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BGM:

-----正文-----

宴会厅里大伙儿还在和大哥大嫂一起唱歌跳舞，鹭卓借着上厕所的机会遛出来缓口气，做贼似地找了个小露台准备说坐会儿，谁知转角遇到了抽烟的赵小童。

“你什么时候也抽上烟了？”鹭卓走过去直接坐在了赵小童对面。

赵小童见状很快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烟头“偶尔抽一根。”说着又喝了口热茶压压烟味儿。

“我又不是李昊，没那么多讲究。”鹭卓也是无心提起，见赵小童没有接话就知道有事儿“真没戏了？”

赵小童没回答下意识去摸桌上的烟盒，刚拿着火机准备点燃，动作顿了顿又放下了。

鹭卓没有拦他也没多问，开口讲起了自己和卓沅之前的事，他喝了一口常温的矿泉水继续道“当初我和沅还没定下来时大哥说过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

“大哥说‘初心易得，始终难守’。”鹭卓余光瞥见赵小童轻抚着杯沿的动作缓了下来才继续，“这句话还有前半句，不忘初心..”

“方得始终。”赵小童自然地接了口半句。

鹭卓笑着看向赵小童问“小童你的初心是什么？”

“我的初心..”

“你慢慢想吧，我先进去了。”鹭卓一边起身一边接起了电话“我在洗手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直肠子..多多你拉着点卓沅和老三！我马上来！！”

鹭卓飞奔着跑回了宴会厅，赵小童拿着烟起身趴在露台上望向不远处的西湖，细细想着鹭卓方才的话。

他的初心，他的初心是一株兰草。

是一株普通如野草却自有风骨的兰草，一株不知能不能开花只想不畏世俗活一次的兰草。

他曾不抱希望的奋力一搏，意外搏到了所爱之人的回应，搏到了爱意温暖，搏到了欢笑热泪，娇柔的兰草渐渐粗壮。

那时，爱意如春风风人，夏雨雨人，茁壮兰草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开了花。

他欣喜地想告诉爱人，可又想再等等，等到兰花开得再多些，等到其余花草树种也都开花结果。

太阳东升西落，日子追着日子往前跑，等到后来绿树成荫，百花满园，日落延长，唯独兰花没再开。

后来赵小童见过许多繁花盛景，也曾拥有过满园桃李，可每当夜幕降临，脑海里那株野蛮生长，意外绽开的兰花身影，始终挥之不去。

他一直以为是兰花难得，一直以为因为没有圆满所以遗憾难忘，如今想来是他自己忘了，他一开始想要的就是那株高洁美好的兰花。

他怎么能忘了最初澎湃而热烈的无畏之心，怎么可以不记得他寻的要的就是这份不易与难得。

远处雷峰塔的虚影渐实，断桥上人流如织，他恍然想起从前看的那部《青蛇》

“你到底喜欢过我没有？”

“你不是在我房梁上盘了五百年嘛。”

一场周年宴请热热闹闹一直到下午两三点才结束，宾客早就陆续离开，只有他们几个瘫坐在花园里石凳秋千上不想再动。

两位嫂子感情一向很好，三嫂因为还有事得赶紧回雾都，正在和蒋敦豪夫妻道别。

“大哥实在抱歉，我这公司还有事等着我定，只能先走一步。”三嫂是标准的川渝美女，一张脸生得明艳大气，虽说个子不高但一身气场不输任何大人物。

蒋敦豪正和她摆手说着自家人不碍事，三嫂余光瞟到了喝得满面红光的李耕耘，又和大嫂叮嘱“大嫂你帮我看着他点，让他少喝点酒，这次体检医生都说他肝不好。”

被三嫂当众戳破身体不好，李耕耘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悄悄拉着人的衣袖低声嘀咕“你莫说了，我晓得。”

