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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学业的压力让我从‘我行了’变成‘我醒了’,于是我拼命抗拒。

他抬起头,泛红的眼眶让我有些内疚。

没办法,人是视觉动物,就像我不懂霸总为什么能和他分手一样,我也不懂他为什么选择我。

又或者他只是拿我取乐,反正我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

他呢。

他为什么不得不留在这里?

我的走神让他严重不悦,甚至比过我拒绝他。

“不专心。”他的眼泪当着我的面流下来,接二连三地打在我手背上。

眼泪挂在他的脸颊上被房间外闯入的灯光照得闪亮,不是纯善剔透的明。

“我等了他五年。我没有从我们的家里搬走,起先他的助理还会记错地方,把醉酒的他送来家里。他有时在初恋那里碰壁,也会装醉来找我。”

他说话时把毛毯盖在我们头上,稀薄的空气开始变得湿热。

我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他的皮肤很烫,我抗拒而产生的移动很微弱,某种意义上称得上是欲拒还迎,而我越是挣扎他就越是高兴。

我的手被他带着旅行,走过洼地和高谷,不论是停留还是离开,都让他十分着迷,但他还在哭,泪水顺着我的手流进腕管里。

任何炽热都会冷却,留下的是让我难以言明的湿润,缓慢而无声地沁透了我的毛衣。

我的本意是:如果这样能让他好过一些——但他好像看起来更糟糕了,他的喘息声细细地、缓缓地,在我们之间游刃有余地发生。

“你可能以为我会迁就他,他也很笃定。——因为我爱他。”他炽热的呼吸忽远忽近,他想亲我,而我被他的自白吸引了注意力,我在思索一些比较抽象的概念。

那些,往日里无法名状,甚至遥不可及的东西轰然一声砸在我身前。

他又说:“因为我爱他。”

复述的这一遍,让我有些想流泪,可他另一只手在我的脖颈和后脑间游移不定,看到我眼里的没流下来的泪水——神经质似得又捏紧了我那一小块儿皮肉,很疼。

“他认为我可以任他摆布。”

我的头被他按在胸口,起先是很短的一次热触,呼吸吹过的风让我战栗,冷热交替让我失神。

若是不看他的眼睛,他正在做得一切几乎是不可辨明的。

他的吞咽声和呼吸声太响了,我看我今晚不是数据人也不是小鸭子,是人形自走听诊器吧?

他怎么还在哭?这让我怎么推开他,我试图挪动一下位置缓解尴尬,却被他警告了:“不许再动了。”

正常人调整坐姿是为了缓解尴尬,他不会不知道吧?

就像,就像一段失败的感情,有注定失败的理由。

我说话前清了清嗓子,把毯子也拉了下来,拍开他掐在我脖颈皮的手,义正言辞地说:“美女倒霉是从心疼男人开始的。”

在他的眼神攻势下,我连忙转口:“美男也是。”

他笑得爽朗,我渐渐也跟着笑起来,他像是专门捉弄我的恶魔,说出了一连串让我应接不暇的话。

“他刚开始关注我,会说一些令我高兴的话。”

“拭目以待。”

“不要让我失望。”

“你还真是迟钝啊。”

“只不过是顺路罢了,你在在意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还在加班吗?”

“我很期待。”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每天看到我。”

“当我拒绝,他会威胁我‘别撤回’。”他松开捏住我后颈皮的手,温柔地用手心捂热,又说,“我没撤回。他敢吗?”

“有一回他出国了。我手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企划,他一回来就要用。我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大概是想抽烟了,他大发慈悲地从我身上下来,独自裹紧了我的小毯子。

他仍然背对着人群,打火机的蓝光把他的落寞渲染得快要溢出来,他说:“他回复我‘怎么了?’、‘知道是凌晨还要吵醒我’,他给我打电话,我没接。我知道他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我发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不在,你都敢不接电话啊’。在国外的半年里,他每逢一些节日或者是他需要的时候,都会给我发消息。”

“‘睡醒了赶快回我’、‘在忙别的?’、‘策划案我看到了,做得很不错’、‘今天出差吗?’、‘怎么又不接电话’、‘听说某电影国内排片在年底,等我回去一起看吧?’、‘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现在觉得他们这是双向暗恋,都想为他们的爱情鼓掌。

霸总强制爱dk替身梗?我开始不信了。

他抽完这根烟,和我说起别人:“他的名字和我只差一个字,年纪比我大五岁。我们气质长相都神似,甚至是爱好和口味都一样。”

“今天上午他来找过我,问我做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他的手又摸过来,卡住我的脖颈,轻轻地把我往后带,“哈哈。我当时觉得好笑,我问他‘变成什么样?’他有些难以启齿。我灵机一动主动问他‘你知道他sj障碍了?还是说你知道他喜欢DK了?’”

他说话之前先看我,笑说:“他问我什么是DK,我告诉他是dirty talk。”

“禁止地图炮!”很显然,这次战火烧到了我身上,我恼怒地扯开他的手,他借机再次握住我的手。

啊……我,温和而又笃定的被选择了。

这种温柔如水的坚韧——连我这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能感觉到,霸总是怎么感知不到的呢?

