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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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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半个小时后,蒋东维和老爷子的谈判结束,他怀里搂着那一堆文件出来了。看到韩勋,呼了口气,向前跨了两步,便往韩勋身上挂去,有气无力地说:“好累。”

眼下他们的关系已是完全公开透明、彼此认可了,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韩勋结结实实把他抱住,一手拍着他的背,一手接过那些文件,两人之间的气氛任谁看了都脸红。

怀里这样真实地抱着这个人,韩勋心里有种难以言表的得意。但这份得意,不足为外人道。他抑着这点心情,低头用嘴唇碰了碰蒋东维的额头,轻声问:“你要住在家里吗?”

蒋东维抬眼看他:“你呢?”

“我回去。”他回答,停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回去更方便工作。”

扯淡。

这几天,很多公司都陆陆续续放春节假了,蔚蓝深海也分批安排着。目前,公司里除了有春晚邀约的艺人及其助理外,大部分普通员工也都放假了,他一个日常负责发号施令的,哪里还有工作可言。

至于浙江那家刚注册的公司,根本还没营业,两位合伙人也都进入了春节假期档。总而言之,他就算是想工作,也没人跟他展开。

他这么说,纯粹就是找个理由而已。

蒋东维注视着他:“你真的不想在家里?快过年了。”

他淡笑:“那就除夕那天再回来吧,蒋叔叔他……肯定不希望看到,我每天跟你在一起。”

闻言,蒋东维立即瞪起眼睛,从他怀里出来了,站直身体:“下车之前,我们说过什么来着?在这件事,我们大方向上不能撒手,小细节上更不能妥协。走,跟我上楼,我把跟老头达成的协议跟你好好商量一下。”

语毕,就不由分说地拉起韩勋,往楼上走去。韩勋本来也不是真心想离开,就着他这份态度,放弃了回去的打算。

两人拉拉扯扯上了楼,惊动到一早被塞回房间的林怡,她闻声出来,见两个人都在,表情喜悦:“过年这几天,你们都留在家里的,对吧?”

蒋东维回:“对,都在。”

林怡很高兴,立即朝里面的佣人区喊了一声“周阿姨”,再对两名孩子道:“我马上让人给你们收拾房间,等过两天小辰和谢梧回来了,家里就更热闹了。”

蒋东维只点点头,没应声,听说房间要收拾,便把韩勋往书房拉。

韩勋比他记得礼貌,回头给林怡回了句“谢谢”,顺便给她更新了一项关于蒋锡辰的新行程,“小辰今年要上春晚,除夕至少十二点才能回来”。下一秒,他就被蒋东维拽进了书房,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留下发愣的林怡。

“怎么上春晚也不说?”林怡低声嘀咕,等周阿姨从佣人区过来问她有什么吩咐,她想了想,道,“让廖师傅把家里的所有电视都检查一遍吧,看春晚用。”

那些电视打从买回来装上,就基本没用过,周阿姨一脸迷茫:“……哦。”

书房里,蒋东维把那沓文件丢在桌面,自己也往桌上一坐,示意韩勋坐桌前的椅子。后者见着他这副“讲正经事专用姿势”,配合起他的指挥,坐下了。

蒋东维道:“老头儿还是认为卖子求荣是上策,所以我这两天会去见林之绮一面。我记得,这个小姑娘,小时候是喜欢过小辰的吧?”

蒋家老早就和官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来往从来就不少,因此,小辈之间多少都见过面,有的还称得上是朋友。但林之绮在他们两个眼里,就是小孩儿,倒是和蒋锡辰勉强算同龄。十几岁的时候,曾有交集,错付过少女芳心。

但这都是久远的事了。

韩勋明白,蒋东维想撩一撩小姑娘的旧情,企图牺牲一下蒋锡辰,曲线救个国。这不算一个好办法,但为今之计,也就只能从小姑娘入手;而打动小姑娘,只好走感性路线。

韩勋没有反对,回道:“小辰这几天的档期很满,而且都比较重要,得商量。”

蒋东维惯性地挥了挥手:“那就商量。”

话说完,忽然发现自己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这对他们如今的关系和状态来说,已不合时宜,便改了口:“尽可能让他给我挪个时间吧,我这边也会好好跟林之绮沟通的。”

韩勋点点头:“好。”

“让这小女孩儿跟我一起拒绝婚事容易,难的,还是想办法麻烦她说动她爷爷帮我一把啊。”蒋东维叹了口气,脑子里一瞬间挤进很多工作上的事。

但他不是个容易被尚无力解决的烦恼所纠缠的人,这些麻烦在他脑中过了一遍,就马上被随手一扫,全部归置到了某个名为“待完成”的程序里,等有条件有办法了,才会拎出来,一一对应解决。

此刻,他更关心眼前人和眼前事,低头望一眼韩勋,嘴边噙笑:“虽然林之绮这件事,我没争取到老头儿松口,不过老头说了,如果我娶不了这位大小姐,如果林怡生的是儿子,他就不管我了。”

韩勋迎上他的目光:“不管?”