“你晓得个铲铲晓得！”三嫂眼睛一瞪感觉下一秒就要打人。

大嫂见状赶忙把人拉开“下次把孩子带过来，晴晴之前就在问哥哥怎么没有来。”两个嫂嫂手拉手很是亲密。

“还是我们幺幺有心惦记她哥哥，哪像那个臭小子！”三嫂说了两句及时打住“下次你把晴晴带来，我让那臭小子给你们做导游。”

“哎呀，她亲大哥就在川音，哪用朝朝给我们做导游。要说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们这三四年对阳阳的照顾。”

“什么谢不谢的，那阳阳和晴晴喊我一声嬢嬢又不是白喊的，那阳阳离我近，我们照看点不是应该的嘛。”

两位嫂子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说着话渐渐走远。

李耕耘见自家婆娘走远了才敢大喇喇地躺在长椅上“可算是走了。”

“三哥你就知足吧，有嫂子关心你就偷着乐吧。”仍旧单身的陈少熙说话都带着几分酸味。

李耕耘“咻”地一下坐了起来“谁说我不知足了，她关心我当然知道，但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嘛。”

“面子哪有身体重要。”蒋敦豪拍了拍他的肩“弟妹也是为你好。”

李耕耘还想反驳，蒋敦豪直接转头问其他人接下来有什么工作或者想法。

他们几个除了王一珩有工作要晚上才回，赵小童得回一趟北京处理点事，其他几个都打算明天去何浩楠和赵一博的新家看看，也回趟老地方转转。

李耕耘张罗着要血战到底，何浩楠拉着陈少熙决定和李耕耘决一胜负，卓沅靠在鹭卓肩上打瞌睡，赵一博在联系明天出行的事，蒋敦豪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看着他们几个吵吵嚷嚷。

赵小童和众人道别，主动走到李昊身边“阿昊，要一起走走吗？”

赵小童开口邀请，李昊毫不意外地欣然答应“好，我送你到路口。”

陈少熙还在那儿和李耕耘东扯西拉上次打牌输了的原因，鹭卓三不五时插两嘴，只有蒋敦豪摆着手和他告别“小童忙完了来电话，看到时候我们再约着上哪儿聚聚。”

“好。”

李昊慢了两步跟在赵小童身后，两个人沿着酒店临湖的小路往外走，一前一后一蓝一白，给这苍凉秋色添了一抹亮色。

“走远了吗？”李耕耘背对着小声问了句。

何浩楠累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远了远了。”

“这比平时拍戏还累。”陈少熙脱了外套扇着风“他俩要是不成..”

“去去去！！能不能说点好话！！”卓沅也不困了一巴掌拍他肩膀上。

“我就是打个比方，假设！！”陈少熙喝了酒摸着被打的脑袋企图还手，鹭卓上前一步挡在卓沅身前“你就打个好的比方，他们成了，和好了...”

王一珩挤过来凑热闹“那陈波儿的小金库又要遭殃了。”

“王一珩！！你怎么还不快走！！”

赵一博坐在蒋敦豪身边问“大哥你说呢？”

“我说？我说先想想晚上吃什么吧。”蒋敦豪两腿一蹬秋千摇得又高又快，希望他们能抓住这份怦然心动。

人和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一上午的时间刚见面时的拘谨此刻荡然无存，赵小童和李昊像是寻常老友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从赵小童什么时候离的婚，说到李昊换了几个男友，又说到彼此见过的亲人有哪些渐渐衰老，不在人世。

话题刚讲到离开对方的这些年又去了哪些地方，见过哪些风景，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说这些年实现了哪些梦想，又新生了哪些新的理念，路口便已近在咫尺。

“前面就到了。”李昊停在路边没再向前。

赵小童意犹未尽地回头望了望来时路“早上来的时候不觉得这段路这么短。”

“不短了，我们都走了一刻钟了。”李昊指了指开过来的车辆“车子来了，你快去吧。”

赵小童没有动，他定定站在李昊对面直视着对方看了良久，好多话在喉间滚动但最终他只笑着问了句“可以抱一下吗？”

李昊迟疑着后退了半步“又不是再不见面了。”

“是啊。”赵小童眼里的失落难掩但没有强求“我们会再见的对吧？”

