又做了一个梦。

梦到夏日有着温和暖风和悠长蝉鸣的树荫下面,他依偎在齐放的肩膀,眉目间是安心又信任的神情。

齐放拿着一本夹了很多便签贴纸,密密麻麻做满笔记的习题册给他扇风。

梦到齐放小心翼翼又珍惜,偷偷牵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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