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死之人生前执念不消,死后冤魂不散,便化为厉鬼索命。
比醒来发现自己动不了更惊悚的,那就是身边还站了好多个自己。
我被吓得流下一滴不存在的汗水。
我应该死了才对啊,当时我可是被无欢摔了四五才失去意识的,怎么也不该活着了。
过了一会,我发现我确实是死了。
我以为的我的身体其实是一座照着我的样子雕刻的冰雕,同时这溶洞里还有成百上千形态各异的冰雕。
而且雕的都是我。
我有点被搞迷糊了,魂魄在冰雕之间徘徊,直到隐约听叫咔哒咔哒的声音,我飘过去,发现是一位白衣仙子拿着锤子和凿子在雕刻新的冰雕。
他的新作品是一位浅笑着的青年怀抱一只孔雀,做附耳听状,他怀里的孔雀正把脖子靠在他肩上,鸟喙微张,诉说着什么。
仙人正细细雕琢孔雀的尾巴,时不时看着华丽的尾翼满意地大笑出声,当眼神落到青年身上时又变得怅然,好像恨不得砸烂了他的脸,但又舍不得。
我就看他天天魔怔了一样,不吃不喝不睡地雕刻,他看不见我的人,也听不到我的话。
我叫他让他休息一下都做不到。
怪不得无欢之前喜欢冻人,原来是喜欢雕刻啊。
我恍然大悟,决定支持他的爱好。包括且不限于赞美他的雕工但他听不见、给他提意见但他听不见。
“嗯,仙人雕得真好,孔雀尾巴真是栩栩如生!”
“真的吗?谢谢……不对,他不会这么说,应该是……那是自然,轮不到你夸。”
“不过我觉得还有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觉得没有。”
我已经开始自娱自乐自问自答自言自语了,没想到当鬼这么无趣。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
我盯着无欢的屁股,然后……把头伸到他胯下。
穿过衣物,我看见了那朵小花,它藏在精致的玉茎后面,自然地紧闭着,宛若处子。
我吹了口气,阴气轻抚过花瓣,让它没来由地颤抖。眼前一空,无欢离开了原来的位置,摸着小腹,脸色古怪。我想大概是他还没见过不是来寻仇而是来吹他屁屁的鬼吧。
我沉思一会,直接把手伸下去,拨弄两片娇嫩的花瓣。
啊哈哈哈!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这回无欢该知道有厉鬼了吧?
我几乎是期待已久的想看无欢对我发火,也好过他对我不闻不问。
无欢僵直了身子,然后他把裤子脱了。
我知道这里没有别人,但……我环顾四周,那些长着我的脸的冰雕好像活了一般,眼神好像都看着无欢,有种微妙的被人视奸的感觉。
无欢坐在石凳上看自己屁股,我蹲在地上看无欢看自己的屁股。
无欢先是撸动几下玉茎,等它半立起来时伸手去揉捏花蕊,花瓣慢慢展开,看嫣红的洞口渗出透明的花蜜来。
我恨啊!我恨自己死了,恨自己是个鬼!
我不存在的眼泪从嘴里流出来。
无欢还在那里轻轻呻吟着,比在我面前时更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的酮体。两指摸向洞口粗暴地对待那胭脂色的腔道,花蜜被挤出来,挂在稀疏的阴毛上,滴落下来,穿过我的手,掉在冰冷的地面。
我徒劳地收紧五指,却只得到一团空气,一团嘲弄我的虚无的幻想。
无名的怒意勃发,我的双手冲向石凳上自渎的仙人。
我摸到了他的喉咙,但我的满腔怒火没有被抚平。
看着无欢捂着发青的喉咙咳嗽,我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我对他的爱意无人问津,我对他的伤害却无比清晰?我几乎要把我生前奉为真理的人伦道德咒骂了个遍。
……如果只有向无尽的怨恨倒戈才能获得力量触碰他,那我清醒过来的意义又为何?