“别墨迹了，等会儿司机该不耐烦了。”李昊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推着他向前走。

“李昊，等我忙完了，我们..”赵小童临了还是换了个说法“我再和大家聚。”

“好，电话联系。”李昊自然地冲赵小童挥手告别，脸上笑意明显仿佛只是寻常告别，可笑弯的眼眸里水雾弥漫，让他看不清眼前渐行渐远的身影。

一直到赵小童关上车门李昊高举的手才放下，始终藏在衣服口袋里的左手此时才松开拳头，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破碎成片的心绪，他缓缓转身往回走，低声喃喃“还是不要再见比较好。”我怕下次会忍不住拥抱你。

上了车的赵小童透过车窗望着李昊转身离开的背影，秋风萧瑟吹起他的衣摆翻飞，似乎是有些冷李昊抬手拉紧了风衣腰带。

赵小童这才发现李昊一如从前清瘦单薄，路口风大他顶风而行有些艰难。

他那么怕冷会不会被吹感冒，应该有个人陪着他的，应该有个人为他挡风给他取暖的，应该有个人..应该有个人..

赵小童看了一眼前面红灯的倒数时间，回头的同时拉开了车门，他跑过路口一步不停地朝着李昊的方向飞奔，原本系好的风衣外套被他解开，靠近的刹那他张开怀抱将眼前人整个包裹进怀里，他说“我还是想抱抱你。”

李昊不敢回头看他，眼睛直直盯着前面大风卷起的树叶垃圾，小气流漩涡在地面飞转“呼呼”作响，但他只听得到耳畔响起的极速心跳，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拥着他这个人的。

“阿昊。”赵小童见怀里的人没有反应，这才清醒过来觉得是不是太唐突。

李昊从温热怀抱离开转过身面对赵小童后退了两步，淡淡开口“不要感情用事。”

赵小童见他这般冷淡有一瞬的挫败，就像是满腔的热情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觉得难过的同时还有些尴尬，他习惯性说了句“抱歉。”想和往常一样保持风度的转身离开。

李昊望着他有些狼狈的背影心底困兽发了疯地咆哮，为什么又推开他！开口叫他！叫住他啊！！嘴唇开开合合始终没能发出声音，他正用力咬了下嘴唇准备开口，一抬头就对上赵小童直勾勾的大眼睛。

“你..你怎么..”李昊结巴了半天也没捋清楚赵小童这是要干什么，他伸头看了一眼方才载赵小童的车，已经不在这条路上了“车开走了你怎么办？打车去机场还来得及吗？”

“去机场随时都来得及，但如果我走了，找回你这件事就要来不及了。”

“赵小童你发什么神经，不是都和人约好了明天办事的时间吗？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李昊知道轮不上自己去管赵小童，可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小童一步步靠近几乎是贴着李昊的脸“理智？我们这些年还不够理智吗？当年分开，后来不见还不够清醒吗？还要理智到什么地步才算可以！”

李昊被赵小童突然的转变给吓住了，赵小童很少这么激动，他就算生气也多数是生闷气，自己和自己较劲，这么直截了当把情绪宣泄出来还是头一次，李昊下意识想安抚他“小童你别这样，我刚才的话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影响你后面的工作计划，我们之间的问题随时都可以聊，打电话都..”

“为什么我们之间的事就要在电话里说，为什么不能就趁现在说清楚？你还打算等多久？再等七年吗！”赵小童回想着过去七年来彼此的经历，他后怕地抓紧了李昊的肩膀“我不想再等了，我也不想谈什么理性客观，我就是想爱你，想做次我自己，不行吗！”

李昊凝视着赵小童清亮的眼睛，他想反驳但面对那双赤忱双眼他说不出话。

“曾经在理想与情爱之间我选择了理想，我以为那就是我追求的，是我自己，可后来发现那只是一半的我。后来我知道你有了伴侣想着不要再执迷不悟，也试着过了别样的人生。我也以为最后站在身边的人可以不是你，以为我可以换种人生，以为离开你不再见我们总会有新的开始，找到新的人生意义。”