“他那副表情,好像是这辈子没有听过比dirty talk还要再脏一点的词了。这一种超越年龄的纯,竟然让我有些同情他。”

他高兴起来:“我下班时要走过一条很长的巷子,那天路灯没亮,我本打算绕路走——”

他在我眼前张开手指,猛然地捂在我毫无防备的口鼻处,我像是带了一个漏风的口罩,还是柠檬可乐味的。

“他捂住我口鼻,他的手盖过了我的下半张脸,严丝合缝。灰白色的墙裙蹭在我身上,是一种粗粝的折磨,我头脑发昏,想要掰开他放在我脸上的手。随后,我的手被捆住了,我摸到了绳子的一角,是一条领带。”

“大概是灰绿色的那条。他知道我喜欢这样的绿色,每次打相似颜色的领带,我都会多看他一眼。现在这条我喜欢的领带,把我困住了。”

“亲吻。我的领带也被他拆下来了,绑在我的眼睛上。其实他不用这样,除了这条领带,我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认出他。”

“雪松子的香水味,定制皮鞋落地的脚步声,他皮肤的热度,呼吸的频次。”

确实,我确实该相信他们就是霸总强制爱dirty talk替身梗……这分明是尺度更胜一筹的公共场合play!

“这条巷子,我每天都要走两次。倒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两面墙宽得那样合适。”他又倒了一杯可乐给自己,在沉浮间破碎的气泡声骤然降低了落在我身上的压力。

“他把我架起来,让我正好踩在下沉的矮墙上。他只解了我的领带和腰带,我用捆住的手套过他的头,他上下了几次台阶,发现自己一时之间解脱不能,于是就站着给我做手艺活。用嘴。”

“我先感觉到的是手指,然后是凉到感觉空旷的液体,他还带了润滑液。我仍然沉默,冷风让我有些发抖,我出汗了。”

他讲话时还在观察我的神色,看我皱起眉头,便帮我抚平了。他的手指轻柔地滑下来,按在我的嘴唇上,问我:“你见过给橘子榨汁吗?”

——我想开口说话就被他用手指捏住了舌头。

“‘小狗别怕’。他用手指塞在我的嘴里,搅动我的唇舌。”

我连忙咬住他乱动的手指,劝他善良。

可他不为所动地继续说:“他似乎是个老手,我很快投入了他的节奏——他进来以后没有着急做事,他先是亲我,让我的脖颈蹭到了墙檐,我的腿刮到了灰白色的墙裙——粗糙、坚硬,一碰就掉灰——只有被捆住的双手尽力的揪住他的衣服,隔着一层布让我有些隔靴搔痒的苦楚。”

“于是,我把左腿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说:‘小狗真软’。”

终于,他抽出了手,两个手指在我眼前晃,外面的灯光又跑进来,落在他手指上的光,不是纯善剔透的明,是我的口水。

他一语很多关地说:“我的翕动,开开合合。”

“这一条巷子,中间砌了一条台阶,两侧都是居民楼。很老的那种,我现在还记得墙后的那家夜宵吃得是蒸鱼。交谈声、电视声,甚至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

“砰——”他的手指张开像是升空的焰火,“炸响在我的耳朵。”

“我们运气一般,遇见了几个结伴回家的中学生,我说话了:‘别这样,求求你’,我当时肯定上下都哭了,我紧张又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刺激感。我一边庆幸今天路灯没亮,一边遗憾今天路灯怎么没亮。”

“色令智昏——我想看看他的脸,是不是像我一样的热……我想看看他的眼,是不是像我一样的热。但当他说:‘你不是挺会叫的’——我的理智就又回来了。”

“你见过给橘子榨汁吗?”他又问我。

这次我聪明的沉默了。

“当橘子足够水润多汁,榨汁机也需要多加小心。我掐住了他的脖子,翻过来骑在他身上,哦——就像咱们刚才那样。”他看到我耳垂红了,便侧过来用指腹捻起来我的耳垂。

“我草他,可比他草我来得痛快。当时他可能还没有罹患sj障碍,连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DK,也纯情的像个DK男孩。他说:‘我没说错吧,你就是会流水’。”

“我指着离魂失落的他,告诉那些路过这里的中学生:‘不好好学习,现在就是这个下场——知道了吗’。”

他含羞带怯地垂着眼笑:“现在想想,他罹患这个障碍,可能还真和我有点关系。”

“他们弄得这一片鸡飞狗跳,被居民楼里的大妈骂了半个多小时。我想继续草他,他不应期支棱不起来,我问他:‘行不行啊你?’”

我把问卷翻过来,在白纸上写下我今天的判词。

我认为我的人生经历足够支撑我写完这些,我是一个稳重而又可靠的人了,但我的手抖得握不住笔。

试图把他们的这段感情肢解并模板化,这是我的目的,也是我的原罪。

“为什么?”我问他。

“为什么愿意告诉你?因为我想。”他摸了摸我的耳垂,又答非所问地说,“让你害羞又愧疚的氛围,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不是吗?”

果然,人类不幸的开始,都是从心疼男人开始的!

“你害怕什么?”

“你知道——”我咽了咽口水,“你知道,不论是谁在面对现实的时候都会害怕。”

“今天行,不是一辈子都像今天一样行。”我已经混乱到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想我这一刻脑海里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我只想让他不要再哭了。

有时候,有时候时间就只是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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