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真的喜欢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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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回家后，攻安安静静做了一套卷子，也躺倒在床上竹马刚刚躺的位置盯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攻的脑子是天生的聪明，就算他不练题也能考高分，但是他真不知道自己除了做题还能干什么。

因为他朋友不多，再加上他性格本来就偏内向，至今为止最多的娱乐项目就是看书和出去逛公园了——这个书还不包括当下的流行小说。

那个年代，扣扣才刚刚火起来，像竹马那样家里能有一台电脑已经算很不错的家庭了，而攻他们家最多有台电视，还不常开，更别说电脑或者其他游戏机了。好多好玩的事还是竹马教他的，什么打游戏看漫画听流行音乐之类的。

况且攻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也没有多余闲钱去娱乐，所以竹马肯找他一起玩，攻心里面其实还默默的有点开心。

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除了空气免费，连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都是要钱了。他妈一个人养他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能少用点是点。

攻正想着，突然听见阳台传来竹马喊他出去的声音。

攻走到阳台上：“什么事？”

竹马：“上回跟你走一起那男的是你朋友？”

攻：“算是吧，怎么了？”

竹马随口胡说八道套他的话：“没什么，我听说他喜欢男的，还同时跟好几个人谈恋爱。”

攻很无奈：“又是这种谣言，人挺好的，不是你听说的那样——你喊我出来就为了问这个？没事我就进屋了。”

竹马忙说：“哎，不是，还有件事，你过来一下。”

攻：“过来？”

竹马似乎有几分不耐烦，如果攻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不耐烦底下掩盖着不好意思：“从阳台上直接翻过来就行了，又用不了你多少时间！”

攻一头雾水但依旧乖乖照做。

他来到竹马的房间，竹马房间里衣服、漫画之类杂七杂八的堆的到处都是，攻有点无从下脚的感觉。

攻：“前几天我不是帮你收拾过屋子吗，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竹马冷哼：“怎样了？只不过是乱了点，又不脏！”

攻还没找到地方站稳，竹马就扔了一堆衣服在他身上。

攻抱着那堆衣服：？

竹马：“这些衣服我不喜欢了，送你吧，就穿过一两次。”

攻默默把其中一件衣服里的新标签翻出来，重复道：“就穿过一两次？”

竹马直接一把扯掉标签，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又脱下来扔给攻：“好了。”

攻不用看其他衣服也知道都是新的，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感动：“你用不着这样，我衣服够穿。”

竹马切了一声：“一年到头就穿那两套破校服，这叫够穿？你没发现你身上穿的这条裤子都短了一大截了吗？”竹马买过漫画买过音乐专辑买过游戏，还从来没有帮别人买过衣服，他希望攻不要不识抬举。

攻：“可是这些衣服，好像有点不太适合我……”

竹马从初中开始就自己买衣服，那是相当有自己的风格，总结来说那就是一定要酷、帅、拽。这种风格的衣服，自然就会很别具一格、吸引眼球，和攻一向朴素的穿衣风格截然不同。

竹马这下是真有点不耐烦了：“有的穿还挑三拣四，都是衣服，怎么会不适合你？你现在就穿上试试！”

攻有点犹豫：“现在？就在这里？”

竹马挑眉：“都是男的，你还怕我对你有企图？还是说——你对我有企图？你该不会真的喜欢男的吧？”

攻难得被激将法激中：“换就换。”说着就摘下眼镜，脱下衣服裤子，飞快地换上了竹马送他的衣服裤子。

竹马则悄悄在心里对比了一下攻和自己的身材：切，皮肤确实挺白的，不过男的皮肤不需要太白了，像自己这样有一点黑反而更帅。身材嘛，比其他人好点，要赶上自己还差点，也就那样吧。

衣服穿上之后大小倒是合适，只不过没有镜子，攻也不知道自己看上去到底怎么样。

竹马张大嘴好像很震惊似地看着攻。

攻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竹马的脸居然不易察觉地微微红了：“也就比、比爷帅那么一丁点吧。”

竹马心想：简直是帅爆了好吗！

而且因为攻没有戴眼镜，看不清楚所以微微眯起眼睛，那种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冷冽气质配上这套衣服，更帅了！

攻摸索着要戴上眼镜：“有镜子吗？我想看看。”

其实衣柜门打开就是镜子，但竹马阻止道：“有什么好看的，回去再看，还有几套衣服你也一起试了吧。”

攻也没拒绝，脱了衣服裤子打算再换下一套。

正在这时，一道女声从竹马卧室外传来：“老师您坐，这孩子估计在卧室写作业呢，我进屋去喊他。”

？！！

攻和竹马面面相觑，虽然好久没听见，但竹马瞬间听出这是他妈妈的声音！

他和攻四目相对，同时看向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攻，脑子里同时想到了之前被教导主任抓到时那次的误会，又同一时间看向被转动的卧室门把手——

竹马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反应有那么快过，他急中生智，一把打开衣柜门把攻塞了进去！

下一秒，他妈打开门探身进来：“干什么呢你？啧，老娘好久没回来，这屋里还是跟狗窝一样，衣服到处乱扔！”

竹马尴尬一笑，用脚悄悄把攻的鞋踢到床底下：“妈，你今天怎么突然有空回来了？”

竹马妈妈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老师来家访了，赶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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