“可原来不是这样的。阿昊，原来身边的人不是你，朝暮四季都是煎熬，人间再没好时节。只有与你一起，春花秋月，夏雨冬雪才是风景，也只有与你一起，我的心事才不再是心事。”

李昊听着赵小童的话缓缓开口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在你离婚后的这两年你没有联系过我哪怕一次？”

赵小童听到这个问题一时征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想说你不确定我愿不愿意联系你对吗？”

“可你明知道我是个连暗恋对象发信息都能会回复的人，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对你这个在一起五年的前任毫不在意？”

“如果当年你在去找我之前给我发了信息，我根本就不会同意别人的告白。如果离婚后你将这些年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了，我们也不会错过这两年。”

“赵小童，不是注定我们错过，是我们让我们一再错过。”

赵小童放开了一直抓着李昊肩膀的手，他沉吟着想解释，但思来想去感觉怎么说都像在狡辩。

李昊深深吸了口气，将一直蓄在眼里的泪给硬生生压了回去“快走吧，现在打车还赶得上。”

见赵小童没有动作也没有反驳，李昊知道他还在和自己较劲，索性主动给他叫车，谁知赵小童却突然侧过头笑着问“之前是错过了，那现在我们重逢了你又要怎么说？”

李昊有些反应不及，一时脑袋短路般呆呆地看着他。

赵小童笑容温柔，抬手状似随意地将李昊被风吹起的发抚平“阿昊，你这个问题不是问题。我们能让彼此错过，也就能让我们坚定的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你说的不对！”指尖掠过耳廓带来一阵‌‎‌‍酥‍‎‎‌‌痒‌‍‍‌‎，李昊一时有些晃神“你别这么看着我。”

“可是我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你了，我很想你。”赵小童自然地牵起李昊的手，拇指缓缓在他手背抚摸，像是在安抚李昊纷乱的情绪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没勇气再选一次。”李昊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回握住。

赵小童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发“我也做不到再主动放弃一次。”

“可问题还是问题，我们的理想工作还是会和相处时间矛盾，我们还是会让父母失望，你还是会遭受非议，夹在我与家人之间难抉择..”

“那你愿意陪我一起面对吗？”赵小童半拥着他一下下顺着单薄的脊背。

李昊将头埋在他胸前呐呐反问“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有困难我会和你一起努力，一起面对。”

李昊回握住他的手“好像有人在拍我们。”

赵小童将人整个拥入怀中“我挡着，看不到你。”

“我不怕。”李昊抬头飞快地亲在他下颚上，眼角渗出的泪落在赵小童灰色T恤上留下一点水痕。

“我也不怕。”赵小童微微蹲下，猛然抬头对上李昊惊慌的眼神，快速地亲在李昊嘴角“我刚吃了橘子糖，甜吗？”

李昊舔了舔嘴角笑着点头“甜的。”

尾声

后来双卓补办了他们的婚礼，依旧没有任何仪式，只不过正式的告诉所有人这个消息，顺便请大家在一处农庄院子里吃了一顿毫无美感可言，热气腾腾的火锅。

十个人，四口锅。

即便都四五十岁了，吃饭还是穿来穿去坐不住，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不抢肉开始抢起了绿色蔬菜。

赵小童看着长桌对面放着大家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乐器，他起身走到了对面那一排长凳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把吉他弹了个和弦。

前奏悠扬伴着喧闹到停不下来的说笑，赵小童地视线从众人面前滑过落在李昊身上，他缓缓开口“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秋月残缺悬于天边，云岚如烟翻滚向前，夜风骤起枯叶簌簌，月季花开明色艳艳，目之所及，皆是所爱。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燃亮缥缈人生，我多么够运。”

李昊早已走到赵小童身旁，大哥、二哥和王多多也在帮着伴奏，望着眼前放下碗筷静静听他们唱歌的几人，李昊莫名有些哽咽吸了口气才继续

“无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从没再疑问”

“这个世界好得很”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是某种缘分，我多么庆幸”

一曲终了没有掌声，也没有口哨欢呼，十个人默契地静了声，纷纷回首张望地瞬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久违的泪水，笑中带泪的他们却不敢哭出声。

这一路翻山越岭，这一路逆水行舟，他们终于还是摸到了月亮。

......