无欢专心满足着自己的生理需求,丝毫没有注意鬼魂的骚动。面上一凉,随即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撞了,无欢痛得弯下腰,在冰雕的反射下看见了一个发青的掌印,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大概又是被冤魂缠上了。
这只冤魂大概修炼了一段时间,才有能伤害他的力量。
无欢也不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他胯下邪火。保持着半裸的状态拎着脱下的衣服走进了溶洞深处的密室,那里有阻挡鬼魂的屏障和他最满意的冰雕。
照着羽毛一比一还原的冰雕,甚至连冰棍都有。
嗯,特别是这根冰棍,长度和直径都是一样的。
无欢熟练地骑上去,已经完全扩张的腔道吞下冰柱,又被冻得紧缩起来,吞吐的动作异常干涩,流出的淫水都被冻结了,无欢闭着眼睛,流露出欢愉和痛苦交杂的神情。
情动之时,无欢甚至会轻轻叫着那骗子的名字,去亲吻冰冷的永远得不到回应的唇。
“如果你不是人该多好。”
无欢下巴枕着冰雕的肩膀,耳鬓厮磨。
“若你是这山上的妖怪,是只雪豹或……孔雀?”
无欢将头挂在冰雕的胳膊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它的手指。
“那我还用那么费力地去找人借种吗?你投错胎了。”
无欢拧起眉头,越说越觉得是羽毛的错,支起上半身,把冰雕的头掰下来放在自己面前,用掌心轻轻拍它的脸。
“听到没?你投错胎了。下辈子给我投妖胎,最好是鸟,再不济狗啊狼啊什么的都行。千万不能投到倾城那里当狐狸,我可不能小她辈分了……”
无欢捧着冰坨子絮絮叨叨半天,最后狠狠扇了两巴掌才解气。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无欢打了个寒颤,裸露的肩膀被人按住。回头,是缺了脑袋的冰雕,正伸手要钳制无欢的身体。
无欢懵了一瞬,随即向后躲去。
“你怎么进来的?”
冰雕没回答他的话,生涩地转动着关节,缓慢地移动,试图追上无欢灵活的身体。
无欢跑出密室,面前的景象再次令他眼前一黑。
他亲手雕刻的冰雕,在他出来的那一刻,全部整齐划一地望向他,脖子发出吱嘎吱嘎的转向声,此起彼伏。
仔细听过去,还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说话。
“……是他吗?”
“无欢……”
“仙人出来了……”
上百的冰雕向无欢聚拢,拍碎一个又冲上来一双。
为什么当初要雕怎么多啊!
无欢有点后悔了。
无数只冷硬的手前仆后继地摸上仙人的裙摆和光裸的脚腕。
“为什么要杀了我……”
“饶恕我吧……”
“不要走……”
“……啊啊啊啊啊无欢!”
一声声空灵的呢喃在石洞中回荡,分不出源头。震得无欢耳膜生疼,嗡嗡作响。冰雕的数量越少,它们就越灵活坚硬,越像活生生的人。
当冰雕的数量被消减三分之二以上时,无欢已经无法轻易捏碎冰块了,而那些冰雕的动作也越发大胆,公然狎玩他裸露的皮肤,对无欢的怒斥熟视无睹。
无欢被脸朝下压在地上,而那些冰雕都在某一时刻停下了动作,似乎在等什么出现。无欢抬起头,试图将手脚从冷冰冰的冰人手里抽出来,却看见它们好像失去了控制,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一个地方,那些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声音不间断地低声嘀咕,说着一些无欢不理解的词语。
无欢忍不住向它们注视的地方望去。
……是那个有冰棍的冰雕走出来了,冰棍上还挂着亮晶晶的粘液。
无欢有一瞬间羞得无地自容。
灵魂的声音稍微大了些,使无欢能听清楚。
“只有你有么?”
“他只给我雕了这个……”
“还挺大的……”
“为什么我们没有……”
“很逼真啊……”
“仙人一定吃过很多才能雕得这么栩栩如生吧?”