“老头儿只想延续香火,后继有人。”蒋东维轻笑一声,说这句话时,语气多少略有薄凉。

蒋家两名亲儿子和蒋勤茂的关系,一直是疏离的,他们不约而同地对父亲抱着同一个看法:他是一位纯商人,心中既没有太多感情,也没有太多道德,只要利益能够满足,便懒得计较其他。因此,他们对他,也是这样的。

连接那亲生父子三人的,是彼此各自需求上的某种平衡,而非亲人感情。反倒是非亲生的韩勋,对蒋勤茂的看法要更感性一些,至少认为他是个重情义的人。

他重过为万人所不理解的林怡,重过老战友韩彬的孩子,便算是讲过情,也讲过义。此时此刻,他许诺的这句“不管”,在韩勋眼里,也可算是对孩子的极大宽容和理解。

然而这些,他就不必对蒋东维说了。他伸出手,捂住蒋东维的五指,一如既往带着点安慰的意味,轻笑道:“那我们,就好好祈祷小妈生个儿子吧。”

蒋东维对此不置可否。

隔天,韩勋一早就联系了蒋锡辰,问他这两天能不能抽出来一两个小时约会。蒋锡辰鬼精灵,基本上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这份要求出现的原委。

“我连着出去一两个小时,不太好。你看,我本来就是最后确认参加春晚的人,来排练都比别人迟,再没事儿出去溜达,给领导见着影响多不好。要不,”他停顿了片刻,给了个主意,“你们把林之绮带到电视台来,电视台也是个约会的好地方。”

韩勋:“……”

蒋锡辰补道:“我的建议是认真的,你们考虑考虑吧,能行的话给我说个时间。”

韩勋也知道,这是个折中办法,暂且答应了。又到隔壁房间去找蒋东维,转达了这条建议。蒋东维听了,含糊地回了一声“嗯”。

他在镜子前试着领带,换了两条都没定下来。韩勋对他的衣物了如指掌,一眼就知道自己平常怎么给他搭配。但他坐在远处没有动,只瞅着镜子里的蒋东维。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撞上,蒋东维停下动作,和他对视。

过了两秒,蒋东维转过身来:“你帮我配一条。”

韩勋并不拒绝,站起身来,长腿朝前迈了两步,到蒋东维面前,一面扯下了他脖子上那一条,一面从柜子里拿了另一条,一甩便展开,挂在了蒋东维脖子上。这一条的花色,和蒋东维刚才配的那条相差无几,但和衣服搭在一起,效果就是截然不同。

蒋东维低头看看脖子上这条领带,轻声暧昧问道:“以前没注意,你怎么懂那么多有的没的,你不在我身边,我连穿衣服都不会。”

韩勋抬眼朝他一瞥,知道他要犯浑,手里扯着领带一拽,企图把人拽回正形。可蒋东维早有防备,他这一拽的力气还没使出来,就先被对方钳制住了——蒋东维迅捷地扣住他的手腕,半抱着他转了个方向,将他压在衣柜上。

这个人再给自己打理穿着时,他要吻他。

现在,是实现的时候。

蒋东维低头含住眼前这双唇,他没有遭到任何拒绝。韩勋甚至比先前在车上熟练了许多,配合着他的推送,与他纠缠。口腔中的啧啧水声撩动清晨的欲望,很快,彼此的呼吸都变得粗重,响在耳畔,痒在下面。

几乎没有言语,他们就着一身才换好的正装,滚落在蒋东维的大床里。

蓬勃的渴望燃烧身体,压抑已久的幻想顺着彼此的温度,渐渐都变成真实。他们顾不得什么,也没什么好顾的,很快便坦诚相见,情绪和‌‎‍情‌‍欲‌‌都痴缠而澎湃。

蒋东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冰凉的小管子,和那盒韩勋在九华山随手买的避孕套。后者展示在韩勋眼前时,韩勋诧异了一瞬,蒋东维却十足得意。

“我把它拿走了,免得你跟谁用了。”

韩勋:“……”

这时候讲这种话,可真是消火,他差点没让这人气软下去。

蒋东维往下滑了一截,低头含住他左胸前的敏感处,居心叵测地讨好他,又凑回到他耳边,说:“真做我的人,好不好?”