陈少熙突然惊天一嗓子“好得很！”

“你都破音了，好个鬼！”何浩楠一把将他拉回座位。

“哈哈哈哈！！”

笑声阵阵仿若秋阳烈烈，就连沁凉山风似乎也暖了几分。

时光荏苒，青葱少年终究还是灰白了头发，年轻的脸庞也爬上了细纹，身边没有鸡鸭狗羊，也没有田地化肥，一切都随着光年流逝，日来月往消散于再难一见的夕阳中。

但好在，当时的人还在，此时彼时的我们没变。

一切还是最初的模样。

四季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完-

-----

备注：

一些大概会被忽略的小设定

文中李昊在第五章的时候说过一句“清芬不遇时，弃置如葱薤。”他也将自己与赵小童的感情比作兰花，觉得二人都有高洁的灵魂才会有一段美好的感情。

后面第七章文中鹭卓问赵小童初心是什么，他回忆自己最开始想要的就是兰草，是前后文的对应，也是二者契合的证明。

第七章中鹭卓说大哥曾说过的那句“初心易得，始终难守。”是对应《危墙之下》大哥和沅宝的一次对话。

文章名是《小镇里的花》一句歌词，“我悲喜都只换来，这场无声的野火。”

不谈这首歌真实的寓意，只说我当时因它而起的灵感。

“花，就在火海里灿烂开着。”

上面这句歌词给我的感觉就是宝贵珍视的人，你以为对方娇柔软弱，以为对方弱不禁风，事实上对方是可以在火海里绽放的勇士，是烧不死浇不灭的永恒。

如同这篇文里74的感情，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那朵兰花，难得又坚韧，但天长日久总以为见花便是花，忘了兰有兰的品质，忘了兰有兰的骄傲。

他们以为分手就能摧毁这份情感，就能让颓败的兰草化为灰烬，随风而逝，没想到兰草被理智的火焰包围着燃尽了最后的生机，也留下了一颗永不会灭的火种。

火种明明灭灭沿着回忆的轨迹一步步扩张，扩张到理智丧失，扩张到经年过后仍有余温。

往事重现总会让他们看见那朵兰花桀骜地立在火光中起舞的模样，总会让他们断不掉这份情感。

时隔多年，他们结伴走向了篝火中央变成了记忆里的兰花，坚定地屹立于此，丹心如故。

最近因为某部离婚综艺很火，我也看了些观察分析老师的视频片段，里面执中老师有段话引发了我的一些思考。

他说“所有的觉醒，都是对于代价的觉醒，而不是对于目标的觉醒。”

这句话让我霎时间联想到了这篇文最后结尾处的对话，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依然是问题，为什么七年前没能解决的会认为七年后能解决？

因为七年时间让他们看到了离开彼此的后果，也让他们愿意为了在一起而付出代价。

人们在对某些事产生犹豫时，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一直在每个人心里，只不过要承认和接受所带来的代价很难。

一个人的路很难，两个人搀扶着也不一定好走，但是月亮在前面想拥有就得奋起直追，无论是坚持不懈亦或走走停停，总能离月亮近一点再近一点。

即使最后没有拥抱到月亮，但这一路走来的风景经历已经将你变成了月亮。

照亮我们的，不只有日月星辰，还有心底不灭的萤火之光。

很多时候我写故事完全是按当时剧情进度来写的，写的很多内容、场景设计除了极个别的，其余都是现写现感受，所以很多时候我回头看也会惊讶，怎么就写出了这种对话，这种画面。

所以对我而言，写故事不单单是爱好也是自我炼化的过程。

很荣幸，每一篇都有看故事的你们陪伴，谢谢你们喜欢我的故事。

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