无欢的脸被捏着送到那根滴着水的冰棍前,脸色由红转白,只低吼了一声滚。虽然这些冰雕的脸都是熟悉的那个人的,但若真是他,绝不会让别人如此轻薄他。
……大概吧?
为首冰人的脸十分灵动地笑起来,眨了眨玻璃珠子般眼睛———这就更像羽毛了。
到了厉鬼的阶段,附身的物体已经可以无视环境温度了,也就是说,要么无欢奋起抵抗,把剩下可以附身的冰人都打碎,要么只能任由厉鬼抒发怨气。
无欢身子一软,在不解风情的冰人手里直接化成一滩春水,一双眸子里却是截然不同的阴郁狠毒。
“今天……就当我被一群狗咬了。”
冰人调笑着勾起他的下巴,柱头滑过半裸的胸膛,狠狠碾过艳红的茱萸。
“好孔雀,可不止今天。”
随着它的话,身后那些冰人也好像都重新活过来了似的,七嘴八舌地说着下流的淫话黄腔。
“之后的每一天……都想陪着仙人……”
“多想化在仙人身上啊……”
“想睡在仙人的胸口……”
“永远……”
无数冰滑的手抬起无欢的身体摆出各种姿势,它们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井然有序,每只手之间配合的天衣无缝,绝不会叫无欢的身体落了空,让他不禁怀疑它们是一个人在控制。
阴冷的气息侵入无欢的身体,那只特别的手抚上他的臀瓣开始揉捏,时不时挑拨几下未经人事的后穴。
此时无欢的姿势是正对着那人,眼看着它把冰凉的手指往自己身下怼。被压在胸前的双腿不禁开始颤抖起来。
“错了,不是那里……”
“不错不错。”
冰人兴致盎然,撑开那处窄小的洞口就把冰棍往里送,同时在无欢的花穴上打着圈。其他冰人则玩弄着微微鼓胀的乳肉和湿润温热的唇舌。
“好软好热……”
“仙人喜欢这样么……”
为首冰人肆意顶弄着脆弱的肠道,脸上全无情动之态,只是一脸揶揄地看着无欢潮红的双颊。也是,鬼怎么可能真的会有感觉呢。此时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了羞辱无欢罢了。
常年在雪山之巅嬉戏的孔雀,终于知道什么是寒气袭人。
一股一股的阴气射进无欢的肠道深处散开,游经四肢百骸,鬼虽无阳精,但有鬼气。无欢不像凡人那般容易侵蚀,也觉出腹部一片冰冷,浑身打起冷颤。
无欢蔫蔫地看着冰人从后穴拔出冰棍,又换到花穴里抽插。
一点也不舒服,这简直是受刑!
娇纵的孔雀显然忘了,这些冰人本来就是寻仇来的。
“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一副心怀鬼胎的模样?”
冰人说着,笑嘻嘻地顶了一下宫口,无欢收到暗示,脸色一变,下意识夹紧双腿,咬着牙挤出一句。
“你敢!”
普通的游魂野鬼是没有诞下子嗣的能力的,但若是吃准了不投胎,有点修为把自己改成鬼籍的大鬼,变能跟常人一般繁育子嗣了。
这类鬼,要么天生投了鬼胎,要么是携带着极大的执念而死。
无欢想不通为什么他杀的人中能有这么恨他的人。
明明……只是杀了他们而已啊,死了说不定还能重投个好胎呢。
一群恩将仇报的东西!
无欢绝望却也无可奈何地看着冰人把鬼气渡进了小小的子宫里,冰人拍拍无欢的小腹,抬手把无欢抱在怀里,掐着他的腰将屁股撅起来。
“你们快现场捏一个冰棍出来,想要满足仙人还需再努力一点才行呢。”
无欢别过头向后看去,心生出不详的预感,只见那些冰人相互看了看,掰断身体上多余的冰料,咔嚓咔嚓几下捏成了个棍子黏在胯下,表面凹凸不平,甚至有的地方支出锋利的冰碴。
“……”
感觉……会很疼啊!