这时候还假惺惺问什么,韩勋半睁着眼睛丢出一丝鄙视,主动翻了身。

他把那一面光裸的后背交给了他,将身体最深的防守对他敞开,也让胸膛之中那颗沉默了二十年的心,极尽光华,张扬绽放,不思退路,永不回头。

蒋东维的手很凉,沾着湿滑的液体就更凉。那只手触碰到‍‎‍‌私‌‎‎‍‍密‌‎‎处时,韩勋还是本能地缩了一下。蒋东维抬眸朝他望去,看到他光滑的后颈明显紧绷,没来由有几分心疼。

他凑过去,亲了亲那块皮肤,低声说:“不怕,我会慢慢来的。”

韩勋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有些难受地深深呼吸了一下,回了一声“嗯”。

床上的事情,对蒋东维来说堪称熟练工种,对象换个性别,他也不过是换个方式的问题。何况,自打开始肖想韩勋,他就不时进行虚心学习,如今不说多么精通,也算触类旁通了。

他将准备的过程做得很细心,冰凉的手到后来已能焐出一团热火来,仿若在发烫。就着这样的温度,手指一根一根探进去,温柔按压里面柔软的肉壁。韩勋在他的探索下颤抖,发出压抑的呜咽。

这令他兴奋。

他试着‎‎‌抽‌‍‎‌‍插‌‍了两下,韩勋的声音当即急促起来,不曾接纳过异物的甬道紧张地挤压他的手指。紧实,羞涩,湿润,热。他忍不住加快了速度,想看到这个人更多的反应。

他就这样俯下身去,抱着韩勋,一面在他耳边呢喃些令人耳热的情话,一面继续用手指‎‎‌抽‌‍‎‌‍插‌‍。韩勋被他弄得说不清话,低闷的声音有点像哭泣,呻吟破碎断续。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的表情。

“别趴着了,让我看着你。”他舔了舔韩勋的耳垂,扶着对方的腰,把人翻过来。

韩勋的额边有汗,原本闭着的眼睛在面对他时睁开了,一对惯常冷静的眸子此刻满是水雾,眼神微微涣散,茫然得可怜。蒋东维笑了笑,贴着他的身体压下来,湿热的掌心覆在他胸前略发硬的乳尖上,不紧不慢地打转。

他们的四肢无师自通地交缠在一起,磨磨蹭蹭,发硬发烫的器官也磨磨蹭蹭,仿佛有些许慰藉被神经传到大脑中,但又远远达不到满足,隔靴搔痒的滋味令人焦虑而慌张。

“东维……”韩勋含糊地喊他的名字,双腿夹紧了他,坚挺的下身彼此抵在一处,不能尽兴也不能纾解,十分煎熬,“求你……”

“求我什么?”蒋东维同他抵着额头,语中带笑,呼出来的气息和他的混合起来,说不出的暧昧。

韩勋忍得出了些眼泪,看着他,太过羞耻的话却说不出口,只得用力和他贴在一起,亲吻他。

起初,这份亲吻还是克制的,很快便颇为崩溃甚而疯狂。他好像被打通了什么,翻了个身,成了上面那个,近乎贪恋地舔舐蒋东维裸露的每一寸皮肤。

蒋东维很享受他的贪婪和独占欲,任他兀自探索他们亲热的方式,直到他湿滑的舌头快要扫到自己下身,才一把将人制止,两人重又回到刚才的位置。

蒋东维安抚身下的人:“不要乱来,它还不能下去。”说着,用膝盖顶开韩勋的腿,又用手摸了摸先前扩张过的地方,喟然一叹,语气很是混账地要求,“你再求我一声,我就进去。”

韩勋难受得要命,盯着他,舔了舔唇角,如他所愿屈服:“求你。”

蒋东维被他求得一阵激动,将他的双腿撑开到合适的角度,便提枪撞入。

他大概是对自己的手活儿很有自信,这一撞又快又狠,并不顾忌对方是否会被伤到。那被他用手开发过的甬道竟然堪堪将他整根收纳,那一瞬间,彼此都是惊讶的。

快感猝不及防降临,突破了隔靴搔痒而不得的煎熬,有几分食髓知味的意思。

蒋东维贪恋里面的世界,忍无可忍,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跪住,将韩勋半个人抬起来,抱着他不住地‎‎‌抽‌‍‎‌‍插‌‍和撞击。一个姿势的滋味很快被尝得差不多,他们又配合默契地换上另一个姿势,一切都自然而顺畅,接纳和进攻恰似天然匹配,激荡出一轮又一轮要命的快感。

起初还忍着的呻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开了去,大清早的房间被‌‎‍情‌‍欲‌‌的释放渲染得无比‍‎‌淫‌‎‍‍‎糜‍‍‎,管他这是哪里,外面有谁,谁又要阻止他们,这些都无所谓。

和心爱的人抵死缠绵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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