为首冰人似乎只要无欢一皱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坏笑着捏捏无欢的脸,撅起嘴就要亲上来,无欢浑身都在抗拒这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冰人的示好,拼命仰起头,闪躲冰人的袭击。
“唉,明明我活着的时候仙人最喜欢亲我……”
“是啊……还说想给我下蛋……”
“胸口的软肉也会给我摸……”
无欢听这些话听得额角青筋暴起,腿蓄起力狠狠把身侧一个冰人拦腰踹断,冰人了无生气地倒在地上。
一瞬间,冰人们都不动了,石洞里静得只剩无欢粗重的喘息声。
“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冰人的眼睛木然地转了转,目光从断裂的冰雕移到无欢身上,表情实在算不上轻松,反而有种莫名的惊慌和冷戾,但下一瞬就换上一脸淫笑。
“仙人有没有听说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无欢身上一重,另一个冰人欺身而上,冰棍直直捅进松软的后穴,附在他耳边吹着阴气。
“我多想做仙人的玉啊……”
无欢脸色变了几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愤恨地用屁股夹断了后穴塞进去的冰棍。
背上的冰人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碎成渣的冰棍,然后被身后的人挤开。立刻又有新的冰棍暧昧地贴上这口流着剧毒的蜜糖罐。
“从我身上滚下去!”
“不嘛不嘛……”
冰人们机械地重复着拒绝的话,不知疲倦地攀上无欢的身体。为首的冰人挑眉看着仙人被人从身后侵犯,反而安静下来,把无欢按在怀里,欣赏这一盛况。
本来我还苦恼该怎么进去呢,没想到无欢主动叫了我的名字,我雀跃着钻进密室,把孔雀吓出来抓住,继续帮仙人下蛋。
嘿嘿,仙人会感谢我哒!
不过鬼和孔雀能生出什么呢?
我抱着软乎乎的人,摩挲着他肋下的软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无欢可能没认出我,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让我有些挫败,总觉得他很快就把我给忘了,只记下徒有其表的空壳。
怨气持续增长中……
也许是附身时间太长,我渐渐对控制冰雕开始力不从心了,我暗自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准备放开无欢,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
我的牛子被无欢抓住了!
不是冰棍,而是灵魂上货真价实的牛子啊啊啊!
无欢阴险地揪住我泛着红光的牛子,一脸我就在等这一刻终于等到你露破绽了的表情。生生把我从冰雕身上扯了下来。
“你完蛋了。”
无欢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抓着我的牛子晃来晃去,一副大获全胜的模样。
“我要让你做太监鬼。”
“反正我还能再长出来,若是能叫仙人开心,折了便折了。”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浑然不惧,但颤抖的牛子出卖了我,并且在无欢手里一会硬起来,一会软下去的,完全背叛了我的真实想法。
无欢犹自得意了一会,等看到我的全貌之后面色又沉了下来。
“你怎么还用这张的脸?你没有自己的脸吗?”
“我……我就长这样。”
我一时气结,酝酿了一会干巴巴地说。
无欢听了我的话蹙眉思索了一会,脸上开始泛红,撇过脸躲着我的视线,咳了咳,故作矜持地拢了拢被我撕碎的衣服。
“你怎么不早说?”
关于孔雀和鬼生出的蛋有什么特别的,羽毛暂时还不知道,反正还是孔雀。
蛋孵出来,无欢看到灰扑扑的小孔雀之后很是嫌弃,表示不会再生蛋了,而且死活不愿意带小孔雀出去,只好劳累某个死了还要干活的冤种每天出去遛孩子。
白孔雀偶尔也会去镇上逛逛,但决不会带灰扑扑的烦人崽子,只会在腰间系一块泛着红光的玉佩,散发着阵阵寒意。
某次神仙集会,羽毛拎着小孔雀和抱着一堆小狐狸的昆仑在家属区意外碰面。
“……所以无欢真把你杀了?”
“是啊,真的很痛……不过师叔后来没去找你和倾城的麻烦吗?”
“来是来了,但师父和倾城彻夜长谈,倾城说服了师父,他第二天就放过我们了。”
“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